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估计不太顺利,叶柔心流过几次产,子宫壁本来就薄,此次又是月份这么大才落胎,人流手术后又没有得到好的保养引起大出血,生命危险倒是不会,只是可能要摘除子宫。w=w≠w≠.=我已经让院长安排两名主任医生过来,尽可以保住她的子宫。”
薄靳煜说完,所有人都没有因此而松一口气。
摘除子宫,这种事情对于女人而言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只怕,李家这回是真要大闹了。
唯有薄佑霖,听到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流过几次产,他捉着薄靳煜的手重复地问道,瞳孔放大,带着凶狠:“小叔,你说医生说叶柔心曾经流过几次产?是吗?”
薄靳煜看着自己的侄子,只觉得此时的他,看着真是可怜,便轻轻地点头。
薄佑霖那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太像个笑话了。
叶柔心,竟然骗了自己那么多?
之前的那份流产报告,不会事实上就是她的吧?
一刹那间,他自嘲地坐在了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
手术的时间特别长,在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护士有些焦急地走了出来。
李雪文已经冲了过去:“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医人家属是谁,病人大出血无法止住,必须进行子宫摘除手术,需要病人家属签字。”
“什么?摘除子宫?好好的人怎么就要摘除子宫了?胡说八道,我女儿才二十出头,她还没有生过孩子呢,摘除了子宫,她以后还怎么生孩子呢?”
“病人的命重要还是生孩子重要呢?病人子宫内膜实在是太薄了,眼下医生也是用了几个方法,都没有能止住大出血,你们必须尽快决定,要不然病人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还有生命危险?怎么会这样呢?”李雪文一听,只觉得一个晕撅,人差一点儿就晕倒过去。
叶国利也是脸色大变,一边扶着妻子,一边问护士:“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像她这种做过几次人流手术,本来就是十分危险,再加上这一次孩子撑到这么大才做人流,又术后情绪大动导致大出血,眼下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有效止血,只能摘除子宫。你们尽快做决定吧!”
“那就做吧!”叶国利说道。
就在这时,已经有另一名护士拿出同意书给叶国利签字:“签字。”
叶国利叹了口气,签下了名字。
护士拿着同意书再一次进了手术室。
薄家这边已经得知了消息,叶安然有些恍然感叹。
叶柔心明明可以过得很好,却自己把自己的人生糟蹋成这副模样。
李雪文见护士关上门,突然间情绪大崩溃,直接就冲向了薄佑霖:“薄佑霖,你还我女儿来啊……你们薄家就是无情无义狠毒心肠的人啊,我女儿这么大好的人生就让你们给毁了啊……”
薄佑霖本身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恨,此时听到李雪文的话,当场也是爆,直接就站了起来,冲着她就大吼:“李雪文,你的贱女儿,不仅怀了别人的孩子污蔑我,以前竟然还流过无数次产,你们怎么就这么贱呢?这个时候还把过错推到我们的头上!”
“柔……柔心哪有做过人流,她跟你的时候她是清白的,你们就是污蔑,孩子已经打掉了,你们怎么说都是你们的道理啊!”
李雪文慌了一下后,想着对方也没有证据,又叫嚣了起来。
“像这样的女人,我是绝不可能会要的!”薄佑霖撂下狠话,转身就走。
李雪文见他撂下狠话就走,顿时‘哇’地一声坐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叶安然蹙了蹙眉,真为她感到羞耻。
李雪文原本是打算找薄老爷子这边说事,但是一众打手排成两排,把道一挡,她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又因为哭得太厉害,人直接坐在地上竟然站不起来了。
她的两名亲戚赶紧上来扶了她到一边坐好。
……
整个晚上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直到叶柔心做完子宫摘除后术出来,薄老爷子终于是站了起来,低声地对薄大爷说了一句:“手术出来,人没事就行,你去跟他们说一声,需要什么都由薄家出,至于后续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等明天找个时间商量。”
“是,爸爸。”薄大爷应道。
薄老爷子领着秋丽雅先回去。
薄靳煜看了一眼大哥,本也想离开,但是想了想,还是留了下来。
其实到了这一刻,反而是大家都静了下来。
尤其是当医生喝止李雪文大哭,说是会吵到叶柔心,加重她的病情时,李雪文一边抽泣一边不敢闹骂。
叶国利让李雪文先陪着叶柔心去病房,他走来与薄建国交谈。
叶国利虽然无耻,但到底不像是李雪文那么大吵大闹,两人平静地谈了十几分钟后,薄大爷就回来了。
叶安然看向了他。
“走吧,叶国利已经答应明天叶柔心醒来之后,再慢慢谈谈后面的处理方法。”薄大爷说道。
于是一众人终于是离开了。
……
直到坐在车上,叶安然才有一种回到现实的感觉。
“想不到她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田地,也不知道她醒来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叶安然轻轻一叹。
此时的她,也并没有兴灾乐祸,只更多的是感概。
古人言之不错:自作孽不可活。
可不就是如此。
“叶柔心这种处处算计,手段狠毒又不洁身自好的女人,这样的下场,是注定的,不必觉得难受。”薄靳煜以为她心里难受,于是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温柔劝道。
“我没有难受,我就是有些感概。”叶安然摇了摇头说道。
对于叶柔心,她真的是做不到去同情怜悯。
总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睡会儿吧!至于叶柔心醒来后会是怎么样的反应,总归不可能平静,接下来,只怕大哥还要一番折腾,那叶家就没有一个是善了的人。”薄靳煜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将她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温声哄着。
一整晚上一连串的事情,这个晚上,注定大多数人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