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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儿们新年快乐,2016年更上一层楼,梦想如绚丽烟火,尽情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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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乐-文-小-说-”无言,麦棠被她打败,说不过她。
叶鹿翻了翻眼皮,“照你这个说法,我应该嫁给接生婆,她是第一个看见我光屁股的人。”嗯,合情合理。
“等你先完成终身大事再管我吧,你现在这衣衫半敞的样子都被申屠城主看见了,所以,你们是不是该马上成亲?”关键是,麦棠觉得若是不成亲就发生某些事情,那是不可以的。
“我还要保护我的麦姐姐,保她找到乘龙快婿,而且,一般人绝对不行。”叶鹿微扬下巴,半调笑的逗弄麦棠。
看着她,麦棠缓缓点头,“好,这个愿望很实际。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变成那样,不止能保护别人,更重要的是能保护自己。”当然了,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深吸口气,叶鹿抬起自己另一侧手臂,细白的手攥成拳,“碾压所有方士,包括衣筑。”
“那我倒是想听听,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估摸着,她有一堆的愿望。
闻言,叶鹿缓缓摇头,“我现在的愿望已经不是这些了,改了。”
“那你不如跟我说说,你何时会腰缠万贯,然后买下一座大宅院啊?”这就是叶鹿的梦想,以前每天都挂在嘴上。
“不信算了,到时你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叶鹿十分确信,自己所言定会成真。
抬起眼睛看着她,麦棠笑,“看来你是真的疼傻了。”
“你和蔡康将军那是有缘无分,但也不能因为这一次的有缘无分就否定所有啊。依我看,谁若娶了你,定然飞黄腾达,你旺夫,特别旺。”叶鹿很认真道。
“现在已经不想这些了。”麦棠不甚在意,她看起来的确不再幻想了。
“姐,你觉得你能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忍着疼,叶鹿一边道。
一直看着她,叶鹿越看她就愈发的觉得自己以前是真的眼拙,不识真龙真凤,她这眼病的确该医治了。
动作很轻的给叶鹿擦药,麦棠很是认真。
拿过药膏,麦棠帮着她解开衣服,她那侧肩膀仍旧红肿着,看起来和中午时差不多。
“好了很多了,再擦些药吧,我真不想整天病恹恹的,这不是我风格。”而且她也讨厌自己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样子。
“别说别人了,你现在疼不疼了?若是不疼了,我再给你擦些药。”看她脸色仍旧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实在可怜。
天煞孤星沾之倒霉,他不怕死也不怕倒霉。
“这真龙天子就是不一样。”单单不怕死,叶鹿就觉得很神奇了。
“不知,但看样子,只是来叙叙旧罢了。”麦棠说着,言语之间似乎对这位叶鹿预言的真龙很感兴趣。
如若换做了皇帝老子那般怕死,肯定也是派别人过来,才不会亲自来。
“原来如此!不过,他过来干什么?”申屠夷没去找他,怕被误解为太过主动。但,看起来这五王对于申屠夷天煞孤星的身份,并没有多少芥蒂,居然能主动过来。
“在村口呢,申屠城主过去了。”麦棠也过去了,不过她不放心叶鹿,所以很快就回来了。
“是么?人呢?”窗子关着,她也看不到外面。
“五王来了。”麦棠在她身边坐下,一边道。
“还好,并不是很饿。你在外面做什么呢?申屠夷呢?”院子里静静地,根本没人说话。
“胡说八道什么呢?是不是疼的傻了?到底饿不饿,我把饭菜给你拿来,还热着呢。”戳了戳她的额头,麦棠不听她胡说八道。
看着她,叶鹿缓缓挑眉,“姐,你现在看起来容光焕发,而且,贵气的不得了。”真是神奇,她现在能在麦棠身上看到那么多。毕竟俩人每天都在一起,太过熟悉,她感觉起来有障碍。
“你醒了,饿不饿?”走过来,麦棠看着她,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
正在酝酿着下床,房门从外打开,麦棠进来了。
撑着身子,叶鹿费力的坐起来,半边身子还是疼,不过已经比中午时好多了。
衣筑,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就如麦棠所示意,她要变强,压得过衣筑。
如今,她又借了他的光,保住了剩余的几条命,无形之中,她与衣家的人仇怨更深了。
不过,最终他却死在了衣蒙的手上,衣筑也因此得了便宜,这辈子都不用体会初一十五的彻骨之痛了。
说他是童子下凡,她没有异议,他绝对担得起这四个字。
长长的叹口气,叶鹿心头无限可惜,许老头所说并非虚言,他的兄长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叶鹿回想着刚刚的梦境,那个少年,她想,她知道他是谁了。
