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玲歌和周镜自从从皇宫里回来,心情大好。周镜也每日都去皇宫里上朝,宁玲歌就在家里陪王玉娇,周镜回来的时候,在书房里看书,宁玲歌就在书房里陪着周镜,给周镜磨墨,看周镜写字。
每一天周镜上朝,宁玲歌都会让山喜紧紧跟随,自己由于怀着孩子,周镜不让宁玲歌再跟着自己,再说,周镜的武功也大有长进,只要对方不用威胁的手段,就单打单,也未必是周镜的对手。
每一次出门,宁玲歌和王玉娇都会千叮咛万嘱咐一番,那份不放心里,满满的盛着对周镜的爱。
“周镜,狗剩死了,但是,那狡猾的狐媚儿说不定还会找到什么手段,你一定要小心。”这是宁玲歌说了无数遍的话。
周镜也每一次都点头,对宁玲歌说:“玲歌,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不管那狐媚儿再来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上当,也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她的谎言,更不会轻易的把玉佩摘下。只要我带着玉佩,想必就没有什么大碍。”
“一定不能轻易相信他们的话,一定不能轻意摘下玉佩。”尽管周镜再三向宁玲歌保证,宁玲歌依旧还要再三叮嘱一番。
“我知道,我知道。”周镜在宁玲歌挺立的鼻尖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像一个慈父对一个小孩儿那样。
宁玲歌每当遇到周镜这样的时候,都会把周镜刮过的鼻尖耸一耸,然后给周镜一个灿烂的笑容。
宁玲歌和周镜一样,希望这样的幸福,能永远,可是,他们的期望的那样的却一天天的走远,正等着他们的即将是一场更为危险的战争。
其实对于意外,宁玲歌和周镜也早已有预料,也可以说,周镜和宁玲歌更明白那些意外,只是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来临而已。狐媚儿活着一天,周镜就不会平安,也许就算是狐媚儿死了,会不会还有别的妖精来打扰周镜和宁玲歌,如果说周镜的这一生充满了危险,那么宁玲歌的一生又何尝不是。
这一天,宁玲歌依旧陪周静在书房里看书,周镜捧着书,聚精会神的看,宁玲歌就在一边静悄悄地看着周镜,看着周镜那清澈明亮的黑眸,在那一卷卷书中划过,那份认真是宁玲歌最爱的时候。
认真的周镜有时候也会被宁玲歌的注视所打扰,他就放下书卷,走到宁玲歌的身边说:“玲歌,你到花园里走走吧。”周镜觉得她在这里,自己有时候老是被一双炙热的眼睛盯着,感觉很心慌,其实说的心慌,就是周镜心里那份属于男人的冲动。
有这样一个温情的眼神,又是那样娇滴滴的、自己心爱的女人站在这里注视着自己,不为所动,那真是骗人又骗自己。周镜笑着对宁玲歌说那样的话。
“怎么?你嫌弃了人家了吗?”说实话,宁玲歌是一个不会撒娇的女人,但是,每每在周镜的面前,尤其像这样“天下太平”的时候,生为女人的宁玲歌真的很想给周镜撒一下娇。
宁玲歌话说的很妩媚,对,是妩媚,是只属于宁玲歌那样的人的妩媚,也是宁玲歌只给周镜的妩媚,那种妩媚有一点儿僵硬,有一点儿霸道,甚至听的人会从里面听出来一些强迫的味道。可是周镜却很喜欢这样的宁玲歌。
因为这样的宁玲歌就是她的真性情。周镜爱着宁玲歌,自然是不愿意离开宁玲歌半步,可是,面对宁玲歌对自己那份炙热的注视,周镜每每不能安静下来。再加上,宁玲歌的妩媚,周静赶紧自己的生理有了变化。
所以,周镜只能将宁玲歌“赶到”花园里,一来自己可以安静的不受宁玲歌给的那种生理压力看一会儿书,一来对宁玲歌来说,可以到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宁玲歌听着,就有那么一点儿不高兴,她就立即对周镜“胡搅蛮缠”起来。
“周镜,怎么,你烦我了吗?你真的烦我了!”说话的时候,宁玲歌的嘴嘟的很高,看着很让人想抱着狠狠地啃一下。
周镜笑眯眯地走到宁玲歌的身边,抱着宁玲歌,把嘴凑到宁玲歌嘟起的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那个动作实在是不能免掉,因为宁玲歌嘟起的嘴实在是太诱人了。
“干什么?!”宁玲歌在被周镜亲了一口之后,娇滴滴的质问着周镜,自己是来教训周镜的,怎么感觉有一种被他轻浮了的感觉。那是自己对周镜抗议,怎么好像到成那是对周镜的一种勾*引呢?
