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空睡了香香的一觉,而在他还在被窝里赖床的时候,离天宫的奴婢在殿外敲了敲门,还没有等到乐空的答复,就脚步匆匆的走进了乐空的寝宫。
那奴婢额上冒了一层冷汗,跪在乐空的床前,大声道:“国师大人!丞相请你去承阳殿,说皇上要要废太子,请你赶紧去。”那奴婢接到这样的消息就匆匆的赶到了国师所在的寝宫,这样的大事情她一个奴婢是半点都不敢耽搁的,要是在时间上有点什么差错,他们这些在下面负责通风报信的人就完蛋了。
乐空在绵软的被窝里睡得香甜,突然听到这样的晴天霹雳,不,形容词用错了,是喜大普奔的事情,猛的打了一个挺了从床上威武的站了起来。
披上国师袍,用发带勉强的束住头发,匆匆的跑出了寝宫,太子赫跖身为他的仇敌,目测分分钟就要被废这样的事情乐空怎么能不赶紧去围观呢?去晚了可就错过了。
才跑出去两步,乐空又倒回来问那奴婢:“太子为何要被废?”
那少女道:“奴婢不知,国师你去了应该就知道。”
承阳殿是平常皇上休息的地方,和寝宫不同,承阳殿是用来干羞羞的事情的。
乐空本还打算坐轿撵去,但是考虑时间的问题,乐空威武的骑上马,驾着马分分钟直奔承阳殿。
长发在风中飘啊飘啊,不过一会就到了承阳殿。
丞相早早的就在殿外的就在等着了,看到国师的身影前来,他知道自己是赌对了,本来他还担心国师会不来,国师向来于太子的关系不好,但是上次国师说神明的选择是太子的意见,他心中就隐隐的觉得,或许太子和国师的关系有了转机了,此次便去叫国师,没想到国师那么快就来了。
丞相打量着国师的穿着打扮,明显是一副还没来得及梳洗打扮的模样,还是骑着马来的,想来是很紧张太子的事情。
国师刚上承阳殿,丞相就一把抓住乐空,一囫囵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国师!皇上现在大怒,要废太子,你进去劝劝,太子他早晨被战野的人发现在公主的房间里,而且战野的使者也被杀了,太子他整个人都已经喝醉了,还对公主有了不好的行为,公主现在也已经没了,你进去劝劝皇上吧!”
乐空听得丞相的话,满脸都挂满了黑线,儿子睡了老|子看上的女人,还害人死了,这能劝吗?目测劝一个死的节奏。
乐空也懒得管丞相了,自己赶紧冲进了内殿。
殿中,皇上坐在高位之上,战骁天坐在一旁,然后便是几位一品大臣,而让乐空诧异的是,沐正皓居然也在承阳殿里,真不晓他什么办法混进了,却让众人毫无觉得不妥。
太子跪在殿下,乐空在一冲进去,一茶盏就摔在了太子的身上,茶盏落地,碎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烫在太子的身上,赫跖抖了一下,却忍着没有出声。
太子看起来很狼狈,头发都没有束好,应该是直接从床上被拽了下来。
皇上高声喝骂道:“你这畜生!竟做出此等事情来!当真是”皇上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想到自己被融化的那颗老男人心,他就想要宰了这个小兔崽子。
众人看见乐空进去,纷纷行礼,皇上也站起来,问道:“国师为何也来了?国师长久在离天宫里侍奉神明,如此秽事,只怕要污了国师你的耳朵!”
而战骁天见得乐空,便道:“国师你既然来了,那我便问你一个问题,都说祈天有神明护佑!那太子的行为,神明能容忍吗?神明会不会降下惩罚呢?”
一旁的丞相怒道:“战骁天!请勿要如此随意的谈论神明,何况你为何就如此断定是太子所为呢?!如此胡口乱言!”
战野皇子道:“我如何知道?我妹妹受到了侮辱,太子就喝醉在我妹妹的房间里,如果你们说都是我战野国的人看见,那蟠龙国的皇子沐正皓也是看见了的,他也是证人!”
乐空转头看着沐正皓,沐正皓理直气壮的看着众人道:“瞎说!我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门都是关着的!我怎么可能看见太子对公主干了什么?”
