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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去也匆匆一更(1 / 1)

一个城市,到了晚上最热闹的时候,必定有一个地方可以说是颠峰的。那也是一个唯一白天休息的职业。青楼。被靓芸给灌了药的那小子,就是慌张的跑到了青楼里,歌舞生平正就听的一声尖叫此起彼伏,引起了不小的混乱。四人不由好笑。靓芸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药,还不发情跑青楼了吗?”

云龙道:“虽然不该,但那家伙也实在是太悲惨了一点。”行走间,已经是在那青楼的门口了。三五个姿色还很嫩的丫头在门口挥舞着手绢招引客人。那滋味腻人,都有点儿惨不忍睹的感觉。但世界上偏偏却要她们去做青楼的招牌的,偏偏有人也就喜欢这个调调。头牌从来都是有架子的,甚至比老板还老板,至于接客都是看心情的。所以说,要她们出门口来招呼,根本就是不可能。如果是站上几个男的,那顶多就是看场子的。外面怎么说也是要有一个招牌的,让人知道,这里就是jiyuan!靓芸顺手从身边的一个行人的公子哥身上弄了上百两的银子,看他脚步浮肿,应该是刚刚出来的。靓芸见人走远,才取出银子掂量一下,道:“云大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进去看看?奴婢在身边伺候着呢”云龙知她又要找事,却也没有反对。

雨焉和夜雪则是摇头,对靓芸也是无奈,道:“那就进去看看吧!”女人上jiyuan,的确是很难得的,尤其还是三个女人。但有云龙却不一样了,他是一身华贵的打扮,考究的做工,一看就是不同凡响的。还有一把靓芸塞过去的扇子,也的确是风度偏偏,他本身俊美中,更多出了无限的魅力来。虽然现在不是个用扇子的季节,但充个文人,附庸风雅,虚伪做作一下却也似乎别有味道。

云龙哈哈一笑,道:“来,随公子我进去看看”

率先带头,走入了院中,正中是“异香”两字。数个小厮看他华贵,急忙就上来招呼起来。那些姑娘都都要簇拥过来。一个个就把四人围了起来,且不说云龙如何了,单单是三女之美,却已经让人无法相信了。但看那眼睛,那修长的眉毛,就已经是无可挑剔一般,甚至比起这里的头牌来,头牌是什么?也不过就是庸脂俗粉而已!

很多时候,女人的眼睛也都比男人的毒!

就在靠近了后,却在距离四人三四尺外的地方停住了,再无法上前一不。靓芸轻巧的释放出一点真元,将人挡住,而内里则如是钢板一般,虚无透明的空间,几乎成为固体。如此力量不过九牛之一毛,用来吓唬人还成。

青楼里人登时明了,这四人是有高明的武功的高手。随后就暗下眼色,也就无人敢捣乱了。靓芸小声传音:“龙哥哥,现在他们都还当我们是武林高手了呢!”云龙报以一笑,无人当道后,就直接走了进去,对那些女子却都是看也不多看一眼。她们的确是没有什么看头的。而靓芸来这里,究竟是找什么乐子呢?

进了正堂,似乎是有默契的一般。无数道的目光都看了过来。“看什么看?信不信本姑娘把你们的眼睛珠子给挖出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靓芸一句话,果然就没有人敢多看了。

老鸨子则是扭着腰,恶心的扭了过来,估计都快折出个腰尖盘突出。

“哎哟哟,我说客观诶。来来来,来个姑娘们伺候你你你,都下去,就你们也配来伺候公子吗?去把头牌给我叫出来。今天别找什么理由。什么,王老爷包着呢?给我送银子打发王老爷走。让头牌都出来对,就是她已经在床上撇了大腿,也给我下来伺候着今天没什么好说的,快点啊不出来妈妈我抽她快去!快去!”后,则是赔笑看着云龙。

老鸨那张三尺粉墙上几乎都挤出了花来,一层层的白粉直掉渣,但的人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四人都别过头去,而她却一直的往过凑。又是一道无形的墙一般强横的劲气将她远远的隔离开来,云龙道:“不用过来,你在那里伺候就好!”说完就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靓芸三人一围成了一桌。

酒菜也都上的很快,云龙随意吃了一口。感觉也并不怎么样。本来嘛,青楼就是靠桃花园卖笑吃饭的地方,至于饭菜好不好,酒怎么样,还真的没人理会了。只要姑娘好,就什么都好。

而靓芸三人则是一口也没吃,大概已经是从云龙的表情上看出是什么味道来了。

等了一阵,靓芸皱眉头问道,“怎么你们的头牌还没有来”这样清脆的女声,却是特别的让人感觉到古怪,但却摄于她刚才的气势,并没有人敢看一眼,但心下却也都寻思起来。一个能有这么好听的声音的女子,想必也必定是好看的紧。一时心下竟然想到那女子居然不是自己的,不由惆怅而靓芸却哪里理会他们的这些感觉,她是要等头牌的!

