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解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下午,我来到了古河面包店。
秋生
『欢迎光临!』
秋生
『…喂,怎么又是你这小鬼』
朋也
『真对不起啊,大叔』
秋生
『你想让我误会几回啊。不要再像客人那样推门
来了』
秋生
『既然不是客人,就别像客人一样进来』
朋也
『你叫我怎么做啊…』
秋生
『这个嘛…』
秋生
『像狗一样四条腿爬进来。那样的话,我就会觉得
太奇怪而不把你误会成客人了』
朋也
『开玩笑…』
秋生
『那,来这儿有什么事』
朋也
『古河的…渚的身体状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烧』
秋生
『一天都等不了吗。她正在睡觉,让她安静点
吧』
秋生
『而且睡迷糊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你的名字,
你别太自恋了』
秋生
『就算会说梦话,也是这样的』
秋生
『啊,我好喜欢爸爸哦!太帅了!』
秋生
『和漂亮的妈妈真是好般配!…唔唔』
秋生
『就像这样。真是拿她没办法啊』
看来这个人也不烧的不清。
朋也
『我说,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啊』
秋生
『啊…』
他深深地吸了口咽,又再吐出。
秋生
『还有点低烧,不是什么大问题。早苗也陪在
她身边,放心吧』
朋也
『是吗…』
听大叔这么说,我也就安心了。
朋也
『那么,明天能来学校吧』
秋生
『哼,这么想让渚上学啊,想在学校和渚见面吗』
秋生
『那就把早苗卖剩的面包…』
朋也
『早苗——————!』
我站着朝内室喊道。
秋生
『呜哇』
秋生
『我最爱早苗的面包了——————!!』
大叔也一起朝里面喊着。
秋生
『哈,哈…你小子,想找死吗』
秋生
『上次都是因为你,害得我晚饭只能吃早苗的面包
了』
朋也
『听起来你似乎很委屈啊…早苗—————!』
秋生
『笨,笨蛋』
秋生
『Yahoo————————!今天的晚饭也是早苗的
面包哦——————!』
秋生
『呼…』
秋生
『…啊』
秋生
『哇,我究竟在说什么啊啊啊啊啊!』
朋也
『你都这么说了,就一定要做到哦。不然的话早苗
又要哭了』
已经没什么事了,我转身打算离去。
秋生
『喂,小鬼』
朋也
『啊?』
秋生
『算我送你的,带点回去吧?』
朋也
『不用了』
甩下一句冷冷的回答,我走出门去。
朋也
(好了,接下来干什么呢……)
也没什么好考虑的,如果是为了消磨时间的话,
似乎只有春原哪儿好去。
前往宿舍途中。
声音
『喂,等一下』
………
声音
『在说你那』
我…?
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在对我招手。
男子
『能麻烦你跟我过来一下吗』
前面有一台载人车,旁边有一个穿着工作服带着
头盔的男性。
里面的轻型卡车也停止了。
是事故吗。
男性
『这里,来看看这里』
年轻的男性,指着车子的引擎盖说道。
凑过去看看,只见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凹陷。
朋也
『你想说什么?』
男性
『我想说的就是,你抬头看看,哪位电工小哥就在
哪里吧』
抬头望去,一架梯子靠在一盏路灯旁边。
是正在修理路等吧。
电工
『我都说了好几次了…』
电工
『我不会犯吧工具掉下来这样的失误的』
电工
『就算真是我弄的,我也不会故意掩饰』
男性
『有时候也会犯了错而自己没察觉到吧』
男性
『喂,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男性转过身来对我说。
男性
『这个人,就在我的车子正上方工作』
男性
『虽说他一直否认掉下来过东西,但要是没有东西
掉下来,引擎盖怎么会有这个凹陷的』
男性
『究竟谁更有常识,你倒说说看啊』
朋也
『天晓得…』
男性
『说什么『天晓得』…你也没有常识吗…真是败给
你们了…』
