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公子说完,戒心小和尚顿时面色大变,浑身居然还伴有颤抖,酒鬼观察但他居然有点脸红了,暗自摇头小和尚还真是找了一个克服自己的人,想要他去当和尚,估计够呛。
“哈哈,逗你呢,让你碰女色,你那位传说中已经快到成佛的师傅不把我大卸八块”凡心哈哈大笑,拍了一下戒心的肩膀,摇摇晃晃贼眉鼠眼的四处观望,慢慢的走进了长乐宫中。
戒心小和尚这才松了一口气,酒鬼好奇问道:“和尚,什么是佛”
戒心摇摇头,双手合十喃喃道:“心中有佛,便自成佛”
酒鬼白了他一眼,等于没说吗,转过身走进去准备做事了。
夕阳西下,黄昏以至,长乐宫也忙了起来,酒鬼闲暇无事站在二楼,看着大堂四方阶梯迅速蹬涌而上的客官们怀抱中搂着娇羞姑娘,一边哈哈大笑,走起路来一摇三摆,活像个猴急的模样。
“酒鬼,雅韵间有客,老鸨让你去伺候”王二胖其实是一个瘦子,瘦骨嶙峋,活脱脱的包皮骨,大家经常拿他开玩笑说他胖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王二胖,此刻老远就能听见这粗狂的吼声。
酒鬼看着他,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小点声,小心老鸨让你去冷面武夫哪里耍耍”
王二胖一愣,颤颤声道:“鬼哥,别乱说”
酒鬼转过头,看着王二胖道:“小媚狐狸居然迎客了,哪位不长眼的公子哥选中她”
“嘘嘘,小点声,是城主公子”王二胖急忙捂住酒鬼的嘴巴,走廊内看来看去,根本没看到一个人影后才嘘嘘一声。
酒鬼苦笑,看着王二胖,忽然呵呵一笑道:“胖哥,我住地方还有好酒,今个去我们那里喝喝”
王二胖眼皮一翻,嘴角勾起一个笑意,把乏黄的牙齿呈现出来,缓缓道:“不去”
王二胖走了,很潇洒的离开,酒鬼无奈叹息一声,说实话他内心很不愿意去,不知道是因为哪位叫做小狐的姑娘还是城主公子。
“王八绿豆,对上眼了,这人,咋呼”酒鬼咒骂一声。
城主公子最喜欢听人奉承,更喜欢做一些寻常人不敢做的事情。比如下人说错话,直接拉出去打一顿,还有看上的女子搞不到,那就先搞死她父母。
还有进猪笼也是他的最爱,传说几年前长安城有一位说书先生,因为说了长安城城主公子是一位乐善好施之人,当即被打赏了纹银几十两,然后送到猪笼内给冲走了。
无人知道他的脾气,这也是酒鬼最头疼的一件事情。
任酒鬼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雅韵间内会有人前去,更不会知道城主府公子会去。
对于雅韵间的那名叫做小狐的姑娘,酒鬼很少见,但零零散散的传说都说她是一名作风正派的女子,并且作为三红魁之一的妖娆尤物谁不动心,今日能够去见识一番,也让酒鬼很是高兴。
这么多年,能够不花一分钱就可以看到姑娘们不为人知的一面,恐怕只有酒鬼等几名小厮了,看是看了,闻是闻了,想要推到来个一夜快活,这只能在梦中进行了,长乐宫的姑娘可不便宜,他酒鬼就算在这里做上二十年小厮,才可以攒到那些钱去找一名普通女子厮欢一晚,见多了在这几年风花雪月的公子和离愁难耐的姑娘们,酒鬼心中确实很同情这种人,不过何人会同情他呢,自嘲一笑,他这种下人有何资格同情别人。
走廊内红毛毯铺齐,些许歪脖子花草随处摆放,刚刚走上来就闻到一股香味,当然,其中更让人留恋的还是姑娘们房门内飘出来的余香。
越过雅香,雅秋间之后,就来到一个四门连窗的雅韵间外面。
一拍额头,顿时想到了自己手中空荡荡的,酒水都没有端,急忙跑到厨房,端取了一份飘香的酒菜急急忙忙的跑上去了。
站在门外,顿了顿心神,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的心神放松这才敢敲门。
小狐在整个长乐宫中都算是一绝人物,前几次看到她那可真是一个羡慕那些能够与他同房的男人,那粉衣映衬下的肌白雪肤,一双丹凤眼中桃花眸让人不敢直视,在整个长安城中小媚狐可谓是扬名盛放,时常粉衣着装,被包裹住的那曼妙身躯能让长安城内的所有男人挤破门槛,若能将她搂在怀中享受一晚,恐怕真能如幽州刺史公子说的那样,要窒息了。
咚咚咚!
