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前面沈墨的一段话,再加上他最后的这一句,大家也不由得对这位大众元首暗自心折。
沈墨刚才所说的意思就是:身为一国之主,就要接受这个国家不尽如人意,或者是充满污浊的地方。
只有了解了那些阴暗面和反面的东西,并且极力改造它,才能配得上是一国之君。
如今的沈墨虽然不能称之为君王,但实际上坐的却是一国之主的位置,所以这句话用在他身上也是一点不错。
……这时的张扬等人心中也是暗自震撼,随后他们再次赔罪之后,也都匆匆地退下了。
倒是廖丹琪被沈墨叫住之后,仔细问了几句学业。
沈墨看这个姑娘身上的性子和特质,料想她必定不会喜欢儒学院这个专业,一问之下果然如此。
原来廖丹琪姑娘在当初来临安的时候,跟他爹廖明轩提出的交换条件就是,她进入大学可以,却只能在儒学院中学习。
其实按这位姑娘心中的想法,她原本想要像那位妞妞姑娘一样,学一些经世济民的实用之学的。
但是没奈何姑娘的父亲是当世大儒,让女儿去临安求学,已经是他能答应的极限了。
在自己的家门中要是再出现一个学习其他专业的女儿,当时的廖明轩也确是难以接受。
沈墨听了之后笑了笑,问了廖丹琪想要进修的学科。
原来这位姑娘进了临安大学之后,却渐渐的开始对新闻系情有独钟。
沈墨看着这女孩子一身利落,心气十足,也觉得她是个干新闻的苗子。
于是他就对廖丹琪说,自己会给应天书院的山长廖明轩写信,亲自对他解释新闻系是学什么的,对于大宋有什么样的进步作用。
到时相信廖姑娘的父亲,一定会重新慎重考虑这件事……廖丹琪听了这一番话之后,立刻就高兴得眉飞色舞!……之后,这位廖姑娘也带着人离去之后,这间骑射苑里就剩下了沈墨和宋慈他们一行人。
宋慈心中也是带着十分震惊,向沈墨问起了这一间临安大学的情况,之后沈墨就向他一一解答。
这座大学修建在临安城东面,出城六里之外的地方,这里就是当初沈墨大战反贼赵与莒的那个位置。
当初修建大学的时候,大家还很不理解,觉得这样一间学校应该设立在城内才对,既方便管理,又便于学校里的学生生活。
可是没过多久大家就明白了,为什么沈墨会将大学设立在城外,而且还是那么一大片空旷的地方。
因为这一间大学的规模简直是太大了,甚至超过了大宋这个时代绝大多数的城市规模。
临安城……不好意思,根本就装不下这所大学!在这几年以来,大学内的基建建设一直就没有停过,随时随地都有十个以上的工地在开工。
一百余个专业的学院铺开了之后,慢慢形成了一片让人震惊的巨大面积。
如今的临安大学校舍林立、宿舍遍布、操场花园、运动场、礼堂这类附属建筑也是数之不尽。
为了方便出行,自行车已经成了所有学生的标配。
到了今年,在临安大学中培育的学生人数,已经超过了二十万之多!这个庞然大物吸引了沈墨在入住通州以后,十年之间兴办教育的过程中,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培养出来的新学弟子。
同时天下也有无数儒生子弟通过了入学考试,进入这间大学进修。
毫不夸张的说,它已经成了这个时代全球最大的一间学府。
沈墨在建校中投入的基建费用,还有投入教学研究和雇用著名学者的银钱,花了简直不计其数。
但是这趣÷阁钱不管是在朝堂和民间,却没有人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
要知道,即便是现在战争形势极其严峻,可沈墨在军事上投入费用过高,多少也引发了一些群臣的意见。
可是在大学建校三年之后,却没有人对沈墨为此投入的海量资金有丝毫的微词。
因为大家都看到了这间规模庞大的学校,蕴含着何等恐怖的力量!从这间学校里面走出来的学子,每一个都堪称是各个行业方面的专家,一进入到各自的工作领域,立刻就会大放异彩。
凡是有识之士都能看得出,就凭着这间学院,就可以为华夏将来的文明鼎盛,打下厚重的基础。
除此之外,临安百姓对这些学生们也是极其欢迎,因为这二十万学子也带来了极其恐怖的消费能力。
学校从基建开始,需要的大量人力和材料,就为临安城中的百姓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
而且校园建成之后,临安城内的商铺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家的生意,因学校得到极大的提升。
甚至临安百姓中那些餐饮服装行业的商人,也大批进驻了大学城,使出浑身解数去赚那些学生们的钱。
这些学生们从天下各处奔赴此地求学,在这之前就已经是学业有成的青年俊杰。
所以他们的各人素质极好,对临安的治安丝毫没有构成影响。
反而是个个彬彬有礼,举止有度,使得临安百姓都十分喜欢。
更何况每年学院的入学季和毕业季,都有无数的家长伴随而来。
在全天下刚刚兴起的大型商社和工厂,也纷纷到此地来招收学生到工厂中任职。
就像是龙玉决开办的运动鞋和脱水蔬菜工厂那类的商家,个个都把眼睛瞪得通红,拼命想要拉几个工商管理,或是机械专业方面的学生回去。
这些招工的商社也给临安城带来了新一轮的消费浪潮。
所以到了现在,沈墨一手大造的临安大学这个孩子,已经成了临安城乃至整个大宋天下的宠儿。
在这时,临安大学依然还在不断的丰富专业范围,校舍建设也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
它在人才培养方面的成功,使得这个庞然大物竟然还在以恐怖的速度增长!……当沈墨给宋慈介绍完了学校的情况之后,这位宋慈先生坐在那边久久不言,连面前的酒杯都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