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明书屋 > 历史军事 > 追龙术 > 第162章 修仙者玉章(4)

第162章 修仙者玉章(4)(1 / 1)

玉章的到来确实是大家想到的,也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玉章一身白衣素裹,和狐媚儿到有几分情侣装的意思,他手提一把上等宝剑,轮廓分明,冷冷的黑眸中透着一丝淡淡的伤感。

“别来无恙?”玉章到先开口。

这声是冲着孔雀仙子说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的干脆利落,关键是打破了尴尬的死寂。

所以猫仙和宁玲歌和周镜以及狐媚儿都退后了几步。

孔雀仙子对着玉章,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轻轻地说:“不管你怎么变,都不应该有邪念,那周镜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

玉章轻轻地笑了一声,嘴角挂上一个弧度,淡淡地说:“我没有去打周镜的主意,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

“可是!”孔雀仙子说了半句,就把话刹住了。

“可是?”玉章,轻轻地一笑,又说:“可是,我却和狐媚儿在一起是吧?”玉章知道孔雀仙子说的‘可是’就是,说狐媚儿几次三番地觊觎着周镜的真气,而自己和狐媚儿又是这样的,现在,自己又出手相救狐媚儿,还把那个小葫芦丢了,不巧的是又被孔雀仙子捡到,这似乎怎么说,自己也和狐媚儿是同一路。

孔雀仙子没有说话,她认为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是铁证如山的那种。

玉章轻轻地从鼻孔里叹出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我没有和她一起,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和她在一起。”

孔雀仙子轻蔑地笑了一声,“这可不像你。”

“我没有说谎。”玉章棱角分明的嘴唇微微开启,“信不信由你。”玉章知道孔雀仙子的话,意思是自己做了不敢承认。

孔雀仙子听着玉章的话,扫了一眼他,只见他满脸真诚,一副严峻的模样,和五百年前没有差别。孔雀仙子的直觉告诉自己,玉章没有撒谎,但是,猫仙和宁玲歌,以及周镜也不会撒谎,再说了,事实就摆在眼前,那狐媚儿确实三番五次的袭击了周镜。

就在孔雀仙子心里打鼓的时候,狐媚儿走了过来,他看看玉章,满副尴尬,就直接对孔雀仙子说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和玉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玉章没有抬头,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狐媚儿,心里一丝凉意浮上心头。

这个自己爱着,追着,默默地保护了五百年的女人,尽然还和五百年前一模一样。玉章心里很透凉,没有再说话。

宁玲歌听到狐媚儿的话,气冲冲地走过来,看看玉章,走到孔雀仙子的身边,对孔雀仙子说:“仙子,这个人三番五次的救走了这只狐狸精,他们……”宁玲歌看看玉章,没有说出下面的话,依她的性格这后面的话,要是平时,她会毫不保留的全盘托出,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嘴上尽然站了一个把门的。

猫仙和周镜本来也是担心宁玲歌口无遮拦的,怕玉章下不来台,担心孔雀仙子无法应对宁玲歌的‘苦苦相逼’,现在看来,宁玲歌是给足了玉章的面子,这当然也正是看着孔雀仙子的面子。

猫仙和周镜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孔雀仙子也绝不会因为玉章的一席话就能相信他们。孔雀仙子拿出那个小葫芦来,那个小葫芦就在玉章眼前。

孔雀仙子淡淡地说:“这个?你怎么解释?”孔雀仙子真心不愿意拿出这个“铁证”来,她宁愿心目中的那个少年,还是当年那个多情的少年,可是,可是也许不是可是,是只是,只是那个多情的少年的多情,没有给自己,而是给个那个狐狸精,或许他是中了她的蛊惑?