她自己躺在床上,屋子里没有人。
光线稍稍模糊,此时大概已经傍晚了。
睁开眼睛,最先感受到的就是疼痛,半边身子都僵硬了。
眨眼,叶鹿轻叹口气,心头一抹遗憾挥之不去。
就这般看着,不知过去多久,那个少年的身影却越来越模糊。就好像被阳光融化了一般,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看着她,叶鹿也一动不动,温暖的阳光晒在头顶,她和他遥遥相望,却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脸。
而眼下,她觉得她应该知道何为少年如玉了。如此美好的少年,任谁都想亲近。
少年如玉这个词,叶鹿听过很多次,可是却从未见过。
叶鹿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他没有丝毫的杀伤力,而且周身似乎都散着光,就像菩萨身边的童子。
十几米远之外,一个白衫少年站在那儿,他身上有着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和气与温和,让人很轻易的就会想靠近他。
睡梦中,叶鹿有些真假不分,一半的意识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眼下的一切又都很真实。
尽管疼痛难耐,但叶鹿还真的睡着了,申屠夷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她,她一动不动,呼吸均匀,睡得很安稳。
“不止脸皮见长,胆子也见长。”申屠夷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随着说话,他脸庞的棱角也逐渐变得柔和。
“你总是能出一些馊主意,但每次都是说说而已,吓唬不了我了。”抓住他的手,温热,有安全感。
“他做这些,便是没有想要回报。试着睡觉,若是实在睡不着,我可以把你敲晕。”淡淡的出着主意,听得叶鹿不禁笑。
“我信许老头,他因为自己的兄长,这几十年来都在研究如何为九命人保命。我算是占了便宜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他。只不过,这老头跑的太快了,我连感谢的机会都没有。”弄得她此时心头倒是有些内疚。
“若这纹刺能保你性命,你日后也便不用再日夜担忧了。”她整日担惊受怕,这回终于可以安心了。
“试试。”闭着眼睛,她也想睡着,睡着就不知道疼了。
看着她,申屠夷旋身坐在床边,抬手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能睡得着么?”
躺在床上,叶鹿那一侧肩膀碰着了床,便疼的她不禁倒吸冷气。
眨眼,麦棠叹口气,“你歇着,我去做些你爱吃的东西,待你舒服了些就拿来给你吃。”话落,她转身离开。
麦棠随即要扶她躺下,不过有人却抢了先。
“唉,不行了,我要躺一会儿,支撑不住了。”摇了摇头,她眼前发黑。
麦棠与申屠夷皆面色微变,看着叶鹿,不禁一阵后怕。
“更狠的是,许老头的兄长魂飞魄灭。”人,**或许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灵魂。
“太狠了。”麦棠缓缓摇头,想起许老头,不禁一阵可惜。
“我这九命人在他眼里丝毫不稀奇,现在也算是知道原因了。而且,正是因为衣蒙做下此等事端,他的子孙才天生残疾。衣筑便是天生缺少一臂,报应。”叶鹿闭了闭眼,她疼的已经有些眼前不清了。
“居然是这样的,夺走了人家的九条命,实在太残忍了。”麦棠站直身体,一边将叶鹿的衣服拢上。
“没错。那衣筑居然还有脸说什么造化,人渣。”想起他那大言不惭的样子,叶鹿就觉得恶心。
“这也就是衣筑为何会在初一十五毫无反应的原因。”申屠夷淡淡开口,他猜出来了。
“是他?”麦棠没想到,在这一行里被称为‘神’的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个人,就是神杵衣蒙。”若不是这老头已经作古了,叶鹿还真想去会会他。名声吹得那么响,实则阴损残忍至极。
麦棠皱眉,申屠夷亦是盯着她,等她继续说。
“他兄长死的时候才十九岁,被一个人抓走,用他九条命,来福荫自己以及子孙后代。”说起这个,叶鹿不禁冷声,败类。
“如何死的?”申屠夷没回应,麦棠先问,她的确很想知道。
叶鹿忍着疼,一边睁开眼睛,分别看了一眼麦棠和申屠夷,她开口道:“你们知道他兄长是怎么死的么?”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麦棠叹气,大概他想走,是怎么也留不住他的。
“我倒是真的很想向他讨教一下,不过,他应该是有事情。”他常年的四处奔波,叶鹿觉得他应当还是想为自己的兄长报仇。
“许先生的确很有办法,若是他能留下来,你与他学习一下也未尝不可。”麦棠自是认为叶鹿能更强一些才好,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不强也没有办法了。
“很难得的颜料,花多少钱都买不来。”若不是那位九命人已去世,也弄不到这样的颜料来给她用。
“这是什么颜料?味道有点怪。”麦棠嗅着,觉得这应该不是颜料。
麦棠动作小心,一点点的由锁骨开始涂抹,不过叶鹿的锁骨已经看不出锁骨的模样了。
