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后刺青……一个字……这的确有点意思了,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有这样的规矩?据东方南所知,没有!
“这件事你们继续注意着。给我说说那几个人如今状况如何了?”东方南不动声色地把玩着茶盏,玉白琉璃盏,拿久了颇有一股温润之感。
“一切照旧,只是齐世子虽有点不满但未做出什么;卜公子最近落得清闲,很是自在;倒是夷公子对小姐嫁入山庄颇有微词,很是发了一顿脾气,如今在怡风楼呆了三天了。”从绣轻轻答道。
东方南把玩着茶盏的手一滑,嘴角扯动:“怡风楼不是小倌馆么?”
从锦捂嘴嗤笑:“夷公子说了,女人尽会负人心,还是男人好。”
从绣也偷笑着看着东方南僵硬发黑的脸。
“你们也信他胡诌。”东方南柳眉倒竖,嗔道:“看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人还不止一个。如若他真有分桃断袖之好,他日我定把微生久息送予他!!”
东方南脸色愈加发黑,看来真的是吃惊不小,从锦从绣倒更是乐了。
夜晚,果然如东方南意料之中,微生久息并未来她的清月阁休憩。如此贵客,东方丞相定然是要好好招待,挑灯畅谈也是免不了的。
晚上东方南睡得很是安稳,清月阁的一缕风一道光东方南都熟悉到骨子里了,一觉睡到日上竿头都在正常不过。
东方南起来洗漱完毕后李妈便做好了午饭。从锦把午膳端上来时看到东方南一身碧色月梨纱,轻衣散发一如从前,放下托盘埋怨道:“小姐,这才回门第二天,怎么就换下喜服了,这不吉利。”
“这些个有的没有的,我从来就不信的。”东方南托着下巴懒懒靠在软榻上,“我不得趁着在府中的日子多享受几天,等回山庄了又得过繁服加身,禁锢人性的日子了。”
从锦撇着嘴,知道小姐从小就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说不过她,只好作罢。
“小姐,今儿早些时候大少爷求见。”从绣想起了。
“哪个大少爷?”东方南挑眉。
“林夫人的儿子,东方昱。”从绣提醒道。
东方南蹙眉,她想起来了,就是昨日帮着她说话的那位。原本还奇怪,自己与他并无交情,何必帮衬自己?
如今又来求见,看来是有事了。
不过……
“我与他并不相识,不见。”东方南利落道,手上不停地夹着李妈做的豆腐,就是吃不够。
无事不登三宝殿,而这个多年来并未打交道的东方昱来找自己,定是有事相求了。
而这丞相府的一切,东方南毫无兴趣!
起身还未开始动筷子一声清朗的声音飘进房中:“你不打算做点什么?”
东方南复又走出房门,只见院子墙头坐着齐连易,靛蓝华服,烈日光影,俊朗的面容流光溢彩,一脸笑意张扬。
东方南挑眉看向他。
“小米清粥有什么意思,你不觉得喝点儿花的才有劲儿?”齐连易从墙头飞身而下,眉飞色舞地看着眼前的东方南。
这话倒是深得她的心,随即眉眼含笑:“然也。”
说罢即便转身走进内房要更衣。
齐连易看着眼前的碧色倩影转身离开,荡出了一纹又一纹碧波涟漪,朗朗叹道:“还是碧色适合你,红色真让你老了三岁不止。”
随即一根飞针向齐连易射来,好在他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条件反射,快速跳开,还在对这小女子的狠毒抹着冷汗的时候,里间传来了东方南懒悠悠的话音:“先去卜自之那里,带上他,他最近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