孔雀仙子这五百年里,一直在想,一直也没有想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明白玉章,还是不明白爱情这东西。

玉章没有低头,只是眼皮低垂,同样淡淡地口吻对孔雀仙子和众人说:“这个,是我的,狐媚儿也是我救的,但是,我没有帮她。”听到这里,宁玲歌气得呼呼地,想说,人都救走了,这还不算是帮她?可是玉章却没有给宁玲歌留下插嘴的机会,马上又说:“我只是不能看着她死了。我救了她,但我没有帮助她去取周镜的真气。我只是给她一个活命的机会。”

宁玲歌张开的嘴,定格在那里,因为,自己已经无话可对。她心里不得不佩服玉章的能言善辩,低着头,小声说道:“明明是和狐狸精同流合污,却给自己戴上这么一顶高帽子。”

周镜看看孔雀仙子,拉着宁玲歌。宁玲歌冲着周镜嘟嘟嘴,从牙缝里说出几个字:“本来就是。”

孔雀仙子看看宁玲歌,她心里告诉自己,一定是要给宁玲歌和周镜一个交代的。可是,这怎么说呢?

狐媚儿低下头,就如同五百年前玉章第一次向她表白那样,她只是低下头,五百年前她不能接受,而如今,她面对他的相救,怎么办呢?

猫仙走到宁玲歌的身边,小声对宁玲歌说:“玲歌,孔雀仙子没有义务帮我们解决这些,她肯出面,那是道义,你少说一句。”

玉章转身对着周镜拱手道:“周镜,我说了,我,没有和狐媚儿一起伤害你,我只是,只是在她为难的时候,出手救了她两次。”

面对玉章的话,周镜点点头,他更愿意相信玉章的话,即使从未蒙面,即使从未打过交道,即使他确实救走了要伤害自己的狐媚儿,可是周镜依然愿意相信他。

玉章也不等别人说话,又转身对狐媚儿说:“媚儿,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我知道你也是被魔尊逼的无奈,但是,如果你选择和我走,一切,由我来解决。”

这句话说的显然把大家都吓着了。这是在向狐媚儿表白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说了,还当着孔雀仙子的面。

狐媚儿显然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不防给震住了。

宁玲歌和周镜、猫仙互相看看。孔雀仙子也是,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五百年了,玉章对狐媚儿还是不死心。

狐媚儿把眼珠子以最快的速度滚动了一圈,尴尬的看看孔雀仙子,有点语无伦次地对玉章说:“玉公子,媚儿,媚儿何德何能,能得到公子的相助,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只希望,只希望,公子以后不要管我了。”狐媚儿说完后把头低了下来。

这就是像五百年前一样,狐媚儿又一次的拒绝了玉章吗?

孔雀仙子看看狐媚儿,看看玉章。自己到好像有一种身处在不合适自己的地方一样。也似乎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了。也许这里,现在,最为难受的、最为尴尬的是孔雀仙子吧?这真是怎么话说的?一个正宗修炼的仙家到不如一个半路出道的狐狸精,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玉章听到此话后,在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带着一些自嘲,点点头,又对狐媚儿说:“那么,你就好自为之吧,总之,我是劝你,不要和魔尊同流合污,周镜不是你们想要得到,就能得到的。”

不等狐媚儿说话,玉章又对孔雀仙子说:“这个葫芦总算是有个交代了,你就扔了它吧,从此,我不会再出现了。你也保重吧。”玉章对孔雀仙子说完,转身看看狐媚儿,再未开口,转身就不见了。

孔雀仙子和众人似乎还没有说完要说的话,玉章就不见了。

玉章走了,这事儿是解决了还是没有解决?也许玉章是五百年后又一次遭到狐媚儿的拒绝而逃走了吧?