里面传出一声声呵呵轻笑咯人心神的声音,悠扬而静耳,如似梵音弹唱佛经皆诵,吞了吞口水,推开门走进去。
顿时就看到小狐此刻身红衣,肩旁还挂着一道红纱,正和一名被黑布包住眼睛的年轻人在捉迷藏,随意跳蹿,那人磕磕碰碰也毫不在意,只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抓住这笑声来源的漂亮女子。
瘦弱的身躯狐媚的眼神,绕耳的笑声冲击着酒鬼的心神,急忙放下酒菜,站在一旁,眼神向上不敢乱看,他怕看多了之后自己会受不了,那样真就麻烦了。
在这样的地方能够从几百位姑娘们中脱颖而出混到这种地步,不单单是要漂亮,更加需要脑袋瓜,不然楼下各种各样的惊艳女子都只能在下面卑微的生存,而不能像小狐一样随心所想。
并且,她们比下楼的那群姑娘们多了一个好处就是,不限制自由,想去哪去哪,可以出去游玩,也可以随时出嫁,当然,前提是让长乐宫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在这个楼中,捆绑着无数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也困住了无数人的思想,这更像是一个囚牢。
“咦,抓到了”
酒鬼抿着嘴不敢乱动,那双大手在自己的胸口上让他很想笑却不敢笑出来。
“不对,你不是小狐,你是谁”这人感觉不对,急忙摘下自己的眼罩,当看到酒鬼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怒气布满脸庞,转过头,就看到小狐正在一旁掩嘴微笑,感觉受到了羞辱一般。
举起右手,毫不犹豫的打下来。
啪!
一个痕迹在酒鬼脸庞上浮现出来,酒鬼看着他,急忙弯身赔笑:“客官,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玩游戏,我该死”
“梁公子,我看就算了吧,下人嘛,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酒菜来了,再不吃就凉了,咱们赶紧用餐吧”小狐脱掉红衣,换上一层薄纱,走到梁公子身边安慰道,梁公子点点头,和她一起坐在凳子上。
“公子,我敬你一杯”小狐笑道,薄叠纱色之衣让梁公子一阵双眼凸起,盯着她全身肆意打量,最后一把抱过她,双手不老实的在上下浮游,让小狐皱起眉头,看样子是被弄疼了,却更加的磨蹭在他身上,没有拉开这个摩拳擦掌只差掀翻桌子的猴急公子了。
酒鬼双眼微微一眯,低下头不做声,像一尊菩萨一样一动不动。
这个妖孽。
一入勾栏哪有清白啊,明面说着卖艺不卖身,只会弹琴演舞,不知道的人还真信了,还把她夸成勾栏内的一朵清莲花。
“好了,好了,梁公子,时间还早,咱们喝酒”许久之后,小狐拨开梁公子的手说道。
“嗯,咱们喝酒”梁公子点点头,小狐对着酒鬼说道:“酒鬼,倒酒”
酒鬼唉了一声,走过去,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
梁公子七分满,小狐九分满,梁公子抬起头,看了看酒鬼,又看看小媚狐,不明思索的问道:“呵,为何只给本公子倒七分,而小狐九分呢,你是怀疑本公子的酒量是吗?”