宁玲歌的那个声音像一股清泉,流到周镜的身心里,直浸到周镜的骨头里。麻酥酥的,浑身感觉有了想要把宁玲歌抱在怀里狠狠吃上一顿的激动。
“你把嘴嘟的那么高,我以为是你要我吻你呢。”周镜是不会开玩笑的,可是面对宁玲歌,他总是那么的幽默感十足。这是宁玲歌专属。也是周静的心里话。
“讨厌。”宁玲歌重新把嘴嘟起来,瞪着周镜说:“人家那是对你的抗议。”是抗议,是对周镜的抗议,抗议周静要把自己赶出去,抗议,周镜对自己的那份不在乎。
周镜把宁玲歌紧紧地揽在怀里,好像要告诉宁玲歌,自己有多么的爱她,多么的不能离开她,多么的需要她…。
宁玲歌轻轻地推开周镜,抬起那双动人的黑眸,“你压的我都喘不来气了。”
周镜笑笑,笑的那么灿烂,拉着宁玲歌就走。
“干嘛去?”宁玲歌不解。赶紧问道。
“我陪你到花园里散散步,”周镜一边拉着宁玲歌走,一边说:“你就在这里,把我们的宝贝都要闷坏了。你听不到,他在抗议吗?”
宁玲歌嘴角挂着笑容,一边跟着周镜走,一边说:“那是我对你的抗议。”
“我接受你的抗议了。走吧。”
“干嘛这么急?”宁玲歌说着。
周镜停下脚步,看看宁玲歌,那份眼神里怎么那么矫情?是什么什么意思?想说什么?就说呗。宁玲歌心想。
周镜那份坏坏的,甜甜的笑,冲着宁玲歌片刻之后,就把嘴唇放在宁玲歌的耳边,轻轻地说:“再不走,我就按捺不住他了。”
听完这话,宁玲歌的脸庞一下子红了起来,那耳畔还有周镜嘴里呼出的那股清新的热气,宁玲歌抬起手,在周镜的胸前轻轻地捶打了两下,娇滴滴的说:“周镜,你越来越坏了。”那声音低的只能够他们俩个人听到。
“是你让我变坏的。面对你,我越来越无法自拔了。”周镜重新把嘴凑到宁玲歌的耳边,说着的时候,唇瓣碰到了宁玲歌的耳朵,这回周镜没有说完就离开宁玲歌的耳朵,而是把那带着湿度和温度的唇瓣在宁玲歌的耳朵上蹭了蹭。
一股热流,顷刻间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宁玲歌的周身,没有放过宁玲歌的一根神经。外表看似不解风情的周镜,在和宁玲歌经过了那些风风雨雨之后,变得更加成熟了,变得更加懂得了怎样去爱了。
宁玲歌低垂着娇羞的脸庞,听着周镜的情话,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这说明周镜不再是那个温弱的书生了,不再是那个一根筋拉到底的周镜了,他懂得了怎么样去爱,为什么一要让宁玲歌立刻书房,因为那个书生刚毅的一面要在书房里被他娇滴滴的妻子激起热情来了。
而周静看着宁玲歌怀着孩子,那样的事,也不能黑夜做了白天再做吧?只有一个办法,把宁玲歌从书房里赶出去。只有这样,周镜才能安静下来,才能安静的把书里的东西都看进去。
宁玲歌起先不懂,她甚至一度以为周镜依旧还是那么呆头呆脑的书呆子,她不能明白周镜的心就在她看着他的时候,就不能平静的看书。这就是周镜对宁玲歌渐渐改变的爱。
宁玲歌用小手,轻轻地再次去捶打周镜的胸膛,那里是宁玲歌最爱的地方,尽管每一次宁玲歌在周镜的面前都是以保护者的身份出现,可是,周镜的胸脯真的是很有弹性,很结实,那是宁玲歌委以骄傲的地方。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周静几乎不能自己,抱起宁玲歌来,就走。
“你干嘛?”宁玲歌被周镜突然抱起来,惊讶地问道。
“去卧房。”
“不是去花园吗?”
