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屋子里。
某张大床上。
陈采珊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的睡着。
窗外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绝美的小脸上,映射出一片冷意。
长睫轻颤,秀眉微蹙,她的怀中,是一只抱枕,可以看得出来,她睡得并不安稳,又似乎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
即使在睡梦中,她看上去也没有一丝安全感。
这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声响,轻到睡眠中的女人并未觉醒。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是个男人。
男人缓步走到床边,黑夜中,两只眼睛直直盯着睡梦中的女人,一动不动。
夜色中,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伸出了手,下一秒,盖在女孩下半、身的被子一下子被他扔了出去。
他盯着女孩,眸光沉了沉。
几秒钟后,男人脱掉西装外套,衬衫,皮带扣,紧接着,便是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哧”的一声响,陈采珊自梦中猛然惊醒。
眼睛睁开,映入眼帘的身影令她尖叫出声。
“啊……你是谁!”她立即坐起来,双手紧紧抱着抱枕,往床的一边缩去。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男人冷笑一声,“那些年,是谁,给你带来身体的快乐的?嗯?”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如鬼魅般,听得陈采珊脊背阵阵发冷。
是他!
眼见男人一步步走过来。
“你不要过来!”陈采珊的声音开始颤抖。
离开多年,本以为,再归来时,会有个美好的开始,可现在看来,她还是没能躲得过他的魔爪么?
男人笑了笑:“珊珊,你在怕什么?每一次,你在我的身下,不是快乐得要死要活的吗?”
男人爬上、床,凑近她,低低的说道:“难道你忘了?每一次,你都叫我用、力,用、力,再用、力……”
陈采珊惊恐得全身颤抖,她明显感觉到,不着寸、缕的男人身上滚、烫的体温,正透过空气,源源不断的扑打在她的身上。
这种感觉很不好。
那骇人的体温,仿若一只猛兽,残忍的啃咬着她的肌肤。
她拼命摇头:“不要,求你放过我!你已经有爱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惹我?”
“我……我真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错了。”
男人冷笑一声,忽然伸出右手,一下子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绵软却冰冷的小手往他的下、身某处挪去,指引着她握、住:“它很想念你,这该怎么办呢?”
那方的高温几乎要将她的手烫伤。
陈采珊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扣得更紧。
男人阴森森的笑道:“这么多年了,好好感受感受它。”
陈采珊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无声落下。
对于这个男人的强势,她根本无法反抗。
她被迫躺下,身上的衣物在他的掌中化为碎片。
她紧紧咬着牙,眼睛依然闭着。
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清楚的记得,这个男人的粗、暴。
尽管恨这个男人,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的确确给她带来了快乐。
每一次,她都会沉、沦其中。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也有正常的需求,在国外的那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孤单、寂寞、空、虚、难耐之时,她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起这个男人,是如何给她带来快乐的。
她不愿意承认,在那个时候,她就特别特别的想,想他填、满她的空、虚。
可天亮以后,她又负罪不已,觉得自己,是个放、荡的女人。
此时此刻,男人就在她的身上。
她以为,他会一如既往的粗、暴,可令她意外的是,男人却温柔得让她忘记了反抗。
甚至,还主动配合了他。
各种各样的,姿、势……
最后,她累得在他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天亮后,她睁开眼睛,她伸手摸了摸旁边,是冷的。
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不知道。
整个屋子里,没有他的身影。
她环顾四周,入眼凌乱的一切告诉她,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来过。
并且给她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温柔,以及,快乐。
她看着布满了男人痕迹的身子,默默的抱住被子,眨眼间,便已是泪流满面……
————
洛钱灵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只当是凌朝影,便下、床,穿鞋,揉着朦胧的双眼,去开门。
她搬到这间出租屋已经两个星期了,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出去找工作,也有在网上投了简历,也曾经去参加过一些小公司的面试,可每一次,对方交待回去等消息,便没有了消息。
尽管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可是毕业两年,她一直没有外出工作,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那些公司,招聘的几乎都是有经验的人才,而她,好似,什么都不会。
她只会,宅在家里,做饭做菜,偶尔做些蛋糕甜点什么的。
她苦笑,洛钱灵,为了那个男人,你失去的,还有多少?
好在,她已经离开他了,不再为他而活。
她告诉自己,不要气馁,一切都会好的。
她拉开了房门,嘴角含笑:“学长,这么早……”
另外一个男人,几乎每天早上都要过来给她做早餐,他的执着,她拒绝不得。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反感他,反而是越来越觉得他有一种亲切感,让她舍不得离开这种感觉。
不管别人怎么看她,说她刚离婚就跟别的男人走得太近如何如何,她不在乎。她在苏广御那里承受了那么多,现在,有个对她好的男人,她为什么不试着给自己一个机会?