酒鬼一愣,暗骂这人真是不懂,急忙解释另一番说了无数遍的说法给梁公子听:“公子,不是小的不给你倒满,只是因为这酒大有来头”
“哦,这我倒是想听听了,本公子从小喝酒都是喝好酒香酒花酒,还从未听说过这种客为七分满的说法,快给本公子说说,说得好有赏”梁公子说道,手中也不闲着,已经快要探析到两腿上了,游走于白皙的嫩腿,手中传回来的丝滑感觉让梁公子哈哈大笑。
小狐被他这一个动作一动,顿时眉宇间皱个不停,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很好的被她给掩饰了,两人都没有观察到这忽然闪现的仇恨。
“此酒名为绿尾酒,为中草药泡制,偏属阴凉性,男子不可多喝,反之女子可多喝,驱阳补阴之用,所以小人给公子倒七分满,就是此意”酒鬼小声说道。
“哦,绿尾酒,从未听过,何尾”梁公子好奇的问道。
“哎呀,公子,您就别问那么多了,喝了对您有好处就是”小狐急忙找了一个话题站起来说道,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举起二两酒杯对着梁公子说道:“公子,小媚狐敬你一杯”
咚!
两个酒杯一碰,双双喝入喉咙,梁公子一喝之后,顿时面色灼热感升起,这更让他对这个酒的原料好奇。
又拉着酒鬼让他说。
“公子,这酒名为绿尾酒,其实坊间还有一种说法,这酒名为虎蛇酒,意义为虎阳蛇阴,其实是欢乐之酒”酒鬼解释的有点尴尬,三人同房,看着她们二人欢快,自己倒是和聋哑一样,这让一个大男人怎么受得了。
不过勾栏也有规矩,上等红魁和下方小厮的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别看那些平日见高高在上一副倔傲脸面的姑娘不把他们小厮当人,可一旦遇到某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的时候,那可是使用浑身解数也要套取这人的欢心的。
小狐的作风酒鬼不知道,进来这么久,也多少有点明了了。
“嗯,难怪幽州第一公子离合有诗句赞叹世间风俗啊,人生有两乐,一乐女二乐酒啊,这实在是让本公子开心的一种酒水,等明个公子离开之时,定然有赏,再倒”梁公子呵呵一笑。
“公子,听说你家是做丝绸生意的,在这长陵城中,能够把丝绸做成一绝的人,恐怕只有梁家了吧,梁家二公子小媚狐知晓,可就是那位神秘的大公子却不知道”小狐看着酒水,眼神瞄着旁边的梁公子问道。
此话是话,也不是话啊,话中有话,酒鬼低下头嘴角抽搐。
梁姓,长安很多,但是能够出名并且家族有丝绸生意的只有梁府,也就是长安城城主府,小狐不可能猜不出眼前这人的身份,想要傍上这大公子,可难啊,她有想法,身段才气也不缺,就是一心栽进钱眼里了。
“嗯,正是本公子,这酒好烈啊,有点头晕”梁公子乐呵呵的笑道。
小孤看着头摇摇晃晃的梁公子,急忙扶他坐上床头,盖好被子。
转过头,看着酒鬼,嘴角扬起的笑意让酒鬼心中咯噔一下,眼前这位小女子可真不是个小女子,那可是窗外开花带刺的离娘草(玫瑰)一样。
那颜色素雅、香气浓郁的花朵是一种低调有华的花朵更像眼前的小狐一样,虽有香气,但颜色太浓艳了,也太桀骜了,太不饶人了。这也不好,别看那些那些拿着折扇穿的一表人才的文人嘴巴说着那些不沾边的话来夸奖她,实际都只是想一亲芳泽而已,这种花如人一样当然还是避开的好啊。
“酒鬼,倒上一杯”小狐轻声说道,眉毛上扬斜视酒鬼。
酒鬼急忙倒上酒水,却不敢坐下,半蹲着拿着酒杯面色发苦。
眼前这位可是长乐宫的红人,多少达官贵人巴不得利用手中的钱财权利得到她,偶尔间也是被长乐宫当做某些物品做某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品,大老板不过问这里的事情也不出现,可这里有肥头大耳身段如牛的老鸨,还有一位武者在看家护院管理者上上下下的事情,那位冷面武者最讨厌她们这种以身体换东西的人,但不代表她会不看重这样的人。
“这个,小孤”酒鬼哆哆嗦嗦的叫道。
“嗯,你叫我什么”小狐看着酒鬼随意说道,酒鬼手一抖,酒水洒了一地。
“叫我小狐吧”小狐噗的一笑道:“坐吧”
“小的不敢”酒鬼急忙后退。
“坐”小狐再次说道。
酒鬼最终屈服了,坐在凳子上,隔了三个位置的小狐看了看,手指一勾,脸色有点乏红,明显也有点醉意了,酒鬼想不到她的酒量居然不好。
“坐过来,我有事问你”小狐说完后,自顾自己的喝起酒来,酒鬼有点纳闷,为什么她喝就没事,那位梁公子就这样睡着了。
这样的酒水自己也喝过,从来没有他这般反应啊,除非,想到这酒鬼背后感觉凉飕飕的,慌忙坐下来。
一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药之人,绝对有很重的心的,酒鬼可不敢和眼前的姑娘抗衡。
还是听她的为妙,不然说不还又免不了一顿挨揍,几年间这样的事情可发生不少次了。
看到酒鬼坐下来以后,小狐放下酒杯娇躯轻扭,眼神波漾,轻声问道:“酒鬼,听闻你在这从不乱说话,也不多看,一门心思打扫,对你打骂也从未抗逆半次,是么?”