孔雀仙子手里拿着那个葫芦,心似冰冻,好在她是一位修炼甚好的仙家,很快从那情网中挣脱出来,也许她多年前就已经挣脱出来,她对着大家笑笑。

宁玲歌定了定神,一边挽袖子,一边走近狐媚儿,冷冷地说:“你这只狐妖,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狐媚儿躲在孔雀仙子的身后,对孔雀仙子说:“仙子,你要救我,我也是被魔尊和蒙淖歌逼的,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把周镜抓回去,我就得死。”

“你胡说!”宁玲歌大骂道:“你早在前世就已经惦记着周镜,是你自己有私欲,才设局让我死,让身为九太子的椒图死去,你就是为了,他成为了凡人,好收走他的真气,自己练功。”当然,这些都是狐媚儿以前对自己说的。

孔雀仙子看着狐媚儿摇摇头,失望地说:“狐媚儿,你留在灵山,我是可以保护你的,你也可以修仙,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意孤行,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

狐媚儿支支吾吾的,也许离开灵山和玉章也有关系吧。也许是不想伤害孔雀仙子吧?狐媚儿的心里一心只想着走捷径成仙,没有想过要动情什么,即使是风流倜傥的玉章站在自己面前,她也未曾动过凡心,一是因为孔雀仙子,她不想伤害孔雀仙子,二是自己还没有对玉章有什么男女之情爱。

之前和周镜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想:如果周镜今生能把真气给了自己,自己到也是愿意保护周镜今生的平安,和周镜过完这一生,可是,她清醒的知道周镜的今生是属于宁玲歌,这不仅是他们的缘分,更是周镜和宁玲歌在前世的一个约定。

孔雀仙子觉得狐媚儿的离开,是为了躲避自己,于是就对狐媚儿说:“你以为我会那么小气吗?就算你和玉章都留着灵山修行,你们如果真心相爱,我又能反对你们吗?你真的不必躲我。”

“仙子,我不是躲你,我是在躲玉公子……”狐媚儿说的是心里的话。

“说给鬼能信吗?”宁玲歌马上接住狐媚儿的话茬,“人家一个正派的修仙者,长的又风度翩翩,英俊潇洒,还玉树临风,你还看不上人家,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你心里恨不得想把他占为己有,只是,你更贪心周镜的真气罢了!”在宁玲歌的眼里,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要不然这就不合乎情理。

狐媚儿看了一眼宁玲歌,大有瞪着她的意思,心里想:我又不是花痴。你把他说的那么好,你要是看上了,你把周镜给我,你去找玉公子去!

宁玲歌一副挑衅的模样,真是有孔雀仙子在场,要不然她们俩总会打起来的。

周镜上前拉在宁玲歌,对宁玲歌轻轻地摇摇头。宁玲歌看在周镜的面子上,也看在孔雀仙子的面子上,暂时放狐媚儿一马。

孔雀仙子抬眼看看远方,想了想对狐媚儿说,只要她愿意跟着自己回灵山,自己是可以不计前嫌,并且魔尊那里由自己出面,保证狐媚儿的安全。

狐媚儿一看自己无路可退,只好答应。魔尊不好对付,周镜只能暂且让宁玲歌保护着吧,她相信宁玲歌也是有这个能力的。

孔雀仙子告别了宁玲歌和猫仙、周镜,带着狐媚儿离开。上了灵山。

宁玲歌和周镜也大松一口气。猫仙觉得此事可以完全放心了。就又告别了宁玲歌和周镜,独自离去。

宁玲歌不舍得猫仙离去,追问猫仙要去哪里?猫仙微笑,说自己自有去处,并且一定会很好,请宁玲歌和周镜放心。这些年和猫仙在一起风风雨雨,沸沸扬扬,到觉得每次分离都是那么的难过。

宁玲歌和周镜再一次告别了猫仙,重新走上回家的路途,宁玲歌心里还是很担心再有妖魔鬼怪来打周镜的主意,毕竟走了一个狐媚儿,还有魔尊和蒙淖格以及妖界里那些对周镜觊觎的妖怪会就此罢休?但是,宁玲歌为了不让周镜担心,自己也只能是装出一副轻松模样来。

周镜知道宁玲歌的心里担心的问题,因为那些问题也是自己担心的问题。周镜有时候就想:宁玲歌跟着自己,每天都过着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总是觉得对不起宁玲歌。

可是,在宁玲歌的心里,保护好周镜成了她这生最为重要的事情。

这也许就爱情的力量,或是亲情的力量!

