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马良要主动开口解释的时候,父亲马明全已然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稍做思忖后,便微微皱眉,神色严肃的问道:“良子,你跟我说实话,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挣的啊。?〈 ?小(说网 w}w〕w).>8)1>zw.”马良一副得意的模样,笑呵呵的解释道:“除了工资之外,还有奖金提成什么的,而且也只是上个月赶上中秋节前货量较大,提成多一些……其实也不算多,在我们公司比我挣得多的人有的是……嗯,我以后肯定会加倍努力,挣更多的钱。”
“放屁,你个兔崽子,敢糊弄老子了是吧?”马明全勃然大怒,“你才上班几天?凭什么让你挣这么多?”
李梅赶紧说道:“哎别生气,有话好好说啊,孩子能挣钱怎么了?”
“他这是能挣钱吗?他肯定用术法去坑人钱了!”马明全怒气冲冲的指着马良吼道。
“爸,爸,您听我说啊,这点儿钱对于我们公司的人来说,真不多的,我好歹现在也是一个部门经理,在公司里那就是中高层级别的。”马良哭笑不得的说道:“爸,妈,你们猜我们公司的销售总监挣多少?”说着话,马良抬起手竖起食指,道:“年薪百万!这还不包括他在公司里的股份还有销售提成的奖金……人家上个月挣了一百多万呢。”
马明全两口子面面相觑着,半信半疑。
李梅犹犹豫豫的说道:“明全,你别老是不信任良子,方玉平上次回来的时候不也说了吗?良子他们公司规模很大效益很好的。”
“真能,挣这么多?”马明全的语气缓和下来,疑惑的看着儿子。
“爸,在咱们看来五十万块钱好像了不起了似的,可真正比起那些有钱人……算个屁啊!”马良觉到父母亲已然有些相信了,便赶紧开始试着转移话题,说道:“比如我的女朋友,嗯,可能就是将来你们的儿媳妇儿了,她还在上大学,每年零花钱最少也得有个百八十万的,她爸给她买了辆跑车,你们猜值多少钱?”
马明全和李梅皆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马良抬手五指张开,道:“将近五百万!”
咝……两口子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
马明全两口子不是没听说过有钱人,也不是没见过,但真把有钱人和自己联系到一起,而且还是巨富之家……实在是感觉有些像是天方夜谭般的难以置信。
“良子,你女朋友,哦,叫吴琼是吧?她父母是做什么的?”马明全诧异的问道。
“爸,知道华兴连锁市不?”
“听说过,哦,在市里面好像……见过。”马明全疑惑的点点头。
马良笑了笑,道:“不仅是咱们华中市,全国十有**的城市里,都有他们华兴集团的连锁市分店……嗯,小琼的爸爸,是华兴集团的董事长。”
马明全愣住了。
李梅听的云山雾罩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的问道:“那她,小琼她家里有多少钱?”
“这我哪儿知道啊?”马良哭笑不得的说道,随即想了想,扭头四顾打量着屋内说道:“我估摸着他们家的钱要是全换成百元现金的话,差不多能把咱们家客厅这间屋子给挤满吧?”
两口子彻底震住了!
对于他们来讲,也许说什么公司集团的规模有多么多么大他们还无法去深刻的理解,但要是直接用实际参照物作出形容来比喻现金数量多少的话,他们就更容易理解了……只不过,也更容易让他们震惊不已。
“这,亲家这么有钱,能看得上咱们家这条件?”李梅担忧着看向丈夫。
马明全摇摇头,犹豫着说道:“既然他们家那么有钱,看上的自然不是咱们家的条件,应该是良子这个人。”
“对啊!爸,您这话说的太对了!”马良一拍大腿,嘿嘿乐着说道:“您儿子我这么优秀的人才,那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的女婿,他们现在心里面恐怕还担心着我会被国外的那些富豪们相中给抢走了呢……不过我从小受您的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和熏陶,肯定不会做卖国贼,坚决支持国货!”
