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不能违约
分厂位于益城西部三十公里的牛角镇。整个镇就是一片山，富产铁矿，一条河在山岭间蜿蜒而行，益城机械进出口股份公司在河边兴建了一个小型铁矿厂—牛山铁矿厂，有两百多号工人，以附近十里八乡的山民为主。
乔叶驾着车和李春出了市区，路面很快变得到处坑坑洼洼，过往满载石料的大货车喘着粗气缓慢驶过，坐在车上都能感觉出整个路面都在抖动，路两旁的青山被挖的满目疮痍，石料厂的粉尘遮蔽了天空。李春关紧了车窗，把空调改为内循环。坑洼起伏的路面，使坐在里面的人就像坐在马背上一样颠簸。
“你女朋友在哪儿上班？”李春问道。
“我被人甩了，现在单身一人。”
“谁那么不长眼，这么年轻有为的帅哥都敢甩？”李春说。
“快没人要了。”
“赶明儿我给你介绍个好的，怎么样？”
“那感情好，谢谢。”
“客气啥，你要啥条件的？”
“差不多就行。”
“总得有个标准吧？你这么好的条件，得高一点。”
“高一点，和你一样就最好了。”
“哈哈，乔叶你真会说话。”李春喜的花枝乱颤。
“真的，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乔叶认真地说。
“好好好，我一定给你介绍一个令你满意的女孩。”
正说着，车头忽然向下陷下去，乔叶赶紧踩刹车，已然晚了。汽车掉到了一个深坑中，乔叶赶紧一脚油门又冲了上来，车里的人先趴下去又向后仰过来。
“你别激动慢点开，这还没见面呢！”李春略带责备的口气。
“Sorry，verysorry!”乔叶赶紧道歉。
乔叶眼角的余光忽然扫到一抹黑白色，偷眼一撇原来是李春前面的扣子开了，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罩子和白白的肌肤。
“准时刚才颠簸时弄开的。咳，咳咳。”乔叶咳嗽了几声想要提醒她。
李春却没有明白，把头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
乔叶不能蛋定了，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向那边看过去，迷人的风光近在咫尺，白白嫩嫩的优美的弧线，大半个锥形露在外面，而且还上下起伏抖动，迷人的沟谷向下延伸，是何等的诱人，仿佛一只小手把乔叶的目光拉着、粘滞。
下面是半截光润的大腿，呼吸间飘过来淡淡的体香。
乔叶完全沉醉了，此情此景真真是梦一般的享受。
幸亏还要开车，否则的话，乔叶担心自己要趴上去了。
为了生命安全，还是忍忍吧
半路上，乔叶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蜻蜓你好。”
“我今天上班呢。过不去。”
“必须过去！不行啊，我正在路上呢，去分厂的路上。”
“啥？约定？是有约定，但也不能耽误我正常的上班时间呀，星期六星期天不行吗？”
“不行！必须马上过来，否则你就是违约！”电话那头没有商量的余地。
“谁呀？”李春忽闪着大眼睛探过头来问。
“刚认识的朋友，让我给她做导游，我这有正事儿呢。”说着挂了电话。
“女的，外地的，不会是刚交的女朋友吧？”
“绝对不是，就是一刚认识的普通朋友。”
“嘻嘻。”李春望着乔叶笑而不语。
“你千万别误会，真的是刚认识的普通朋友。星期六我去送我哥们，在火车站上碰到的，巧了正好是那哥们的上司，我就把她送到了公司。没别的事。”乔叶连忙解释。
“呵呵，看你紧张的。”
电话又想起来，忍了一会儿，乔叶接了起来。
“姑奶奶，我真的在工作呢，你饶了我吧。”
“我不管，谁让你答应了我的合约的!”
