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远离J市市区的花园小别墅内。//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蹬蹬蹬。
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口响起。
时隔三年,穿着白色的雪纺连衣裙,化着素淡雅妆的颜色看上去变化并不大,依旧一副简单干净的清纯小模样儿,火辣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
吸着拖鞋,她笑嘻嘻地瘫倒在沙发上,然后,迫不及待的,飞速的,快速的,神速的给元素打了个电话。
她和元素这姐妹做得,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关系一如既往的好,没有因此彼此的家庭或者生活有丝毫的改变,确实相当的不容易。
咦!
不知道这小圆子在干嘛,嘟声响过好多遍,都没有人接听。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那边儿突然传来元素轻飘飘的“喂”声。
丫的!终于来了。
电话那端继续沉默了,她明白小圆子这是等着她讲话呢,这习惯多少年来都改不了,因为每每通话她自己总是连珠炮似的劈啪不停,没小圆子说话的机会。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小圆子,嘻嘻,我啊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随便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
元素似是不解地沉默了几秒,才咝咝笑着问:“怎么着了?还玩上负荆请罪了……你丫干啥对不起我的事儿了?快交待!”
轻咳了一声儿,颜色笑得咯咯地:“嘻嘻,今儿我让疯子给你家钱二爷弄了个漂亮的小妞儿去……咱俩来猜猜他会不会上勾?”
噗!
不到一秒钟元素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过来:“小颜子,你缺心眼儿吧?实话说啊,这事儿办得真不地道。”
“呵呵,怎么?担心了?姐妹儿,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啊,替你试探试探钱二爷的忠诚度。”
她以为元素是因为担心,哪知道人家压根儿不当回事儿,反而同情心泛滥地说:“是啊,担心!我是替那个妹子担心,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大好的如花前程,就让你给毁了。”
这话颜色听着不乐意了,提高了声调反驳:“嗳嗳,会不会讲话的你?什么叫被我毁了?”
“今儿你问徐丰就知道,依我老公的脾气,那妹子估计讨不了好啊,可怜见的,还不是你害的?”
“哧,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小圆子,自然得太过份了哈。你怎么就不想想啊?你跟你家二爷在一起多少年了?就算你再漂亮再娇俏,算是一枝花行了吧?得,现在差不多也快凋谢了吧?你就敢保证他没点啥想法?说实话,男人谁不贪鲜啊?”
元素笑了,声音平淡温和:“我跟他的感情,那都是过命的,鲜血泡出来的,他不会背叛我……嗳,我说小颜色,别急着操心我,把你自个儿的事儿想明白吧,昨儿我听他说了,你拍那劳什么子的广告……”
“打住……”直接打断她的话,颜色接着说:“我说小圆子你咋回事儿啊?你自个儿都是学表演出身的,拍广告不就那么回事儿?那都是假的,别人说啥我无所谓,连你也不理解?”
“我当然能理解你,可你也得为疯子想想啊?男人么都爱那点儿面子,他怎么着在J市也是有头有脸的男人,让人家戳脊梁骨多不好啊。”
呃……
颜色抚额哀叹。
早就知道小圆子天生的家庭主妇命,大事小事什么事都把她男人放在第一位,为了男人丢掉自己的专业,学业,事业,为了男人甘愿做黄脸婆守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儿不挪窝。
这种生活当然也没有什么不好,颜色也挺羡慕,可她跟元素有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
“小圆子,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你啊,是钱家召告天下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是钱二爷八匹马拉回家的心肝宝贝儿,我是什么?说好点听是徐丰的女朋友,说难听点,外面谁不说我是徐丰在外面养的小?……话又说回来了,真要是养的小还行,你想想我都多大了?姐,我都27岁了,眼看翻过30了,我不趁年轻多赚点钱谋划谋利,成么?我还有个爹要养活呢!”
听了她的话,元素不由得有些苦笑,她当然知道颜色心里的别扭,她跟着徐丰的年月也不少了,眼看相好的同学朋友个个都结了婚,孩子都拿着酱油瓶会打醋了,她心里咋能不着急?
可他俩这事儿,还真是挺闹心!不过,事情总得往高兴的地方扯,于是,她笑着打趣:“你啊,就是固执,徐丰这人我看实在,能亏得了你?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姐妹儿,别别,这话真别说……瞅瞅当今这个社会,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女人的青春有多少年可以去耗啊?等我老了,人还年轻着呢,照样钻石王老五,黄金单身汉,那小姑娘一拨一拨的上赶着爬床,我算个屁啊?”
