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澜看着跪在身前的夜生顿了片刻,道:“去吧,召集人手,准备准备,应该过不了几日,就可以动手了!”
“是!”
夜生领命而去。
再说蔚浅浅回到家,见到木屋仍然紧闭,心理正在疑惑,这个时间,莫二习早应该回来了吧,怎么却不见人影呢?
推开木屋,整理了下要带的东西,再回到门口对着后山的小路张望着。可等了良久,蔚浅浅也没见到莫二习的身影。
心理有些担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想到这儿,蔚浅浅也顾不上许多了,拉上房门就往后山赶去。好在,这条路是自己走顺了的,不出半个时辰,已经来到了那片宝地的边缘,远远的便见到焦大叔正挑着木桶在给土壤浇水。
蔚浅浅感激的走上前:“焦大叔,辛苦您了,您看,我都忘记了浇水这茬事儿了!”
焦大叔估计是没料到蔚浅浅去而复返了,抬头疑惑的看向她,片刻才开口:“蔚姑娘,您说哪里的话,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您不是说这块地已经归我管理了吗,这些小事儿您就甭操心了。”
蔚浅浅满意的点头。
焦大叔忽然问道:“对了,您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蔚浅浅看向小河的方向,问道:“焦大叔,您看见我家的侍卫了吗,就那个网鱼的莫二习?”
焦大叔略加沉思,立即回道:“哦……他啊,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吗,大约一个时辰前吧,怎么,你没见着他?”
“回去了?”
“是啊,我亲眼见他挑着木桶从那边经过的。”
听见焦大叔说完,蔚浅浅连忙转身往回走,“谢谢啊,焦大叔,我先走了,这儿您多费心了!”
焦大叔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大声喊道:“蔚姑娘,这儿交给我您就放心吧,您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儿!”
“诶!”
蔚浅浅匆忙的回头瞥了一眼焦大叔并回应了一声,然后快速的朝山下跑去。
“希望在天黑之前能赶到镇上啊”,蔚浅浅心底默念。
几乎一路小跑到了毓兰镇,在成功跨过浅酌酒楼门槛的时候,蔚浅浅已经累得不行了,进门之后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一屁股瘫坐在了一张空椅子上,看着外面几乎黑透的天空,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上官勤笙一直坐在柜台边,跟着伍掌柜学习,忽然见到门边蹿进来一人,毫无形象的就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仔细一打量,才发现是蔚浅浅。
他和伍掌柜对视一眼,这才朝蔚浅浅走去。
“浅浅,怎么了,怎么累成这个样子了,看看,外边天都黑了,要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可以明日再过来啊,何必这么着急呢?”
上官勤笙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中的丝帕给蔚浅浅擦着额间的汗珠,脸上满是心疼。
“娘,鱼送来了吗?”蔚浅浅问。
上官勤笙点点头:“送来了啊,一大早小江就送过来了。”
“哎,我说的不是鱼庄的鱼,我是问莫二习,他今天送鱼来了吗?”蔚浅浅深吸了一口气,忙坐直身子朝酒楼里面打探着。
“别看了,送来了,送来了!”上官勤笙忙按住她的肩膀:“你可别瞎操心了,人早就送来了。”
“什么时候?”蔚浅浅愣神的看着母亲。
“大约在一个时辰一前就到了的。”
“他人呢?”
上官勤笙摇摇头:“不知道啊,他把鱼儿送到厨房后就出来了,往哪儿去了,我还真没太注意,或许是去楼上歇息了吧,你找他有事儿啊?要不……你自己去看看!”
蔚浅浅听说他还真没等自己,心底有些恼,看了看娘亲,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下,这才站起来:“我还真是找他有点事儿,娘,您先去忙,我去楼上看看。”
“行!”
蔚浅浅放下手中茶杯,转身往楼上跑去。
四楼的大厅内,没有人。
难道真的在房间休息?
蔚浅浅一路来到他的房门外,敲响了门。可敲了好几次,都没有动静,耳朵贴近门扉,大声喊道:“莫二习,你在里面吗,我找你有事儿,出来一下!”
仍旧没有动静。
一丝不好的预感袭来,蔚浅浅的恼意渐渐变成惊慌,心底的那丝担忧也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变得越来越浓烈。
顾忌不了什么了,她后退了一步,猛然的一脚往门上踹了过去……
门开了,可里面没有人。
果然,里面没有人!
他到哪儿去了呢?
蔚浅浅着急的跑下楼,到厨房走了一圈,没见到人,见翠云正忙着,走近她低声问道:“你看见莫二习了吗?”
翠云笑盈盈的点头:“刚才还见着了,他送鱼进来的!”
“送鱼之后呢?”蔚浅浅紧张的问。
“后来就没见过了,怎么,浅浅你找他有事儿?”
蔚浅浅有些不在状态的道:“嗯!”
也不管翠云疑惑的眼神,自己魂不守色的连忙往后院跑去。
后院也没有,楼上也没有,三楼,对三楼!他一定是在收拾三楼的房间。
蔚浅浅连忙跑到三楼找了一圈,没有见到莫二习的身影;再抱着希望来到了二楼,还是没有莫二习的身影。
他走了?
蔚浅浅兀自坐在四楼临街的那把椅子上,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想象着前些日子他就这么站在自己身边的情景,心底说不出的难过。
他记起来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蔚浅浅一遍遍的回想,都想不起来,他到底是何时恢复记忆的,记得下午在小河边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还一切正常啊!
蔚浅浅有些不解。
不好!
蔚浅浅忽然站了起来。
“他莫不是被上次那些人带走了吧!”蔚浅浅的脑中回想起在临街茶楼和鱼庄老板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和他打斗的场景。
那些人一直在找他的,难道他们发现了端倪?
蔚浅浅越想越害怕,拿起油灯,往楼下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