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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草红茶(1 / 1)

(一百零九)草红茶

“他…”小辉子口中一嘟噜,即刻道“奴才瞧见他好似打慎刑司的方向去了”

“是吗”我半眯了眼,凝神想了想,片刻,挥手让纤巧与他去瞧那牛皮纸。

好半会儿,他们一前一后进了殿中,纤巧朝我呈上了一卷牛皮纸,上面还残留着隐隐的火‘药’味。靠在我耳边小声道“的确是从小印子的‘床’榻底下掏出来的。”

我垂目扫视着低眉哈腰的小辉子,手中繁复辗转着牛皮纸,似是无意道“秋贵人的钟粹宫虽里景仁宫不多远,但两殿‘交’巷出驻跸的‘侍’卫众多,倒亏了他废了多大的劲才做的这样滴水不漏,瞒天过海。”

他听我这样说,怕我不信,忙道“‘交’巷驻跸的‘侍’卫虽多,可子夜时分,正是‘侍’卫们‘交’班之时,他们大多‘精’神怠懒,这时候想要不知不觉的从景仁宫‘蒙’‘混’到钟粹宫也并非难事。”

我睥睨他一眼,“你倒是打探颇为熟稔的。”

他脸‘色’微白,不敢松懈道“奴才生怕他做出对不起娘娘的事,所以万事都查探的仔细,不敢有半点闪失”

纤巧听得古怪,再瞧我面‘色’有变,联系在一起想了片刻便明白,脸颊涨红的如同烈日烤过一般,她疾步过了过去,左右开弓,“啪啪”扇了小辉子两耳光,她自小看我练武,多少耳闻目染些,手上的劲力着实不小,加上心中又气。一下将小辉子扇的头晕脑眩。她怒气冲冲指责道“好你个为娘娘着想的忠心小太监,你做了这样的丰功伟绩,还要娘娘赏你个景仁宫首领太监吗?”

“姑…姑娘这话怎说的,奴才为娘娘做事不敢有如此之想”小辉子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纤巧为何这样怒发冲冠。只苦笑着不敢再做声。

纤巧瞧他一副巧言令‘色’的模样,怒极反冷笑“你还不招吗?挑拨离间、栽赃嫁祸,辉公公,您可真高明啊!”

小辉子脸‘色’瞬间苍白,他嗫嚅着讪讪道“姑娘是何意?奴…奴才招什么…”

我冷声一笑,再没工夫陪他兜圈子,将手中的牛皮纸扔到地上“若真如你所说,那小印子藏着火‘药’放火烧了冷宫,又怎会把这留下来?专‘门’等着你告发吗?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还有那慎刑司,若你方才没说小印子去了那里,我恐怕还不会这样快便起疑,只可惜你太急于栽赃了,你既然提及了慎刑司就必然知道那里有我看重的人已经中了毒,不过那人是早上中毒,小印子怎会方才又去?若真是他为内‘奸’,现在只怕唯恐避之不及呢!”

小辉子随着我的话,脸‘色’一点一点失去了血‘色’,扭曲的如同狠狠被打了一拳一般,

我声厉惧‘色’道“还不召?非要‘逼’本宫用刑吗?”我扬了一扬脸示意纤巧道“去小厨房那个烤的通红的铁碳来”纤巧领命就要去办。

小辉子忙颤声道“奴才招,奴才招”他这样说着,身子却瞬间如一团软了的棉‘花’一般向后瘫倒了过去,纤巧骇了一跳,忙搬过他的脸,竟发现七窍都流出猩红的鲜血。我一惊,上前扣住他的下颌‘逼’他张嘴,从里面发现了一颗粉碎的红‘药’丸,纤巧失声诧异道“苏丹红?”她说着望向我,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惊恐,我知道她怕得是什么,宫中的奴才向来明哲保身,能出卖自家主子的就不会有忠心二字可言,而小辉子却宁愿服毒自缢,也不愿供出背后之人,那么,他背后的主使会有多么大的能耐,能让人誓死效忠与她。这样的能耐,在这深宫之中,怎么能不让人惊恐。

我努力使自己平稳下来,朝她吩咐道“找人将他的尸体拖到‘乱’葬岗!”

“可是…娘娘,既然他与冷宫走水之事有牵连,为何不将他‘交’予皇后娘娘呢?”

我摇头“不论怎样,他名义上依然是我的奴才,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若将他捅了出去,只会对我们不利”

“是”

……

冷宫走水,无疑让这座偌大而冰冷的深宫自璇‘玉’阁巫咒一事之后又一次陷入无尽恐慌与冷肃之中。纵然此事惊怒了太后,又是皇后着手调查,最后得出的结果依然只是无关痛痒的冠冕之词:气候干燥,漏风干柴无意引起的火灾。皇后下令严惩了当值的‘侍’卫与内官.这个结果让许多人心安,亦让许多人不甘,更有嗤之以鼻者,然而无论后*宫风‘波’风语如何,结果已经如此了。

就好像无论出了怎样的荒诞之事,只要将始作俑者推给了大自然,人们就会形成天象万变的惰‘性’,一切荒谬的遑论就都变成了皆有可能,随之事情也将不了了之。而这条亘古不变的定论,更是在尔虞我诈的后*宫发挥了多次的作用,成了好是非者的遮羞布。

秋日多雨却被非要说是干燥,这样的结果显然让太后也不满,只是战事刚平,为了避免内忧外患,太后只能选择了息事宁人,草草了事。而皇后为了缓和宫中冷肃猜疑的气氛,请了各宫妃嫔同到畅音阁听戏。

这日秋光正好,秋老虎的炙热尾巴也有所缓和。坐在禄台的临窗位置,有凉风习习,十分安逸。正字两柱上方装饰鬼脸卷草纹木雕彩绘匾的戏台上正演着《罗汉渡海》戏文。台下的八宝福寿香炉中燃着月霖香,原本香气清淡并不浓烈,却合着戏台上的吹吹打打,扑鼻的浓烟让我忽而有了头痛‘欲’裂的不适感,旁侧的‘玉’嫔注意到我的异样,轻声道“怎么了?”