又是一阵后,头牌终于出来,虽然不是沉鱼落赝,但相比下,却也是世上少有了。和一些人她自然是没的比的。那女子柔声道:“不知道是哪位客观请的牌子?”靓芸做出一副轻浮之壮,走了过去,轻轻的有手点起她的下巴,问道:“你是这里的头牌?”

“是!”

“那你一定会很多东西了?”

“是”

那女子就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几乎都不由自己控制了。由一个女人来调戏自己,有一种很特别的刺激。靓芸眯了眼睛,笑道:“那就好。色,才双绝,才乃真女子!很好,好的很偏偏我们姐妹三人也想和你比试一下,不知道可否赐教!”

那女子道:“我等青楼女子,卖唱卖笑乃是自然。但你们你们这样不是轻浮了吗?可不怕累了你们的名声?”靓芸笑的有些古怪,道:“名声?谁人敢对本姑娘说三道四?孔家人现在还在地狱受罪呢,就当是被本姑娘羞辱了,如何?儒传千年,虚伪透顶。偏偏却没有一个可以轮回的。而那些猪狗则可为人,哈哈你们不相信?”她的眼睛里,射出了骇人的紫光,如电一般。

那女子的呼吸有一点急促,却没有说话。

而靓芸则根本就不理会这里的恐慌,因为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引起这里的混乱来,这样才有意思呢。她得意的道:“你们都别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说我什么,谁也帮不了你们!哎呀,怎么就没有一个开眼的正道中人出来义愤填膺的来指着我骂呢?人家还真的是期待呢”

云龙轻轻摇晃着扇子,走到了靓芸的身边,道:“芸儿,也别太过分了。”

“这样很好玩儿啊龙哥哥,就是少了人来主持正义了。”靓芸说了一句,就又问那女子,“我们来比试一下,怎么样?歌舞随意,琴也可以,琵琶也可以,胡琴也行,只要你能说出名的,我们就可以比较怎么样?”微微一笑,眼睛还横了那些嫖客一眼。

而雨焉和夜雪则是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也的确没有什么话好说的。靓芸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半天没有人反对,靓芸道:“既然大家不反对,那就都是同意了呢。我的两个姐姐怕是不肯给你们表演的了,那就我一个人来好了美人儿,你就先来吧。可别说人家没有让着你呢”

靓芸的手在那女子的脸上刮了一下,随即就把手指递给了云龙,问道:“香不香?”云龙笑道:“还是不若芸儿!”靓芸得意道:“好了,就算你说了实话吧!快点开始了”有人送上了琵琶,那女子就在一个舞台的软塌上跪坐下来,手指轻轻的拨拢,凄婉之音缭绕而起!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裂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衫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叫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首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期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声,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好的形容了,也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贴切了。更有一些文人悲戚同感,落下泪来,一个青衣人感慨道:“奈何奈何当初读白老先生的诗,竟然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现在才是明白啊今夜闻君琵琶声,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一个大汉道:“娘的,本来挺好的心情,却是这么一个曲子!”

靓芸拍手道:“这个大个子说的好既然你是为了生意,自然要做让人高兴的曲子,这个你已经是输了。不过没有人愿意做你们这个行当的,你心下凄凉悲苦,能有如此之音,也算不容易了不过,嘿嘿虽然你是一个女人,但你却比很多人更伟大。那些贪官污吏,犹如寄生虫一般,吃的是贿赂,喝的是巴结奉承。那些贵家公子,花的钱也没有一分是自己赚来的。所以,你应该自信——虽然你是弱女子,但却自食其力,但却每一分钱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的,都是你自己的劳动成果。记住,我说的,没有人可以骂你们婊子!因为你比他们更光荣,你吃的是自己的东西,穿的也是自己的东西,钱是是来的光明正大。而指责你的人则没有资格,他们花别人的,吃别人的,骑在别人头上,却有什么资格说你?我看我这一曲不来也罢。我的心里很佩服你们,真的。这个时代里,凡人女子能如你们者无多算是你们赢了吧!”她这一次,说的却是很真诚,可以说是语惊四座。

方才那书生却是已经不顾什么了,愤然道:“你,你胡说!她们”

云龙微微一笑,道:“她们不过是出卖了一点点东西而已,但她们却还有尊严。你没有权利说什么你是书生对不对?你不明白很多东西,等你死的时候,你就明白了。虚伪,是可以让一个人疯狂的”不得不说,那的确是一种虚伪,虚伪的都以为自己有多么的真诚。

靓芸哼了一声道:“书生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大好山河,也都断送到了他们的手里,否则!”虽然是不承认,不原谅一些事情,但她毕竟还是一个大宋的人,对于现在的国家,说是不痛心那都是谎言。云龙搂住她道:“别和他们废话了,省的生气,雨焉,小雪,我们走吧”他说完,带人就走。

那书生却道:“慢着!”