酒鬼看了看这小狐,又低下头,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我有一方,可让你得百金千银,如何”小狐双手敲打着桌子道,酒鬼一愣,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鬼不出声,小狐独自说道:“我们三红魁不可以随意和下人见面,其余人我也看不上,倒是你这样的性子让我很讨喜,所以我才借此机会把你招了上来,不知可明白我的意思,这里有一包迷魂散,服下者昏睡一天一夜,只要你帮我的忙,真金白银随时奉上,如何”
如何二字被她咬的很重,酒鬼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逃这一个字。
迷魂散,昏睡一天一夜,帮忙,千金,毫无疑问只和逃跑挂钩,并且让自己去帮助她,想要从这里逃走,唯有迷倒那冷面武者,方可有机会逃走,对于小媚狐酒鬼认为她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魄力敢逃走。
每一个被送进这里的人那个不是有卖身契约在这的,小狐这样的人恐怕时间更长,或许一辈子也说不好,长乐宫不会让你一辈子只做服侍人的事情,但是绝对会等到你成为黄脸婆之后再遗弃你。
人间繁华不曾看一眼,就到了不惑无人要之年,一想到这番场景小狐肯定受不了,所以才想买通自己去迷倒冷面武者,让她有机会逃走,酒鬼也明白,这其中肯定还有另外的人帮助她的。
借她一个胆,她也不敢这样做,唯一敢让她这样做的就是有人唆使,或则有人想捞她出去。
“这个,小的不知道姑娘为何这样说,不懂”酒鬼眼神乱窜,一副不明白的眼神望着小狐。
小狐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酒鬼面前。
“是不是觉得酬劳不够呢,那你看,加上我如何”小狐在酒鬼耳边吹了一口气,顿时让他浑身冒虚汗,后背早已大汗淋淋了,急忙干咳两声。
谁知小狐根本不在意酒鬼,小手巧动一拉,粉衣花落,一寸寸灼热的肌肤附在自己的脖子上,耳边还被一只手给波动。
酒鬼连忙端起酒壶,咕噜噜的喝了几口。
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今有咱酒鬼两边思索不敢随意触碰,他怕自己一抓住这只手就会失去定力做出不得了的事情,那样真的被小狐给逼上绝路了。
“怎么样”小狐一转,坐在了酒鬼的身上,媚眼望着他。
“咳!”
