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感染率……谢谢。”陶烊召说道。
“别,那只是顺便,”沈灼表示,“根本原因还是火系效率更高,不考虑感染率也是用火系。”烁烁致力于五系发展,有机会训练火系他才不会放过,水系的话反正天天都在训练,最喜欢训练微操,战斗时倒可以放放。
莫淙烁:[……调理身体不属于微操。润.滑也不属于。]别把小范围施用都归到微操里面,梁院长会哭的。
沈灼:[但你得承认,你的水系使用率是最高的,这种高频率跟它是强系还没多大关系,只是它就和空间系一样,最得你欢心。]
莫淙烁:[这是有历史原因的,我小时候身体太差,必须高强度运转水系,然后就习惯了用它。]
沈灼:[好习惯,我一向支持你这习惯。]
话是真心话,但为什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莫淙烁纠结。
一旁的陶烊召和汤宵更纠结。
汤宵小声跟陶烊召说:“看吧,我提过的,他们俩的迷之气氛。恋人之间是不是都有这种具现化的黏糊?我上次谈恋爱是好几年前了,记不太清,但我觉得我以前和女朋友没这么腻啊。仔细说来,也没什么肢体交缠,但怎么就这么不忍直视呢?”
“你确定他们俩是恋人?他们自己亲口说的?”陶烊召问道。对于自家队员们勤于脑补的风格,重要问题上他习惯了多多防范。
汤宵惊悚地看向他:“不是吧,老大,他们这样的都不是恋人,那你说是什么?兄弟?你和兄弟相处起来这么粉红的?”
“我们还真不算是恋人。”沈灼回头插了句——他很无奈,悄悄话真的不要在哨兵面前说啊,你们就算用气音,哨兵也听得一清二楚啊。
汤宵没顾得上尬尴背后说人被听见的事,他在惊恐:“你们真是兄弟?”
“我们是已婚合法夫夫关系,领了证的那种合法。”莫淙烁说。
汤宵挠头:“……上了大学后我是有点玩过头对新闻不上心,甚至比不上高考前,高考前还背点时事政治、被统.一组织看七点新闻的。但原来末世前我国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了吗?这么大的消息我都不知道,只听过什么新婚姻法,同性婚姻法是里面的一部分吗?”
“不是。”陶烊召很忍耐,“截止到末世爆发前一刻,我国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每次听到这些学生活得不知天日他就要怀疑一次自己选择当老师时的大脑受损度。
虽然他并不推崇教师这份职业的神圣性、高尚性说法,但是,他也受不了一天到晚对牛弹琴。哦,不,对牛弹琴还能改善肉质,对学生教书是自己痛苦学生还把自己的话当噪音,一份工作谁都没得到好,只有寒暑假能给他些安慰,至于那点破工资,只能算作添头。
汤宵没有感应到前教师的痛苦,他看向沈灼二人。
沈灼摊手:“显然,我们领证的地方不是这里。”
汤宵:“但是本国国籍,领外国的结婚证,没实际意义吧?只作心理安慰?旅游纪念品?”
莫淙烁:“我们的国籍也不在这里。”
汤宵恍然:“原来设定自己的外国籍。”
陶烊召扶额。
沈灼:“设定?”
汤宵眼神飘忽了一瞬,然后坚定:“伟大的人都是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有长远的人生规划,那就是对人生的设定。”
莫淙烁:“……这种解释你自己信吗?”
汤宵厚颜无耻地秒答:“坚信不疑。”
陶烊召的尴尬恐惧症都要犯了,本来还想再向两人问问异能使用的事情,现在他果断地道别,拖着汤宵就走。
“你猜汤宵对我们的来历脑补了些什么?”目送那两位离开,沈灼问莫淙烁。
莫淙烁:“信口开河的骗子之类的吧。反正看来是半点没信我们的穿越者身份。”
沈灼:“好像不是那么单纯。对骗子不应该那么……包容?”
莫淙烁:“包容……对,还有怜悯……大概是把我们当病人了,精神病。”
二人面面相觑。
沈灼:“精神病杀人在这个时空缝隙里也不算犯法是吧?”
莫淙烁:“你就只想到这个?”
沈灼:“我们不是还疑似背了一起命案吗?”
莫淙烁:“别闹了,走吧,明天我们就去做任务,如果暂时不离开的话,我们就得跟着这里的规矩走。顺便,真的训练训练微操,现在能动用的能量还非得精打细算着用不可。”
沈灼:“我以为收集晶核才是重点?”