说实话,怎么都无所谓。
被卷进这种事情的话,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男性
『那么,你把你的公司电话留下,我要讨个说法』
好像,我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电工
『你要付修理费的话,我付就是了』
电工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回过头来好好想一想』
电工
『那时候电工说的话,究竟是实话还是谎话…』
电工
『这个问题,放在最能包容你的地方去思考吧』
电工
『没错,就是在爱你的人身边』
男性
『嗯…?说什么呢,你…』
电工
『人的每一天,都是在互相伤害中度过的』
电工
『所以难免会怀疑他人』
电工
『但是,也是因此就什么都不相信的话…那岂不是
太可悲了』
电工
『要是谁的话都不相信…那就等同于感受不到他人
的爱了』
电工
『等同于变成了一个孤独的个体』
电工
『我问你…要是我们都变成了毫不相关的个体,
究竟可以干什么?』
那个电工,逼近车主说道。
电工
『要是每个人都孤孤单单的,还能走多远?』
电工
『你…难道从来没有感受过被孤立的痛苦吗?』
电工
『那种生活不卑微吗?』
电工
『还能坦诚的笑吗!?』
男性
『……哈,哈哈…大概…』
男性干涩的笑着说。
电工
『哼…是吗…』
电工
『那么,你就是被人爱着那』
电工
『那么…』
电工
『能努力别让这份爱消失,坚强的生活下去吧』
男性
『嗯,哦…』
这家伙,还真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寒的话来…
而且还带着头盔…
电工
『今天也一样被爱照耀着啊…我工作了』
他爬上了梯子。
男性
『喂,等等,电话号码』
电工
『嗯,是啊,还要给你公司的电话号码…』
男性
『嗯,没错…』
电工
『名片可以吗』
男性
『嗯』
朋也
『我说啊』
我摸着引擎盖,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凹陷。
朋也
『这好像是猫造成的吧』
男性
『………』
电工
『…你说什么』
电工有反应了。
朋也
『我说这个凹陷,从这个角度看来,看得到脚印哦』
朋也
『该不会是从这堵墙上面跳下来的吧?』
男性
『………』
两个人面面相觑。
电工先走到我身边,也看看那个凹陷。
电工
『…真的那』
男性
『嗯…』
那个年轻的男性也站在一边,眯起眼睛看着。
男性
『…啊,真的…』
电工轻轻地拍着男性的肩膀。
电工
『算了,这种事常有的啦』
男性
『哈哈…误会你了,真对不起…』
年轻的男轻坐上驾驶坐,逃跑似的把车开走了。
朋也
『………』
电工
『呼…』
电工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手表。
电工
『嗯…都这时间了,不好办那…』
电工
『你现在有空吗』
他看着我问道。
朋也
『啊?差不多吧…』
电工
『好极了,帮我一下忙』
朋也
『帮什么?』
电工
『帮我把另外一盏灯立起来』
朋也
『啊?为什么要我干?』
电工
『快没时间了。而且你看起来很年轻嘛。一定有
很多余力吧?』
电工
『我会付你钱的。就当是赚点外快好了』
朋也
『虽然不会…算了,帮你把』
我还是决定帮他一把。
朋也
『但是,我不会修理,顶多帮你固定一下东西』
电工
『哦』
常常走得一成不变的乡间小道。
现在却在产生着变化,这让我多少有些抵触情绪。
朋也
『话说回来,这里原来有街灯吗…?』
听了我的话,电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电工
『有的话就安全多了,不是吗?』
电工
『这一带的路,一刀太阳落山就漆黑一片了』
朋也
『话是这么说没错』
电工
『因为城镇是人们居住的地方,所以应该变得更
是和人们的生活』
朋也
『你不觉得这样太粗暴了吗?』
电工
『你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电工
