()大理寺狱,刑房。
这是一间改造过的刑房,窗户都糊着牛皮纸,大热的天,窗户糊严了屋里热得难受。
地面洒一薄薄一层石灰,把屋里的血腥味和臭味掩盖下去。
房屋中间放着一张木床,床上躺着大头少年韩希文,他四肢被紧紧绑在床边,两条大腿大大分开,下部裸露。
大理寺很少时间行宫刑了,狱卒们都过来瞧热闹,看韩希文的小弟弟如何割掉。
行宫刑的刀子手是京城有名的宫刑世家——方砖胡同的“小刀刘”。小刀刘只是绰号,其实他的年领已经五十多岁,小刀刘家是朝廷认可的宫刑手,其技能家族世传,只是父子相传。
净身需要选好季节,最好在春末夏初,气温不高不低,没有苍蝇蚊子,因为手术后约一个月下身不能穿衣服。净身者在手术前都需履行必要的手续,其中关键是订立生死文书,并需请上三老四少作为证明人,写明系自愿净身,生死不论,免得将来出麻烦吃官司。费用自然是要收取的,但净身者多来自贫困之家,一时或许拿不出很多银子,因而可以待进宫发迹后再逐年交纳。这些也需要在文书上写明白。
但这次是大理寺判宫刑,犯人没有银两敬献,也不需要立生死状。
小刀刘不得不接这样的活,因为这是他的义务。
狱卒们都做好了准备工作,但等小刀刘过来动刑。
等到天傍黑时,小刀刘才匆匆赶来,说他今天接的活太多,忙不过来。
这几年天气不好,北方不是大旱就是蝗灾,农民生活困顿,家里小孩子多的更加难养,为了给孩子找条生路,父母不得不托人给小儿净身,希望能时入宫里混饭吃。所以京城中刀的净身世家生意都好得不得了。
小刀刘除了带来行刑用的几个锋利的刀子外,还带两个新鲜的猪苦胆、臭大麻汤和麦秆。
小刀刘指着这些东西,目无表情的对韩希文说:“刘某行刑多年,很少给净身的自费买这些东西,唉,全当我是做善事,施舍给你。”
“刘伯,这些东西做什么用?”有个狱卒问。
小刀刘价绍说:“猪苦胆有消肿止痛的作用,净身后敷在伤口处;臭大麻汤的功用很多,动刀前喝一碗让人迷糊,起麻醉作用,手术后再喝,让手术者泻肚,以减轻小便的排泄量,保证净身成功;麦秆的功用不言自明,即净身后插入尿道,代替小弟弟的功能。”
听到小刀刘的介绍,韩希文心中悲愤难耐,他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却被人屈辱的割掉小弟弟,变成太监一样的人,这以后让他还怎么活,不能泡妞,连老婆也不能娶了。韩希文痛哭流滴,又喊又叫,救他们放过他。
狱卒们根本没有同情心,他们都是无情的行刑手,为了防止韩希文大喊大叫,给他灌了一大碗大麻汤,嘴里给他塞了布团,韩希文干急也说不出话。
小刀刘做好宫刑前的准备工作,吩咐狱卒们都出去,并把门关严,免得漏风。
屋里光线有点暗,狱卒点上两枝火把。
小刀刘无耐得摇摇头,在夜里动刀风险太大,但是白天太忙了,等待净身的少年排成队,真不知道这世道变得怎么样了。
小刀刘一边清洗奇形怪状的小刀子,一边絮叨说:“小兄弟,放松些,不要太紧张,能保存性命就不错了,命与小弟弟相比,还是命重要。净身了也好,不用想着花钱娶媳妇,要是运气好了,还可以到宫里找个差使干,运气再好了,还能在宫里混个一官半职,到那时,吃香喝辣都由你。平时我动刀子,都有一两个帮手,今天从简了,你要配合我的动作,免得刀子下错了你吃更大的亏。你可能不明白,宫里的太监们最清楚,割浅了会留有余势,将来里面的脆骨会往外鼓出,如果在宫里干活就必须再挨第二刀,宫里俗称“刷茬”;如果割深了,将来痊愈后会往里塌陷,形成坑状,解小手时呈扇面状,一辈子不方便。宫里太监十个有九个都有尿裆的毛病,这就是阉割不精准的后遗症。”
小刀刘用浸泡了草药的热水给韩希文擦洗下身,见他的小弟弟很小,取笑似的说:“你的小弟弟也太小了,割与不割几乎看不出分别。”
