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今天晚上镇上有马戏团的表演,你去不去看?”晚自习刚一开始,同桌沙强神秘兮兮凑过来,给赵乐天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在娱乐节目稀少的年代里,马戏表演在乡下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盛会了,绝对称得上是重要信息,呵呵,一般人咱不告诉他。
“噢,不去,看那个干嘛,挺没劲的,他们那些没吃饱的马,还没有咱们村里的驴子跑的快呢。好好看你的书,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要是这次还没进步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正在研究黑客技术的赵乐天对此不敢兴趣,连头也没抬,便回了他一句。
“是,是。对不起啦,老大,算小的什么都没说。”嘴里这么说着,沙强却是诡异地一笑,冲着旁边的刘思雅看了一眼,心中嘀咕了一句“嘻嘻,老大您也别牛,一会儿谁要是说去,谁就是王八蛋。”
“沙强,你刚才是不是说村里有马戏表演啊。嘻嘻,我没听错吧。”果然,沙强这个念头还没落地,旁边刘思雅便伸过头来问道。
“噢,那不是,我刚才瞎说的。”沙强往前凑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看他脸上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是故意这样说。
“我让你瞎说,说,是不是真的。”刘思雅伸手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问道。
“哎哟,疼啊,我的小姑奶奶,快松手,耳朵快掉啦。我说,我说,村里是来了个马戏团,说是要表演三天。”沙强怪叫着说道。
听到他的喊声,班里的人全看了过来,赵乐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的他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算你识相!”小丫头撇了一嘴,松开了沙强的耳朵,很淑女的坐下来,若无其事地看着书,仿佛刚才的事儿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俺可是乖乖女,那事儿绝对不是俺干的。”
不过,小丫头的心里却已是打定了主意,这场马戏是看定了。
“咋样,老大,你这王八蛋是当定了吧。”沙强幸灾乐祸地想着,偷偷笑起来。
“很好笑,是不是?”赵乐天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
“不,没有,我看书了。”沙强结结巴巴地说,他可不想找不痛快,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那可是傻B才做的事。
“多事,今天晚上又清闲不了了。”看了一看旁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丫头,赵乐天心中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谁让我的心总是太软呢,早晚得被这个臭小娘给缠死,mygirl,您老人家啥时候能长大呀,能不能给个准确的回答。”
沙村镇的东面有一座破旧的寺庙,年代已经很久远了,里面早已没有了和尚,院墙也是破旧不堪,成了村里一块无用的闲地。
好在院里平整宽阔,但凡村里有个集体活动的时候都在这里举行,平日里没有事情的时候,孩子们也喜欢在这里玩耍。
今天晚上的马戏团表演就在这破庙里面的大院子里进行,由于是收费的表演,院墙破损的地方都用网拉上或者找一些带刺的树枝堵上,有几个维持秩序的人来回巡逻,防止有人翻墙而过,还有几个人在大门口负责卖票。
票价倒是不贵,五毛钱一张,即使如此,这一晚上的收入也是很可观的,大院子至少能容纳一千多人,一晚上下来至少有四五百块钱的收入,这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不少的收获了。
赵乐天他们赶到的时候,院里已经有不少人了,以小孩子居多,大部分是一个大人领着三两个孩子来看热闹。
郭二棒子早已帮着买好了票,赵乐天和刘思雅跟着他进了院子,找了个有利的地形,拿出自带的马扎坐了下来。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架在破庙前面大树上的几个大灯泡照的下面很亮,足以能够看清里面的表演。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人到的差不多了,全部都聚在庙堂前面的台子上,中间空出了很大一块空地,足够一匹马来回奔跑。
这时候,马戏开始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牵出一匹瘦骨嶙峋的枣红马,拿出一根鞭子挥了两下,这马便有些不耐地快速地跑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少年跟着马跑了几步,噌的一下,串了上去,坐在了马背上,开始了他的表演。
