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风神色微沉,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李哥,这你就太小看我了,我虽然在生意上不是特别擅长,但在拓展人脉这件事上,我还是很尽心尽力的,你以为我每天当个纨绔子弟,真的就是没有目的么?”
何家桓道:“我玩归玩,但是谁能利用谁有价值我都分得清的好么,我又不是真的就那么草包!我不懂经商,因为我大学读的是机械工程,说白了,我学出来就是个搞机械,你说我会搞金融么?”
李夜风忍不住笑了:“你们家也太有意思了,你有这么大的家业,你竟然不是学金融的?”
在他的印象中,很多做生意的人,他们都会要求子女学习金融方面的知识,这何家桓竟然是这么一个奇葩,跑去学机械了。
“我喜欢研究机械啊,我爸也不阻拦我,他让我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何家桓垂头丧气的道:“学了之后我才发现,虽然搞机械的也还很有出路,但毕竟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磨练,我还不如回来继承家业……”
秦武翻了个白眼:“这么没志气……”
“什么叫志气,我明明能直接享福,为什么还要去吃那个苦?我又不是真的就没有能力!”何家桓辩解道。
李夜风道:“好好,我明白了,总之,想要渡过这个难关,就必须要解决曹老这个麻烦对吧?”
“是啊,只要曹老不继续针对我们,我爸他们就能渡过这次难关,但是……”
李夜风道:“曹老会动手,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黑凤门,你们何家固然有份量,可跟黑凤门比起来,你们何家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曹鼎河跟何家的关系应该不错,但他还是对何家下手了,这说明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推动的,推动的,肯定是黑凤门。
曹鼎河权衡利弊之后,自然是放弃了跟黑凤门的交情。
何家桓也不说话了,他也能想明白,可是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他们何家,拿曹老是没有办法的。
轰!
餐厅外面,忽然一道巨响传来,李夜风等人神色微惊,旋即皆是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黑凤门,特来请隐王入凤凰山!”一道声音浩荡响起,李夜风感受到了一股领域一般的波动,但实际上,这并不是领域,似乎是一种独特的扩音法门。
这倒是令人有些惊奇,这黑凤门,竟然有这么特殊的手段么?
何有鸣不在,现在何家里面,只有一些老弱妇孺和年轻人,何家桓是唯一能够挑大梁的。
他当即冲了出去,看着那些统一着装的人,寒声道:“你们黑凤门是不是太过分了?竟然跑到我们何家来闹事!”
领头之人,正是黑凤门三长老,他苍老的目光扫了一眼何家桓,旋即淡淡的道:“你就是何有鸣的儿子?跟隐王搅和在一起的小鬼?”
何家桓神色阴沉:“是又如何?”
三长老目光森然,冷笑道:“既然你承认,那就随我上凤凰山走一遭吧。”
说罢,三长老身影一动,竟是瞬息来到了何家桓面前,伸出手对着何家桓抓了下去!
何家桓被三长老的气机锁定,身体无法动弹!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三长老的手离他越来越近,不过,就在三长老的手要接触到何家桓的时候,一道人影骤然闪烁而出,将他的手腕扣住。
“老头子一个了,对一个年轻人下手,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一点?人家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少爷而已!”
三长老眼神冰冷,看了一眼扣住他手腕的人,寒声问道:“你是何人?”
“秦武。”
“李夜风身边的两条狗之一?你就是那个秦武?果然有点实力,难怪说敢这么嚣张。”三长老讥诮的说了一声,秦武眼神一冷,旋即直接用力一甩!
三长老神色一变,整个身子直接被秦武甩飞了出去!
秦武看了一眼何家桓,问道:“没事儿吧何少?”
“没……没事……”何家桓脸色煞白,刚刚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的样子,那种死亡降临般的感觉,让他一口气提不上来。
着实可怕!
这就是江湖高手么?果然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够抗衡的。
三长老被秦武甩飞,但他自身实力也不弱,虽然不到至尊的层次,但却也算是准至尊了,简单来说,三长老的实力,还不如龙炎。
秦武若是较真的话,轻轻松松就能让三长老命丧当场。
哒,哒……
脚步声响起,李夜风和龙炎,也来到了门口。
“黑凤门的人?”李夜风看向三长老,在暗中,他还感受到了另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很强,至少也是超凡至尊,看样子,这黑凤门经过这三十年的休养生息,极有可能实力恢复到了巅峰的时期。
或者说,比巅峰的时期还要更强!
巅峰时期的黑凤门,一门三至尊,如今呢?会不会是四至尊、五至尊?
黑凤门没有显露出全部实力之前,谁都说不准,但现在李夜风已经感受到了一股超凡至尊的气息,这就说明,黑凤门至少有两位超凡至尊。
凤腾梧必然也是一位超凡至尊!
否则实力不足,如何服众?如何让超凡至尊听从他的号令?
李夜风的脚步声极为沉重,带着独特的韵律,犹如音符节拍一般轻轻的敲打在三长老等人的心头之上,莫名的压力顿时笼罩了他们,他们的神色皆是变得有些惊慌了起来。
领域!
李夜风一上场,便是将领域张开,而在他打开自身的气场,覆盖现场之时,那位隐藏的超凡至尊,似乎也打开了类似领域的气场。
不过,比起李夜风还要弱上不小,范围也不能相比,对方大概是在替三长老等人抵挡李夜风的领域压力。
“你就是……隐王李夜风?”三长老神色凝重,那股压力消失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气,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他却明显的觉得,仿佛心头的砖块被人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