就在酒鬼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位在床上睡觉的梁公子咳嗽了一声坐了起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小狐双眼一转,一掐自己大腿内侧,顿时疼痛难忍嚎嚎大哭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放开我,你在这样我大叫了”
酒鬼懵了,彻底的愣住了。
这姑娘年纪不大,这心可真毒啊,眼前这一切完全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自己还徘徊在上与下之间,就听到这句话,而那名梁姓公子嗖的一下从床上走下来。
一把拉走小狐护在心口,一脚瞬间踢中自己的胸膛之处,刁钻的角度让自己防不胜防,一下子和凳子滚在了远方。
“小兔崽子,敢动本公子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吗?”梁公子瞪着酒鬼说道,硕大的双眼凸出,狰狞的脸庞让酒鬼面色大变。
“公子,公子,听小的说,事情不是这样的”酒鬼急忙解释道,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敢起身,他怕起身又被这位公子给踢一脚。
“哼,本公子平日酒量很好,可今天却想不到只喝了两杯,小酌一下就醉了,而小狐和你则没醉,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搂着小狐,双难道本公子还会冤枉你不成,奴才就是奴才,呸!”梁公子冷哼一声,吐了一口唾液气愤说道:“如果不是本公子从小就习武,还真遭了你的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和本公子强女人”
“小狐,没事,这奴才敢轻薄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出气”梁公子转过头用一种呵护的眼神看着小狐嘴中说者轻声细语,安慰她。
小狐急忙点点头站在一旁抹眼泪抽泣,那模样要多悲惨就有多悲惨,仿佛真的被酒鬼给糟蹋了,酒鬼看着这种眼神,心中暗恨,可却不敢发作。
在这三六九道的地方经常能够看到文客吟诗作对还能观望些许武夫拳脚激斗,更加了解那些勾心斗角的事迹,纵然看到梁公子撸起衣袖准备要揍自己也不敢用出自己偷学的一招三式去抵挡。
因为他不傻,反而很聪明,是有很多人说他傻,但是他自己明白自己不傻就可以了,和什么样子的人做什么勾当说什么话都懂,眼看就要挨揍了也决不还手,被揍一顿就了事,让他发泄发泄就没事了,可一旦自己还手了。
那后果可不是随随便便被揍一顿这么简单了,那名冷面武者可不会放过自己,而且梁公子这人在大永不出名,但是在长安城内却是许多人眼中是那种瑕疵必报好面子之人,看着自己视为禁缛的女子被酒鬼拥护,他怎能不气。
砰
咚!
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打痛了自己的手脚,梁公子又走回到小狐的身边小声说道:“你看,本公子为你出气了,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谢谢公子,刚还想对我实施那般行为,如若传出去,我以后该怎么做人啊,都怪他”小狐拿着丝巾依然在哭泣,眼角的余光偷瞄了下酒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酒鬼此刻牙龈出血,血迹参合者唾沫被他咽回去了,脸庞上的那五爪印记还没有消失,现在又添新伤,也幸的这位梁公子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人,没用兵器和凳子乱砸,也没有对他脸庞上随意狠抽,大多数都打在他身上。
衣服内的伤痕看不到,酒鬼也不会傻傻的自己说出去,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小狐其心中很满意刚刚梁公子的作风,也当是给酒鬼一个警告了,下一次再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就简单多了。
酒鬼心中叹息,人性分上下啊,难怪无数人都想着争相出头,为的不就是能够站在人上人之上吗?天下十一国,除去大永皇朝,还有十国,经常战争乱斗,让底下的人都吃了大苦头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别说其余百姓,就是酒鬼这样的人还不如外面的百姓。
至少人家日出而出,日落而归,按时交上税银等杂物也可安乐生存,而自己孑然一身,外面和自己一同干活的小厮多少还有点穷亲戚。
梁公子敢这般作为,也是大有来头的,不然根本踏不进这房门一步,更不要说让傲骨的小狐这般下贱做作了,这都是命。
人家生的富贵,不缺女人钱财,唯独缺乐趣,而在小狐这里找到了乐趣,才会对自己拳打脚踢。