一旁的人听得他这没脑子又尴尬的话,但是却又正正的说在了点上,谁看见了太子到底对公主干了什么?
而乐空见得如此的情形,对这皇上求情道:“皇上,太子乃是我国的皇长子,乃是国之根本,无论是否犯错,也定要先拿出证据,片面之词不可信,还请皇上顾全祈天的大局。”
乐空眼看着太子就要倒台了,反而替太子求情,不替太子开脱罪名,只是替太子求情,他现在倒不想要太子那么快的倒台了,太子身为罪魁祸首,此次要是他被废了,反而让两国的矛盾平息了下来,若是太子不倒,战野国就有理由一直找祈天的茬,这个矛盾的存在是无法解开的结。
战骁天道:“国师当真是高见,难道神明对众生也有阶级之分?神明就是这样教国师您如此行事吗?赫跖是皇子,我妹妹就不是公主!而那使者是我战野的一品大臣,难道因为他是太子就可以放过他吗?如此的行为,天可诛之!”
乐空既然决定了要让两国不和,也没有悠着,反驳道:“三皇子息怒,我国太子是未来担当整个国家责任之人,若为一人性命,片面之词就将太子抹去。三皇子可否觉得草率?而若说是公主,往上数上一两百年,我祈天送去战野的公主难道少吗?莫名暴毙的难道一个都没有吗?三皇子你要我们处置太子,只怕是有些强词夺理了。”
太子跪在地上,见得国师竟然如此的维护自己,心中本已经绝望了,现在却仿佛好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
战骁天见乐空如此说,冷笑的藐看着殿中的众多大臣,问道:“诸位也是这样觉得的吧?这便是你们祈天和我战野联盟的诚意吗?如此的联盟,还是不要再继续才好,祈天奉上金银,我战野国对于祈天的诚意还十分的看中,派出我这个皇子,一个一品大臣,还有我战野的第一美人,可是如今你祈天国如此的不知好歹,太子如此的辱了战野,你们若是不处置好!就待我战野挥师北下的那一天,来为我妹妹和我战野的大臣报仇!”
乐空也半点不退让的道:“放肆!三皇子,您现在是在我祈天圣上的面前!你不过是区区一小小皇子罢了,居然敢在我祈天皇帝的面前如此的张狂。”
乐空想要激起两国的矛盾现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太子在公主的房间里,使者被杀了,公主失去贞洁之后也死了。
这件事情没有留下一个可以询问的人,留的是死局,基本要看活着的人是怎么摆弄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所有的事情和证据都在指向太子,是他为了强|奸公主杀了发现声音而来的使者,在醉酒中,因为公主的挣扎,又把公主给杀了。
这样的事情可谓是性质极其的恶劣,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可以让太子死得渣渣都不剩。
战骁天被乐空的态度给激怒,一旁的皇帝见情势越跑越偏,连忙对乐空道:“国师是一心为了祈天好,为了保住祈天的根本,但是此时事关重大,国师先不要与皇子争论了,我们慢慢的来寻一个结果吧”
乐空已经达到了目的,自然就乖乖的站在一旁不说话,而那战骁天却是已经跳脚了,他怒道:“我战野大国!本是不屑和你等结交的!但因祈天供奉金银,又态度诚恳,我战野才予你祈天如此大的殊荣,可你祈天竟然如此的不知道好歹,我边境大军十万!兵强马壮,又那里是你祈天的散兵游勇可以比的!我告诉你们!此次结盟!是我战野给你们祈天面前,你们只需要每年供奉金银就可以保得平安!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是如此的不知什么是高下!待我军铁蹄踏遍祈天每一寸锦绣河山为我妹妹和我战野大臣报仇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多不自量力了”
一旁的众大臣和皇帝挺得此话都觉得是堵心口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去反驳,战骁天说的都是事实,何况战野的兵马确实不是祈天能比的。
现在只有想办法把事情平息下去才行,大臣中大多是世代为官的官宦之家,他们安逸了太久,不想要打仗,尤其是在明知道祈天会败的情况下去打仗,就更是他们不想要发生的事情了。
战野皇子道:“本皇子就在这里看着!你们是要如何的处置赫跖,若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此时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结!只怕祈天的各位安逸了太久,已经忘了什么是强弱之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