申屠夷走到她另一边,然后抬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抓住她肩膀,充分的感受到她因疼而在颤抖。
“轻点儿啊,疼。”闭上眼睛,叶鹿扭头偏向另一侧,任麦棠给她涂药。
一眼看到叶鹿的肩膀,她也不由得皱眉,“这么严重。”
“药来了。”这时麦棠走进来,手里拿着从黑甲兵那里拿来的药膏。
“嗯,清机少刺了一道,并且用的颜料也不对。这东西是从那坟墓里挖出来的,并且刺到了骨头上。估摸着把我烧成白骨,还能在骨头上看到这些符文。”点点头,叶鹿随后低头看了一眼,肿成这个样子,她好像真的被马蜂蛰了,好疼好疼,骨头都在疼。
看着,申屠夷眉头皱的更甚,“又多了一道。”而且,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刺进她皮肤里的不是颜料,而是其他的东西。
“好,不过你得多给我擦点。”说着,她抬起手,一点点的拨开衣领,她的肩膀露了出来。
“给你擦些药吧,能恢复的快一些。”看着她,申屠夷的声音倒是不再那般无温。
“轻点儿轻点儿,好疼啊。”坐在床上,叶鹿边动作边叫,真的好疼。
弯身扶住叶鹿另一侧手臂,带着她站起来,半拖着她将她带进了房间。
“进去休息吧。”看她实在难熬,申屠夷的眉头也一直紧皱。
点点头,叶鹿满头都是冷汗,此时此刻,她当真如坐针毡。
“唉,他此次应该就是为你而来。不过,这回由他亲自动手,你就不用再担心了。”露出笑意,麦棠是很开心的,叶鹿不用再担心她的小命会丢了。
“走了呗!给我纹刺完,我一个低头的功夫,这老头就走了。我追不上,否则定然把他带回来。说走就走,来去如风,潇洒的很。”她倒是想像他那样潇洒。
“许先生呢?”只有叶鹿回来,麦棠心下已经估算到了。
直接送到叶鹿嘴边,麦棠喂她喝,叶鹿也的确是口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水来了。”麦棠端着水杯,快步走了过来。
申屠夷伸手想扶住她,半途又收了回去,很担心会碰的她更疼。
“嗯,应该不会再出问题了。到底是师父,这下手就是狠,我这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试探着挪动身体,可是这一半的身体疼的不听使唤。
“确定这次万无一失了?”上次清机便言之凿凿,可是最后还是被破解了。
“许老头给我重新纹刺了符文,清机纹错了,我白挨了疼。”若是还能见着清机,她非得寒碜寒碜他不可。
“怎么了?”快步走过来,申屠夷上下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察觉到她那侧手臂不对劲儿。
瞧见叶鹿的模样,他便皱起了眉头,整张脸看起来瞬间充满了煞气。
“等着。”麦棠立即去倒水,屋子里,申屠夷也快步走了出来。
两个黑甲兵将她扶到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叶鹿以那侧活动自如的手臂撑着桌子,一边看着麦棠,“我要喝水,渴死我了。”
“没事儿,放我坐下。”摇头,她脸色苍白,大太阳底下,她就好像刚刚从冰窟里出来的一样,满脸冷汗。
院子里,麦棠正在焦急的等待,一看叶鹿被搀扶回来,随即上前,“你怎么了?”
他们的速度自然是快,不过十几分钟便下了山,直奔那小院儿。
有纹刺的那侧肩膀疼痛无比,叶鹿咬紧牙关,忍着不叫,任这两个人将她快速带下山去。
俩人互相看了看,随后说了一句得罪了,便一左一右的将她搀扶了起来。
左右分别看了他们一眼,叶鹿长叹口气,“你们俩把我拖下去吧,我实在走不动了。”
终于到了山顶,叶鹿累的一屁股坐在那儿,下一刻,两个人快速跑过来,是申屠夷派来的便衣黑甲兵。
她大半的力气都用在和疼痛抗争上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手脚无力,看着眼前的山坡,她几乎想爬上去。
深吸口气,叶鹿站起身,苍白着脸,她一步步往山上走。昨儿还有申屠夷背着她,今儿就得靠自己了。
衣蒙是败类,他也一样,不愧是流着同样的血脉,都是混蛋。
那衣筑居然还胆敢说什么造化,再看到他,她定然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享誉四方的神杵衣蒙,居然是这种货色,大概谁也想不到吧。
心下几分悲悯,同是九命人,她几乎感同身受。
转身看向那矮坟,叶鹿挪腾过去,将她之前挖的洞又填补上了,“谢谢你了,往后中元节,我给你烧纸。”不过,大概烧纸他也收不到了,魂飞魄灭,连灵魂都没了。
费劲的穿好衣服,她这一侧肩膀完全不能动弹了,锁骨处红肿起,看起来有些吓人,就好像被马蜂蛰了一样。
还想着借此机会感谢他呢,这可倒好,事情做完了转身就走,留都留不住。
长叹一口气,叶鹿捂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摇头,这老头,太任性了。
“许老头,下次什么时候再见呀?要是到时再碰到,你可不能转身就走。还有,我要向你道歉,我再也不说你是卖狗皮膏药的了。”哑着嗓子喊,但是许老头的身影却消失在了树影重重间。
撑着地面站起身,叶鹿半个身子都在疼,追出去两步,实在没有了力气。
“喂,你怎么又走了?”叶鹿很是无奈,这老头来去如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