站起身,站在一旁低下头不敢出声,放在身后的手捏的发白,总有一天,这仇我会报的。
梁公子也不看酒鬼一眼,坐在凳子上继续拉着小狐逗她开心。
许久之后,小狐看着酒鬼,走到他身边,附耳小声道:“明天晚上三更天,后院西墙”
酒鬼身体一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把房间打扫一下,又从外面从新端来了酒水,放好之后就离开了。
小媚狐又叫住了他。
“听说你会弹琴”小媚狐好奇的趴在梁公子肩膀上问道,嘴角冷笑。
酒鬼摇摇头,示意自己根本不会。
“真不会吗?”梁公子也开口问道。
“公子,咱一个贱民,怎会那七弦之物,小的实在是不会,如果会,咱也不敢骗公子”酒鬼哈喝说道。
“想来也是,你一个贱民,怎有资格碰那古琴呢?听说小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可否为我舞一曲,我弹你舞可好”梁公子兴致勃勃的说道,指了指旁边画像之下的古琴,酒鬼急忙跑过去,端过来。
放在琴台上,梁公子喝了一口酒,甩了甩衣袖,看着拿起两道粉丝步准备起舞的小媚狐,哈哈大笑一声,走到琴台上。
双手开始拨弄琴弦。
顿时,整个房间内充满了琴音,小狐那曼妙的身躯翩翩起舞,酒鬼听的陶醉,心神荡漾,心中赞叹小狐不愧能够打着卖艺不卖身的旗号,这舞姿真的没有的多。
弯曲身段,挺身跃起,一气呵成,完全就是从小训练的成果,这下,酒鬼更加同情那些有钱又想一亲芳泽的官僚们了,如果你舍得砸下重金,那就能够和梁公子一样欣赏着迷人的身段了。
能够看到这回,也算满足了。
一曲作罢,酒鬼还不能离开,只能站在一旁,梁公子啪啪的鼓掌,看着小媚狐赞赏道:“小狐真是能文能武啊,佩服佩服”
“公子过奖了”小狐笑道。
“听闻公子马上就去荒州上任了,不知是何官位”小狐好奇的问道。
“恩,家父打通关系,给我再荒州北荒城换取了一个督水军文官位,也算不错”梁公子叹气道:“以后再能回来,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那等公子离开那天,小狐在宴请公子,可好”小狐急忙靠过去说道。
梁公子的眼睛冒着蓝光了,急忙哈巴点点头:“好,到时候本公子定有大赏”
“夜已深,你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情了”看了看窗外,月华都笼罩进来了,急忙对着酒鬼挥手说道。
酒店松了一口气,走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带好门。
就听到房间内传出来一声声的欢乐之音。
人性分上中下,这年头谁人还说人性啊。
摇摇头走下楼梯
大厅已经清净了,老鸨在酒台之上喝着酒水,看到酒鬼走下来了,招招手。
“酒鬼,今日伺候这位脾气不好的爷,辛苦你了”老鸨眼尖,看着酒鬼脸上那若影若现的淡淡巴痕说道。
从袖口中那些一吊钱,递给酒鬼:“出去喝点酒吧”
酒鬼也不客气,拿上钱,走了出去。
夜色朦胧,繁华的长陵城也已经落下了帷幕,酒鬼看着四周早已关好门的酒家茶楼,直直的对着不远处的一家熟悉的混沌小摊去。
混沌小摊在河边,依水打了一个招牌,每日夜晚出摊,天明收摊,酒鬼去过无数次,对那里的混沌很是喜爱,这次也不例外,想喝酒没酒喝,只能去吃碗混沌了。
混沌摊上的人不多,都是一些小厮伙计打扮,酒鬼也身穿这样的衣服,在人群中也没有什么富贵子弟,都是一路货色,也没有人会嘲笑他。
“二伯,来碗混沌,大份的”酒鬼对着一位带着灰帽的老人说道,递上钱。
“好嘞,你慢坐,马上就好”二伯笑脸引人道,皱纹盘缠的额头都皱在一起了。
酒鬼点头,走到靠河的一张桌子上,用自己的衣服摸了摸,然后看着河流。
夜晚的何种还有些许柔和的灯光,盛夏的深夜渔民早已经起来打鱼了,只为了几个时辰之后的天明能够换取一些银两过过生活,二伯也是一样,夫妻二人相濡以沫走过四十年,这让酒鬼很是羡慕。
看了看自己身穿的衣服,摇摇头,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不适合自己,那天从江南苑中离开了就去码头工作,哪里工资高,然后找一个村落落脚,这就很满意了。
“来了,热腾腾的混沌,客官你要的大碗混沌”二伯端来一碗冒热气的混沌说道,又弯着身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双手,看着酒鬼笑道:“孩子,见你都是深夜来这,工作肯定很辛苦吧,多大了”
“二伯,十八了”酒鬼嘴中塞下一个混沌,呼呼的气息从嘴中冒出,抬起头说道。
“都到了娶妻之年,可有婚配”二伯笑问道。
酒鬼刚想摇头,就听到旁边一个冰冷的声音传过来:“他有婚配了”
酒鬼和二伯两个人都转过头去,就看到在不远处的石拱桥梁之下,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哪里。
“不请我吃一碗混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