周镜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怎么了?”宁玲歌见状,上前问周镜。

周镜想了想说:“玲歌,你说我们这样把狐媚儿丢给孔雀仙子,如果魔尊来找麻烦,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宁玲歌一边点点头,一边想着周镜的话,周镜说的有道理,这样对孔雀仙子也是不公平的,人家肯出手相助,自己也不能太不仗义了。

“是啊!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总是把麻烦甩给别人,我真是心里不安呐。”周镜说的很难过。

宁玲歌点点头。

周镜想了想,和宁玲歌分析道:“这里面还有很多事,表面看上去是解决了,可是其实不然,还有那个狗剩,不知被什么人救走了,这一去酒杯杳无音信,狗剩绝对不会就这么销声匿迹,如果是好人救走了他,也会给他们一个交代,这样偷偷摸摸,无影无踪,不是正派人所为。”

宁玲歌也认为,他们那么辛苦的找到狗剩,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把狗剩放了。宁玲歌对周镜说:“周镜,你说玉章会不会说谎,他和狐媚儿就是一伙的,狗剩其实就是玉章救走了。”刚才是因为孔雀仙子和猫仙在,宁玲歌实在不好说出来自己对玉章的怀疑。

周镜摇摇头,不肯定的说是不肯能。玉章和狐媚儿不是一路人。

“什么‘一路人’是一路精,妖精!”宁玲歌顶回了周镜仁慈,则分析说:“玉章那么爱狐媚儿。为了狐媚儿自己甘愿放弃修仙。”

周镜问:“你怎么知道玉章放弃了修仙,也许他在别出修呢!”

“周镜!”宁玲歌双手叉腰,瞪起眼睛,“你和谁站在一起?和谁是一派?!”

“你你你!”周镜看着宁玲歌的架势,笑着说:“我和夫人你一派。瞧你,活像一只斗胜了的公鸡!”

“哼!什么公鸡?!”

周镜赶紧说:“是母鸡。”

宁玲歌在周镜身上打起来,还骂周镜,如果自己是一只母鸡,他就是一只公鸡。

周镜一边躲,一边笑着说:“你是一只雄鸡,总可以了吧?”

“讨厌,雄鸡还不是一只公鸡吗?”宁玲歌继续打着周镜。

周镜笑咪咪的躲,投降地说自己是一只公鸡。

宁玲歌一副胜利的得意后,接着说:“你信不信狗剩是被玉章救走了?”

周镜不得不佩服宁玲歌执着,他带着她绕了这么大一圈,宁玲歌还能回到起点。

“你信不信!信不信!”

这是问的话吗?这纯属是“逼供”嘛。

周镜点点头,说自己信。但是,其实周镜是有疑惑的,他对玉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他认为玉章是不会说谎的,至于狗剩的去处,是被谁救走了,这个,还真是一个谜。

宁玲歌和周镜意见统一地认为后面还有更多的麻烦。他们怎么能这么自私的将属于自己的烦恼就这么踏实的甩给别人呢?

宁玲歌和周镜俩人再三商量,决定暂时不回家,而是直径去往灵山。

妖界——

魔尊重重的将一只茶杯放在桌子上,吓得地下的小鬼都跪在地上,齐声道:“魔尊。”

魔尊的发火,使得身边的蒙淖格心头一震,眼珠子在眼眶里以最短的时间拿出最快的速度转了几圈,转头像着魔尊,赔上笑容道:“魔尊,您请息怒,我料定那狐媚儿也不敢耍什么花招。我现在就去把她抓回来。”蒙淖歌说着站起身来。