我朝她摆了摆手,刚想说无事,胃中却翻上来一股酸涩,‘逼’得我煞时干呕起来。许是动静过大,首列的皇后庄妃与画妃都扭头看向我,画妃见我愁眉不展,一脸厌恶的模样,用团扇遮掩着口鼻,半挑秀眉道“这是做什么,好好的看戏,姝嫔这样不是煞人兴致吗!”

我刚想应话,胃中的不适却越来越酸涩,一阵酸水泛了上来,纤巧忙的帮我顺气,‘玉’嫔递来一碗清茶“快润润”

首列的皇后见我动静这样大,忽而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姝嫔,最近常是如此吗?”

我接过‘玉’嫔递来的清茶嗉了嗉,蹙眉道“偶尔几日都是如此,许是嫔妾吃坏了什么也未可知”

庄妃听了我的话,细细咀嚼着,片刻惊喜道“莫非是有了喜?”她温言问道“这月的月信可来了?”

我听了她的话未放在心上,我与瑄祯尚未有房事,又怎么有喜,只如实答道“上个月的走了,这个月还没有”

庄妃喜‘色’愈浓,忙道“莫不是真的?要不快去差太医来瞧瞧!”她说着便吩咐品红去太医院。

我忙阻拦,支吾着道“不是…不是那样,只是嫔妾吃坏了肠胃…”

她见我扭扭捏捏,只当我是小‘女’儿家羞怯,当即道“你也不用害羞,哪个‘女’子都不是这样过来的,”皇后也笑道“嗯,这事马虎不得,请了太医也安心些。”

一旁的画妃斜睨着我,酸酸道“本宫当年怀有龙嗣时,也如你这般,让太医瞧瞧来也好。”见如此,我也不好再阻拦。

片刻后,品红就引着一位白发苍髯的年迈太医进了畅音阁,行过礼后,盖绢、号脉。老太医曲跪在台下,伸手捻了捻胡须,一手搭在脉‘穴’上,沉‘吟’着道“姝嫔娘娘只是饮用了过多的虚寒之物,引起肠胃的不适而已,”他这样一说,皇后与庄妃的喜‘色’褪去了一半,我也是舒了口气。老太医却接着道“不过…”他犹豫的半会儿,长长的白眉微微颦起“娘娘方才可饮了草红‘花’凉茶吗?”

我下意识的摇头。

老太医嗫嚅了半刻,摇了摇头奇道“怪哉怪哉!那娘娘方才可饮了茶水?能否让微臣一观?”

我听他这样说也是不解其意,颔首将‘玉’嫔方才递给我的茶水拿到了老太医面前。

他接过茶水闻了闻,又用小指一挑,放在嘴中抿了抿,“此茶为铁观音,‘性’寒,其中又兑了些许的草红‘花’为料……”

皇后见太医如此故‘弄’玄虚,追问道“有何不妥吗?”

老太医道“草红‘花’味微苦。活血通经,去瘀止痛。只与凉茶‘混’用不适合体寒之人饮用。”

我问“可有何副作用?”

老太医答道“副作用倒是没有多大,只是如长期饮用却可导致不易受孕。”

“啊?”众人微惊,在深宫之中,多少都信奉着依仗母凭子贵这一说,如果不能受孕简直是比争夺了帝王之宠还要让妃嫔不能忍受。现在她们再望向太医手中的茶时,好像在望着什么催人命脉的毒‘药’一般。都恨不得避而远之。然而稍有脑子的,不是对茶水避而远之,而是对茶水的主人——‘玉’嫔避而远之。

老太医颤颤巍巍的告退了。画妃清冷笑了几声,美眸打量了‘玉’嫔,语中看似同情实则嘲讽道“好姐妹呀好姐妹!难道好姐妹的意思就是背后里下‘阴’毒吗?可真是人心隔肚皮,事态凉薄啊!”

‘玉’嫔被她这样‘露’骨的话说着面‘色’愈发不自然,她抬眸望向我,往日总是淡珀的眼眸中有了几分焦急与恳切,好像再无声的问我:你相信我吗?

脑中还回‘荡’着那老太医的言语,我避开了‘玉’嫔的视线,语态有些轻飘飘的不真实“嫔妾身子不适,扰了娘娘们的雅兴,嫔妾能否先行告退?”

皇后看向我关切叮嘱道“也好,太医即说你没能食‘性’冷之物,以后一定要多多忌口。”她说着凤眼又望了望‘玉’嫔,“‘玉’嫔她也不知你‘性’寒,饮不得草红茶。你心中莫要怪责她。”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向皇后庄妃画妃各行了一礼,“嫔妾告退”说罢,不再看‘玉’嫔黯然的眼眸,退出了畅音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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