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般的号角响彻云霄,清晰悦耳地在整座阿斯嘉德神域的上空久久回荡不息。
此时洛基组建起的军队已基本崩溃,看起来他拉拢的那些盟友也并不如何可靠,至少三分之一的士兵(尤其是精灵们)在见势不妙时便机智地退了出去,无意再继续纠缠。
号角声响起的刹那,整个战场都仿佛被冻结了。
希芙不敢置信地向王宫的方向望去:“那个是......难道......”
“不可能。”范达尔皱眉,“就算是洛基也不会疯到这种地步。”
“但没有别的可能性了。洛基他真的这么做了。”沃斯塔格脸色相当难看,“他吹响了号角。那个东西就要来了......”
希芙屏住呼吸,遥望远方。天空中的云仿佛突然就被驱散了,一个巨硕的黑影出现在了城墙之外,带着有如鼓点的沉重脚步逼近。
迈克尔暂时停下了铠甲,借身后尾焰悬在半空。内置电脑同样及时警示了他超巨型不明生命体的逼近,他侧头望去,看到黑色的利爪搭在了阿斯嘉德的城墙之上,城墙像木头堆砌的一样被利爪抓开了。血红恶毒的眼睛从缝后透了出来,冰蓝色的身躯挤开裂缝爬了出来。
那是一只狼,一只大得像是从日本怪兽电影片场里爬出来的巨狼。它有着冰蓝色的皮毛,鼻腔和口中喷着一股股白气,尖牙利爪,尖锐的牙向下滴着粘稠的液体,邪恶和高贵被矛盾地混杂在了这只神兽身上。
“......冰狼芬里尔。”她倒吸一口凉气,念出了那个东西的名字。
“诸神黄昏。”范达尔压低声音念出了那个让阿斯嘉德的每个人都文虎色变的词。
难道这真的就是预言中的那一天么?
这一天就是阿斯嘉德命中注定的末日么?
他们畏惧了,可有人没有。
一条蓝色尾焰划破长空,铁黑铠甲带着沉重的巨响趣÷阁直射向巨狼。他身在半空递出双掌,两发脉冲光束当脸击中了芬里尔的脑门,透明的蓝色波纹轰然爆开,震得那神兽爪子猛退两步,庞大的身躯将一栋神域建筑撞垮了半边。
芬里尔愤怒地咆哮,目光开始被这不起眼的敌人吸引过来了。它呼地抓出一爪,其出爪对这个体型而言快得不可思议。迈克尔操控装甲灵活地回避,降低高度从冰狼的底盘下方飞射了过去。他飞至巨狼正下方的瞬间背部金属背包打开,露出了三排整齐的弹头。附魔的火箭弹点火,拖着苍蓝尾焰陆续在巨狼身下炸开了妖异的莲花,痛得它嗷地怪叫,怒不可遏地反身想抓到这飞窜的残影。
芬里尔转移了注意,那属于神兽的庞大威压也随之转移。被震慑的几人这才回过神来,突然不由为刚刚情不自禁萌生的退意感到羞愧,同时也只更为那中庭战士如此无惧于神兽之威敬佩。
迈克尔从巨狼身下穿出,身形迅速拔高,重新恢复高度。芬里尔纵身起跳,以其惊人的弹跳力瞬间跃其了十数米,张开血盆大口便朝迈克尔浮空的身子咬了过来。迈克尔举起右拳,腕部震波炮激活,震波冲击像涌动的波浪轰击芬里尔面门。沉重的冲击顿将蹦起的巨狼自半空击落,以万吨之势砸裂了地面。土黄色的烟尘像海浪般卷起,附近的建筑塔楼一栋栋地在尘浪中下沉、没进了地底。
芬里尔力大无穷,体型庞大却也相当敏捷,獠牙和利爪更是几乎能抓开一切。可无论是其中哪一项优势,只要它碰不到对手就完全无从发挥了,实际说起来倒也不难对付。
芬里尔甩了甩巨大的脑袋,自浓尘中缓缓地爬起身。但它还没站稳,下一轮攻势便又接踵而至。导弹将它所在的这条街瞬间化作了火海,火焰的恶魔舔舐着冰狼的躯壳,灼得它愤怒地低嚎。其中一发导弹炸塌了它脚下立足的地面,地盘向下猛地一沉,芬里尔下盘一个不稳栽进了坑里,半天爬不起身。
迈克尔结了个法印,右掌向天,掌心淡蓝的光线构成了个荧光的法阵。天边响起了炸雷声,黑云凝聚。
他手掌一张,法阵光芒一涨,牵动了天边的黑云。苍蓝的雷霆宛如从九天之外落下,轰鸣着落在了芬里尔身上。冰狼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电光向四周辐射出去,街道和建筑被炸裂开来,碎屑石块四下乱溅。
就算是托尔本人来此,大抵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声势而已了吧。
雷霆结束,这头神兽已软耷耷地倒在了深坑之中一动不动了,生死不明。
迈克尔没有停留,战衣紧跟着点火、趣÷阁直飞向了阿斯嘉德王宫。
阿斯嘉德的王宫内空荡荡的,一路都再畅行无阻。他抬手一炮将大殿的门板炸飞了进去,缓步迈过门槛走进了大殿。
洛基和托尔都已在这儿了。略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钢铁侠居然也在这里,从现场看起来他们似乎已和洛基有过交锋了,只是结果显然不大好。
从他进门的一刻其,洛基双目便直勾勾地朝他瞪了过来。他近距离打量了一番迈克尔身上的装甲,不由惊道:“乌鲁金?你用乌鲁金打造了一套铠甲?”
托尔闻言同样朝他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无所谓了。”洛基神色一沉,阴森地说,“就算如此,结局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正好想找你算账,凡人。而既然你这么不知死活地找上了门来,那倒正好省下我不少功夫了。”
迈克尔对他不理不睬,一言不发便冲他举起了右掌,脉冲光束带着沉重的嗡鸣击出。
洛基挥枪荡开,低吼一声,身形以惊人的速度爆射至门前,金色长枪缠绕着磅礴的蓝色神力,有如螺旋般地刺射而出!
迈克尔上身微侧,略退半步,左手抬掌按下他的长枪,右掌穿出、掌心脉冲炮接近零距离地贴着洛基的面门。
“上次就说过了,我是你的噩梦。”他冷漠地开口,恰如他们初次相遇之时,“这一点现在还是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