魔尊抬起手。顿了片刻,站起来,目光凶恶地说:“我亲自去。”话罢,魔尊一把将墨黑色的披风往后一扬,霸道的走下台阶。

蒙淖格赶紧跟上魔尊的步伐。格根塔娜也追随上蒙淖歌的步伐。

迎面碰上了了乌尔塔多。乌尔塔多给魔尊和蒙淖歌行礼。并没有多问。魔尊对乌尔塔多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要乌尔塔多照顾好自己。

乌尔塔多点头谢过魔尊的关心,直到魔尊离开,乌尔塔多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问魔尊要去哪里。

蒙淖格背着魔尊怒目圆睁,瞪着乌尔塔多,跟着魔尊一起走,蒙淖歌回头看了一眼乌尔塔多,也正转身离去。蒙淖歌故意放慢脚步。格根塔娜识相的紧走一步跟上蒙淖格,蒙淖歌给格根塔娜递了一个眼色。格根塔娜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蒙淖歌赶紧又跟上魔尊的脚步。而格根塔娜则放慢了步伐。

魔尊和蒙淖格来到人间,蒙淖歌和魔尊已经知道孔雀仙子带着狐媚儿上了灵山,蒙淖格小心翼翼地问魔尊是否直接上灵山,魔尊把眼睛先是瞪起来,后又眯成一条缝。得意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得那么狰狞。

蒙淖格低头抬眼看了一眼魔尊,脸上泛起一丝微笑,同样带着狰狞……。

周镜府邸——

王玉娇正喝着清茶,担心着周镜和宁玲歌。一阵儿清扬的琴声穿透空气,进入王玉娇的耳朵。

王玉娇嘴角挂上一个弯弯地弧度,眉开眼笑地对海丽说:“是徐小姐在弹琴吗?”

海丽赶紧说是。自从周镜和宁玲歌离开之后,徐敏卸像女儿一样陪在王玉娇的身边。这到给王玉娇不少安慰。

王玉娇站起来。海丽赶紧伸手去扶。

“走,我们去看看徐家小姐。”

“是。”海丽兴致冲冲地扶着王玉娇走出去。善良的海丽自从宁玲歌走后,把对宁玲歌的那份思念和牵挂也放在了徐敏卸的身上,这不仅是因为徐敏卸本身的知书达理,海丽更多的时候觉得徐敏卸身为宁玲歌同母异父的妹妹,就像是宁玲歌一样,她的一生都是要以宁玲歌为中心的。

徐敏卸为人随和,人有善良,还很知书达理,就是不爱多讲话,不过在海丽和山喜这些宁玲歌和周镜都信赖的下人眼里,徐敏卸就像宁玲歌一样好。

徐敏卸正在优雅地弹着琴,身边坐着的是崔翠兰的女儿——旦儿。这到是一副极美的,极温馨的画面,那么的柔和,如果生活就是这样舒心:听着自己爱听的音,说着自己爱说的话,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总之一切都是和自己心意附和的那该多好!

徐敏卸一边弹,一边扭头看看乖巧的旦儿,徐敏卸冲着旦儿微微一笑,旦儿也回赠给徐敏卸一个微笑。这是她们俩歌没娘的孩子的少有的会心的微笑。也是彼此之间的安慰,也是人间最为珍贵的“友谊”。

徐敏卸停下来,用手摸着旦儿的脸庞,嘴上挂着微笑,眼里却满是惆怅。再美的花朵也会凋零,何况似乎从未开过,再美的景色也会黯然,何况从未出现过……

旦儿眨巴了一下眼睛,显然,同样是失去父母,同样寄人篱下,旦儿相对徐敏卸来说,眼里却少了几份孤独和害怕。也许是王玉娇和海丽等身边人的关心多了,小小的她渐渐的淡忘了那些痛苦。

