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烙宇悉拍了一下自己的袖袋,没有几两了。
“那……”
小十不由的也是咽了一下唾沫,“那些银子,恩,去了哪里?”
他可是见过烙宇悉拿银票的,他身上少说都是有几十张的,怎么说没就没,不会被吃了吧?
“还能去了哪里?”
烙宇悉将自己的手枕到了脑后,“都是给外祖了,他比我需要银子。”
他这个人很爱银子,跟他娘亲一样,当然也是花的最多,最凶,若是没有银子,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家?总不可能让他爬回去吧,他娘亲自也是知道他的性子,所以每一次当是他出来之时,必也都会的给他准备上一堆的银票。
就是这一次,他的那些银票,一张不剩的都是给了外祖,至于余下的,怕是连住店也是不够了,不过没事,马上便是要到长临了。
“这里离长临不远。”他睁开了双眼,唇角也是向两边轻轻的扬了一扬,“我们去看望一下莫姨,顺道也是要一些盘缠,另外的,还能去雪山上,去看看小胡怎么样了?”
那时的雪山,理应也是可以上去才对。
而且听说,莫姨这些年间,过了好几回,在沿路也是建了一些能休息之处,里面放有充足的品粮用品之类的,一方面可以用来当成路标,而一另方面,也是方便上山所用,毕竟山中风雪时大时小,谁也不知,自己到底会用到什么样的天气?
小十不由的眼睛一亮,“山上是否有很多的狐狸?”
“恩?”烙宇悉点头,其它的先且不说?小胡那一窝就有不少。
表哥,小十对了对手指,那我能不能要一只?
他实在是太喜欢朔王府的那两只狐狸了,长的又美又机灵的,听说还能寻宝。
这样啊?烙宇悉到是认真的想了想。
那一窝狐狸有不少只?不过你能不能带回来,就要看小胡愿不愿意将孩子给你了?而且他还没有说,雪狐不是那般容易生出来的?小胡也不知道生了几窝,也才只是生下了一个烙白,就烙白那小东西?还是一个天先不足的弱狐狸?他一路将它揣回了家?自小都是喂猛兽肉长大的?更不知道吃了他父亲与三弟多少的养生内气,才是将它给吃的滚圆了。
想要养一只雪狐不容易?当然想要在一窝狐狸里面?找出雪狐出来?那就更不容易了。
不过?他没有打破小十的梦想?也是让他多是做上一会梦,至于是不是?真会出现另一只小雪狐,他还真的不清楚。
若再是出现了一只,他也是愿意带回家的。
当然?既是做了要去长临的决定,牛新便已是将马车转了一个方向?也是向着长临那边而去,也是多亏了,当初炸断那一处雪山山脉,也是生生的,在从中间开出了一条路,否则,他们想要去长临,便不顺路,非是要绕过了一个极大的山脉才行,再是加之路又不是太过好走,这一来一往,差不多又是要了几月。
当马车从雪山那一处缝隙而过,小十坐到了马车前面,也是不怕冷了,而是抬头望着这处像是鬼工神工一般的缺口。
很奇怪,两边的山上,远远便能看到一片的白雪覆盖,越是离的近,越能感觉到那种惊人的冷,哪怕是吹在身上的风,也都是加着一股子冰天雪地而来,也是亏的他们都是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可是那种刺骨的风,仍是可以清楚的知道。
两边风雪遍山,至此,仍是可以看到上面那些飘散而下的雪花,可是落在这处被炸开的缺口之时,却是落地即融。
这就是所谓的一朝两季吗?
小十好奇的跳下了马车,也是在地上踩了踩,同其它的地好似也是没有什么不同。
他再是蹲下了身子,将手放在了地上,竟是可以微微的感觉到一种暖意。
这地上有些温度的,也是难怪的,这里一直都是在下雪,这条路,却一直都是干燥着,也是没有半丝的积雪。
太神奇了。
小十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见过的奇人异事,也是不少,可还没有见过如此奇妙之地。
上面飘雪,而地面,却是遇雪不融。
“小十公子,我们走了!”
牛新催着小十,他都是快要在这里冻死了,再说了,这地方有什么可看的,不过就是因为地下有温泉之类的东西,地面才会有些余温,所以才是不落于雪,这也是此地最为得天独厚之处,不过多是见着几次,就也是见怪不怪了。
“来了。”
小十连忙过来,再是跳到了马车之上,他打开了马车的帘子,也是坐了进去,身上自也是带起了一股子寒气。
阿嚏。
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刚才还未有感觉,可是现在却真是有些冷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这里还真是冷,而他还从未来过如此冷的地方。
长临是极冷的,烙宇悉将手中端着的热茶,放在了小十面前,不过呆的久了,便会习惯了。
小十再是打了一个喷嚏,他感觉自己应该习惯不了,他这个人天生就怕冷。
烙宇悉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也是放在了唇边,一口温茶入后,到也是感觉暖了不少,马车继续的向前而行,哪怕马车之内再是包的严实,可仍是能感觉到,外面的那些冷风,无孔不入的也是灌了进来,吹在他们的脸与手上,那种冷,确实也是有些说不来的刺骨。
小十搓了一下自己的手。
“还有多久才能到,我快要冻死了。”
“小十公子再是等上一等,马上就要到了。”
牛新也是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地方,他来过一两回,知道路况的。
长临仍是长临,不管过去几年,也都是未变过,当然还有这里的天气,更是不变,经年累月的下雪,也是将这里变成了一座冰城。
常年的冷,却也是造就了此地百姓与冷相反的性子。
热情,也是开朗。
而走在长临的大街之上,随处可见的,就是那些叫卖东西之声,还有的就是笑声,哪怕是不认识之人,只要遇到一起,也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而且也能见着那边随处唱跳之人,哪怕脸被冻伤了,哪怕嘴被冻麻了,哪怕手都快要没有什么感觉了,可仍能在他们脸上看到的,也就只有笑与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