『道路本身不就是因为人的需要而存在的吗』
朋也
『说的没错…多少有点道理』
电工
『那么,你还帮不帮忙?』
朋也
『帮,帮』
而且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是应该注意那种事的人。
电工
『好。那么就快点开始吧』
………
……
…
电工
『辛苦了,帮了我大忙啊』
…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拜刚才一直撑着街灯所赐。
站在梯子上面,只是要稳住那摇晃的身体就够
消耗体力的了。
腿绷得直直的,小腿也疼得要命。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调整着呼吸。
虽然对自己的体力有自信,到这时候也没空去想
那些了。
朋也
『我说,这不是该两个人干的活吗』
我喘着粗气这么问道。
电工
『你是第一次干这活儿吧,那也是没办法的』
电工
『就我干的活儿来说,这还算普通的』
一定干着比今天的还要辛苦的活儿,但是他却说的
很轻松。
从他的话里,我也知道了一些事。
比如我一直到现在为止都生活在温室中。
那些小小的烦恼,我却反反复复的顾虑这甚至到了
心力交瘁的程度。
进入社会,也就意味着,每天都必须投身于这样的
生活中了。
虽然过去也曾经想象过…但现实却比想象中更残酷。
眼前的这个男性,看起来并不比我大多少。
哪个男性,这么轻易就能说出『这还算普通的』,
对于我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
电工
『怎么了,一副沉思的样子』
朋也
『没,没什么…』
电工
『不过,你还真能干啊』
他有点担心我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电工
『和第一次做这活的人搭档,本来会以为更费事那,
你还真有体力啊』
朋也
『是吗…』
他的话倒是让我宽心不少。
电工
『呼…接下来,今天还有两件…』
男性说着站了起来,摇了摇头。
真不敢相信。像刚才那样的工作,之后还要再做
两件,这个男性真是…
而且,说不定他是一只做着这样的工作直到中午的。
电工
『待会儿你再过来一次。工资那会儿给你』
朋也
『哈…』
电工
『久等了』
朋也
『不,刚刚才过来』
电工
『给你,工资。对不起,只能给一半了』
电工
『还没有工作到一天,别人说不能全数付出来的』
男性递给我一个灰色的信封。
信封的下面写着什么公司的名字。
我用还阵阵酸痛的手腕,打开了信封。一张两张
三张…
朋也
『这个,没有搞错数目吗?』
电工
『嗯?我觉得不会啊』
我把信封递给男性,让他看看。
电工
『没有错。嫌少吗?』
不,正相反。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太多了。
而且他也说了,这只是一半。
要是那全额的话。
在这个数量,就可以自食其力了…
但是,大概我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像我这样的,做什么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
可不适合这样的职业啊。
一定会很快觉得厌烦,然后就放弃的吧。
那么,我,又会被哪里收容呢…
我摇了摇头。
我可不想从现在就想这些事。
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电工
『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那』
电工
『我的名片给你吧』
电工
『我叫芳野』
朋也
『我叫冈崎』
我接过他的名片。上面写着电气公司的名字,
以及『芳野佑介』的文字。
电工
『那么,我先走了』
电工拿起工具,走向了停在里面的轻型货车。
他坐上了驾驶座,最后向这里看了一眼,
朝我挥了挥手,伴着低沉的引擎声远去了。
朋也
『………』
我再次低头看了看那张名片。
朋也
(…芳野佑介)
朋也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名字…)
