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祈走过来,站在李长卿身旁,刻意将她和八皇子隔开。先是不满的低头看了她一眼,然,目光中又带了一丝纵容。悠然开口:“这等恶奴,无需问话,直接杖毙。”
顺子一听,那七魂六魄早就飞了出去,呆傻了片刻,便拼命的求饶,额头不一会儿便磕出血来。
旁边的八皇子一听这话,的人,眉头一皱,看了面前这位身着华贵青衫,青衫之上是极其精致的金丝莲花,整个人清清冷冷,高贵不可言。毓德王,在他心中高若神明。常常听到母妃提及过他。心中掠过惊喜,双眼规矩的微垂下去。
可,很快又抬了起来:“王爷宅心仁厚,请手下留情,给顺子一条活路。”
李长卿不免好奇,八皇子居然替他求情,出声问:“为何?”
八皇子刚刚不知面前的人是王妃,可现在分明就是知道了,先是恭敬的还礼,这才回道:“虽然当主子的对下人有生杀大权,可若是因为一次错而要了下人的命,我们岂不是成了草芥人命的强盗了?母妃常常告诫杰儿,要仁心,要德义。这奴才,杰儿认为,虽然有欺主恶行,可只需按照宫规惩罚,再加以教训,便也是可以的。”
顺子识时务的双腿移到轩辕杰跟前,求饶道:“八皇子的对,的记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眼泪珠子着就流了下来,金豆豆越流越多,李长卿看了轩辕祈一眼,示意怎么处理?
轩辕祈先是赞许的看了轩辕杰一眼,继而沉声道:“既然八皇子替你求情,而今我也不会将你杖毙,可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且先向八皇子道歉,并将手中之物返还,本王再择情处罚。”
顺子此时哪敢有怨言,慌忙将手中的绣包递于轩辕杰,磕头道:“求八皇子原谅的,是的不识时务,冲撞了八皇子,请八皇子饶命。”
轩辕杰表情平静,只是淡淡头,:“你这奴才,以后可不敢这样,若是被其他皇子碰到,少不得你这命要断了。”
顺子忙忙头,可眼中的恨意到底是没逃过两人犀利的眼睛。
“你去吧。”轩辕杰着便让顺子离开。
“听歌,现在皇上和萧贵妃还在太和殿,你去将这奴才送过去,就犯了错要处罚。”听歌从暗处出来,便拉了顺子要走。
“六哥,不是好不杖毙吗?可……”
“惩罚是该有的,我没杖毙,可也没不受惩罚,若是如此送他离开,以后,他若是用这事找你是非,你是百口莫辩。如今让皇上知道你受了这奴才的冒犯,想必,以后,你和你母妃便有了一层保障,至于他的命,那就看他的造化了,皇上要杀要刮,便是帝王的决定了。”
顺子听到这话,早已瘫软下去,听歌双手一提,便将他拉走了。
轩辕杰顿时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难道他处理的不好吗?顺子不是已经道歉了吗?下次是不会再犯的了呀。
李长卿倒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走上前,只道:“八皇子是个心底不错的人,可这皇宫中,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若是退一步,别人便欺你百丈。你要保护好你母亲,就先要懂得保护自己。要是下次再碰上这种恶奴,无需多言,只需告诉他,这整个轩辕王朝的天下,你是父皇的天下。若他打你,你便要要还手。”着,从他手中拿过那绣活,看了几眼,“这绣活不错,该是你母亲绣的吧。”
轩辕杰木讷的头。
“你要知道,这个绣活,你母亲要熬两天两夜,才可以一针一线的绣好,你要珍惜的。下次若是敢有那个恶奴来抢,直接就将他摔翻在地。记住,奴才就是奴才,你这个主子得理打了,他们即便告到他们主子那里,你也不用怕。”
轩辕杰听的似懂非懂,他们的话,讲的道理,和她母亲一向告诫他的仁义道德完全相悖的。可他又觉得,按照他们的来做,他以后和母亲的生活是一定会过的很轻松很自在的。
看到他茫然的眼中慢慢现出晶亮的光芒,李长卿勾了勾轩辕祈的手指,示意两人可以离开了。
轩辕祈头,就牵着她离开暮色之中。
而轩辕杰经过这件事之后,在未来的日子里面,在这种吃人的皇宫里面,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奴身上,训练的犹如猎豹般矫捷敏锐,而又如用她母亲教给的仁义道德时刻告诫自己。多年后,他的性子一如他的善良,变得沉稳内敛,不失宅心仁厚,又不缺果断杀伐。
两人做了马车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只是王府外面因为轩辕祈刚刚成亲的缘故,依然是灯火通明,几乎将门前的整条街道都照的亮堂起来。
下了马车,李长卿早就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如今身子骨酥软疲惫,未等她自己下车,轩辕祈早就一个打横抱将她搂于怀中,她声惊呼一下,就听到轩辕祈低低的趴在她的脖颈耳边,声音凉凉,似冷非冷,携了淡淡肃清,淡淡压迫:“以后,不准随便摸其他男子的头。”
啊!李长卿怔仲。下意识开口辩解“我没有……”继而又觉得这种辩解苍白无力,她只是稍微觉得那八皇子大人的样子极其可爱罢了,不禁又:“他只是孩子,才那么大,还是你的皇弟么。”
“那也不行!你若喜欢,本王现在回去让你随便摸!”着也不担心正在府门口,只是伸出卷舌咬了咬她的耳垂,调笑一声,就走了进去。
此刻,从大门一侧的暗处拐角处,一身修长挺拔的身影,在街灯的照耀下,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的记忆如潮水而来,一一滴,越发清晰的涌现在脑海中,也带起了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抹眷念和不舍,原本刻意淡忘的情愫,在看到那如樱花般灿烂的笑容时,那旁若无人的缠绵时,李长宏的心里,就隐隐的落下了孤寂的泪水。
眷念的人,就在眼前,可隐忍的泪水,仍然止不住滑落下来。
“姐姐——”口中轻轻吐出两字,似带了无限的思念,依恋,又似带了难以割舍的青丝和不甘。
复杂的青丝慢慢拉长,犹如这夜色,带了淡淡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