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的情绪难以平静,回忆着道:“难道说……难道说那头雪獒,那头雪獒带着病毒?”他想起6炯曾经吹嘘过,这头玛噶布正是其兄6俊当初远赴藏边,在一个农户家软硬兼施的强购而来。中文w}w)w〕.〉8?1]z>w〕.>c]om单纯说到“出产地”,玛噶布的籍贯绝对“正宗”,和恩师的描述里那些要求条件十分相符。
惊疑不定之际,顾云轩又道:“萨仁花最后的命运可以说极其悲苦,她的病情引起了当时国家高层的极度重视,几百人的研团队6续奔赴军区医院,开始了专门对她的检测和实验。萨仁花经历了非人能忍受的实验创痛,来自身心的双重折磨叫她彻底摒弃了本性,变的日渐暴戾乖张。她本来就有的异能这事实,在实验中也被检验了出来,消息不径而走,又招来了更多的科研人员,准备深挖细铲。”
“能够证明的是,”顾云轩双目精光四射:“萨仁花的异能和xv病毒可以说毫无关系,换句话说,当初咬到她的如果不是一头体内带有xv病毒原体的恶狼,换成是其他的寻常野兽,她也能一样具备该野兽所拥有的部分本性,从而进化衍变成人类特有的异变。这个现勾起了研团队空前高涨的兴趣,有人甚至建议要抽取她的骨髓液和大脑液,还要强行给她透析,在过滤一遍的血液中探寻获取异能的秘密……”
林翰听的冷汗直冒,仿佛自己就要化身为萨仁花,即将要受到和她一模一样的惨烈蹂躏。因为无论是从身具异能,还是同患病毒这两点来看,他们都有着太多的相似,不由得林翰想来悚然心惊。
顾云轩道:“萨仁花终于忍无可忍,利用其强大的异能猝然难,杀掉了看守和几个极端的科研头目,脱得牢笼,逃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强弩之末,支持不了多久。简短的和热孜亚私下会了一面,姐妹二人洒泪而别。萨仁花直奔当时的国家科研局,在夜黑风高的一个夜晚,潜入了局长的家里,用利刃架住了这位局长的脖子,逼问xv病毒的细节。”
“在被控制起来当做**研究标本的这段时间,萨仁花无意中听到了两个科研人员的对话,xv病毒在她的认知里初露端倪,而知情者实在又是少之又少。所幸这位科研局局长,就是一名在职军官,解放前本来在国民党的阵营,后来临阵倒戈,转投到了这面。他在xv病毒运抵大6,其后初步的调运至前线准备,到再后来的米国人派来专机又把病毒运走,全程经历见证了整个过程。”
林翰揪着心问道:“萨仁花是不是在他这里问到了什么?”
顾云轩道:“不错。那个局长贪生怕死,刀刃加身吓得魂飞魄散,和萨仁花吐露了实情。而这个实情,也给萨仁花带来了极大的震动。在xv病毒初抵大6的时候,随同前往的两名米国科学家除了病毒,还留下了一大集装箱的不知名针剂。后来局长才了解到,xv病毒并不像米国人向外界宣扬的那样,是一种无解的病毒。早在研初期,他们就留了后手,先一步研制出了解毒疫苗。那一大集装箱里的针剂,就是传说中的破解病毒的疫苗!米国人本来帮助国民党想扭转战局的决心和诚心都很够份量,为了不让病毒肆虐到‘自己人’的阵营,不惜血本的赶制了大批的解毒疫苗防范在先,只不过因为更多更复杂的原因,最后才在技术上卡住了大6**的脖子,不肯再给与支援。”
“这是一项极高度级别的军事秘密,知情人在当时也绝不会出三个人。其中就有这位科研局的局长。让萨仁花更加兴奋的消息是,这位局长还吐露了另外一个隐瞒了全世界人的惊天秘密,米国后来派往大6装载病毒的专机,在飞过台湾海峡的时候,由于机械故障失事,一头栽入了深不见底的南海中。机上的空乘人员全部罹难,连同那些病毒、疫苗一起坠入深海,不见天日。”
林翰听的眼前一亮,仿佛又看到了一线生机,问道:“老师……你的意思是说,能够破解我体内病毒的疫苗,在这个世界上早就出现过,我……我还有机会吗?”说到后来,语音微微颤抖。
顾云轩又喝了口水,缓缓道:“这就是我要长篇大论的和你讲这段历史的真正原因。xv病毒有解,米国人当初就带来了防治疫苗。但是所有的记录基本也就止于此了,再后来的事情更加无从考证。无论是米国人到底有没有派出专业队伍去到海峡打捞飞机残骸,还是萨仁花接下来的行踪去向,都已经变成了谜。世上知情的人到底还有没有,全部不得而知。”
林翰刚刚有些兴奋的心情一落千丈,又心灰意冷起来。能解救自己的疫苗,要么是被米国人打捞了回去;要么是在茫茫深海中沉寂,无论从哪一个出点看,想寻到疫苗无异于天方夜谭。这还得有一个前提,就是传说是真的,疫苗确如那位科研局长所说是真实存在的,而运载疫苗的飞机也真的失事落海。
