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齐萧是被人叫醒的。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小厮站在床前推摇着他,一见他醒了忙道:“这位爷,您终于醒了!”
温齐萧扶着疼痛难受的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些。
那小厮继续道:“爷,您怎么到这后院来的?您不见了那两位公子可着急了,都在前面大厅等着您呢。”
温齐萧缓了一下,问道:“这是哪里?”
小厮回道:“这是春/风/楼的后院。”
温齐萧想起来了,昨晚他打晕那名女子后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想办法解毒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间没有人的房间,刚进房间一会就失去意识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知道了,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见静宜了,还跟她欢/好了……
一想到中毒以及似真非真、似梦非梦的这一场春/梦,温齐萧连忙拉开盖在身上的薄被看,被子下的是一/丝/不/挂的身体,还有身上那真真实实的欢/愉/过后的感觉……这一切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昨晚真的有人帮他解了毒了。但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没见她的人?
眼角余光瞄到被子下有一道白色的物体,伸手揪了过来,一看是一件真丝材质的中衣的碎片,这不是他的中衣,这定是那帮他解了毒的人的。
温齐萧拿着那块碎片问那小厮:“这房间是谁住的?”
那小厮道:“这个小院是奇缘女子团的人住着的,具体是哪位住小的就不知了。”
温齐萧轻声道:“奇缘女子团?!”
又问道:“那她们的人现在在哪?”
小厮:“她们今早就离开了。”
温齐萧急道:“离开了?为什么离开了?”
小厮:“这位爷,您不知道吗?昨晚是她们的最后一晚表演,表演都结束了自然都离开了。”
温齐萧又问道:“那可知道她们去了哪里了?”
小厮:“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您一会可以去问问妈妈,或许妈妈知道她们的去向。”
温齐萧没有再问那小厮了,只盯住手里的布片看。
那小厮看了他一眼,道:“这位爷,您先收拾一下,我去前院回两位公子一声说找到您了,免得他们着急。”
温齐萧点了一下头算是对他的回答。
那小厮赶紧回前院告知那两位公子跟妈妈去了,免得他们还到处找人。
那小厮走后,温齐萧也起身穿衣服下了床。在房间里想找点能证明昨晚那人的一点线索出来,可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明显的被人收拾过了,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留下,唯一留下的就是他手里拿的那块布料了,这是被压在被子底下的,可能没有被收拾的人发现才免于被收走。
不一会,院子里就响起了妈妈那高亢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哎呦喂……这位爷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害得我们好找啊……”话音未落人已经进了屋子,身后跟着两名公子,那正是温齐伦跟余明博。
温齐伦立马奔上前抓着他的胳膊上下左右都查看了一遍,见温齐萧安然无恙的,那颗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
今早天大亮后他跟余明博去隔壁房找温齐萧,结果房里只有那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女子,而他却消失不见了,吓得他俩不轻,连忙找来妈妈一起满春/风/楼的找人,没想到他竟然跑到这后院里来了。还好,还好,他没有事!毒应该已经解掉了……
温齐伦心里害怕,很怕他拿他们兴师问罪,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五哥,你没事吧?!”
而余明博站在门口缩着脖子不敢进来,怕他一掌将他给劈了。
温齐萧犀利的眼神一扫,道:“我晚点再找你算账!”
温齐伦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心道:“完了!今天是难逃责罚了,希望五哥能下手轻点。”
温齐萧负手站在那,对那妈妈问道:“妈妈,我问你几个问题,妈妈可要如实的回答。”
那妈妈见温齐伦跟余明博这两人的气质跟谈吐本就非一般常人,现又见温齐萧的气势又是如此的强势,给人一股很压迫的感觉,知道此三人的身份绝非普通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忙道:“这位爷尽管问,奴家知道的定会如实回答。”
温齐萧点点头,道:“那是最好。我问你,这个房间昨晚是何人所住?”
妈妈:“是奴家请来的奇缘女子团的人所住。”
温齐萧:“她们现在人在何处?”
妈妈:“今早一早就离开了。说来也怪,本然说是午后走的,不知为何却突然在一大早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妈妈还在奇怪,这女子团的人突然一大早的就将还在休息中的人都叫起了,急急忙忙的收拾了东西就出发走了,好像着急着有什么事要去办似的,她连话都没能说上两句。
温齐萧又问道:“那妈妈可知是谁住在这吗?”
妈妈:“是玲儿姑娘,她一人住在这个小院里。”
温齐萧:“玲儿姑娘?!可是那个戴面纱的姑娘?”
妈妈:“正是她。”
温齐萧:“那妈妈说说这玲儿姑娘长什么样吧。”
这下妈妈为难了,道:“这位爷,不是奴家不肯说,而是这玲儿姑娘从未在我们面前摘下过面纱,我们一直都未曾见过她的真面目啊。”
温齐萧突然想起昨晚余明博说的话,还真是谜一样的女子。又问妈妈:“那妈妈可知她们去何处了?”
妈妈:“那奴家就不知了!她们应该是回单黎国了。”
温齐萧点了下头,道:“那谢谢妈妈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温齐伦跟余明博道:“走!去追她们!”
温齐伦跟余明博互看对方,见对方的眼里都挂满了问号,心道:“什么情况?追她们?追奇缘女子团?!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不及问出声,两人赶紧追上温齐萧的脚步,免得又多加一笔账。
现在他俩后悔得不得了,看他俩都干了什么混蛋事,他不生气才怪呢,只求他能手下留点情,不要让他俩死得很难看。
就这样三人回到客栈带上各自的侍从们,赶紧沿着去单黎国的道路追了三天,结果连个人影也没有见着,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们追错路了。
知道追不到人后,一队人又恢复了游历的状态,沿途游山玩水往单黎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