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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冷凌月抬起眼,好奇的问道:“她为什么不来见见我。”
结婚五年,她是第一次听章三阳说起他家里的事情,一直以来,她总以为章三阳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所以一直不曾提起,但现在,她才发觉自己错了。
“她有些事,来不了。”章三阳温柔的笑道。
“可以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情吗?”
看着冷凌月好奇的目光,章三阳微微一笑。“好啊!”
章三阳坐在玫瑰花瓣上,搂着冷凌月道:“我家里啊,有十几个兄妹……”
“这么多啊!”冷凌月吃惊,他家里究竟什么样子啊!他妈也太能生了吧!
章三阳摸了摸鼻子。“那个,其实我爸挺花心的,所以嘛……”
章三阳没有说下去,无奈的一耸肩,一副你懂的表情。
“那你呢?”冷凌月咬着银牙,恨恨看着章三阳。“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割了你。”
章三阳一阵汗颜,这女人也太可怕了。
“好好好。”章三阳笑了笑。“这礼物是我十三妹送你的,上次她刚好来了趟西城。”
切。
冷凌月撇撇嘴,她心里的震惊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平复,脑子逐渐清晰。
她看着手中的九凤金冠道:“这东西不是上次在马氏拍卖会拍卖了出去吗?我听说,是被一个神秘人买走了,你难道就是那个神秘人。”冷凌月鄙视着章三阳。
旁边的司仪也提起了精神,等待着章三阳的回答。
迎着冷凌月审视的目光,章三阳笑道:“怎么可能,我妹刚好认识一位仿品大师,刚好请他打造的。”
司仪无语,这种骗孩子的谎话也能说出来?
这九凤金冠制作工艺繁琐,就算是卓一凡这种玉雕大师,没有数年时间也难以仿制出来,这还是在一次性成功的情况下。
章三阳没有给冷凌月思考的时候,继续说着家里的事情,当然,家族里的事情章三阳说的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半个小时候以后,章三阳拉着冷凌月从地上站了起来。
张艾雪早就已经离开了,章三阳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司仪,张口道:“司仪先生,您觉得,我们会幸福吗?”
“你们已经走过了风雨,剩下的只有那一路芬芳。”司仪道。
“承您吉言。”章三阳微微一笑。“不过今天的事情希望您替我保密,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包括冷家的每一个人。”
司仪点头,目送着两人离开,仰起头,看着这偌大的玫瑰厅,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冷老头,看来你选的没错,只是这章家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当人们逐渐散去,西城的玫瑰花雨依旧未停。
那一天,西城的玫瑰落了整整一天,为整个西城披上了红色的玫瑰地毯。
在多年后,这件事依旧成为西城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资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直到最后也没有人知道这次事件的主角是谁。
夜幕降临,繁华初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笼罩了整个西城
西河边上,冷凌月吹着河风,望着河边灯光通明的风景。“这里的风景好美啊。”
“在美,也没你美啊。”章三阳从身后抱住冷凌月,附耳轻语。
冷凌月浑身一震,全身一阵僵硬。“你干什么?还不撒手。”
结婚五年,两人虽有夫妻之名,但一直都是相敬如宾,像这样被章三阳抱在怀里还是头一次,让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章三阳柔柔一笑,望着挣脱自己的冷凌月。
灯光下的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迷人,她的美,带着青春的靓丽,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冷凌月心跳加速,脸颊一阵发烫。“你说干什么,好好的心情都被糟蹋了,回家。”
说完,冷凌月掉头就走,也不等章三阳。
“哦。”章三阳闷闷的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看见章三阳闷闷的样子,冷凌月一下子笑了,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心里充满了甜蜜感。
“章三阳,你把眼睛闭上。”冷凌月停下脚步命令道。
“干嘛?”章三阳不解的看着冷凌月。
“快点。”
章三阳无语,按照冷凌月说的那样,闭上了眼睛。“好了吧!”
看着章三阳,冷凌月忽然一阵心跳加速,漂亮的脸蛋一片通红。
她踮起脚尖,那温热的双唇轻轻印在了章三阳脸上。“谢谢你。”
章三阳猛的睁开双眼,但那会已经迟了,冷凌月已经跑上了车。
“她吻我了?”章三阳摸了摸脸颊,有些不敢相信,发呆了好一会,才加速步伐走了过去。
坐在驾驶位上,章三阳咳嗽了一声,厚着脸皮道:“要不,你在亲我一下怎么样?”
冷凌月一张脸红成了苹果,一排小米牙紧紧的咬在一切,咬牙且的看着章三阳。“滚。”
她不知道下了多大决心,才吻了一下章三阳,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蹬鼻子上脸。
“开车。”冷凌月冷巴巴的命令道,却不敢再去看章三阳,用手托着下巴,望着这美丽的夜景。
两人刚回到家中,秦玲便冲了过来。“章三阳,你给你爸买的什么手表,这才几天,就坏了。”
“妈,好端端的怎么会坏了呢!”冷凌月张口道。
听见冷凌月的口气,秦玲不乐意了。“你这丫头,难不成我还故意把手表弄坏了,诬陷他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冷凌月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问道:“手表呢!”
秦玲不满的哼了一声,把手表拍在冷凌月手中,道:“章三阳,你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好歹也是送给你岳父的生日礼物,你这是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你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呢?”
章三阳无奈的叹了口气。
冷凌月看着他,心里有着一丝不忍。
为了玫瑰厅的事,章三阳肯定没少费心,如今一回来,又遭受到这种冷嘲热讽。
“别说了,坏了就拿去修,有什么大不了的。”冷凌月很凶的将那手表还给了秦玲,又道。“章三阳,跟我回卧室。”
章三阳发呆,但看着秦玲脸上的怒火一簇接着一簇,赶紧跟了进去。
冷凌月坐在床边,翘着一个二郎腿。
“生气了?”章三阳问道。
冷凌月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有时候真的看不懂章三阳,就秦玲这性格,她这个做女儿的受不了,不知道章三阳听到那些话以后怎么笑的出来的。
“没有,睡吧。”冷凌月笑了笑,深情了看着章三阳。
当晚,睡在床上的冷凌月看着地上的章三阳,咬着牙问道:“冷吗?”
章三阳愣了一下。
这已经是半夏的季节,大街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穿的少,怎么会冷?
章三阳下意识的说道:“不冷。”
可话一说出口,章三阳就后悔,肠子都悔青了。
在直白点,不就是问他要不要到床上来睡吗?
章三阳差点给了自己两巴掌,这个机会错过去了,又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那个……”章三阳咳嗽了两声。“刚才你说啥,我没听清楚,要不……你在问一遍。”
冷凌月咬着牙。“滚。”
这个木头,活该一辈子睡地上。
章三阳像泄气的皮球,一瞬间耸拉了下来。
夜渐渐深了,月光穿过窗帘,落在屋里。
冷凌月轻轻从床上坐起来,掀开枕头,下面是一把剪刀。
她看了看背对着自己的章三阳,轻轻咬牙,将剪刀拿出了卧室。
这把剪刀,是他们结婚那天,藏在枕头底下的,整整五年了。
但现在,她觉得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