云龙眼中冷光跳动了一下,众人感觉那似乎就是一只来自洪荒的野兽一般,冰冷的不见丝毫感情。眼睛里,微弱的蓝光开始强盛了起来,冷声道:“你配拦我?”

那书生道:“我自堂堂正正,对的起天地,却不可你侮辱我等千年传承!”

靓芸则道:“龙哥哥,你何必和这种人动气?不值当的。那书生,我且问你,兵法可以攻城掠地,墨可以休息生产,却要你儒和用?”那书生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支吾了半天,也未说出个所以然来。却是刚才那汉子笑道:“姑娘这句话说的对啊,这些读书人呢,就知道成天的读书,等读出了名堂就成天贪污,让我们这些百姓都快没的活了。生产生产不会,打仗打仗不会,你说他们能做什么?”

靓芸听的有人附和自己,更是不和那书生计较了:“当然有用,祸害这个世界就是最大的作用呢。这个大个子却是明白道理的黑白无常何在,出来出来”靓芸却是不怕给事情弄大,还吧不得多一点乱一点的,干脆就直接声透人鬼两界,直接要将黑白无常给召唤出来。

阴风席卷,黑白无常只是迟到了一柱香不到的时间。

“娘娘,你找我们?”两个家伙赶紧巴结,就好象是哈巴狗一样的殷勤,就差的尾巴一晃荡了。这些嫖客一见黑白无常,就感觉全身都是冷飕飕的,好象快死了一样。真个是活见鬼了。靓芸道:“你们两个家伙,哈,我叫你们来是给我评理的,看看究竟是谁说的有道理!”白无常眼睛一翻,道:“娘娘说的就是道理!谁不服?不服老子现在就拉他下地狱受罪,保证永世不得超生娘娘,我不该在您面前口出粗言的!”很是乖觉的自己在脸上掌了一巴掌。黑无常紧接着就道:“不想麻烦的就别废话。人间事,天下事,娘娘说了算,皇上也说了,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现在就把所有的人都给拉下去也不成问题!娘娘的话,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天理!”

两人大拍靓芸马匹,把靓芸拍的都快飞起来了,全身都轻飘飘的云龙嘿嘿一笑,道:“得了,你们两个让芸儿高兴,却不能亏待了你们。送给你们了”鬼气瞬间纠结成两颗深绿色的珍珠,悬浮着到了两人跟前,两人连忙接过,赶紧的点头哈腰的退出了大门,化为阴风去了,他们也忙啊最近大宋军又和北方的女真起了一次冲突,却是个不胜不败的结局,死的人不知道多少,还等他们去处理呢。

云龙道:“还真的是两个狡猾的家伙。”雨焉道:“还是满可爱的,不是吗?”靓芸没好气道:“你们是不知道两人有多肉麻呢,算了,不说了怎么样?现在连黑白无常都说本姑娘有道理了,那书生你怎么说?”

说什么?人家鬼神都出来了,偏偏这些虚伪的家伙又都相信鬼神一说,现在弄的是心里矛盾的很,难道自己真的错了?也许可能大概是吧,天知道!

就在众人迷茫的时候,云龙四人已经消失了。这个时候,也已经快半夜了。让靓芸弄了一下,现在想找个客栈也都困难。看看大街上,也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四人无奈的又折了回去,却是直接进了里面的一个靠水的房间。水上是一个凉亭,轻纱笼罩,在风中微微飞舞,更有月影朦胧,婆娑无限。这个房间布置相当的雅致,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水,临江而望,秀色可参。此时江水朦胧,一片片班驳破碎的影子,反射出了磷光,云龙看着那江水,竟然是异常的平静。心如江水一般

而靓芸则已经拉着两个好姐姐挤上了那张大床,其实也不能说是挤,三个人上去还是很轻松的。也没和云龙打招呼,闹了一小会儿就哈欠连连,支撑了更不到几个呼吸,就睡着了。两个女子也都闭了眼睛,云龙回头望了一眼,依旧去看那江水

这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风,吹起了岸边的柳枝,轻微的摆动了起来,发出细微的沙沙之声,听的很不真切,就好象是有人在梦中低声的呼唤倾诉一般。配合着粼粼江水,更有一种别样的温柔情怀,难怪是要看这样的一江的水了!这样的水,的确是那么的写意,那么的有情调那么的,特别

月升到了中天,已经逐渐多出了一个缺口。

虽然距离实在遥远,但云龙却依旧可以清晰的捕捉到,那一个个坑,荒芜的土地,高高的环行山,细腻的沙土,燥裂的风尘那,虽然阻隔了一层厚厚的大气,但对云龙来说,它其实就和没有一样。而里面,现在却已经空了。曾经的广寒不在,仙子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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