“我改变主意了。”周镜看着宁玲歌的眼睛,坏坏的笑着。
“周静,你越来越坏了。快放我下来。”宁玲歌说着,话音里带着甜蜜的“格格格”的笑声。
海丽一路走过来,看到了这一幕,瞪着眼睛,看傻了,这是干什么?海丽从来没有见过周镜这样疯狂。
就在周静和宁玲歌一路上打情骂俏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正在瞪着眼睛诧异的海丽,周镜红着脸把宁玲歌放下来。
宁玲歌偷偷地笑着像是对周镜说:“还说你百毒不侵了呢!”
“哼!小心我又把你抱起来!”周镜在宁玲歌的耳边轻轻地说,那个声音只够宁玲歌和他听的到。
虽然声音小,海丽没有听到,但是,海丽知道,那是周静对宁玲歌的爱。
“海丽,有什么事吗?”宁玲歌看着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海丽,把海丽的不知所措拉了回来。
“奥。”海丽,才像是想起了,自己来干嘛的了,就赶紧说:“小姐,姑爷,老夫人请你们过去。”
因为府里来的客人,所以王玉娇让海丽去请周镜和宁玲歌来。见见这位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宁玲歌的神经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每一次,每一个人的出现,都会让宁玲歌的每一根神经都崩起来。
相对宁玲歌,周镜到不是那么紧张,他把宁玲歌的手拉在自己的大手里,并且用劲儿的捏了一下,他要告诉宁玲歌一句话,:“玲歌,有我在。”
宁玲歌没有看到周镜的眼神,没有感受到周镜的关心,她的眼睛一直等着海丽的回答。
“据说是老夫人远方的亲人。”海丽看到宁玲歌那满眼的惊慌,赶紧给宁玲歌说到:“是老夫人熟悉的人。”是老夫人熟悉的人,意思就是不是妖精。海丽对宁玲歌的关注,是那么的无微不至。
“奥。”宁玲歌这样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此时的宁玲歌还没有想到,这种不安来的真是那么的真实。只是他们一度都被骗了。当然这是后话。
“什么亲戚?”周镜随口问道。显然周镜问的没有宁玲歌那么紧张。只是,周镜也不知道到底来了什么亲戚。
“我也不太清楚,听老夫人说是,她远方的侄女。”海丽简简单单地答道。
“侄女?”宁玲歌听到“侄女”俩字,就像听到了妖精俩字,那么激动,几乎是跳起来说的。
海丽看着宁玲歌,赶紧补充道:“但是,那姑娘看起来,温柔可亲,知书达理的,不像是坏人。”不像是坏人,可以直接说成不像是妖精。
“哼!坏人的脸上也不刻字的。”宁玲歌说道,话里明显的冷,冷的直让人觉得那话,就是说,来了妖精,直接打死算了。
“玲歌。我们去看看就得了。”周镜把宁玲歌揽在怀里。
“你有火眼金睛吗?能看得出来吗?”宁玲歌说着,不情愿的被周镜揽着走。
周静一边揽在宁玲歌走,一边说:“你不要太紧张了,我们没有火眼金睛,但是,我们的能感觉呐。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去会会她。”
“哼!”宁玲歌在周静的怀里,抬起头看了周镜一眼,小声嘟囔道:“我怎么能不紧张呢!”这是宁玲歌的心里话。
海丽原本对刚来的那位姑娘挺有好感的,可是经过宁玲歌这样一说,海丽的心里满满沉了下来,她跟在宁玲歌和周镜的身后,琢磨着她那些想法。
“姑母,我来帮你填茶。”
“哎呦,思梦可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姑母,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
这是宁玲歌和周镜在门口听到的。传出来的正是来的客人,王玉娇的侄女和王玉娇的对话。
从他们的谈话中完全可以得知,来者是一个嘴甜的女孩儿,名字叫思梦,这个叫思梦的女孩很讨王玉娇的欢喜。听听王玉娇的话语里,笑声都带在每一个字眼里。
从她们的谈话中,还可以听的出,这个叫思梦的女孩儿是一个会讨人欢喜的女孩儿。王玉娇的身边从来就不离丫鬟,她还要给王玉娇填茶,这是宁玲歌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从他们的谈话中,还可以知道,这个姑娘,是一个温柔会撒娇的女孩儿,你听听她的声音,说的那么娇滴滴的,那句不好意思,好像就是从那红扑扑的脸上飞过来了。
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宁玲歌的心疼腾起,是什么?难道是宁玲歌太敏感了?周静的大手带着温暖将她揽进门栏。周镜的大手确实是温暖的,像一股暖流流进宁玲歌的身体,这股暖流,让宁玲歌把头抬的高高的,那份自信重新在宁玲歌的脸上绽放。
王玉娇听到周镜和宁玲歌进来了,脸稍微一侧,问道:“是镜儿和玲歌来了吗?”
