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不必你费心。”
“婚前务必请你处理好私生活,我想有个愉快的新婚之夜。”齐漫雪放下手中的茶杯,“好吗?”
裴翎手指微微收紧,脸上依旧气定神闲,“没问题啊。”
乔心羽低下头,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脚。
离开茶室返回去。
她径自回自己的房间了。
躺到床上,努力不让自己难过。
人家到时候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不是很正常吗?
自己在这酸个什么劲儿?
手抚上小腹,乔心羽深呼吸一口气,不停的鼓励自己。
再怎么自我安慰自我鼓励,眼泪为什么还会往下流?
几句话,跟刀子一样锋利。
下个月她就走,换回女人身份。
再找个跟自己一样不图爱情不嫌自己带孩子只想踏实过日子的男人嫁了。
离异丧偶带孩子都可,只要人好知冷知热没家暴酗酒等大毛病就行。
他娶别人,她也嫁人。
从此真正的一刀两断。
孩子他是不可能接受喜欢的。
这可是影响他仕途影响他声誉的事情。
没了孩子,她没了寄托,还怎么活?
乔心羽舍不得这个孩子,太舍不得了。
这是她的心肝骨肉,是她的命。
跟苏未晞聊了会天,乔心羽身子乏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是裴翎打的。
“喂。”
“过来吃饭。”
乔心羽看向窗外,已经落黑了,食堂想必已经过了时间。
她应了声洗了个脸过去,餐桌前只他一人。
“坐。”
乔心羽上前拉开椅子,吃了起来。
“生气了?”
两人心知肚明说的是什么,乔心羽避开他的眼神矢口否认,“没有啊。”
裴翎没继续这个话题,“多吃点。”
“你也是。”她主动为他夹菜。
吃饭期间,谈论的话不多。
临睡前,她给他按摩颈椎和头部,“那么多事情要你处理,太辛苦了。”
他闭着眼睛放松了许多,“刚接手不久,还不是很习惯,等习惯了就好。”
“不管再忙,身体都是第一位。”
“说的是,我格外注意着呢。”
乔心羽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男人,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困了吗?”
“有些。”他躺回枕头上,“心羽,把灯关了。”
“好。”
两人搂着彼此,交颈而眠,乔心羽鼻间是他的头发清爽味道,她还不是很困,眼睛一直睁着,听着他的均匀呼吸的,脑子乱遭遭的。
*
晚上的兰溪市雨声不断,不间歇的手机铃声吵醒了熟睡的小情侣。
“老公,谁啊?”
苏枕河睁开惺忪的眼睛,“是悄悄。”
“这个点打开,应该是有急事。”陆晚吟示意他快接。
苏枕河滑过接听键,开了扩音,“喂。”
“枕河哥,你睡了吗?”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透着隐忍。
“有事你说。”
“我胃特别痛,能开车送我去下医院吗?”
“我开车过去送你。”他开灯穿衣服。
“老公,我跟你一起去。”
陆晚吟也紧跟着穿上衣服。
接到吴悄悄时,她蹲在楼道口,面露痛苦。
陆晚吟撑着伞扶她上车。
比起身体的痛,吴悄悄心里更痛。
陆晚吟素颜,头发随手扎着,苏枕河眼睛惺忪,明显刚睡醒。
两人一起出现,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们是在一张床上睡。
不一间房,她给苏枕河打电话,陆晚吟怎么会知道?
吴悄悄是知道苏枕河的,为人保守传统。
他们交往他也只抱过搂过自己,这么快到这一步,一定是陆晚吟非常主动才能做到的。
酸涩的心像被柠檬水泡过。
一路去了第一医院。
陆晚吟给她倒了热茶,苏枕河为她挂了号。
等见了医生,抽了血开了药去楼上输液区。
是急性肠胃炎。
疼是很疼的。
这个时间点输液去人不多,是有不少空座的。
护士去扎针的时候,陆晚吟去了洗手间。
等她回来,针是自然扎好了,她不高兴了。
吴悄悄把头靠在了苏枕河的肩膀上,眼睛紧闭着,像是睡着了。
陆晚吟心想,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有那么快吗?
看到她不开心,苏枕河也是一脸无奈,如坐针毡。
陆晚吟上前轻轻喊,“悄悄姐?”
吴悄悄没动静,像是陷入了深层睡眠。
坐到男朋友另外一边的空位上,陆晚吟准备拿手机玩两把游戏,手被立马握住了。
心一下子就温热了,她冲苏枕河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输了两大瓶一小瓶的药水,已经凌晨快三点了。
医生拔针的时候,吴悄悄睁开了眼睛。
苏枕河按了按酸疼的肩膀。
“因为我害的你们也没休息好。”
苏枕河淡淡回了句,“没事。”
回去的路上,车里寂静,没人说话。
到家,陆晚吟蹬掉鞋子躺在床上,“好困。”
苏枕河躺在她旁边,“我更困。”
两人面对面对视着彼此。
“我小心眼了。”
苏枕河亲了她两下,“我喜欢你小心眼,这是在乎我的表现,换做我,我也会小心眼的。”
“不说这个了,这个点了,咱们快睡吧。”
“好。”
……
早晨苏母刚做好饭,吴悄悄来了,手里提了一箱牛奶。
“这是?”
“昨天凌晨我急性肠胃炎,是枕河哥和陆小姐一起送我去的医院,我也不知道买什么感谢,就买了箱奶。”
“哎呀,悄悄你这也太客气了,又不是外边人,买什么东西啊。”
吴悄悄进门把手上的牛奶放下,“应该的,阿姨你们昨天睡的早吗?”
“八九点就睡了。”苏母突然顿住,小声问,“凌晨他们俩一起送你去的吗?”
“是呀,阿姨,怎么了?”
“你是给枕河打的电话吗?”
吴悄悄点头,“是。”
苏母意识到了什么,笑了笑,没说什么,转移了话题,“悄悄吃饭了没?”
“吃过了。”
“我刚做好,再吃些。”
吴悄悄摆手,“真的不用,我吃的饱饱的。”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输完液就不怎么疼了,又吃了药,没什么大问题。”
苏母去了儿子房门前,敲了敲门,“枕河,起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