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所有苗子一下午就能忙完的蔚浅浅,在看见天边渐渐消失的阳光后,非常沮丧,手中还剩下大约二十几根花椒苗,还未栽好,而旁边那块地的胡椒苗虽然栽好了,但还没有浇水,虽然它们都怕积水,但少量供于光合作用的水还是需要的。
“焦大叔,天也快黑了,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先去把栽种好的苗子浇点少量的水,我把你挖好的这几个坑栽了也回去了。”
“也好,那我先过去引水了?”焦大庆放下手中挖坑的铁锹,问道。
“行,您去吧!”
蔚浅浅说完,拿起一根树苗往坑里放,放好之后用土固定住,然后再继续往下一个坑里走。
等把挖好的坑都种上了树苗,那边拿着水管子浇水的焦大庆也差不多把胡椒地都浇了一遍了。
收拾了下剩下的花椒苗,走到小路上,看看今天下午的成就,满满的一片绿色,蔚浅浅的心底忍不住的激动,满满的成就感充盈在胸中。
“弄好了?”
焦大庆拿着水管子往花椒地走来,侧头看了一眼站在小路边的蔚浅浅随口问道。
“嗯!焦大叔,我先走了,你浇了水也回去吧,”蔚浅浅边说,边看着头顶渐渐被黑暗替代的灰暗,抬脚往小路那边慢悠悠的走着。
“好,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焦大庆笑眯眯的点着头。
蔚浅浅回以一笑,然后改为大步向小木屋走去。
……
原本打算只用两天时间搞定这些苗子和种子的,没料到蔚浅浅和焦大庆俩人前前后后忙了差不多五天,这才把带回来的东西全部搞定。
五日下午,蔚浅浅和焦大叔把最后一样种子播种到了地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道:终于种好了。
难怪现代世界里,那些原本有田地的农民都弃掉农作物出来打工挣钱,原来种地还是怪辛苦的,而且收益缓慢。
虽然如此,看着自己种下的着一大片土地,蔚浅浅还是充满着期待。在这个时代,有了这些珍奇果蔬,应该比胡乱打工来得强吧。
如此想着,蔚浅浅的脑袋中充满幻想,仿佛那一箩筐一箩筐白花花的银子,不久后就能一担一担的往自家屋内搁了。
唇角轻抿,陷入美好幻想的蔚浅浅,根本没注意到,那边缓缓走来一个神采飞扬的男人。
风夜澜走到这片土地中间的小路上,来到蔚浅浅身边,看着她一脸甜蜜的享受模样,忍不住跟着轻抿起了唇角。
看了她半晌,她居然还没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她身旁,忍不了被人忽视的感觉,风夜澜从后面凑近她耳旁低声暧昧的问道:“在想我吗?想得这么出神?”
蔚浅浅被耳边忽然传来的男声吓得往前一个趔趄,脚下一个没站稳,一下从原本就狭窄的小路上掉了下去,一只脚踩上了刚刚种好的树苗上。
当她回过神来,看清楚身后的人是风夜澜之后,更是毫不犹豫的大吼道:“风大哥,你干嘛啊,知不知道我这苗子多贵啊?”
吼完还配上一个嫌弃的眼刀子,继续道:“走路也不带声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撞鬼了呢!”
风夜澜也不生气,就那么望着她一直抿唇直笑。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啊,风夜澜,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我不管,要是我这颗苗子长不起来,你得赔偿我的青苗损失费。”蔚浅浅见他一脸贼笑的样子,心底就不平衡。
“赔,赔,赔!”风夜澜笑哈哈的道。
见他承认赔偿,蔚浅浅也没话可说了,看了看天边的落日,再看了看他,正色道:“这天都快黑了,你上来干什么?”
风夜澜心底很顺畅,因为这五天,他已经成功打通了附近三座大山之间的通道,以这个速度,相信不出一月,就能清理出通往风赤国的秘密通到,到时候,即使有什么异动,他也能全身而退了,或许,还能帮风赤国做点什么。
抬眸看了看眼前爱憎分明、个性鲜活的蔚浅浅,风夜澜有一丝丝的不舍。
“找你啊!”
风夜澜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脸人蓄无害的表情,倒还显得蔚浅浅泼辣无礼了。
“找我干嘛?”蔚浅浅边问边提起手边的篮子往回走。
风夜澜见状,紧跟在她身后,语气轻快的道:“如烟回来了,我来跟你说一声,免得你担心。”
蔚浅浅的脚步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头,随即又以同样的速度向前走去,只是轻声问道:“她还好吧?”
“看上去挺好的,我也没多问。”风夜澜顿了下,仿佛想起了什么,才接着道:“哦,听夜生说,她声称自己和翠云走散了,被人蒙住眼睛带到了一个陌生人的房间,那个男人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然后关了她几天,才把她放了出来。”
“你居然没有亲自审问?”蔚浅浅问。
“没心情!”风夜澜简单的回答。
蔚浅浅轻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眼看已经走到了小木屋,蔚浅浅把手中装种子的篮子挂在木屋的窗户上,在门边换上干净的鞋子,这才走进了屋内。
风夜澜站在门边,纳闷的看着自己脚上的泥土,问道:“你就不打算给我拿双鞋子?还是我就这样进来?”
风夜澜说着,抬起沾满泥土的那只脚,让蔚浅浅看。
蔚浅浅已经站在桌子旁,正在倒水喝,看了他一眼,随即面不改色的道:“天都快黑了,你还不回去?”
风夜澜委屈的站在门边,一脸伤心的说:“来都来了,你不会连口水都不给喝,就赶人走吧,况且,我还有事得跟你说说。”
蔚浅浅喝下一杯凉水,稍缓了一下心中的燥气,这才对他说道:“鞋子没有,不过,你可以把鞋子脱掉再进来。”
风夜澜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正在纠结着要说什么,蔚浅浅接着道:“你怕什么,不是还穿了袜子的吗?”
对于蔚浅浅这种太没规矩的女子来说,风夜澜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稍微犹豫了那么一瞬,立即脱掉脚上的布靴,大步的走进了她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