岂知,话音未落,脸上便传来了火辣辣的痛觉。
“啪”巴掌声响起,洛钱灵一下子被打懵了。
睡意顿时全无。
对方用了很大的力气,甩得她眼花耳鸣,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睁眼看去,却是苏母满脸怒气的站在眼前。
她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妈……”
“闭嘴!”苏母愤怒的打断她的话,“谁是你妈?”
洛钱灵心尖儿颤了下,叫妈叫了几年,习惯了,一下子就叫出来了。
“伯母,对……不起。”她低下头。
看她副模样,苏母更是火大,抬手又要一掌下去,洛钱灵急忙闪开了。
“伯母,您为什么要打我?”
苏母指着她的鼻子道:“洛钱灵,我警告你以后离我儿子远点。”
洛钱灵无语:“伯母,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很明确的告诉您,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过你儿子了!”
苏母恨恨的说道:“要不是你,我儿子会出车祸?”
洛钱灵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她扯了扯嘴角,这母亲原来刚得知儿子车祸呀!
她淡淡的说道:“伯母,他要追谁谁也管不着,他出了车祸,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我很忙,如果伯母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便。”
她说着,转身往屋子里去了。
苏母站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
她是今天早上才得知儿子出了车祸的,要不是曼曼说漏了嘴,她还以为儿子出差了!
她一逼问,女儿便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她,她心中一团火,没作多想,直接奔到洛钱灵这里来了。
如今被洛钱灵嘲讽了一番,深知自己太过冲动,可她又咽不下这一口气,真是气死她了。
最后,她恨恨的说道:“洛钱灵,如果你胆敢再接近我儿子,有你好看!”
洛钱灵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伯母,不劳您费心,以后遇见你儿子,我会退避三舍。但是,如果你儿子有意贴上来的话,那我也没办法。所以,还麻烦伯母回去跟他说一声,以后叫他离洛钱灵远点!”
听了她的话,苏母刚想开口说什么,洛钱灵又开口了:“伯母,我敬重您是长辈,但如果下一次见面您要还是先动手的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可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杨诗平差点气个半死。
洛钱灵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知道,从她自小对她儿子的疯狂她就清楚了解了,这个女孩,鬼精着呢,只不过,这么多年来,她哪里顶过她的嘴,更别提跟她说这种气死人的话了。
她就知道,钱雨萱那种泼辣的女人,能教养出什么好孩子?
耳旁忽然传来了一阵声响,她抬眼看去,却是洛钱灵把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伯母,不好意思,我困得很,要补个觉。您请便!”
杨诗平瞪大了眼睛,但是又无可奈何。
最后,她气得离开了。
洛钱灵躺在床上,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睡意。
回想刚刚跟苏母说的话,感觉自己是有些鲁莽了,苏母从小就不待见她,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该顶撞她,就算赢了口舌之争,又能如何呢?
她叹了口气,干脆起床洗漱。
工作的事,还得继续找。
正当她闷闷的要出门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是白氏人事部门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她面试通过了。
白氏,即是白易枫掌管的公司。
先前白落雪有同她说过,只要她与哥哥开口,就能马上给她安排一份工作。但洛钱灵拒绝了,如果是通过后、门进入的公司,她的心,会不安。
所以,她还是想靠自己的努力。
好在最近白氏招人,洛钱灵二话不说,就赶紧投简历去了。
其实,她是瞒着白家兄妹参加的面试,她不想他们为自己开路。因此,当接到白氏的录取通知书时,她确信,是凭自己的能力得到的工作。
————
由于苏家人已知情,苏广御不得不搬回苏家宅住。
这天,苏广曼从外面回来了,她不时看向自己的哥哥,一副欲言又止状。
“曼曼,过来。”苏广御忽然开口。
苏广曼挪步到他的面前。
“哥。”
“说吧。”
“说……说什么……”
苏广御盯着她的眼睛道:“想去非洲?”
苏广曼身子哆嗦了下,在哥哥锐利的眸光中,吞吞吐吐的说道:“钱灵她……她今晚要举办一个派对。”
苏广御皱眉:“什么派对。”
苏广曼小心翼翼的说道:“庆……庆祝恢……恢复单身的派对……”
“什么!”苏广御眸光一沉。
双手瞬间握成了拳头。
庆祝恢复单身派对?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