小刀刘就要下刀了,左手揪住韩希文的小弟弟,用手捏着利刀准备割下去。
韩希文克服大麻汤的模糊,作最后的挣扎,两腿乱动,鼻子哼哼有声。
“别乱动,割重了你别怪我。”
韩希文呆不管这些,奋起全身力量,两腿乱踢,可是,绑住四肢的都是结实的细牛皮绳,无论韩希文如何挣扎,都挣不脱。难道说小弟弟真的不保吗?韩希文双腿猛然一蹬,脑袋一歪,身子瘫痪下来。
“唉,不就是割掉个小**嘛,又不是杀头,还当真吓死。”小刀刘唠道着,走到韩希文上身处,拍拍他的脸,看他还有没有知觉。
突然,韩希文两眼圆睁,就象黑夜里的两盏明灯,照得小刀刘一阵眩晕,***,今天怎么啦,还没做事就开始眼花了,话没说完,晕倒在地。
韩希文催眠倒小刀刘,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挣脱绳索,跳下行刑用的木床,往房门跑去,看到小刀刘手里还拿着明晃晃的小刀,心生厌恶,想狠狠踢他一脚,又怕惊醒他逃不脱,就吐他一口涂沫,骂他一句:“***,敢阄老子,日后你的儿子都是太监,女儿都是嫖子!”
韩希文推门跑出去,还好,守监牢的狱卒们都聚到一起赌牌,没有人注意刑房。只是,牢房的大门上了锁,门口站着一位矮个狱卒,背靠墙打瞌睡。
韩希文随手操起一根木棒,悄悄走近狱卒,举棒砸在他后脑勺,狱卒一声没哼倒下来。
韩希文一摸,他腰里正挂着一把钥匙,暗喜,这下有救了,转念一想,这样越狱逃跑,肯定会遭到通缉,以后再难安生,不如这样,一条毒计顿时钻了出来,他哈腰抗起狱卒,回到行刑房,小刀刘还睡得迷糊。
韩希文换上狱卒的衣服,把狱卒绑在刑房上,分开他的腿,露出他的档部,然后唤醒小刀刘,在刑房门口静静等着。
小刀刘慢慢醒来,看到屋里更加昏暗,心想,赚不完的是钱,还是身体要紧,不能太赶活了。他以为是白天太累了,刚才一不小心就昏睡过去。
小刀刘打起精神,加快净身过程,摸着他的下体,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怪事,刚才还小的象个手指头,这会却变得又大又长,象根腌黄瓜,这样的宝贝割了真是可惜。”
陌生男子一动不动,也不吱声。
“今天的大麻汤配得不错,这犯人喝了就睡不醒了,正好,下刀时候利索些。”
小刀刘一边唠叼着,一边快速挥动利刀,片刻工夫,男子的下身已经清楚干净。
处理好男子的伤口,把切下来的命根子放在托盘里,又留下一张草纸,上面是日后处理伤口的事宜,小刀刘转身离开。
“老伯,做完了。”装扮作禁卒的韩希文领着小刀刘往外走。
小刀刘见韩希文怪面生,也不多想,“牢里其他兄弟都去哪了?”
“老大领着财牌去了,吩咐我在这等老伯出来。”
“今天的活很顺利,那个犯人还没睡醒,我给他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日后的护理事项,等他醒来你好好讲给他听,别再作弄人家,让他日后也能过上人样的生活。”
“是,是,老伯放心。”
韩希文送走小刀刘,回到刑房察看被阄的狱卒,发觉他已经死去,不知是被木棒打死的,还是被阄死的。
死人不会说话,这下更好。韩希文把死去的狱卒塞进污水洞里,外面再盖上砖头杂草。牢房里本来就充满了恶臭味,即便死尸发出恶臭不会引起怀疑。
韩希文把粘满污血的麻布裹在档部,装作已经受过刑的模样,准备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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