宁玲歌扫了一眼眼前的女孩儿,的确她很特别。她的五官玲珑剔透,像是被精雕细琢了一般,她脸上带着微笑,是那么的甜蜜,宁玲歌透过的她的眼睛,看到那汪清泉般的黑眸,里面闪烁着纯洁,宁玲歌想:是自己多心了吗?
“娘,是我们。”是周镜回答王玉娇的话,把宁玲歌的思绪带了回来。
“娘,是我们。”宁玲歌被周镜温暖的大手拉到王玉娇的身边,喝着周镜的音调跟王玉娇说道:“我们来了。”
“你们来了?呵呵,镜儿,玲歌,来,娘给你们介绍。”王玉娇说着伸出手来,示意要拉那位客人的手。
只见那位客人把手递上,放在王玉娇的手里,微笑附和着甜甜的话音:“姑母,我在这里。”她的声音就像夏日里山上流下了那股细流,那么清凉,那么柔和。
“镜儿,这是你的表妹,名叫思梦。”王玉娇对周镜说。说的时候,满脸乐开了花,有一股找到了寻找多年的亲人的感觉。
思梦那微笑真的是可以使人醉倒。那种迷人的程度足以让身为女人的宁玲歌都为之倾倒,倾国倾城,非她莫属。如果说徐敏卸也是那样的,那么徐敏卸是那种高贵的美,而眼前这位思梦,就是那种闭月羞花的美。
“表哥,表嫂。你们好,我叫思梦。”这是先发制人吗?还没有等周镜和宁玲歌开口,这位思梦表妹就落落大方地开口说道,说的时候,还给周镜和宁玲歌行了礼。
周镜点点头,后退了一步,是因为思梦行礼的时候,距离他太近了。周镜的心里,除了他的宁玲歌,骤然是九天仙女下凡,都没有他的宁玲歌美丽,他的宁玲歌是独一无二的。周镜看看宁玲歌笑了笑。好像和他打招呼的不是这位思梦表妹,而是宁玲歌。
宁玲歌在周镜和思梦打过招呼之后,给了思梦一个微笑,那笑里带着深刻的含义,她似乎在说:“如果你是表妹,我会好好待你,如果你是妖精,我会好好揍你!”
思梦表妹可看不出她的意思来,只是觉得这位表嫂不是那么欢迎自己。但是,毕竟是自己寻亲上门,有那么一点儿寄人篱下的道理,所以,思梦就当自己什么也看不出来,依旧傻乎乎的笑脸相迎。那份纯真表现的完美至极。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她的这份纯真每个人都会以为是来自内心。
“娘,我怎么没有听您提前过周镜有这位表妹呢?”宁玲歌在落座之后对问王玉娇。
王玉娇没有责怪宁玲歌话的唐突,而是笑眯眯地说:“我十六岁嫁给你爹的时候,从老家搬来,因为路途遥远,和家里的人就来往的少了,尤其后来,有了周镜,就更少走动了。后来我爹告诉我,我弟弟也娶了媳妇,并且生育一女,起名思梦,我为了见一见思梦,还回过一次老家,那时的思梦还在襁褓里,而周镜也才三岁,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家的思梦也这么大了。”王玉娇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灿烂堪比花园里的花朵。真是鲜艳呐。
“奥,”宁玲歌看看王玉娇的那脸笑容,下面的话,真的是不愿意说的,可是为了周镜的安全,她决定还是要问问王玉娇。
“娘,那么,那个,”宁玲歌在吞吞吐吐之后,给自己一个理由,那就是一切为了周镜。于是她对王玉娇开口问道:“娘,您见思梦的时候,思梦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女婴,现在,思梦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您是怎么认出她来?”
