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力,我听说明天的比赛里,封宴的队伍里,有一个参加过市马拉松比赛,还拿了第一的人,你说这封宴是不是脑门被驴踢了?”
“我看他是有病!”姜力恨恨的咬牙!
莫名其妙逮着他们就打了一顿,他们跟二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次,他们真的是过分了!
“咱们学校不是也有一个么?那个参加过全国少年马拉松比赛,获得了第三名,听说第一本来应该是他的,但是快要冲红线的时候,突然脚崴了,第一就失之交臂了,姜力,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下他?”
男生说的这个人,姜力听说过,他思考了一下,看着跑道上那道靓丽的风景。
“等一下我问问老大。”
“好。”
迟弃坐在轮椅上,他唇角弯起一抹温暖的笑,目光一直放在叶念念的身上。
虽然他不能陪她一起跑,但是就这么陪着她,也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呢。
十五分钟后。
叶念念缓缓停了下来,白皙的额头布满细汗,但是她的呼吸跟平常一样,那几十圈下来,于她而言,宛如平地。
迟弃将水递过去。
叶念念接过,喝了一口,又丢给迟弃让他拿着。
夕阳下,她单手抄兜,从不远处的姜力等人摆摆手,“你们过来。”
姜力等人歇够了,对老大的敬仰之情,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姜力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叶念念闻言,漫不经心的剥开一颗口香糖,放在迟弃唇边。
迟弃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一眼叶念念,心底涌出一股小小的欣喜,迅速低头,将那薄荷味口香糖叼走。
姜力看的很羡慕,“老大,我也想吃口香糖。”
叶念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姜力缩了一下脑袋,突然一道冷飕飕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姜力下意识的看去,便对上迟弃阴冷的瞳仁。
姜力心脏猛地一跳,只觉得后背发凉,他连忙别开视线,差点忘记迟弃不是个正常人了。
“老大,我刚刚提的那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叶念念绕到迟弃后边,亲自推着轮椅,淡淡道:“你**得我是去跟他们比跑步的?”
姜力愣了一秒钟,表示非常疑惑,“难道不是么?”
“幼稚。”
姜力:“……”
不是比跑步的,你们让我们这几天跑什么?
“歇够了就再跑二十圈,跑完各回各家。”
“不要啊——”
叶念念没理,推着迟弃离开学校。
迟弃吃不惯这东西,但是甜甜的味道,让他的心居然意外的满足:“你对他们真好。”
叶念念皱皱眉。
“这还叫好么?”
“嗯。”迟弃微微抬眸,望着远处的天空,“我查过,他们十几个人成绩都不好,要是想考好的大学,做体育生就会有很大的希望。”
叶念念笑了一下,没有多言。
“而且,以他们现在的体格,就算做了体育生,也不可能会考出个好成绩,所以你为了他们以后能考上好的大学,不后悔现在的虚度光阴,对他们要求严格。”
叶念念闻言,摸了一把迟弃软软的发,笑道:“我没有考虑这么多。”
“你有。”迟弃暗暗的握紧了拳头,眯起眸子,“你不仅想要她们能考上好的大学,你还想他们拥有健康的体魄,然后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媳妇儿,现在有很多婚姻问题都出在男人不行上,所以……”
叶念念越听,就觉得迟弃的话越不对劲儿。
最终,她停下来,绕到迟弃面前,垂眸一看,迟弃死死的咬着下唇,眸光阴鸷,他像是陷入了另一种魔怔的状态。
不停地脑补着什么东西!
叶念念皱眉,她就说不想跟病娇接触,这都说的什么鬼东西?
“如果以后他们不行,你这个做老大的,一定会出面帮忙,那么,你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但是你又没有办法,你会去为了他们学医,尤其是男科,你会跟他们亲密接触,你还……”
“啪”
一声脆响!
将迟弃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口!
他阴鸷的渗着红光的眼眸,猛地清醒过来,脸上脆生生的疼,他错愕的抬眸,不可置信的望着叶念念,“你打我?”
叶念念面无表情的揉着手,“是啊,我打你,有意见?”
迟弃咬着下唇,原本红润的唇瓣,被他咬得没有一丝血色!
“嘴松开。”叶念念看不惯这自虐一样的行为。
迟弃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咬得更紧,隐隐有血丝冒出来。
叶念念看的火大,忍不住一巴掌甩到他另外半边脸上。
迟弃偏过头去,微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眸,他身上瞬间散发出一股很阴暗的气息。
叶念念蹲下来,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她声音极冷,却掷地有声:“以后再要我看见你伤害自己,我见一次,打一次!”
迟弃全身僵住!
叶念念有几分不耐烦的问道:“听见了?”
少年握紧拳头,很久,才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有几分狼狈的想要别开脑袋。
熟料,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像是钳子一样,他一动也不能动。
被这样强大霸道的气息包裹着,迟弃觉得整个人像是在烈火上炙烤,他不安的扭动了一**子。
“哑巴了?说话!”
这明显的呵斥,让少年突然红了眼眶,他瘪了一下嘴巴,许久,才瓮声瓮气道:“我知道了。”
叶念念盯着他,继续说道:“你刚才想的那些,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发生,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有这些荒唐的想法,我仍旧见一次,打一次!明白?”
迟弃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叶念念的话,心里就是委屈,他呐呐的说道:“可是我控制不住。”
叶念念唇角微勾,冷冷一笑:“那我帮你控制?”
迟弃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自觉不会是什么好办法,只好努力的点点头,“我明白了。”
叶念念这才松开他,奖励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乖。”
迟弃垂着脑袋,没有吭声,可是,他的手伸出去,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