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怄气?”沈明斐眉头微皱,有些不满,这个儿子,还是有些不成气候。
这让他有些担心,以后家业如果交到这小子手里,会不会很快就没落?
“爸,我也很想不计较,可是那小子……竟然跟白舞蝶有染,白舞蝶这贱人也是,我真没想到,她竟然那么肮脏,跟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还装作一脸的纯洁!”沈天寒气愤的道:“我可不想戴这么绿帽子!”
“什么绿帽不绿帽的,我说了,你跟白舞蝶不可能有什么发展,这件事别再多想。我会另外给你寻一户人家,至少,要门当户对!”
“爸,我真的很喜欢白舞蝶……”
“那就让她变成你的情人,玩玩就可以了,反正白令堂不识趣,没必要给她堂堂正正的名分。”
沈明斐带着儿子沈天寒往南滨市方向回去,路上,他在第一个服务区停了一下。
沈明斐数着卫生间,在第八个蹲位的时候,他开门走了进去,然后把垃圾桶的袋子摘掉,然后看见了一个方形的冰盒。
沈明斐眼中闪过一道异色,眼底有着抑制不住的欣喜之意浮现!
生死花!
他连忙把冰盒打开,看见里面的一片花瓣,然后收进了兜里,把垃圾袋套回了垃圾桶,冲了一下水,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卫生间。
李夜风被澹台紫娴带着来到了她爷爷缩在的酒店。
他是坐着轮椅来的,看起来当真是有些怪异。
澹台长青看见李夜风之后,也没说什么,直接请他们进房间里了。
“见过澹台老先生,澹台文成叔叔。”
澹台文成打量了一下李夜风,旋即满意的点了点头,父亲看中的这个小子,好像还可以啊,看着挺精神的,当女婿的话,还不错。
澹台长青则是点点头,然后道:“丫头,你先去房间了待着,我跟这小子有几句话要说。”
澹台紫娴愣了一下,旋即撒娇道:“爷爷,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哦,我也要听嘛……”
“听话,这件事没得商量,赶紧去屋子里。”
澹台紫娴小脸委屈吧啦的,看了一眼李夜风,然后乖乖的起身走向了房间。
“你留在这干什么?”澹台长青看了一眼身边的澹台文成。
澹台文成愣了一下,旋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爸,您是在说我吗?”
“废话!”澹台长青没好气的道:“你也回房间里去!”
澹台文成嘴角抽了抽,旋即郁闷的起身,连他都不能听?
待到两人离开之后,澹台长青才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李夜风,深深的道:“我该叫你隐王还是李夜风呢?”
李夜风神色不变,他早有所料,澹台长青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心中并不惊异。
“老爷子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反正,都是我。”李夜风笑道。
澹台长青拿起水壶给李夜风倒了一杯水,道:“跟皇甫鸿钧的一战,两败俱伤吧?”
“是,我胜在年轻,若是让皇甫鸿钧再年轻个十年,我就败了。”
“你已经非常优秀了,这个年纪,能够拥有这等实力,让多少羡慕不已?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恐怖的实力。”
“您年轻的时候,肯定比我强多了。”李夜风笑道。
澹台长青摇了摇头:“不必恭维我,不如就是不如,我又不是那种年轻气盛不肯认清现实的少年郎。”
“我这个孙女吧,没什么坏心思,很单纯,我希望她能永远这么单纯,世道的黑暗一面,我不想让她经受,所以,一直在她周边设下了一个壳将她保护得十分严密。”
“隐王,我已经老了,别看我身子骨还硬朗,指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嗝屁了,到时候,世上再无所谓的‘过江猛龙’。”
“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这单纯的孙女……而今日,你需要花瓣,我可以出手替你抢夺,但,我有条件……”
李夜风沉默无言,澹台长青则是深沉的道:“我要你娶了我孙女,护她一世安全。”
“老前辈,我不能答应。”李夜风摇了摇头:“我心有所属。”
“叶小溪?”
澹台长青显然对李夜风调查得足够透彻。
李夜风没有否认,不论叶小溪是生是死,他都没有忘记那个干净无暇的女孩儿。
“真是太可惜了……”澹台长青叹息一声。
他希望隐王娶他的孙女,但却不想让他的孙女受委屈。
隐王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再让孙女嫁过去,干什么呢?去当生育机器么?
“那就聊点别的吧,问你件事,你的父亲,真的死了吗?”
李夜风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拧眉:“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了……”
澹台长青闻言,神色深邃无比:“你……不知道你父亲的真实身份吧?”
李夜风心神一动,其实对于父亲的身份,他有所猜测,在叶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过一些怀疑了。
“请前辈告知。”
澹台长青淡淡的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父亲,应该就是我们南方七游龙之首,江南公认的第一强者,‘怒江苍龙’李天南。”
李夜风闻言,心头微微一震!
父亲,果然是那李天南吗?!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名字,是父亲后来改的吗?
“我跟你父亲,算是故交吧……当然,他比我年轻不少,他的崛起,也算是传奇了,近四十岁就已经称霸了江南,成为了公认的第一高手。”
“这我倒是不知道……在我的印象之中,我父亲似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
“那是自然,毕竟,你的父亲有一个仇敌,这个仇敌势力非常强大,哪怕是以他的实力,也被逼得只能改头换面,隐居在南江省的一个小县城里。”澹台长青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忌惮之意涌现。
显然,那个把‘怒江苍龙’逼得不得不隐匿身形的存在,哪怕是他都感到一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