“好吧，你想上哪儿玩？我找人带你还不行吗。”
李春忽然凑过来，一只手指向南方。乔叶不明白她的意思，小心地在边上停下车，也凑过去小声地问：“什么呀？你要说什么？”
“让她到天牛山去。”李春贴着他是耳朵说。
乔叶感到耳边热乎乎的气息，痒痒的，肩膀上感觉一团软软的山丘在轻轻挪动。
乔叶的心跳顿时无法控制，胯下的小伞立刻自动立正。
心里像猫抓一样痒得难受，忍不住也贴到她的耳朵上说：“太远了吧，我过不去，远了又不方便找人代替。”嘴唇轻轻碰了她的耳廓一下，火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脖颈和耳朵里。
乔叶看到李春明显一颤，浑身一震抖动，大腿也夹紧了，两只脚互相揉搓。
李春脸上泛起了红晕，慢慢往回撤了撤身体，顿了顿说“你傻呀，天牛山离牛角镇多近呀，二十分钟你就可以过去。”
“你自己先到天牛山去，到了后我再过去。”乔叶对着手机说。
“什么？不知道路有导航呀，很好找的。”
…………
“谢谢你，李姐！我去了剩你一个人可怎么办？主任问起来该怎么说？”
“放心，你先去露露脸。然后我就说你去陪客户去了，反正又没多少事。”
“谢谢，谢谢！”
李春的目光忽然停留在小伞的位置，停留了几秒，坏坏的一笑。
乔叶窘得不敢说话。
李春低头发现身前衣服的扣子开着，脸一红，赶紧扣好，不再说话。
“你老公在什么单位？”乔叶想打破着难受的尴尬。
“他呀，在一个私企做业务。”
“做业务好呀，收入高。”
“好什么呀好？一出去就是一两个月，有时甚至是半年。”
“你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几岁了？”
“女孩，四岁半了。”
“那谁照顾孩子？”
“办了全托，我们都顾不过来。”
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很快就到了牛山铁矿厂。李春领着乔叶到各部门转了一圈，然后说：“你去吧，记得下午来接我。”
“谢谢！李姐。”
“怎么谢我，可别光刷嘴皮子！”
“哪能呢！”
“那我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这时电话响起来了，乔叶接起来说：“稍等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李春笑吟吟地说：“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天牛山广场，车没停下，乔叶就看到了打着遮阳伞站在旁边的蜻蜓。
“大小姐，这合约能不能改一改呀？”
“怎么改？”
“改在双休日呀。我这工作时间出来陪你游山逛水，领导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双休日我也休息呀，我的工作就是旅游。”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你脚还没好利索，今天就不爬山了，我们去看画展。”乔叶在前面向天牛山艺术馆走去。
“没事的，不信你看看——”说着蜻蜓原地转了几圈。
白色的裙裾飘扬，艳红的小伞飘扬，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很美很美。
“我是导游，我说了算。”乔叶没有妥协。
李蜻蜓只得跟在后面进了艺术馆。
凌竹平的画展还在进行，另外还有砚台和印章展，剪纸和泥塑展，内容倒是很丰富。游客不是很多，正好可以好好的欣赏那些作品。蜻蜓看得很仔细，拿着相机不停的拍照。
“你这相机很贵吧？”乔叶问。
“不贵，2万多而已。”
“2万多！”乔叶瞪大了眼睛。
“待会儿，可不可以让我照几张啊？”买不起，摸摸也行啊。
“可以。我正想让你给我照几张呢。”说着把相机递给了乔叶。
乔叶接过相机，小心摆弄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你快一点呀？”
“这个要怎么弄呀？”乔叶不好意思的问。
“这里，转这里调焦对焦，按这里拍照，按下去不动连拍……”蜻蜓认真地教着。
一楼的展览看完的时候，也就到了午饭时间了。
“我们去吃饭吧。”蜻蜓说。
“好，在这里面就有酒楼，还能住宿，吃完饭你就开间房休息休息，晚上也不用回去了，省得来回跑累人。”
“那你呢？”
“晚上，我得回去，还得接着我同事回去交差呢。”
“你第二天还得继续来。”
“知道。我问过同事了，她这一周都得来分厂呢，我正好可以来陪你。”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