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慕赫斯的人便已经现身并站立在司徒殇的五米之外,而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身影,而他的嘴角上的那抹温润如斯的笑容在看到夜子谦那双冰冷的眼眸时寒了下来,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用。Www..Com”
“上一次见面你还是庆王,这次见面皇兄竟已经登基为皇,不过皇妹好像记得皇兄登基为皇的时间连半年都不到,现在就开始领军准备攻陷云苍国,准备为离国开拓国土,皇兄还真是尽责啊。”若依微微笑道,表面上仿佛她是在赞美,实则上是在讽刺。
“皇妹真是爱说笑,皇兄可是记得日前皇妹曾说过会亲自会回国,可惜时间渐去,皇兄还是未曾见到皇妹,皇兄这才决定亲自前来迎皇妹回国。”穆赫斯左一句皇兄,又一句皇妹,语气又透露着担心之意,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是真心来迎若依回国的。
“你我有很多事都已经心知肚明,你可以撕去那张温润儒雅的面具了,我们还是直接一些,不好吗?慕赫斯。”她虽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所有的调查的结果和之前她和殇猜测的毫无差异,现在只差动机,她无论怎么想就是想不出他如此设下那些计谋的背后动机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皇位而已吗?不过直觉告诉她,不是。
“有些不是说能撕去就能撕去的,就好比,慕离和水月华的死,皇妹能将这些撕去吗?恐怕也不能吧。”穆赫斯的气息逐渐变冷,眸底的恨意也逐渐现了出来。
若依的情绪赫然有些激动,身上的气息也逐渐变冷,“所以这是你在变相承认是你设计了让父皇和皇后会惨死在二皇兄的剑下。”
“不错。”穆赫斯没有丝毫回避问题,而是直接坦然承认,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否认下去的理由了。
“理由,你这样做的理由。”若依冷声吐出。
慕赫斯倒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抿着唇不语。
“你在害怕?”若依嗤笑一声,她可不认为他会还害怕,不过他那闪烁的眼眸似乎是透视着他在避讳,不过身为一国之君还有什么好需要避讳的?
“依依,他确实是在害怕。”回答的并非是穆赫斯本人,而是一直沉寂不语的司徒殇,只见他微勾着嘴角,含笑的看着眼神快速闪过一丝害怕的慕赫斯。
“嗯?”若依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对殇的话,她从来不会感到质疑,殇能这样说,那就是说,他查到些什么了,心一惊,难道……
司徒殇似乎能感应到若依心中所想似的点点头,而慕赫斯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似的,眸底尽显狠戾,全身更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血统不正,要如何服众,再说,离皇面对的何止只是血统不正这么简单,我说的可对,银狐太子?”司徒殇在说话的同时,已经将若依拉到他的身后,为的就是担心慕赫斯会来个突然袭击,他不能让若依有任何的危险。
“银狐太子?”她的三皇兄真的是南越国的人,而且还是南越国的一朝太子,不过这南越国的太子怎会突然成为她的皇兄?
“莫狐,南越国的银狐太子,还未出生就被赐为南越国的太子,不过可惜的是,在出生前的五个月,南越国遭到四国合手歼灭,而当年的怀有五个月身孕的皇后为了不被俘虏,活活将自己烧死,连同她腹中五个月大的胎儿。”说话之人不是司徒殇,也并非慕赫斯本人,而是遽然出现的唐渊。
渊哥哥?难道这几天渊哥哥消失就是去查探这些了?若依在心中暗自想到。
“就这些?没有了吗?”慕赫斯冷冷笑道。
“有些事不一定由我们自己来说。”司徒殇冷撇一眼后,继续说道,“狂,将人带出来吧。”
话音落,黑夜的树林内又闪现出两道身影,在这黑风呼啸的夜晚,正好揭开过往秘密的时间。
“祖父?”
“是你。”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不过不同的是,前者迷惑,后者冷笑。
不错,被狂带出来的身影正是夜子谦的爷爷,夜荣,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往日的将军风范,当他看到夜子谦时,眸底是深深的愧疚,不过在他看到慕赫斯时,眸底尽显仇恨和戾气,更多的还是怒意。
“谦儿,爷爷对不起你。”夜荣收回对慕赫斯的仇恨后,一脸自责的看着夜子谦。
“爷爷……”今日的爷爷有些奇怪,还有,刚刚爷爷看慕赫斯的眼神分明是恨和怒,为什么?