听到这话,王玉娇也没有生气,因为,这一路走来,她知道,周镜的事,宁玲歌的担心,是对的,她也这样问过自己,毕竟这半路里冒出来的侄女,是不是真的侄女,王玉娇不能用周镜安全来当儿戏。
王玉娇所以在听到宁玲歌的问话后,依旧笑眯眯地说:“玲歌,娘知道你担心什么,娘也担心,可是,思梦就是我的侄女,你放心好了。”说话的时候,王玉娇伸手,身边的丫鬟立刻给王玉娇手里递上一张纸,王玉娇接过纸,伸出手对宁玲歌和周镜说:“镜儿,玲歌,你们看,这是你们舅父给我写的。”
周镜看看宁玲歌接过王玉娇手里的信,宁玲歌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不满了黑字,宁玲歌一个也不认识,她看看周镜,周镜对宁玲歌笑笑,就给宁玲歌读了起来。
读到一半的时候,宁玲歌听着就不耐烦了,因为那上面无非就是写着一些思梦要来看望他们,请他们多多照顾之类的话,宁玲歌不会写,但是,这样的话,宁玲歌想每一个人都会说,会写字的人也不少,这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而且,王玉娇根本就看不见,她能确定这就是他弟弟的字迹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能记得他弟弟的字迹吗?就算是记得,会不会有人模仿呢?
宁玲歌想到这里,干脆对周镜说:“周镜,不要念了。”说的时候,抬手示意周镜停下来。
周镜看着宁玲歌,觉得宁玲in歌是不是太不给思梦面子了。但是,宁玲歌看着周镜,心里说道:“面子,能值几文钱?面子能给你带来安全吗?”
于是,宁玲歌对王玉娇又说:“娘,舅父的信写的是思梦要来,可是,您见思梦的时候,思梦还在襁褓里,这么多年过去了,思梦从一个婴儿变成了大姑娘,你现在又看不见了,您真的能确定她就是思梦吗?”
王玉娇听着宁玲歌话,不但没有声音,反而高兴的笑着,还点点头,对宁玲歌说道:“玲歌果真是一个细心的孩子。”王玉娇看见宁玲歌对周镜好,她打心眼里高兴,每个人都对周镜好,是她最高兴的事,但是,相反,如果谁对周镜不好了,王玉娇是不喜欢谁的。
这不是吗?王玉娇对宁玲歌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王玉娇知道,宁玲歌这样问就是在关心周镜,关心有人对周镜下毒手,无论是谁,对周镜有危险,王玉娇和宁玲歌都会小心谨慎的,这一点儿,她们俩是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面对宁玲歌的疑问,王玉娇的眼睛笑成了了一条缝,她点点头,回答着宁玲歌的话:“玲歌,你有所不知啊,思梦的右胳膊上有一个痦子,我刚才摸了,和我映像里的一模一样。所以,娘确定她就是思梦,我的亲侄女。”
王玉娇最后的那句话说,她确定那就是她的亲侄女,是对思梦的肯定,是要告诉宁玲歌,不要再问了,她就已经确定了吗?宁玲歌听着这话,心里不是很臣服王玉娇。所以她抬头看了一眼表妹思梦。
思梦对着自己的笑容里多少有一点儿疑问,是因为宁玲歌的话问的使思梦心里不舒服了吗?如果眼前这个真的是周静的表妹思梦,也许她并不知道周镜的故事,并不知道周镜被妖精们追逐,她也许不知道,周镜有随时被妖精掠去的危险。
思梦眼里的那份疑问,是在这些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有的吗?还是她对对于宁玲歌的话表示了不满呢?宁玲歌看着她,希望从她的眼睛里观察到什么,都说人的眼睛最不会骗人了。
宁玲歌很失望,没有看到思梦的眼睛里那种做贼心虚的味道。这是思梦伪装的好呢?还是思梦本来就是这样的,是宁玲歌多想了呢?宁玲歌在心里打鼓,鼓声阵阵,一度扰乱了宁玲歌的心思。
“玲歌。”周镜听到王玉娇的话后,小声地叫了一声宁玲歌,他的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这样就会使思梦难为情的。这样人家会觉得他们的待客之道不近人情的。
宁玲歌微微把嘴嘟起来,小声对周镜说:“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嘛!”宁玲歌的声音小的只够他们俩个人听到。她希望周镜的理解,她希望自己能看到思梦的破绽,当然如果思梦是妖精的话。
不是宁玲歌非要看到思梦就是妖精,如果能确定思梦不是妖精,那么宁玲歌也是会高兴的,宁玲歌也不是说非要说思梦就是妖精变的。