大概是经常表演的关系,少年的动作十分娴熟,在马上表现的很从容,一会儿来个蹬里藏身,一会儿来个马上倒立,一会儿来个张国老倒骑驴马),一会儿躺在马上,一会儿站在马上,……,骏马奔跑的速度一点都不减,少年在上面表现的却是惊险无比,引来了人们阵阵掌声。
随着表演的进行,庙里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不少站在了破庙的院墙上,更有甚者爬到庙周围的大树上,观看院子里的表演,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掌声不断。
跑马结束之后,就是狗钻火圈,还有精彩的猴子骑小车,再往下就是一些杂技表演,比如走钢丝,顶碗之类等等,这些表演相当的成功,村民们掌声四起,手掌都拍疼了,等到表演更为惊险的口吞宝剑表演的时候,却是出现了一场意外,差点弄出人命来。
一个年仅十岁左右的小孩,艰难地吞下去一口四十公分左右的短剑,顿时憋的满脸通红,四周的人掌声四起,小孩子们则睁大眼睛看着,满是不相信的样子,对于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哥哥表演这样的本事羡慕不已。
吞剑表演的前期很顺利,可正当他准备取出宝剑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好像岔了气一样,宝剑卡在喉咙里面动不了了,急得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稍有不慎,就会有穿膛破肚的危险,情况十分危急。
马戏团表演这么多年来,还是首次出现这种情况,团里的人马上都傻掉了,他们这个马戏团的人都比较年轻,最大的团长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眼睁睁看着自家兄弟置身危难之中,自己却没有办法,急得他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恳求在座的各位高人帮忙。
见到这种情况,刘思雅早已爱心泛滥成灾,不住地摇晃着赵乐天的胳膊,求他上去救人。
“唉,你这丫头,就知道给我找麻烦,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赵乐天往旁边不远处看了一眼,无奈地说了一句,钻出人群,来到近前,准备搭救这个小孩儿。
“放松你的身体,一切都交给我。对,就这样,…相信我,好,…放松,放松…,好了,快出来了。”
来到小孩跟前,赵乐天伸出手抵在了他的胸前,运气控制住他身体的活动,另一只手接近他的口腔,虚空往外轻轻的拉这只宝剑,嘴里还在小声地嘟哝着和小孩进行交流。
像他这样一边说话,还能一边运气的人,在江湖上实在是少见,马戏团长看了惊叹不已,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本事,根本就用不着求别人帮忙了。
现在的赵乐天已经能够非常熟练地控制别人的内力,在他双手配合运用之下,宝剑一点点地从小孩的胸腹之间往外挪动,最后终于被取了出来。
由于抢救及时,宝剑还没有刺破小孩的五脏,取出来之后,上面一点血迹也没有,大家这才放下心来,好险啊,好险!
“多谢啦,兄台,小远,还不赶快给恩人磕头。”马戏团的团长走过来,伸手一抱拳,对着赵乐天说了一句,顺手招过那个表演口吞宝剑的小孩子让他给赵乐天磕头谢恩。
“不必啦,区区小事,不用客气,还是让你的人好好表演吧,乡亲们都等着呢。”感受到团长身上的某种特别的气息,赵乐天脸色微微一变,诧异地打量了对方两眼。
不过,瞬间便恢复过来,客气地回了一句,转身穿过人群,来到刘思雅跟前,继续观看下面的表演,心里却是惊奇不已。
中间出了这么一场变故,表演的人很难放开手脚表演,接下来的表演确实有点差强人意,好在现场的观众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真正懂行的人并不多,要求也不高,看了这场不太成功的表演之后,仍然不住大都抱以热烈的掌声。
不为别的,就为这些背井离乡的孩子们来到这里表演不容易,朴实的农村人大都很捧场,支持着节目全部完成。
听说还有几天的表演之后,有的人还说明天继续来看,对此,马戏团团长深感荣幸,连连抱拳致谢,表示明天一定会全力演出。
晚上十点左右,马戏表演结束,观看的人逐渐散去,赵乐天把刘思雅送回学校之后,便转身赶了回来,来到这些表演者的驻地,准备解开心中的谜团。
“恩公,您怎么还没走,有事儿吗?”马戏团团长不解地问。
“哦,是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谈谈,你看咱们是不是能够找个比较方便的地方。”赵乐天说。
“好吧,我给他们交代一声,咱们到外面的小树林中谈,您看好不好?”团长想了一下,说道。
“好,我等你,不见不散。”赵乐天说。
“嗯,好,我马上到。”团长答应一声,对着旁边的副团长吩咐了几句,转身返了回来,跟着赵乐天,一前一后来到外面的小树林中。
“您说吧,想找我谈什么?”来到小树林,团长停住脚步,直截了当地问,大概把他当成了来索要报恩费的了。
“哦,不着急,先跟我谈谈你们的情况吧,玉兔阁下。”看了团长一眼,赵乐天做了一个别紧张的动作,笑呵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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