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小声的调笑,好巧不巧的被秦氏听进了耳朵里。
秦氏恼怒的看着那两人调笑的男人,尖叫一声朝那两个男人扑去。男人往一侧躲开,秦氏又扑了个空,头发也被自己这一扑弄得散乱了。
“秦乔光,你到底在闹什么?”
忽然,一个浑厚的男低音响起,伴随着这不容忽视的威严声音,一个男人穿过人群,站立在秦氏面前。
大家纷纷噤声。
秦氏见着陈春生,似乎也惊到了,慌忙站起来伸手抹了抹有些散乱的头发,:“老爷,你怎么来了?”
蔚浅浅见陈春生已来,悄无声息的退出人群,回到自己的摊位上。
“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还真要丢人现眼到去见官才罢休啊?”陈春生说完,眸光盯着了地上那件衣物上。
秦氏循着他的视线,拾起地上的衣物,解释道:“这……这是……”
“老爷,我就说我给您熬夜缝了好几个晚上的衣服被她划了吧,你还不信,老爷,您看!”伴随着这阵娇滴滴的声音,藏在陈春生身后的女人露出了头来。
蔚浅浅唇角裂开了,看来,不用自己收拾秦氏,自然有人出面收拾她了。
“你个贱妾,别以为老爷一时宠你,你就可以胡言乱语了,这……这衣服分明就是下人洗坏的,我今日……就是来找人算帐的!”
蔚浅浅听秦氏又提起了洗坏这件事,正要出来为母亲辩白几句,耳边已经响起陈春生小妾的声音:“老爷,您看,夫人又在为难上官母女了,这衣服,分明是她娘俩搬离大闫村后我才做成的,怎么可能是上官夫人洗坏的?”
“你个贱妾,整天只知道蛊惑老爷,哪里管过府里的杂事?不错,你送老爷此衣服的时候他们确实搬离了大闫村,可你不知道第二日,那个老**又借口送虎肉来咱家做了一日工,说是感谢老爷赏的米粮!”
秦氏恶狠狠的等着小妾说完,立马换了一张脸伤心的看向陈春生:“老爷,我都不知道,你是何时给他们送过米粮的?”
陈春生看看小妾:“他们搬家那日,我确实给他们送过米粮,这么说,上官这我家白做了一日?”
秦氏笑道:“什么叫白做了一日,是她自找的,谁知道她什么目的,说不定想趁此机会见到老爷,好行方便之事!”
陈春生怒喝一声:“够了!秦乔光,别以为我会一直如此纵容你!”
“怎么?老爷,您心疼了?哈哈,我就告诉你吧,那日啊,我还真没给她喝一口水,吃一点粮,不过这贱人就是命大,居然活着走回去了!”
蔚浅浅这才想起,娘亲那日说是去送虎肉,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的在小道上休息的情景。原来还真是这个秦氏所为!
眼见秦氏要把事情往娘俩身上扯,蔚浅浅隔着人群大声说道:“陈叔叔,这锦服可不是我娘洗坏的,您看看裂口就知道了,开口整齐,周边没有褶皱,一看就是被利器截断,怎可能是洗坏的?”
陈春生朝蔚浅浅的方向望了一眼,微微额首,这才看向面前的秦氏。
秦氏捧着衣物还想说什么,小妾却一把拿过,仔细翻看,随即泪珠不断,嘴角更是欲语还休的看着陈春生。
秦氏想要从小妾手中抢过衣物,奈何陈春生一直护着小妾,她几次伸手都未成功。
陈春生甩甩手,眉头紧蹙,怒喝道:“你这悍妇,原本以为你只是稍微泼辣了点,我还能容忍你,真没想到,你能嫉妒到这个地步,这好好的金线银丝棉锦缎子,就被你这样生生的毁了,整个败家娘们!来人,给她绑着,拖回家!”
紧接着,秦氏被几个家丁绑了起来,跟在陈春生后离开了小市场。
这出闹剧完结之后,小市场更热闹了,不少人窃窃私语。
不过,因为这场闹剧,蔚浅浅的摊位前更是人满为患了,不少人是为了想看一眼蔚浅浅是何模样而前来买了一套小吃,还有不少人是为了证实从别人口中听说的闹剧而来买小吃,总之,蔚浅浅的生意,没受到丝毫的影响。
不久之后,蔚浅浅再次见到陈珍珠,也是在小市场。
看着她眉宇间颇有忧色,蔚浅浅这才想起上次闹剧的结局,不由得朝身旁的翠云打听”翠云啊,你说,陈珍珠怎么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了呢?”
翠云神秘一笑:“浅浅,你还不知道吧,自从那次小市场的闹剧之后,据说啊,秦氏已经被陈春生休了。”
“啊?休了?”
蔚浅浅有些愕然,看来男人啊,都是靠不住的,这个陈春生以前对秦氏那般纵容,一定是爱及了她,可转眼,他就能为了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妾而废了曾经的糟糠之妻。
不知为何,蔚浅浅听闻这个消息,虽然有些高兴,但却不能理解。
“对啊,听说秦氏不愿离开陈府,陈春生没法,只好又收她为小妾,据说陈老爷这么做,完全是看在儿女的份上,不然,你知道的,就凭她那模样,怎能跟那小妾相提并论!”
“那有新的陈夫人吗?”蔚浅浅问。
翠云摇摇头;“好像没有吧!”翠云冥思苦想了一阵这才接着道:“不过,听以前府里的丫鬟说,就是送衣服的那个小妾好像跟夫人的待遇差不多,只是差个名分罢了,估计啊,这未来的新夫人就会是那日子小市场上的那个小妾了。”
蔚浅浅点点头,“也好,那个女人看起来比秦氏好相处多了!”
翠云也点头:“不错,她是比秦夫人好相处,我还在府里的时候,每次受罚,她都会过来安慰一两句。”
蔚浅浅的脸色忽然就变了,这个小妾,不就跟自己的雪姨一般吗,如此会收买人心,难怪秦氏会被扳倒。这种人,难道不是更应该堤防?
不过蔚浅浅只是那么一想,摇摇头:秦氏可比母亲无理泼辣得多,这也只能是秦氏自作自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