周镜对宁玲歌挤挤眼睛,:“我知道,知道我的玲歌是为了我好。”周镜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王玉娇,周镜自从知道自己是龙王九太子的转世之后,又有各路妖怪接二连三的来找自己,害的王玉娇跟着自己也是吃尽了苦。如今,有亲人来看她了,王玉娇自然是高兴的,周镜不愿意打碎王玉娇的幸福。
“哼!”宁玲歌对着周镜簇簇自己的鼻子,低声道:“不查清楚,就会打碎我和你的幸福!也会打碎娘的幸福。”
周镜正要说话,王玉娇依旧一脸笑眯眯地说:“玲歌,你的担心,是对的,娘能体会,可是,你看思梦,多么乖巧,多么善解人意,她不会是妖精的。”说到这里,王玉娇赶紧对思梦说:“思梦啊,你不要介意你表嫂的话和姑母的话,因为你表哥是龙王九太子转世来的,很多妖精都想要他的真气,你表嫂也是关心你表哥。”
看着王玉娇的那脸幸福的笑,宁玲in歌知道她现在多么满足啊,多年未见的侄女上门来看望她了,周镜也安全的。难怪她笑的那么灿烂。
听见王玉娇把周镜的事告诉了思梦,宁玲歌对王玉娇说:“娘,周镜的事儿,我们不要把他告诉别人。”宁玲歌的意思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宁玲歌话音落下后,王玉娇也意识到这一点儿,但是赶紧又说:“思梦不是外人。”那份开心依旧挂在脸上,依旧那么漂亮,那么灿烂。
思梦听到这里,心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你还不要告诉别人?你哄自己开心呢?还是逗自己玩呢。
宁玲歌不能在和王玉娇对话了,因为,王玉娇的心底已经很明确的认定了思梦就是她的侄女,不能有什么理由能说服她了,宁玲歌的心底对思梦还是很怀疑,但是她也不愿意打碎了王玉娇的梦,就当思梦是真的思梦吧,她只要暗地里留心一点儿就好了。
周镜见宁玲歌不再反驳,拉着宁玲歌的手,小声对宁玲歌说:“玲歌,谢谢你。”
宁玲歌扁扁嘴,心想:谢谢我?谢我什么?不再追究思梦的真假了?还是什么?宁玲歌的心意,周镜理解,王玉娇更理解。
思梦听到王玉娇说周镜是龙王九太子转世后,脸上很吃惊,那份吃惊,你绝对看不出是假装,以至于后来,事情败露后,宁玲歌都非常佩服思梦的伪装。
“原来,表哥是龙王九太子转世啊!这可真不可思议,我以为这样的事只是传说,哪曾想到这在真的啊!”思梦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惊讶,好像从未听说过一般,好像自己是在做梦一般。
“那么,表哥会武功吧?武功一定很高吧?”思梦的话问的还那么天真,那么无邪。
“表哥,你给我打一个吧,我看看。”思梦走到周镜的身边,娇滴滴的说,把那份天真烂漫表示的那么彻底,那么纯粹。
宁玲歌看着思梦走到了周镜的身边,那份娇滴滴的模样,脸上泛起一丝异样,宁玲歌究竟在想什么?周镜看到宁玲歌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以为,宁玲歌吃醋了,就对思梦说:“思梦,表哥不会什么武功。”
“可是,传说里那些神仙转世来到人间的人,都武功盖世,掀波逐浪,还能飞檐走壁,奥对了,表哥,你也会飞吧?”思梦问的兴致勃勃,好像就看到了周镜的绝世武功和飞檐走壁。
“表哥,”思梦不等周镜答话,又饶有兴趣的说:“我还听传说中说神仙一苇能渡江,还能在水上漂,草上飞,身轻好似云中燕,那就是非比寻常,出类拔萃,表哥你也是这样神功盖世,举世无双吧?”
周镜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下,呵呵地笑了一声,看看宁玲歌,这一路走来,自己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都是宁玲歌的功劳,宁玲歌到挺像思梦描写的那样,具有女侠风范的。
“那都是戏文里的词,都是人间传说。我不会什么武功,到是你表嫂,和你说的武功盖世,举世无双有挺像的。”周镜对思梦说:“你表嫂的神功可谓是技冠群雄,出神入化了。”
周镜就这样夸赞着宁玲歌,给宁玲歌戴上一顶高帽子。
“是吗?表嫂这么厉害啊?!那么什么时候,表嫂给我教一些好吗?”思梦拍着洁白如玉的小手,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好像宁玲歌现在就给她教会了一般。
“不行!”
