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未晞对沈母说是因为旁的缘由跳楼只是自己想的理由,她也纳闷不想嫁为何还要领证,听吴悄悄这么一说,瞬间明朗了。
“悄悄,在你眼里,是陆柏扉好点还是沈司夜好点?”
“陆柏扉一次好脸色都没有给过你,只会让小姐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心难受,沈二少爷虽然眼睛失明,但人长得很帅,听说性格很温和,也从未听闻过他有什么花边新闻,暂时我觉得他比陆柏扉好多了。”
苏未晞笑吟吟的说,“从你对他们的称呼上,我就看出你不喜欢陆柏扉了,但愿我现在醒悟还不算晚,不要我的人我又何必想着,至于沈司夜,我与他已是夫妻,我想他同意领证结婚就说明他也想好好过日子的,站在他的立场上,他现在要求离婚也合情合理,我想挽回他。”
“小姐,若沈二少爷坚持要离婚呢?”
“没有绝对的坚持,就算要离,怎么也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待吃了饭,主仆俩买了折叠梯子、钩绳。
在车里一直等待到夜里十点,才又返回江南园林。
车子这次没有停在门口,而是在别墅后墙外,里侧是竹林,进去有个遮掩的屏障。
吴悄悄把梯子竖起来,“小姐你真要这么做吗?”
“非做不可,你就在车内等我,他们发现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不用担心。”
“那小姐你小心点。”
苏未晞顺着梯子爬上了墙头,又用钩绳顺着进到了里侧。
她抖了一下绳子,麻溜的收起来,一步一步移动着,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监控屏前的男人眼里。
“少爷,本以为她打退堂鼓了呢,没想到还来这一出,要不要我让人……”
“不用。”沈司夜声音低沉,“悄悄把人全撤了,我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范令先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这边苏未晞刚要出竹林就瞧见远处一列八个身穿迷彩服的外国男人扛着枪在巡逻。
她四下看了看,发现除了那一列保镖,再没其他人了。
等他们走远,苏未晞进了别墅。
里面只有一盏小灯在照亮,想必佣人们都去休息了。
摸索到主卧室时,发现门没反锁。
房间里亮着灯,苏未晞随手把门给轻轻关上。
“外面是令先吗?”
浴室里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不等她过去,里面的人拉开门出来了。
穿着浴袍,手里握着导盲杖。
他有一双极其好看的双眼皮,鼻梁高而挺拔,嘴唇微微抿着。
苏未晞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到门把手下方,门咔嚓一声反锁了。
轻手轻脚的朝床边的男人走去。
“令先?”
“我是苏未晞。”
他的脸一下子冷却了下来,“谁放你进来的?”
“没人放我进来,我自个儿爬墙进来的,基于你不肯见我,我也只能想办法来见你了,沈司夜,我们谈谈。”
“有什么可谈的?”
“我知道因为我的犯傻让你在圈内丢了脸面,但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才跳楼的,而是因为……”
“陆柏扉。”
苏未晞脑子转的很快,脸色连变都不带变的,“我为什么要因为他跳楼?只是因为我曾经喜欢过他吗?他还没有那个魅力让我为他送命。跳楼的事纯属因为跟家里人闹的不愉快,受了刺激一时冲动,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能做好你的太太,实在不行,给我一年的使用权也好,一年后你若还是觉得我不够格,咱们到时候再离婚也不迟。”
见他不说话,苏未晞又补充,“我知道口头的话没有说服力,我们签订合约如何?一年后你若要离婚,我净身出户。”
她句句都在阐述一个主题,在极力挽留跟他的婚姻。
“是你父母逼你这么做的吗?”
“我自醒来还未与他们见面,是我心甘情愿的,之前我们不曾了解对方,你对我有偏见是正常的,但现在我想证明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婚姻不是儿戏,我们都还没一起生活过就草率离婚,不管对你还是对我,都不公平。”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沈司夜停顿,“但是,我有个要求。”
苏未晞眼睛一亮,“你说。”
“这一年里,你可以与我同房间住,也可以同床睡,但你不能跟我盖一个被子,你可同意?”
简言意骇,夫妻是真夫妻,但不能发生实质性的夫妻关系。
苏未晞当然同意,能睡床还说什么呢,总比睡沙发睡地毯分房好多了。
说明他有给她尊重,只有他把她当成自己的太太,沈家的人上上下下才不会不敢忽视小看她。
沈司夜让范令先打印了协议,两人签字按下了指纹印。
协议只有一份,立即生效,由沈司夜保管,也就是说,苏未晞的处境很被动,但她依然为争取到这一年的时间而感到高兴。
一年的时间,足以她做很多事情了。
确定吴悄悄被范令先安排妥当,苏未晞放了心。
“我有个建议想要给你提。”
“什么?”
“就是住宅的安保问题,连我这个行动不便的都能畅通无阻的上到二楼来,若睡着了,岂不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沈司夜如实相告,“其实从你的车进小区,你的一举一动就已经在我们的监控系统里呈现了,令先向我汇报后,我让他把人全撤了,没有人在外面,你当然可以畅通无阻的进来。”
“没有人?外面那一列穿迷彩服的外国保镖不是在巡逻么?”
沈司夜蹙眉,“迷彩服的外国保镖?你确定?”
苏未晞朝着落地窗走去,目光眺望远处,“无比确定,有八个人,很整齐的在巡逻。”
沈司夜的手摸到对讲机,“令先,上来一趟。”
很快,范令先敲门而入,“少爷,有何吩咐?”
“你少奶奶说我们院子里现在有八个穿迷彩服的外国保镖在巡逻。”
“怎么可能?”范令先走近苏未晞站的位置,并没有看到她所说的外国保镖,“我们的人都是本国人,且都是穿的黑色劲装。”
她伸手指向花园旁的小道,“那他们是谁啊?个个都还扛着枪。”
范令先睁大眼睛,还是啥都没看见,“少奶奶,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近视?”
“我没有,作为他们的队长,别说他们的穿着与国籍了,就是他们的年龄家庭情况,我也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