哪里呢。
就是想不起来。
朋也
(一会儿去问问看春原吧…)
朋也
『在哪里听说过呢,那个人的名字』
我刚坐下,就立刻谈起了那个电工的事情。
春原
『有什么关系,这个城镇又不大,在哪里碰到过
也不是什么怪事吧』
朋也
『不是啊,脸没看见过,但是却觉得名字眼熟…』
春原
『嘿,叫什么』
朋也
『叫…忘了』
春原
『给我想起来啊。对了,没有那张名片什么的吗?』
朋也
『倒是有拿』
春原
『拿出来』
朋也
『你来拿吧』
春原
『在哪里』
朋也
『我裤子的口袋里』
春原
『你还真是懒啊!』
朋也
『知道了啦…』
我把钱包从裤袋里拿出来,从里面抽出了那张名片。
朋也
『啊…就是这个,芳野…佑介』
春原
『芳野…佑介?』
朋也
『嗯,你看』
春原一把将那张名片抢了过去,还想要吃了它似的
看着。
春原
『脸长得什么样』
朋也
『啊?要说长得什么样…也就眼神比较凶恶…
总的来说,很有男子汉气概…』
春原
『其他呢』
朋也
『其他…能把那些非常寒的话说一本正经的说出来』
朋也
『比方说『那种生活不卑微吗』,『能坦诚的笑吗』
之类的』
春原
『呜哇-』
春原
『那可是传说中的音乐人。是真人啊…』
春原
『究竟为什么,现在会在这样的城镇里当电气工人
呢…』
朋也
『说什么『现在』,那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春原
『这个人,过去可是专业音乐人啊,还出过CD的』
朋也
『真的…?』
春原
『嗯,该说是有超凡的魅力吧?从没上过电视,
却卖得很好那』
春原
『你也应该在电台广播里听过吧?』
朋也
『说不定…』
春原
『应该,翻翻看的话能找到磁带的。听听看吧?』
朋也
『嗯…』
春原从纸板箱的箱底翻出了一盘磁带。
春原
『我妹妹很喜欢他的』
朋也
『妹妹!?』
春原
『嗯,妹妹,我有个妹妹,我没说过吗?』
朋也
『从没听说过…给我详细的讲讲,你这混蛋』
春原
『等等,怎么突然之间改变话题了啊?』
朋也
『啊…说的也是』
而且春原的妹妹,一定是个像妖怪一样的家伙。
这么想着,立刻就觉得的兴味索然了。
春原
『好了,听听看吧』
朋也
『嗯』
他把磁带放进随身听里,我们塞好耳塞,按下了
播放键。
朋也
『………』
虽说是妖怪搬的春原妹妹所喜欢的东西,不过也就
是普通的摇滚乐。
不,并不普通,应该说是很好。
不,也不能说是很好,应该是非常棒。
听了歌词,即使是那么强烈刺激的音乐,也让人有
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究竟是为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共鸣吗。
我摘下了耳塞。
春原
『很棒吧?』
朋也
『是啊…听了这个就会向往成为人类吧…』
春原
『你说谁?』
朋也
『你的妹妹』
春原
『她本来就是人类啊!』
朋也
『不好意思,我的思维稍微跳跃了一下,把你妹妹
想象成妖怪了』
春原
『跳跃的太多了吧…』
春原
『话说回来,音乐你觉得怎么样呢』
朋也
『嗯,还不错』
春原
『怎么样,很有魅力吧?』
春原
『我妹妹很喜欢他,我听了以后也觉得不坏…』
春原
『不过,还是敌不过嘻哈舞乐啊』
春原
『这可是我妹妹给我做的最好的一盘啊?』
咕噜咕噜…
朋也
『嗯?磁带怎么有点奇怪的声音?』
朋也
『啊,缠住了,卷一下』
春原
『啊?』
朋也
『拿出来看看吧』
春原
『你给我住手—————!!』
我把盖子打开,吧磁带拉了出来。
咕噜咕噜咕噜——————!
犹如海藻一般,磁带的磁条都从机器里喷了出来。
春原
『呜啊啊啊啊啊———!妹妹给我做的最好的
一盘啊啊啊啊————!』
春原
『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啊啊啊——!』
朋也
『算了,冷静点。唱歌的人不就住在这座城镇里吗』
春原
『是啊,那又怎么样』
朋也
『你一点也不感到安慰吗?』
春原
『叫我怎么能感到安慰!』
春原
『混蛋,我也要把你的宝物破坏掉—!』
春原
『你最珍惜的是什么!是成人杂志的收藏手册吗!