“不行!”
这是周镜和王玉娇几乎同时说出的话。
“嗯?”思梦看看周镜,又看看王玉娇,他们和刚才的反差很大啊!刚才不能用热情似火来形容吧,但是去了似火,热情还是在的,而现在他们尽然一起大声说道:“不行!”
最先看到思梦眼里的诧异的是宁玲歌,随后周镜也看到了思梦的不解。周镜略有一些不好意思。王玉娇尽管看不见思梦的不解,但是,她觉得有必要要给思梦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行!”
“思梦啊,你表嫂可不能给你教功夫。”
“为什么?”思梦依旧带着她那份单纯的天真打破沙锅问到底。在此期间,宁玲歌一直注意着思梦的表情,因为刚刚没有把思梦给问出来,并代表宁玲歌就相信了她的“清白。”
王玉娇笑笑的,因为说到为什么,因为宁玲歌怀上了孩子,所以就不能教思梦武功了,王玉娇笑的眉开眼笑,对思梦说:“思梦啊,你表嫂她……”
“娘!”宁玲歌及时的制止了王玉娇的话。宁玲歌是怕万一思梦是妖精,是狐媚儿变身来的,那么她知道了宁玲歌怀着孩子,会肆无忌惮的,到时候宁玲歌怕王玉娇会受到伤害。所以,宁玲歌不让王玉娇说出来。
王玉娇不明白宁玲歌的一身,她就想着思梦是自己的亲侄女,没什么可瞒着思梦的。听听王玉娇下面的话:“哎,玲歌,思梦也不是外人,你怀了她的亲侄女,思梦是我的亲侄女,你又怀着思梦的亲侄女,这不是有缘嘛。”
宁玲歌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王玉娇平日里谨慎小心的,怎么面对这个思梦,就那么信任?宁玲歌不禁又看了一眼思梦,只见她看到思梦听到了王玉娇说自己怀上了孩子之后,那份惊喜和高兴,到好像是自家的亲姐妹一样。不等宁玲歌说话,思梦到先来到宁玲歌的身边,“表嫂,你怀了孩子!真是太好了。”
“奥。”宁玲歌看着思梦,对思梦说:“思梦,你说我怀了孩子,有什么可好的?”
不得不承认宁玲歌尽管不识字,但是比聪明,能和宁玲歌相比的少的不能在少。就堪比现在的思梦,宁玲歌看着她,我看你怎么答。这一句“思梦,你说我怀了孩子,有什么好的?”我看你怎么说?
就在周镜和王玉娇觉得宁玲歌对思梦的怀疑有点无理时,就在宁玲歌的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周镜和王玉娇也觉得宁玲歌有点过分的时候,没想到思梦说了一句令宁玲歌和周静以及王玉娇大吃一惊的话。
“因为您怀了孩子,我就有侄女了啊!”思梦说话是时候,那么天真,那么无邪,整个一个三岁小孩儿。
令宁玲歌大跌眼镜,的还有王玉娇的话:“好好好,思梦说的对,这说明我们思梦也长大了,也要有侄女了。哈哈哈。”
宁玲歌只好和周镜回到房间里。在房间里,宁玲歌还是对思梦的身世不放心,于是对周镜说:“周镜,你和娘就那么相信思梦吗?”
周镜拉起宁玲歌的手,放在嘴上亲了一口,对宁玲歌说:“玲歌,娘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她的感觉一定是最灵的。”是谁说的,眼睛看不见了,她的感觉就是最真最灵的?
宁玲歌正欲说什么,周静又开口了:“玲歌,我知道,你这都是为了我好,你担心我受到妖精的伤害,毕竟现在狐媚儿还没有找到,在背地里也许还有我们所不知的妖精,但是,你就相信娘吧,你要是不相信思梦,我对她也小心一点儿,我们一起多留意她一点儿就是。只是你啊,”周镜说到这里,伸出手,摸着宁玲歌的肚子说:“你现在怀着我们的孩子,你不要那么操心劳累的了。”
宁玲歌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既然周镜说要自己注意一点儿,再多说,周镜也会觉得自己小肚鸡肠的。宁玲歌只能点点头,对周镜说:“周镜,我知道了。”
周镜点点头,对宁玲歌说:“玲歌,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去书房那一卷书回来,陪你看。”
宁玲歌笑笑,说:“你就在书房看吧,省得说我打扰了你。”
周镜在宁玲歌的鼻尖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说:“我喜欢你打扰我。”周镜话罢,就出去了。
宁玲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着思梦的一言一行,这时,门板被敲响,宁玲歌抬头看去,门口一个身影,宁玲歌瞪起眼睛来,“谁?!”