咚的一声,叶荣面对着若依跪在地上,“公主,臣一时糊涂,竟然相信贼人的话,误信臣的儿子是因为皇后才会命丧黄泉,从而中了贼人的奸计,让皇上和皇后惨死,还有太子也惨死在贼人剑下,臣死不足惜,不过求公主放了臣的孙儿,他是被臣逼迫才会背叛公主,成为贼人的棋子,臣该死,臣该死。”夜荣直直扣着响头,一脸忏悔道来。
若依微眯的双眸淡淡的看着这突来的一出,她自然识得,这人是她曾认为忠心于父皇的夜老将军,岂知最后背叛并将父皇于惨死的人却也是他。
慕赫斯拳握着双手,他已经猜出这个夜荣已经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就已经没了利用价值,那就不必活在世上。
袖中的大手一甩,手中的暗器直射向夜荣,不过却被狂眼疾手快的将暗器全击落掉在地,“想毁灭证据也晚了些,慕赫斯。”司徒殇凉凉喝道。
“你这个贼人,不仅冒充三皇子,而且还挑拨老夫和皇上的关系,都是你,不然老夫绝不可能会背叛皇上,背叛离国。”夜荣猛的站直身子,吹胡子瞪眼的怒声喝道,声音中还掺着几分的戾气,“如若不是你告诉老夫,老夫的儿子是被皇后害死的,老夫根本不可能会背叛皇上。”
“哼,是吗?你确定朕说的是假的?而他们说的就是真的?”
“你凭什么自称朕?你并非我离国皇室之人,你根本没资格成为我皇。”夜荣怒斥喝道,“公主,这人根本不是皇上的三皇子,当年三皇子一出生便夭折了,而这个人是假的,是冒充的,他的真实身份是南越国的后裔。”
“说清楚。”若依淡漠吐出。
“是。当年贤贵妃诞下的三皇子其实一出生便夭折了,可是身为哥哥的我,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伤心,毕竟这孩儿是臣的妹妹唯一活在世上的希望,如果让妹妹知道孩子死了,那妹妹必定活不下,因此,臣才会命人快速去找一名男婴来顶替,却没料到,这男婴竟是南越国的后裔。
不过当臣知道这个秘密时,那已经是十年后了,那时,臣的儿子刚过世,而他就设下圈套,让臣误以为是皇后杀死了臣的儿子,而皇上也知道皇后是凶手,却包庇皇后,从此,臣便痛恨皇上和皇后。也是在那个时候,臣不小心发现了他的秘密,原以为他只是臣管家的儿子,却没想到竟是南越国的太子,而臣的管家竟是南越国皇后的表弟,可是当时被恨蒙蔽心智的臣,并没有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从而和他联手。
而且还拉上臣的孙子谦儿,其实谦儿之所以会为他做事,也是为了臣,如若不是臣的逼迫,谦儿根本不会任他差遣的棋子。
直到前几日,臣才知道真相,臣的儿子被害的真相,原来当年真正害死臣的儿子的人就是他,是他命人暗中杀死了臣的儿子,然后再嫁祸给皇后,是臣糊涂,居然误信贼人的圈套,臣该死,臣万死不辞。”夜荣缓缓吐出这个隐藏在心中最深处的秘密,这个秘密就连自己的孙子他都没告之。
“你是说他之所以会成为我的三皇兄是因为你?”若依一字一字的吐出。
“臣该死。”
“那贤贵妃又是如何死去的?”她记得,贤贵妃是病逝的,可是她一直都怀疑,一向身体健朗的贤贵妃怎会突然病逝?
“是他,也是他害死的。但他还是将一切嫁祸给皇后,臣却相信了。”夜荣说到最后面时,声音极其的小和自责。
“那二皇兄的母妃德贵妃也是他害死的了,也是嫁祸给我的母后,二皇兄之所以会叛乱,父皇和母后会惨死在二皇兄的剑下也是他设计的了?”挑起父子之情,挑起君臣之义,难道他只会做这些吗?不过这也是最好最竭尽的办法。
“是,就算没有我的挑唆,你以为你的父皇和母后就能一直活下来吗?慕赫连一早就有谋反之心,只不过是我将他的谋反之心提前罢了,还有,你真的以为你的父皇和母后就如表面看的那般恩爱吗?错了,他们的恩爱只不过是演给天下人看罢了。”慕赫斯冷哼一声,淡淡笑道,“我真得很怀疑,你,慕若依,会不会一样也不是慕离的亲生女儿?”
“什……什么意思?”
“你不是早就收到百里辰的那封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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