顾云轩从打怀里拿出了一张纸,从背面看去,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仔细地看着这页纸,缓缓说道:“还有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就是萨仁花从潜入科研局长家里的那晚开始,就神秘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是死还是活。小册子上记载着,有人说十年以后,萨仁花再一次奇迹般出现,与已经退伍还乡的好姐妹热孜亚曾经偷偷的会过面。她们具体聊了些什么,萨仁花身中xv病毒又怎么坚持活了十年之久,她是不是寻到了疫苗,亦或是找到了破解病毒的办法,全都没有人知道。她临走的时候,留给了热孜亚一写在纸上的诗,原本是用藏文手写的,已经不知去向。小册子上有幸收集到的,是已经翻译成汉语的这篇诗文的打印本。”
顾云轩把那张纸递给了林翰,续道:“小册子记载,虽然这诗辗转从热孜亚那里流传了出来,并且被部队高层缴获,找来众多的藏文、汉语专家日以继夜的研究破译,可是最后还是一无所获,什么都没能研究出来。包括这诗究竟是不是真的出自萨仁花之手,也很难确认。好多人后来想起热孜亚,觉得应该把她控制起来,就能打探出萨仁花到底和她见面都说了些什么,这诗又表达了什么,或许谜团就能揭开。谁知道,热孜亚从那以后,也和萨仁花一样人间蒸,无论怎样寻找,再也打探不到有关她的一点音信。”
林翰迟疑了一下,激动地接过了那页写满诗文的纸张,仔细阅读。
由于是汉语译本,诗文的本意有没有在翻译过程中背离了原文,这点无法确认。
全篇诗文如下:
神奇呀,你看,
一重又一重天柱般的高山,
浪涛汹涌,一道道的激流,
截断了约见雪神的路线;
百壁高悬如镜面,一处比一处陡险,
想要飞过,神雕的翅膀也要抖颤!
看,那宽阔的草原,把天地连成一片,
任你健步如飞,一天又一天,
却走不到它的边缘,
热风吹起象死神的火焰,
寒气射来,叫人手足僵硬,胸北冷穿!
不需亲眼见,只听了也会心惊胆战!
日落夕阳处,莽莽红岩,
无主的幽灵,正在寻找他的祖先。
这诗并不是很长,前后不过百余字,却把林翰看的不知所谓,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顾云轩叹了口气,问道:“你对藏文,有多少的了解?”
林翰茫然摇头:“一点也不了解,星星点点的个别音,或者死记硬背还有些印象,其他的一概不会。”
顾云轩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样子,或者还不如你。”又掏出了另外一张纸递给林翰:“这是这诗的藏文书写本,你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吗?”
林翰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连篇的“藏文狂草”,所有的文字符号全部都是闻所闻问见所未见。连连摇头:“这些古怪的七扭八拐的藏文,它们识得我,我却不认识它们,看不懂,一点也看不懂。”
顾云轩接着一声长叹:“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林翰猛的抬头,问道:“老师,咱们只是光看着翻译好或者书写出来的诗文怕是不妥,方向上恐怕就有错误……”
顾云轩摇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原版的手写本就算是放在咱们面前,也一样查不出什么问题。这一点早在几十年前,众多的专家就已经研究过无数遍了。无论是翻看纸张的正反面和夹层,显影、药水等等能用的全都用上了,可以说他们把那张纸就差一点一点分解了,其他的一切可能都设想过了,还是没什么现。”
林翰失望之极,猜测道:“难道,真的只能在这诗文里,才能悟出些什么东西吗?可是这诗,写的未必有多出众,景物和人文描写各占一半吧,它究竟表达了一个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