“是我。小姐。”海丽的声音。
宁玲歌听到海丽的声音后,才看见了那个身影就是海丽的,是她熟悉的那个身影。是海丽的身影,“进来吧。”
在宁玲歌的话音落后,海丽推开门进来了,手里端着茶盘。
海丽走进来,走到宁玲歌的身边,给宁玲歌倒上一杯热茶,“小姐,您喝点热茶吧。顺顺心情。”
宁玲歌抬起眼眸,看着海丽,海丽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顺顺心情?
海丽侧过脸,看着宁玲歌,小嘴微微一撅,“小姐,为什么老夫人和姑爷都不相信您呢?!”这话听着是在问宁玲歌,其实是在埋怨周镜和王玉娇。
“也许是我多心了。”宁玲歌理解海丽说的,海丽说的就是宁玲歌不相信思梦,而王玉娇和周镜却对那位思梦信任的很。为此海丽很为宁玲歌打抱不平,海丽不能清楚的判断思梦的来历和真伪,但是,只要是宁玲歌的想法,在海丽看来,都是对的。绝对的对。
“小姐,你也是一番好意,您也是为了姑爷的安全,老夫人和姑爷为什么不理解你呢?”海丽说完话,又把嘴嘟起来。
“海丽,谢谢你的信任。”宁玲歌就像找到了知己一样。感谢着海丽。
海丽黑溜溜的眼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神神秘秘地对宁玲歌说:“小姐,我有一个办法能知道那个死梦是不是真的。”
宁玲歌看着海丽,笑着说:“不是死梦,是思梦。”
“我不管。”海丽再次嘟起嘴来。
“小心让姑爷听到教育你。”
“我是小姐的丫鬟!”海丽把脸扬起来。
“那是小姐我纵容你欺负姑爷的?!”宁玲歌假装生气了。
“小姐?!我什么时候欺负姑爷了!?”海丽急的要哭了。
宁玲歌才笑起来,拉着海丽的手,真诚地说:“好了,好了,我的丫鬟都要成小姐了,变的来给我撒娇耍狠了。”
“小姐!”海丽急的在地上跺起脚来。
宁玲歌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你看你,你到比我还厉害呢。”
“小姐,我有话要和您说,你看看你!”海丽急的直想冒火。
宁玲歌放心茶碗,看着海丽,“什么话?你要说什么?”
“小姐。”海丽走进宁玲歌一步,回复她刚才的那种神秘兮兮的样子说:“我有一个办法能知道那个思梦是不是妖精。”
“嗯?”宁玲歌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
“只要您不生气。”海丽补充了一句。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宁玲歌不知道海丽想说什么。其实宁玲歌也有一个办法,只是一时间给忘了。
海丽把嘴往宁玲歌的耳边凑了一下。宁玲歌也跟着海丽的节奏,把头侧到海丽的嘴边,只听的海丽说:“小姐,姑爷身上不是有一块护体玉佩吗?只要是妖精就不能近他的身吗?我们可以让那位思梦小姐,和姑爷……。”
说到这里,海丽停了下来,把身体支起了,看着宁玲歌。只见宁玲歌用异样的眼光瞪着自己看,海丽以为宁玲歌生气了,就说:“小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宁玲歌在海丽的身上打了一下,海丽吓得以为宁玲歌真的生气了,就赶紧又说:“小姐,您要是觉得不可行,就当我没有说……”
宁玲歌“噗嗤”一声笑了,海丽才恍然大悟,原来宁玲歌并没有生气,海丽把她那可爱的小嘴重新嘟起来。“小姐。”
宁玲歌得意的样子笑着。其实,她之前也想到一个办法,才没有在大厅里思梦针对,她想到的办法就是海丽现在说的这个办法。不过宁玲歌没有对海丽说出来。
“小姐,你觉得我这个办法可以吗?”海丽看见宁玲歌那副得意的样子,就试探着问宁玲歌。
“行什么行?!”宁玲歌在海丽的身上轻轻地打了下说:“什么嗖主意?谁是孩子?谁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