而对于徐敏卸来说,也许是痛苦的事比旦儿来的多,来的猛,又是在她都能记着不忘的年龄里发生,对于徐敏卸来说,想要忘掉那些,除非让她重生一次。

“旦儿,我来教你弹琴好吗?”徐敏卸拉着旦儿的小手,温柔地如同清风微抚脸庞。

旦儿用劲儿的点点头。这个大院里,虽然没有了母亲的疼爱,可是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和善,失去,母亲的痛苦,在旦儿的心灵里,伤口也在慢慢的愈合。在旦儿心灵的深处还在盼望着母亲的出现,因为大家都告诉旦儿崔翠兰出门了,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旦儿总是希望在哪个时间,不经意的崔翠兰就会站在自己的面前。

徐敏卸浅浅一笑,拿起手来,一边给旦儿示范着,一边对旦儿说:“旦儿,你看着。”

“嗯!”旦儿使劲的点点头,并认真的看着徐敏卸的手指在琴弦上潇洒自如的跳舞。

徐敏卸认真的教着,旦儿认真地学着。完全不知道身后王玉娇的到来。

海丽要上前开口叫徐敏卸,王玉娇阻拦,摇摇头,微笑着站在她们的身后,听着徐敏卸的动听悠扬的琴声。

“啪!”

琴弦断了。徐敏卸放在琴弦上的手随着眼睛一起定格在了琴弦上。

“怎么了?”王玉娇失色地问道。

“回夫人,是琴弦断了。”海丽赶紧回复。

徐敏卸和旦儿听到声音,赶紧回头一看,是王玉娇来到她们身边。徐敏卸拉着旦儿赶紧起身给王玉娇行礼,徐敏卸声音如银铃般的动听地说道:“不知夫人驾到,敏卸失礼了。”

王玉娇微笑着抬手,“不要拘礼。”王玉娇的笑容里和声音里满是慈母般的疼爱。王玉娇常常自私地想到如果当初周镜娶的是徐敏卸,徐敏卸也许不会受这么多苦,经过数日的相处,王玉娇确实很喜欢徐敏卸的乖巧和知书达理。

“是琴弦断了?”王玉娇问道。王玉娇隐隐约约的预感到会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脸上的表情沉重的很。

“是,”徐敏卸走近王玉娇一步,扶王玉娇坐下来,安慰王玉娇说:“没事,这跟琴弦崩的太紧了,我正想着要放松一些的,没想到它就断了。”徐敏卸这是明摆着糊弄不懂音乐的王玉娇。

“唉!”王玉娇坐下来,伸手拉着徐敏卸的手,说:“那就换一根琴弦吧,你弹得很好听。”

徐敏卸点点头,其实此时的徐敏卸心里也正是七上八下的,会不会真的要发生什么事儿了?

王玉娇伸手探到旦儿的头,一边摸着旦儿的头,一边说:“我们镜儿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孩子就好了。唉!玲歌这孩子,什么也好,就是……唉!”王玉娇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又伸手要摸徐敏卸。

徐敏卸赶紧把手递给王玉娇。王玉娇摸着徐敏卸的手,脸上布满会心的微笑,满意地说:“镜儿要能娶上你这样一房女子做妻子,那该多好!”

徐敏卸立刻满脸绯红,像是秋天果园里丰收的苹果,红的水灵灵,红的那个透彻。徐敏卸顿时觉得自己的眼睛不知该往何处看,她索性低下头,低声细语地说:“伯母,我姐,她为人直爽,心地善良,又有本事,是个性情中人,他和姐夫恩恩爱爱,您应该感到高兴,现在他们是有要事在身,等过了这段时间,他们一定会给您生一个大胖孙子的。”

“但愿如此吧。”王玉娇把徐敏卸的手放在手心来回的摸索,心爱的表情毫不保留的显在脸上。

可是王玉娇越是喜欢徐敏卸,徐敏卸越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很不妥当,可是,自己还能到哪里去呢?