有一句没一句的报怨着,颜色越说越消极,莫名其妙的杜十娘附身,心底浮生出一股子幽怨劲儿来,止都止不住,眼眶都泛了红:“小圆子,你丫真的幸福,咱身边儿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幸福的女人,真心话,你家钱二爷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真爷们儿。【高品质更新】”
“小颜子……”电话那端的元素叫了她的名字,良久却不知道怎么劝解了。
她知道,人处的角度不同,往往思索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痛苦这玩意儿,谁痛谁知道,她即便能理解颜色的苦衷,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感同身受。
所以,劝解什么的,有时候往往苍白无力。
于是,她静静地握着手机,听着颜色抱怨,听着她的委屈,把自己当做全盘接收的垃圾筒,由着她倒苦水,由着她的呼吸越发绵长,似哭非哭。
不劝,不插嘴,只听,只静默。
半晌之后。
颜色似是说累了,叹了口气停了下来:“小圆子,我说得差不多,就这样吧啊……挂了!”
“等等!小颜子!”半晌没吱声儿的元素突然急切的叫住了她。
“怎么了?”
沉默。
少顷之后,元素喃喃又真切的小声唤她:“小颜子……你若想哭,就哭吧。”
哭?她想哭吗?
颜色觉得挺搞笑的,她为什么要哭,她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打从她妈妈过世之后,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来就没有哭过,半滴眼泪都没流过,天大的事情她都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要笑着面对。
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所以,但凡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从来不懂得哭泣,整天乐呵得跟个大傻妞儿似的。
可是,小圆子却说,小颜子,你哭吧!
看来,最终了解她的人,还是只有小圆子。
“我如果哭了,你会笑我吗?”
哀哀叹了口气,她的声音有些迷茫,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努力回想哭应该是什么样的动作和步骤。
元素很淡定告诉她:“当然不会,哭是调节人的情绪最好的办法,发泄么?你千万别憋着了,女人哭吧哭吧,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天生就该哭的,在男人面前不要一味的逞强,该示弱的时候还得示弱,懂吗?对爱你的男人来说,十个拳头不及一滴泪水。”
这番话,她是有感而发,说得相当地诚恳,再配上她独有的柔媚嗓音和低低劝慰,在掠过颜色的耳膜时,竟成功的挑动起了她久未拨弄过那两根儿柔软的心弦儿来。
柔软的地方,总是容易疼痛,这种疼痛,一直会延伸到心里。
这一刻,她真的想哭了。
在小圆子面前,她不想再伪装坚强了,小圆子是她最要好的姐妹儿,她怎么哭都好,小圆子都不会笑话她的
于是,久未光顾的泪水瞬间就溢出了她的眼眶,从慢慢地挤出一滴,到两滴,再泪如十下,如珠帘般缓缓滑落面颊。
然后,低低地呜咽声,彻底变成了不要命的嚎啕大哭。
哭,哭,一直哭,哭得整个人弱弱地趴在沙发上,哭得嘴里胡言乱语着:
“呜……小圆子,我想我妈妈了,这个世界上,谁爱谁啊,谁离了谁活不下去啊?只有父母,只有父母啊,徐丰那个王八蛋,现在提都不提要娶我这事儿了,再磨蹭两年我人也老了,花也谢了,人家再找个小的,水嫩嫩的小妹子,玩起来不比我强啊?呜呜……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爱上这么个没有责任感的王八蛋……”
那边儿元素一直没吱声儿,颜色就一直哭着,一直不着调的说着,一会儿骂徐丰,一会骂自己,整一个嫁不出去的大龄女青年的恨嫁形象。
说了好一会,她吸着鼻子抽泣着问:
“小圆子……呜……你还在听没有?”
“在,你继续说……”电话那端元素轻声回答。
这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过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声。
“我也一直在,媳妇儿。”
闻声,颜色赶紧挂掉电话,慌乱地偷偷抹掉眼泪,再抬头时,还是难堪地扯出一抹笑容来:
“你,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出个声儿?偷听人家讲话有意思?”
这丫表演技术不错,不肖几秒钟时间,就将刚才在元素面前那一副柔弱的小女人形象收敛起来,换上了一惯的强硬女王的样子。
挑着眉头,斜睨着徐丰。
外表强硬无匹的小女人,其实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伪装的坚强,不过是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掌控的理由更简单,她需要确定自己的价值,她有太多不安全的考量在里面了。
她的爱情和元素不同。
钱老二给了元素太多的安全感,让她可以将自己的一切放心的交到他手上,由着他来安排,反而乐得轻松怄意,只须要静静地享受男人的宠爱。
而她和徐丰在一起,真没有半点儿的安全感,她怕死了受委屈,她怕最终伤得体无完肤,所以总是一次次的提醒自己,她是**的个性,她没有了他一样能活得很好。
所以,她和他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可永远都保持着一种距离。
或者说叫着鸿沟,一道他俩跨了很多年都没有跨越的鸿沟。
半晌,见徐丰有些反常的拧着眉看她没有上前,她不安地摸了摸脸,有些难为情了:“疯子,刚才……刚才我是不是吓倒你了?嗳……我那啥,我就跟小圆子开开玩笑,逗她玩呢,没啥事儿,你别以为我……”
话未说完,就被疾步冲过来的男人紧紧搂住,然后半是呓语半是柔情的声音响过耳边儿:“颜颜,我想你了!”
