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就好。”徐省长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一个手中有点权利的人,‘交’友就得慎之又慎了。跟什么人来往,是个原则‘性’问题。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你跟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久而久之在潜移默化之中就变了。这种教训太多了,一定要警惕呀。”
易文墨连连点头,答应道:“爸,您放心,我会记住这一点的。”
徐省长又对陆大丫说:“大丫,你呢,就相当于家庭里的纪委书记,要把文墨盯紧一点。人那,非得有人监督,有人制约,否则,就会忘了形。”
“爸,我知道,我会盯住文墨的,他如果不听我的,我就及时告诉您。”陆大丫说这话时,有意瞅了易文墨一眼,那意思分明是:我有尚方宝剑了!
易文墨苦笑笑,心想:我自从娶了大丫,就仿佛置身于陆家人的监督之下了。
“文墨,你要自觉接受大丫的监督,要正确看待大丫的监督。有人监督是一种幸福呀。”徐省长说。
“我会做到的,欢迎大丫多监督。”易文墨诚恳地说。
“文墨,你什么时候走?”徐省长问。
“下周三就走。”易文墨回答。
“文墨,下去以后,你要虚心向老校长学习。老校长是省里的先进校长,身上有许多闪光点。另外,你下去后,要多参加建校劳动,不能光坐在办公室里。”徐省长教导说。
“好的,我也想补上劳动课。”易文墨说。
“文墨,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呀。你到那里就知道了,条件艰苦的程度会大大出乎你的想象。”徐省长说。
“我做好了思想准备,再苦也不怕。”易文墨知道:这次下去对自己是一场极大的考验。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一定要打一场漂亮仗。
“爸,您别吓唬大哥了,连我听了都直哆嗦了。那儿真的非常艰苦吗?”小曼不相信。
“小曼,等文墨下去了。你可以到那儿去看看。你英语好,也可以代几节英语课。我可以说,你去了,呆一天都会觉得很漫长。”徐省长说。
“妈呀!呆一天都觉得漫长,那文墨在那儿一呆就是三年,怎么过呀?”陆大丫大惊小怪地叫嚷道。
“大丫,人家一辈子呆在那儿。不是也过了吗?”徐省长笑着说。
“爸,您说得这么吓人。我都不敢去了。”陆大丫恐怖地说。
“大丫,你在家里把小宝宝带好,让文墨没有后顾之忧就行了。家庭搞好了,文墨才能安心工作呀。所以,大丫,你肩上的担子也很重呀。”徐省长说。
“爸,我会带好小宝宝的。”陆大丫忧心忡忡地说:“爸,那儿这么艰苦,能不能让文墨早点回来呀。”
“大丫。看看情况再说吧。”徐省长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小曼心想:这个老爸对大嫂真客气,她说什么都不会挨批评。
“大丫,人家能在那儿呆一辈子,我难道连三年都呆不住吗?我相信自己能吃得了这个苦。”易文墨坚定地说。
徐省长以赞赏的眼光看着易文墨,心想:没想到他还这么有决心,好样的!
吃完饭,徐省长对易文墨说:“你跟我到书房来。”
易文墨见徐省长搞单兵教练。心里打起了鼓。
进了书房,徐省长和易文墨在沙发上坐下。
“文墨,小泉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徐省长问。
易文墨一惊,心想:徐省长在背地里问这个事儿,显然是有用意的,难道徐省长察觉到了什么?
“爸。小泉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医生说已经彻底治愈了。”易文墨说。
“文墨,你这儿有二丫的银行卡帐号吧?”徐省长问。
易文墨想回答没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徐省长不是一般的人,想‘蒙’哄他是徒劳无益的。
“有。”易文墨低着头回答。
“把二丫的银行卡帐号告诉我。”徐省长说。
易文墨老老实实掏出手机,翻出二丫的银行卡帐号,告诉了徐省长。易文墨知道。徐省长要汇一笔钱给二丫。
徐省长要给二丫汇款,这个意思太明显了,相当于说:“小泉是我亲孙子。”
“文墨,你跟二丫打个招呼,就说我汇了二百万元钱给她。这个钱,是我卖老宅子的钱。让二丫好好给小泉调养身体。”徐省长说。
“爸,我给了二丫一笔钱,她手里不缺钱,您就别给她汇款了。”易文墨的头扎着低低的,喃喃地说。
“你的钱不是大丫管着吗,哪儿来的钱给二丫?”徐省长问。
易文墨打死也不敢说是易菊和丁先生给了他二千万,一旦说了,徐省长不知道会如何训斥他呢。
“我炒比特币挣了不少,这个钱大丫允许我自由支配。”易文墨解释道。
“大丫不知道你给了二丫钱吧?”徐省长问。
显然,徐省长担心易文墨给二丫钱,影响了和大丫的关系。
“我,我没跟大丫说。”易文墨嗫嚅着说。
“就这样吧。”徐省长结束了这次单兵教练。
原来,易文墨心想:徐省长一定会追问他的小泉的关系,没想到竟然没问。不过,徐省长给了二丫一笔巨款,已经说明徐省长已经断定小泉是易文墨的儿子了。不过,徐省长不想追问易文墨罢了,也许,他是希望易文墨能主动说出来。
易文墨坐着没动。
“你有话对我说?”徐省长问。
“嗯。”易文墨小声嗯了一下。
“说吧。”徐省长说。
“小,小泉是我的亲儿子。”易文墨的脑袋快扎到两‘腿’间了,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这个事儿。
“哦。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小泉时,就怀疑他是你的儿子。但是,你坚持不承认。”徐省长略带责备地说。
“爸,那时,我确实不知道小泉是我的儿子。这次,小泉生病,血型配对成功了,才让我产生了怀疑。最后,终于‘弄’清楚了。”易文墨解释道。
“文墨,小泉是不是你儿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徐省长疑‘惑’地问。
“爸,七年前,我参加了一个同学会。那天,我见同学们个个成双入对,就我一个人形影相吊,心情非常郁闷。那晚,我喝了不少白酒,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易文墨陷入痛苦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