聊了几句之后,徐敏卸对王玉娇说自己想带旦儿出去走走。

王玉娇点点头说:“出去走走也挺好的,不要每天闷在家里。海丽。”王玉娇叫着海丽的名字。

“是,夫人,我在呢。”

“你陪敏卸出去走走。”王玉娇对海丽说完又对,山喜说:“山喜也陪着去。”

海丽和山喜赶快应下。

“不,不用。”徐敏卸抬手阻止,对王玉娇说:“我就在家门口走走,也不会走远,不必陪着我。”徐敏卸心想: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哪里还有出门带着丫鬟的?何况这丫鬟也不是自己的。

“让海丽和山喜陪着你去吧,毕竟现在世道还是很不安全的。”王玉娇也是真心不放心徐敏卸这样的温柔似水的女孩儿,真是一个需要人来保护的主。

在王玉娇的执意“要求”下,徐敏卸答应了海丽和山喜的陪同。

徐敏卸在海丽和山喜的陪同下,走出周府,来到大街上,说实在的,上街逛,那是宁玲歌喜爱的事,而徐敏卸真的不喜欢,她宁愿待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看书,写字。要不是王玉娇的到来,徐敏卸是不会出来的。

徐敏卸到不是不喜欢王玉娇,可是每次王玉娇的话里话外,总是想让徐敏卸嫁给周镜,徐敏卸到不是不愿意做周镜的二房,几次相处,徐敏卸也觉得周镜是个好人,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可是,周镜和宁玲歌是那么的相亲相爱,她无论如何不能有那样的想法。

徐敏卸就那样牵着旦儿的手,漫无目的的走,不管身边多么热闹的场景,都不在她的视线中。她的脑海被什么事早已占满了。

海丽和山喜也默默的跟在徐敏卸的身后。记得曾经几何时,他们也这样跟在宁玲歌的身后,那时候,宁玲歌总会在不出十步路,就会给山喜和海丽带来“意外”,有的惊天动地,有的惊动当地,他们总是不知道自己会在那一刻又接到宁玲歌带来的“狂风暴雨”。

而现在,此时,静静的,静静地走,静静地,徐敏卸是一个永远都不会自己去给自己找“麻烦”的人。

王玉娇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心里无比的难受。身边的丫鬟见起了一阵儿风,对王玉娇说:“夫人,我们回去吧。”

“嗯。”王玉娇点点头,站起来,在丫鬟的搀扶下像走出花园。

突然,王玉娇的丫鬟,怔怔地站下来,抓着王玉娇的胳膊,吓得“啊!”了一声。

王玉娇也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身影站在眼前。王玉娇眯起眼睛,微微把耳朵侧过来,问道丫鬟:“怎么了?什么人?!”

丫鬟支支吾吾的,半响说不出话来……也许是被吓到了吧。

水族——

科澜正鬼鬼祟祟地走着。

小黑妮四处打探科澜的足迹。她一边找,一边心想:难道科澜又自己偷偷去了人间。风风火火的寻找中,迎面来了千年老龟和霸道蟹,千年老龟问小黑妮,干什么去,这么匆匆忙忙的。

小黑妮赶紧说是随便走走,她也害怕自己和科澜到人间帮助周镜的事儿,被水族的其他人知道,一来连累大家,二来给自己和科澜留更多的机会。

小黑妮正欲问他们有没有见到科澜,千年老龟到先开口说:“科澜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小黑妮一听这话,他们是肯定没有看见科澜,于是,就撒谎说科澜在前面等自己,于是赶紧逃走,一来赶紧去追科澜,二来摆脱千年老龟的盘问。

可是,千年老龟却一把拉住小黑妮,一副语重心长地语调劝说她,不要再有到人间去找周镜的想法,并且让小黑妮把这话带给科澜,说是龙王要是知道,她们俩又要挨罚了。

小黑妮连连应下,并且对千年老龟道谢,说是谢谢他的关心。

小黑妮正要走,千年老龟和霸道蟹拦下小黑妮,左顾右盼,不知道想要问什么?把小黑妮吓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他们要问什么,心里正想这对付他们的话。

千年老龟把小黑妮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问:“九太子现在怎么样了?”