满腔的怒火竟悉数化为了柔肠。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他一遍遍拨打她的电话都在通话中,想着她和施霖盛那暧昧广告,想着她那白嫩嫩的裸背,那原本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的美背被人给看光了,想着她是不是跟那个野男人在通电话,他一肚子的火儿,杀了她的心都有。
可是——
没想到,回到家会看到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委屈小模样儿,原以为她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原以为她什么都放得开,哪知道她的怨念竟是如此之深。
有一下没有一下拍着她的后背,徐丰将头搁在她小肩膀儿上,心里柔软成了一团棉花。
颜色睫毛上还满着未干的泪水,眼睛哭得红红的,被他这么柔情蜜意的一抱,这么软软的喊着,心里刹那划过异样的情绪……
“疯子……”
“嗯,媳妇儿,有事儿吩咐?”
“我……”
我了很久,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都说每一段爱情走到最后,只有两种结果,没有第三。
第一,顺其自然踏入婚姻。
第二,或者和平或者哀怨的分手。
她和徐丰是那么深沉的爱过的。那么,他俩如今走到这一步,又该选择哪一种方式?
想到有分手的可能性,她心里顿时有些窒息般疼痛,还有一些道不分明的慌乱,犹豫了许久,冲口而出竟然是一句:
“疯子,我饿了!”
听到怀里的女人闷闷的声音,徐丰抿着唇笑了,“饿了?那我现在喂你吃?”
男人全是下半身动物真没错儿,颜色闻言非常的恼火:“靠……肚子饿,不是那个饿……我……”
“哪个?哪个饿?……颜颜,我说的就是肚子啊,要不然你以为呢?”
翻了翻白眼儿,颜色脸红了。
其实吧办这种事儿,她倒真没什么放不开的,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但凡能想到的都干过了,没什么可矫情的。
但今天,兴许被元素那么一撺掇,她突然觉得自己多了一些小女儿的娇态来。
矜持了,害羞了。
她也不是真肚子饿,不过就是不知道如何打开话罢了。
捏了捏她的鼻子,徐丰自然也明白她这点小心思,转身给她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喂她喝完,然后同她一起坐到沙发上,搂在自个儿怀里,柔声说:
“颜颜,咱俩谈谈!”
“嗯?谈……谈什么?”
被抓包了糗事儿的颜色,扒拉了一下头发,发现今儿做啥都有点窘态。
轻笑了一声,徐丰将她扯着头发的手缓缓的拿下来握在手里,温柔的声音里满是真诚:“颜颜,对不起!”
颜色无解地瞅他,态度太过端正,有异啊!
徐丰倒是没有她那么犹豫,乖乖地就直接交待了:“颜颜,都是我不好,这些年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但是,我真的不是你说的那种男人,不管你今后变成什么样子,颜颜,我都一如既往的喜欢你。”
“肉麻!”颜色哽咽,捏紧了他的衬衫,揉成皱巴巴的一团。
“就肉麻,我还是那句话,我徐丰是个孝子,我的确不敢不经父母同意就擅自结婚,但是,颜颜,我对天发誓,要么我就一辈子不结婚,如果结婚我只娶颜色一个女人,否则天打雷劈……”
“你傻了?”打断他煞有介事的警言,将他竖着的两根指头拉了下来,颜色有些无语了,哭得有些发哑的嗓子越发低沉,哽咽:“疯子,我都知道……我就是,就是发泄一下嘛……你知道,女人么,女人么……”
说着说着,她竟垂下了头。
老实说,颜色在徐丰面前,很少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都怪今儿被抓了包,一切都不按正常轨道进行了似的。
慌乱,难堪。
这样的小女人样子,让徐丰感到有些好笑的同时,又特别的窝心,揶揄道:
“哟嗬,颜小姐,你还知道自个儿是女人啊?我以为你除了在床上的时候,都快忘了自己的性别了呢。”
“哼,你反了天了?”努了努嘴,颜色揉了揉眼睛,眉头一挑就要收拾他。
“是,是,我不敢,我的女王殿下……”徐丰有些哭笑不得,笑着摇头继续:“傻颜颜,其实,我喜欢你哭,喜欢你在我面前哭,委屈了就哭鼻子,高兴了就大叫大笑,多好?别整天像个孙二娘似的装母夜叉,表面上云淡风轻,可这小肚子里啊,全是苦水!”
“你!哼!”颜色有些脸红。
徐丰仍是把她圈紧在自个儿的怀里,淡定地笑问:“好了我不说了,行不吧?!我就喜欢你母夜叉,只要床上不母就行了……我说,颜颜,你信任我么?”
他这话转换太快,前半句和后半句风马牛不相及,还说得忒深奥,弄得颜色一头雾水。
不过,凡是与信任有关的问题,她都比较慎重。
所以,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徐丰叹了口气,把她搂的极紧,问出了自己非常急切想问的话来:
“颜色,能不能,能不能给我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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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儿起,番外主要还是以二爷和素的故事为主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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