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外人在,自己母亲始终得要拘束于礼节,这样才不会让自己落了闲话。如此,魏王妃将身边的丫鬟全都差退下去,房间里只留她和母亲两人。
在母亲身边,魏王妃可不用端着一副威严的摸样,起身扶着自己的母亲落座。
“娘,今日怎么得空来王府看我了?”魏王妃问道。
齐伯侯夫人疼爱道:“没事就不能来看我女儿了?”
“娘说的是哪里话,当然可以了。”王妃对着母亲撒娇道。
母女说了各自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谈到后院的狐媚子张牙舞爪的时候不免心疼的为女儿出谋划策:“我们女人,自古就苦啊!”
王妃想到了自从嫁给魏王殿下以后,郎情妾意是没有的,相敬如宾也是没有的,更多的则是无视,娶她回来就是将她放在后院里给他打理府中中馈,有的时候更像是一件拿得出手的玩意儿。
这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如此也委屈的跟自己母亲抱怨着。
谁知齐伯侯夫人却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道:“女儿啊女儿,这世间的男人最是薄情寡义的东西,与其指望他们的一点怜爱,还不如削尖了脑袋去做他们手中一颗有利的棋子。魏王当初来我们卫家求取就是带有目的,拉着我们卫家站队而已。这样的情况下,还指望什么琴瑟和鸣。”
魏王妃毕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是在姑娘家憧憬美好爱情的年纪,听娘亲这样说,心都冷了一半。
齐伯侯夫人却冷着脸,硬着心肠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心软对爱情憧憬的人就注定死得快,你是娘怀胎十月身上掉下的肉,从牙牙学语的丫头到如今身份最贵的王妃,做娘的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安康,但孩子,你嫁的是皇家,娘希望你没心没肺心狠手辣一点,这样在宫中就不会被人算计被人欺负!”
王妃泪眼婆娑:“娘,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齐伯侯夫人给女儿擦了眼角的泪:“男人靠不住的,女儿啊,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如今家里的地位最是尴尬,魏王求取了你,就将我们拴在一根绳上,现在圣上都明着对你爹不喜。”
前堂的事情魏王妃不说全都知道,但也多少听到一点,一次晚上她去书房给王爷送甜汤都听到了王爷大骂自己爹毫无作为,无用至极!
“呵呵!”齐伯侯夫人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魏王妃不知道如今娘家这样的处境母亲怎么还能高兴的起来;“娘,你……”
齐伯侯夫人摸着女儿的脸道:“这件事情也不是全然没坏处的,琴姬这个贱人还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十二王爷,也不看看自己贱妾的身份,还妄图让她的女儿和我的女儿平起平坐!这贱人仗着你爹的宠爱那段时间可没少在他耳边吹枕头风,这件事眼看着你爹要同意了,谁知陛下对咱家说冷就冷起来了,你爹这段时间哪还敢给她女儿求这门亲事,每天都削尖了脑袋想去钻营如何重获皇上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