小黑妮抬起头,看着千年老龟和霸道蟹,心里的紧张顿时卸下,原来他们也是担心着九太子,只是顾念着水族的规矩和立法。

小黑妮完全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正如她和科澜的心情是一样的,小黑妮也知道他们平日里也为自己和科澜打过不少马虎眼,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用小黑妮说,九太子在人家是什么样儿的,现在的小黑妮是想赶快找到科澜,因为她觉得科澜又把自己丢下去人间了。

于是,小黑你对千年老龟和霸道蟹说,九太子很好,就匆匆走了。

留下千年老龟和霸道蟹呆的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在水底一个隐秘的地方,科澜正匆匆离开,被迎面而来的小黑妮吓了一跳。科澜责备小黑妮怎么走路没声。

小黑妮看看科澜,又看看科澜走过来的地方,说:“你见哪个鱼精走路有声?”

科澜无奈地瞅了一眼小黑妮,拉小黑妮走。

小黑妮不肯走,依旧看着科澜走出来的地方,想知道那里藏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科澜让小黑妮不要看了,对于科澜的反常行为,小黑妮执意要看。

科澜再三说什么也没有,硬拉着小黑妮走。小黑妮假装顺着科澜走了两步,乘科澜放松警惕,自己跑回去一看,发现科澜在水底关着一个人。

科澜赶紧回去拉小黑妮。已经是晚了。

小黑妮回头看着科澜,科澜四下看看,叫小黑妮不要出声。

小黑妮再次看去,大吃一惊,压低声音,问科澜:“你抓了那只虎精?!”

“嘘!”科澜几乎是要上去按着小黑妮了。

小黑妮点点头,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

科澜想着,摇摇头,说自己还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小黑妮对科澜说:“科澜,那只虎精是妖界能带走九太子唯一的人,我们不如把他杀了吧!”

科澜抬起眼眸,看着小黑妮,转念间摇摇头,声音低的只够自己听见,“这样做的话,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小黑妮冷冷一声笑,“你今天和他讲道德,他明天就会把九太子带到妖界。”

科澜再三思量,依旧摇摇头,认为她只要把狗剩关起来就会保周镜的平安。

小黑妮又劝科澜说,如果让魔尊知道狗剩藏在这里,会不会来找龙王兴师问罪,到时候更大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到时候害的不止是自己,还会连累整个水族。她劝科澜不要心慈手软,要当机立断!就说是为了九太子。

科澜闭上眼睛,深呼吸,摇着头,说自己不能这样做。

“他只是一只虎精,你在担心什么?!”小黑妮不懂一向果断的科澜为什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不。”科澜说虎精如今不是虎精了,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类,人类和他们一直和平共处,自己不能这么残害人类。

“残害人类?!”小黑妮笑笑,指着昏迷的狗剩说:“等他把九太子带给妖帝和蒙淖格那俩歌妖怪,你就等着后悔吧。”

科澜拉着小黑妮离开,一边说:“让我再想想,先离开这里吧,不要被人发现了。”科澜又再三叮嘱小黑妮不要被着自己来这里轻易下决定,出了事情,自己自会承担。

小黑妮被科澜拉走,心里却是不能安静了。狗剩像一颗炸弹悬在了小黑妮的心头。科澜何尝不在为狗剩发愁,不能放出去,又不能杀掉,科澜为狗剩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小黑妮说的没错,狗剩就是一颗炸弹,会把谁炸死,那真是天也不知道了。

最新小说: 朕绝不当仁宗 带着嬴政反大秦! 恶魔恋人在身边 妖颜惑众 反元 梦回二战 三国:我吕布,白门楼开局 穿越成大夏皇帝 重生之我是杨广 反派要抱抱[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