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为难了,道:“这事儿本官真做不了主,茅山北宗被定性为邪修,乃是有历史原因的,此事关系到你家开派老祖三茅真君,具体什么事我却不知,大概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现任酆都大帝。”
秦不易心下很失望,便道:“那好吧,这件事先放一边,以后见到酆都大帝我再跟他老人家说,现在你给我道歉!”
众人加众鬼:“……”
白无常道:“本官的确因为你父母的事为难过你,但这一切行为皆是出于官场之争,可却从未伤及过你和你的父母,于私本官并无过错,道什么歉?”
秦不易道:“我父母因为你和法术界的压迫不得不分开近二十年,我母亲被封印在地下防空洞,我父亲被囚禁在速报司地牢,而我被孤儿了整整十九年,你告诉我你没有错?”
“……”
白无常语塞,当年他就是为了留住邪财神,才联合了法术界的,便抱拳道:“好吧,本官的确做得过分了些,拆散了你们一家人,本官给你陪个不是。”
这态度对于白无常来说已经是最低声下气的了。
秦不易有些意外,可却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想来阴司不仅仅有外患,还有内忧,内部必然出现了极大的分歧,否则也不会让白无常这样一尊大神来请他这个无名小卒去帮忙。
但最近他还有其他事要忙,不可能去阴司,便道:“七爷,你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但半年之内我不会去阴司,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总没什么问题吧?”
白无常犹豫道:“半年……也好吧,只要你能在年底前往鬼界,一切都好说,阴司若只守不攻,相信那些野生势力也无法攻进来。”
他顿了顿,又道:“你最近要做的事,应该是护送天机界二主母回去是吧?这件事倒是没多少难度,不过有消息说天机界的反叛势力已经派人来人间界了,为数不少,其中还有个大人物,你自当小心。”
秦不易凝眉,想起了陷害竹灵一个寝室的那些邪物,到现在还没出现,便道:“七爷有具体的消息?这个大人物有多厉害?”
白无常道:“本官之前就没有和天机界的叛军有过多接触,具体的也不太清楚,不过此行领头的大人物该是叛军首领的心腹,好像叫羌妃蝶,实力应该不弱,据其他见过此人的同僚说,此女最大的特点就是——美,还不是一般的美,美到让人记不住他的长相。”
凌岁寒也醒了过来,听到白无常这么说,搓了搓眼睛道:“七爷,你是欺负我们没见识么,头一次听人把大众脸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
白无常道:“小妮子,我可不是开玩笑,羌妃蝶外号千面妖,顷刻之间便能易容改变装束,男女皆可,尤其是女人,当真了得,你可得看紧了这小子,免得到时候被羌妃蝶拐跑了。言尽于此,本官先行告辞。”
……
临州市中心,某个娱乐会所的厕所,会所里的音乐盖过了所有奇怪的声音,包括厕所里的某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洗手台的镜子突然荡了一下,出现一道诡异的涟漪,整个镜子黑成一片,一道妖娆身影自里面飘出来,红艳艳的奇装异服,一看就不是现代人,穿着风格类似塞外,身姿婀娜,横看成岭侧成峰,一头秀发垂直腰间,完美的黄金比例,简直是极品。
“甜甜,晚上跟我走吧,我老婆回娘家了。”
“讨厌啦,我男朋友一会儿会来接我下班,接不到我他会担心的,不过……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他,就说闺蜜过生日不回去好了。”
“真乖!”
一男一女打开厕所门,整理着衣物出来。
“凡人就是无耻,此等肮脏之地做如此肮脏之事,恶心!”
那异域女子眼眸一凶,脚下一动,如一片红艳的枫叶,掠过两人,指甲从两人脖子上轻轻滑过。
呲……
呲……
那对男女脖子上血管爆开,在不可思议的神色中,两人对视着倒在地上,生气慢慢消散。
“本座最讨厌此等男女间的龌龊事!”
女子嘴角上扬,“愿世间再无男女之别,愿生儿育女之事不要再落到女人头上,相信在主上掌控天机界,最后成为酆都大帝之后,便能逆转世间阴阳,女人做男人的事,男人么,呵呵,自然是作为女人的奴仆,任女人调遣!”
她看了地上死了的女人一眼,身上紫气一盛,等再现身,装束已然改变,上身紧身露腰t恤,下半身超短迷你裙,立时化身夜店小公举,蹬着高跟鞋走出厕所。
此时已经快天亮了,厕所门口的垃圾桶便趴着个醉鬼,大概是刚吐完,身上全是污秽,他眼神迷离的看着这女人的容颜,连酒意都消散了一大半。
好美!
王祖贤?周慧敏?
不对,更像朱茵……
醉鬼不禁擦了擦眼睛,再看女子,发现这女人又变样了——迪丽热巴!
老子是真的喝多了?
而当女子离开后,他又想不起来这女子的脸了,只记得真的很美。
美到忘记了五官。
……
裁缝铺小阁楼。
白无常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当然咸宇那胖子除外。
此刻咸宇还躺在地上。
凌岁寒睡够了,起床踢了一脚,对白无常提到的那个叫羌妃蝶的女人很是不满,道:“七爷他是女鬼见多了吧,夸人漂亮有这么夸的?我就不信那个羌妃蝶能比我漂亮,要是比我漂亮,也一定打不过我!就算打不过我,也一定打不过白老师,不然这种女人就一定不是正常女人,肯定有特殊癖好!”
秦不易汗颜,道:“你不也不太正常,哪个女人一顿吃十几斤食物的?”
凌岁寒凶悍的目光扫过来,道:“我天生胃大,能怎么办?你以为我乐意吃那么多?吃东西很累的好吗!有本事你一顿吃那么多试试,牙都给你磨平了。”
说着,她还吸溜了一下口水,大概是饿了。
众人也是忙活了一晚上,于是集体去裁缝铺隔壁的早餐店吃饭。
阁楼地板上躺着咸胖子,他手腕上的手表还在一闪一闪的工作,那是他新买的录音手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