莫淙烁:“现在丧尸最高只见三级,三级的晶核,不会比三级的魔核更有用吧?要魔核的话,等回去后有的是机会弄到。而且现在我们应该把重点放在四级魔核上了。”
沈灼:“啊,再去三道坎时就要去最里层了,我怎么一点对新地方的期待都没有?一提到三道坎就熟悉得像是学校自留地。”
莫淙烁:“我们可以换个死地,把三道坎留给必修课和考试。来去路上我还可以练习瞬移。”
沈灼:“只要你不因为考前焦虑而要求去反复踩点,我是没所谓啊。”
莫淙烁:“……考前例外。”
沈灼二人再一次见到熊斧时,他正跟另一个队伍的队长谈笑风生。不得不说,能够活到现在并拉起一支队伍的人,多少都有自己的一套,而好人品和活得好也从来划不上等号。
要说混得开,陶烊召还真比不了熊斧,就算熊斧收集的多半是些面子交情或者酒肉朋友,但这世道,这种程度的朋友,大部分时候其实就够用了,因为真正危急的时刻,酒肉朋友和普通好友背叛的几率是一样的,而生死之交,那需要缘分和运气,不是刻意为之能够得到的,也不是自己人品好就能提高几分几率的。
要不怎么任衣和齐萌那两个女人能闯出那偌大的名气,她们的实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们几度生死徘徊却始终相互信任相互支持并一同寻到生机的情谊,在这个背叛寻常的世道里显得格外夺目,但凡心里还有点柔软的人都愿意因此而助她们一把,也期望她们能够一直如此,让这个世界稍微显得不要那么绝望。
熊斧是个小人,不过其实没什么胆,他暗戳戳地诅咒沈灼二人赶紧去死,想方设法地拉拢人去排挤两人,但要说亲自动手杀了两人,他是不敢的。就像李鲲的死他亲眼所见,但从头到尾他都只能算是一个知情人、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一个拿死亡牟利的人,但半点与凶手的称谓沾不上关系。
李鲲的死是李鲲自己谋划的,刀子是李鲲自己找的,戳进心脏也是李鲲设置了个机关自己戳的,连现场都是李鲲自己布置的,如果只看莫淙烁的影像记录,那么这就是一起自杀,一起想要攀咬沈灼二人的自杀,扯不到熊斧身上。
但不止沈灼二人知道,李鲲死时,巨熊有人躲在他们俩附近监视他们,不过这记录拿出来也没什么意思,因为当晚监视他们的不止巨熊一家,作为新的外来人,而且是已有不好传言的外来人,有监视很正常,就像明明有不少人监视,当熊斧咬他们是杀害李鲲的凶手时也没哪家站出来说两人没有作案时间。
[这种时候,实力才是唯一的通行证,]沈灼说,[任熊斧说的天花乱坠,只要我们展现出压倒性的实力,他说的就都成了废话,而且由于他与我们明摆着的对立,被排斥的人还会变成他自己。]
莫淙烁:[也不算对立啦,只能算是一点小龃龉]
沈灼:[脸皮厚就可以忽略掉的那种吗?]
莫淙烁:[你觉得熊斧的脸皮不够厚吗?]
沈灼:[至少陶烊召的脸皮厚度不太够。]
脸皮不太够厚的陶烊召正有些为难地对他们俩说:“你们来基地的第一次任务,恐怕你们得自己处理,虽然说是团队行动,但是你们负责的方位,起码初期你们不会得到更多帮助。有不少人想看你们的真正实力。倒也不全是因为熊斧的鼓动。基地在评估你们,你们现在测试出来是一级,本来是不值得关注的等级,可是,你们在训练场表现出来的实战能力,比二级甚至三级的异能者更出色,加上之前包括我的队员在内传出的一些言论,上面比较重视你们,如果……”
“好了,我们大概明白你的意思,”莫淙烁笑道,“不用担心,虽然我们暂时只能动用一级的能量,但是我们的实力确实不止一级,就算面对三级丧尸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陶烊召看上去更忧心了。
沈灼忍不住问:“现在是不是你们全队都认为我们俩是精神病?”所以才如此地……呃,照顾病人。
陶烊召尴尬:“不全是,也有信你们是穿越者的,还有认为你们是骗子的……”
“陶队长你真诚实。”沈灼感慨。
陶烊召心想:那是因为我只告诉了你们摘要,你们要是知道那百万字脑补情节你们该感慨的就会变成‘天鸦队才是精神病’。
“总之,你们小心,”陶烊召说,“等过了第一波攻击后,我这边就比较方便出手帮你们了。”
“你真是个好人。”莫淙烁发卡。
“不过你要不要先把帮忙理由说说,以免我们翻脸不认人,让你做了白工。”沈灼补刀。
陶烊召也干脆:“我要异能的运用方法,我觉得你们这里有很多精彩实用的研究成果。”
沈灼二人:这是当然,因为我们站在巨人的肩膀上。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