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见俩人都上马坐好了,立即坐上车头,扬鞭挥舞了一下,嘴里传来一声喝声:“驾!”
马儿前蹄伸开,缓慢的朝前移动,套在马儿身后的马车,也跟着开始移动。
坐在车内的蔚浅浅揭开身后的帘子,对站在街边的母亲挥舞着手臂:“娘,您进去吧,呆会儿该忙起来了。”
上官勤笙泪眼汪汪的看着女儿的马车从身前驶过,默默的点头。
马车渐渐驶离浅酌酒楼的街道,车夫许是想要加快速度,再次扬起马鞭对着马儿狠狠的挥了一鞭,马儿瞬间加速,坐在马车内的俩人随着这忽然的加速猛的往后仰了一下,随即相对而笑。
“等等,等等……”
身后传来追赶的马蹄声。
翠云看了蔚浅浅一眼,蔚浅浅微微点头,她撩起后面的帘子往外看去,只见夜生正坐在马背上朝俩人的马车快速的追来。
“浅浅,是夜生。”
蔚浅浅连忙凑上前,还果真是他。
“云师傅,等一下,听一下!”蔚浅浅撩起前面的帘子,朝赶车的云卡说道。
云师傅回头看了蔚浅浅一眼,嘴里嘟哝着:“还有追着送行的啊!”
不过手上还是拉紧马绳,大声叫道:“驭……”
马儿在他的操作下缓缓停下,蔚浅浅走出车厢,身后追赶的夜生也赶到了。
见到她们停了下来,他好像很开心,立即翻身下马,对蔚浅浅说道:“还好赶上了,我家公子让我把这个给你。”
夜生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圆形的竹筒。
蔚浅浅拿着竹筒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没料到她这一问,身旁所有人都惊讶的看向她。
就连赶车的云卡都很是诧异,抢先问道:“姑娘,您不会没递过书信吧?”
“书信?”蔚浅浅忽然想到之前在风夜澜家中看到过的信封,跟现代信封很相似,只不过封面没现代那么复杂,只是用毛笔直接写的收件人姓名而已。
“书信干嘛用竹筒?”蔚浅浅还是不解。
翠云见此,凑近浅浅耳边道:“一般来说,送到远方的或者是比较重要的书信是用竹筒装的,就跟这个一样,而用信封装的书信一般是距离近、或者不太重要的。”
蔚浅浅这才了然,原来这个竹筒内装的书信是很重要的,或者说是将要被送到远方去的。了然的点点头,看向夜生:“让我交给谁?”
夜生看了围在蔚浅浅身边的俩人一眼,欲言又止。
车夫云卡是个懂事的,见此情景,放下马鞭,丢下一句:“你们先聊,我过去上个厕所!”说完连忙朝旁边的巷子走去。
翠云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随后也跟着说道:“浅浅,我还是回车里等你吧,好像起风了,怪凉的。”
说完也不等蔚浅浅开口,自己回到了马车内。
夜生见四下无人,这才对蔚浅浅道:“蔚姑娘,我家公子说了,你去流觞县安顿好之后,拿着这个去大兴钱庄找冯老板。”夜生说着,又递给蔚浅浅一块玉,这块玉看起来很普通,整块呈椭圆形,只有拇指那般大小,色泽也不是太好,只是上面雕刻的那只凤凰活灵活现,让人一看就知道雕工不菲。
“大兴钱庄的冯老板?”蔚浅浅重复的问。
“是,到时候,他自会告诉你,这密信应该交给谁。”
蔚浅浅纳闷了:“这个不是交给冯老板啊?”
“当然不是,冯老板只是一个中间人。”
“这么复杂,不会有什么阴谋吧?”蔚浅浅握着密信的手指紧了紧,感觉这怎么像是电视上演的特工那般呢,过来过去的,复杂得很。
“放心,蔚姑娘只是帮忙送送信,没什么危险的,况且这也不过是我家公子的一封家书而已,谈不上阴谋。”
看着夜生说得云淡风轻,蔚浅浅暂且就相信了。
“好吧!总归这是我答应风大哥的。”蔚浅浅把竹筒和椭圆形的玉块塞进衣袋,看向夜生:“夜生,回去告诉你家公子,我定会把信送到。”
蔚浅浅说完,正欲转身回到马车上,夜生忽然道:“不用了,我家主子已经赶来了。”
蔚浅浅回头看去,可不是吗,风夜澜正散步似的往这边走来,他身后好像还跟了个女孩,蔚浅浅正奇怪呢,俩人已经来到了身前。
“风大哥,你特意来送我?”蔚浅浅好笑的看向风夜澜,再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如烟,满脸质疑。
既然自己要来,何必派夜生来说这送信之事。
“对,我特意来送你!”风夜澜也大言不惭,一脸嬉笑的看向蔚浅浅,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前几日憔悴消瘦的那个男人并非是他一般。
“哟,多谢风大哥,您有心了。”蔚浅浅举手失礼,故意戏谑他,
“那是当然,本公子想到你孤身一人去那流觞县,身边也没个侍候的,特意派了个丫鬟过来给你使唤!”风夜澜说到这儿,看向身后:“如烟,还不快见过姑娘。”
身后的如烟忽然上前,对着蔚浅浅施了一礼,恭敬的道:“如烟见过蔚姑娘!”
正当蔚浅浅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的时候,风夜澜忽然走向蔚浅浅身边,看向如烟,摆着手道:“不对,不对,如烟,你的称呼不对!”
“浅浅!”
听见马车上的叫声,大家纷纷朝一旁看去,只见翠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此刻正站在马车旁边看着几人。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翠云上前,走到蔚浅浅身边看向一旁保持着施礼姿势的如烟问道:“浅浅,你不是说就我们俩一起的吗?”
蔚浅浅感激的看了翠云一眼,连忙趁此机会朝风夜澜道:“风大哥,你也看见了,有人陪我一起的,你的丫鬟……我看还是留下来伺候您吧!”
如烟有些尴尬,看看蔚浅浅,再看看风夜澜和夜生,最后低下头,小声道:“公子,蔚姑娘说得对,要不,我还是留在您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