是不是专门收集每一期目录部分的手册啊』
朋也
『好了好了,冷静点。我不会去收藏那些没有
意义的部分』
朋也
『好了,反正他本人就在这个城镇里,你可以去借
CD嘛。借来以后自己重新录一遍不就行了吗?』
春原
『向本人借CD…?』
朋也
『嗯,他一定有的吧?』
春原
『那也是,这总不会没有的…』
春原
『但是,向本人借还真是妄想啊…这可是个盲点…』
朋也
『嗯,但是他本人确实在这里吧…感觉还可以做得
更好点』
春原
『要是能要到签名的话,我妹妹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朋也
『嗯,没错,就这么做吧』
春原
『…怎么像是在掩饰过错一样』
朋也
『没那回事,我也很想听听看你妹妹开心的欢呼声』
朋也
『就像『嗝嗝—————!』这样的叫声』
春原
『高兴的话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朋也
『好了,现在就去找他把。应该还在附近』
春原
『真是的…拜托了,真的』
我们站起身来,立刻开始行动。
春原
『我想起来了…』
刚走出宿舍,春原就停下了脚步。
朋也
『嗯?想起什么了』
春原
『就是现在,和他提及音乐的事情说不定会挺麻烦
的…』
朋也
『为什么』
春原
『他现在已经如你所见,不再从事音乐活动了…』
春原
『在最后阶段,听说还生活的十分颓废』
春原
『如果是知道那件事的FANS的话,是绝对不会
对他提及音乐的…』
朋也
『但是我们又不是他的FANS』
春原
『你啊,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朋也
『也就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是吗』
春原
『也是你是无所谓,但我可是很在意的…』
朋也
『为什么』
春原
『我必须要到他的签名啊…』
朋也
『你啊,还真是有恋妹癖啊』
春原
『不是啦,只是想让她欠我人情』
春原
『那以后不就很方便了吗?』
朋也
『暂时就这么认为吧』
春原
『所以啦,我们就不能提出音乐的事啊』
朋也
『那么你说怎么办』
春原
『先试探试探他看看』
朋也
『怎么试探』
春原
『那么…我们就说我们正在搞乐队,看看他的反应
如何』
春原
『要是谈的开心的话,那就再试着说说看喜欢的
音乐人是芳野佑介』
春原
『要是沒有顧慮的話,他一定會自己表明身份的』
春原
『比方說『其實我…就是芳野佑介』之类的』
春原
『这样的话,一定可以要到签名的』
朋也
『说的也是…要能这么顺利就好了』
春原
『你也要好好地帮忙啊』
春原
『而且说到底,都是因为你把我的磁带弄坏了才会
变成这样』
朋也
『那我该怎么办』
春原
『只要顺着我说的,说你也一起在搞乐队就行了』
朋也
『说我是负责敲三角铁的就行了吗』
春原
『这可不像是乐队啊』
朋也
『那么,我就说我是提醒下一小节歌词的人』
春原
『又不是即兴合唱团,乐队里哪来这样的人…』
朋也
『那么,我该说什么』
春原
『鼓手』
朋也
『我可不会』
春原
『就算不会,撒撒谎就好了,只要蒙混过去就行了』
朋也
『对方原来可是职业音乐人啊?这么说不会
穿帮吗…』
春原
『没关系,就说我们这边是新手嘛』
春原
『不跟他提什么问题,就说敲鼓和打地鼠一样就
可以了』
朋也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春原
『嗯,然后我那,就是吉他手啦』
朋也
『那个人也会弹吉他吧?说同样的乐器不是很
危险吗?』
春原
『正相反,要是不说同样的乐器的话,就无法顺利的
套近乎啊』
朋也
『会和弹不了的人套近乎吗…』
春原
『没问题啦,你就看我的发挥吧』
重抬起干劲,我们再一次上了路。
朋也
『刚才就是在这里碰到的』
春原
『不在啊…』
朋也
『开着轻型卡车走了』
春原
『那么,不可能在这里吧』
朋也
『是啊…』
朋也
『不在啊』
春原
『要追开车的话,是不是很蠢?』
朋也
『但是,他说还有工作没有完成,说不定会在镇里
某个地方』
春原
『镇里某个地方…这么含糊的…』
春原
『简直比捉迷藏的难度还高啊』
再一次出发。
已经是第三次找到车站门口了。
春原
『果然不在啊…』
朋也
『不…』
一辆刚才没见到的轻型卡车停在了那里。
在那旁边,好像有人。
朋也
『在了』
春原
『嗯…哪里哪里?』
朋也
『走吧』
我们走到那辆轻型卡车的旁边。
春原
『就是那个穿着工作服的人?』
朋也
『嗯』
春原
『完蛋,好紧张啊…感觉都快脱力了』
朋也
『你好』
我对着正把东西搬上载物台的电工说道。
芳野
『…嗯?』
芳野
『哦,刚才多谢了』
他看了我一下,这么说道。
春原
『你好』
春原从我后面探出头来。
芳野
『嗯?你是谁?』
春原
『我是冈崎的朋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