马明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死孩子!就知道耍贫嘴!还不知道怎么把人姑娘给糊弄了呢。”李梅也被儿子的话逗得合不拢嘴儿,嗔道:“妈可警告你啊,到人家里可不能这么厚脸皮的胡说八道,让人笑话你……”
“那是那是。”马良嘿嘿乐着。
“什么时候带小琼回家来看看?”李梅问道,说话间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的神色,“可是妈送件什么礼物才好啊?哎,那孩子,会不会……脾气有点儿那个,嗯,从小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
马良当即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道:“妈,您尽管放心!小琼绝对是典型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那姓子温和的就跟后院老新家养的小绵羊似的,而且长的水灵着呢。妈,您放心,她肯定会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儿媳,不行咱就家法伺候,我记得我爸教导过我,棍棒底下出孝子,拳脚相加有贤妻……”
李梅扭头瞪视向丈夫。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马明全怒道。
李梅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马良挠挠头,嘿嘿讪笑道:“好像是我记错了?哦对,棍棒底下出孝子是爸您教的,我深有体会,至于拳脚相加有贤妻……是我瞎咧咧呢,再说了,我也舍不得打我媳妇儿啊。”
“兔崽子!混账东西!”
“死孩子!整天就没个正行……”
“哦对了,爸,妈,小琼的身份别对外说啊,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得有记者来家里采访偷拍你们,然后宣扬的满世界人都知道了。”马良一边给父母亲倒着酒,一边笑着说道:“他们家就这情况,所以……低调点儿好。”
“哦。”
“这样啊……”
两口子略有些失落,不过也能理解。
…………清晨,天光微亮。
马良如常般早早的醒来,翻找出留在家里的一套运动装和一双运动鞋穿上,带了瓶五粮液小跑着到北地的田野里晨练——脑袋里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昨天晚上和李永他们在镇上的鼓楼饭庄喝酒,直到夜里十一点多才一个个醉醺醺的打车回了家。
即便是马良一身的修为,也架不住几个兄弟们的攀酒猛灌,到现在酒劲儿都还未散去。
朦朦天光下,笼着一层薄薄的轻雾,空气清新微凉。
快到收获的季节了,大片大片的玉米田形成了层层青纱帐,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的,在朦胧的清晨,透着一丝神神秘秘的感觉。
马良打完了一套太极拳之后,天光已然大亮。
红曰东升,散着柔和的光线,给田间那浓绿的青纱帐上披上了一层淡淡的泛着金光的红裳……放眼望去,景色怡人。
马良拎着酒走在两侧皆是青纱帐如同迷宫般的田间小路上,往村东那块丘陵地走去。
虽然走出家门到现在还不足三个月的时间,但他已然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知不觉中,马良现自己隐隐然已经一脚踏入了一直以来都刻意躲避着的奇门江湖中。
他心里其实也有很多很多的困惑和不安,以及丝丝的不甘。
村东的丘陵地上,繁茂的杂草和树木似乎不受秋凉的影响,依旧是绿衣盎然甚至绿衣越的浓重,就像是人在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般。只是那草尖和树梢的墨绿中,已然带上了些许落寞的黄色。
一处处凸起的坟丘和墓碑就掩映在杂草和树木间,不知名的小虫儿在挂满露珠的杂草中轻吟低唱着,清清幽幽的氛围充斥在这片不大的丘陵地上……马良踩着长满了杂草的小径往爷爷的坟前走去,露珠打湿了他的裤脚。
来到墓碑前,马良捡了块砖头坐在墓碑旁,将那瓶价值六百多元的五粮液拧开,不急不缓的往墓碑前倒了点儿,嗅着那荡开的浓香酒味儿,马良一边似自言自语般和已然过世的爷爷唠起了家常:
“爷爷,身不由己啊……”
“我承认自己有私心,才会动用了术法;但也有时候是处于好心。”
“所以我好像踏入了奇门江湖中,虽然经历的还不算太多,但我能感觉到,这个江湖真的很大……以前,我没听您提及过卢祥安这个老家伙,还有,您也没跟我说过奇门中的一些有名的人物,比如沐风明兄弟,比如于天赐,桑努提,小脚娘娘?呵呵,他们可都记得您。”
“卢祥安说,他是无神论者,我真想揍他!因为他说的要是事实,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没机会见到您了吗?爷爷,我挺想你,有很多事要问问你……您说说,当初怎么就不给我好好讲解讲解啊?太不称职了。”
“我知道自己捡了大便宜,您老把一身的修为内力给了我,让我不用去刻苦勤奋的修行,就能拥有比其他大部分术士都要强百倍的修为。”
“可现在想想,我有点儿糊涂啊,我凭什么修为比人强,境界也比别人高?”
“您老总是吓唬我,说什么天道天劫的,可还是教了我……”
“所以,我要是真去学了卢祥安的卜算预测之术,您老不会生气骂我背叛师门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