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那个娘炮…呃,不是,那个蒙着面纱的男子和你到底有什么过节,还有他好像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步非鱼从进来开始,就很小心,生怕引起慕容熙乐的好奇心,没想到还是被她提出来了。
“我不清楚,可能是过去杀的某个人的亲朋好友吧,乐儿,你不用担心的,你也知道当杀手的哪里都有几个死对头。”
说实话,步非鱼现在不愿意告诉慕容熙乐关于自己的过去,首先是不想让慕容熙乐整日为自己担忧烦恼,其次出于私心他也不想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些令自己痛苦的往事。
慕容熙乐虽然觉察到了步非鱼的迟疑,但是也没有过多去怀疑,她以为步非鱼只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心,所以才会有这么纠结的表情。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又不会武功,不然我就当你的保镖,天天保护你了。”
慕容熙乐愉快地接受了步非鱼的这个说法,何必跟自己喜欢的人过不去呢,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嘛。
“得了吧,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还来保护我。”步非鱼终于是舒心的笑了出来,这种无条件的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大小姐,我可能知道一些关于那名男子的情况。”弄雪显然没有注意到步非鱼并不乐意谈论这些事,“哦?你说说。”
慕容熙乐一听有人知道一下子就来劲了。“我听说,除了咱们燕齐,楚昭国,皓日国,千岛国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国度,冥月之巅,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国家在哪里,似乎在一百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因为是女子掌权,所以那里的男子出门是需要戴面纱的,
冥月之巅的每个人都会摄魂术和利用金线操纵任何一个活物,最厉害的国师据说能一次性控制几百人的队伍。”
弄雪说的越来越神秘,步非鱼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慕容熙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女子掌权的国家,真稀奇,要是真的能找到冥月之巅,我一定要去看看。”
慕容熙乐的一番话让步非鱼是彻底黑了脸,五官都纠缠在一起了。“好了,弄雪也只是听说,我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国家。”
步非鱼不想让慕容熙乐继续问下去了,“非鱼,你今天不对啊,怎么看起来这么紧张不自然,是因为那个蒙面男子吗?”
慕容熙乐实在是觉得步非鱼不正常,“是,我怕他伤害你。”步非鱼的这句话倒是真的,“小鱼鱼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好感动啊。”
慕容熙乐故作感动状,眨巴着星星眼瞧着步非鱼,只要能让这双眼睛永远望着自己,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无所谓。
“快吃吧,小傻瓜。”步非鱼宠溺地摸着慕容熙乐的头,“你也吃。”慕容熙乐往步非鱼的碗里夹了一些菜,这样温馨的画面,自己也曾经幻想过和颂儿一起。
“门主,有急报。”飞云突然冲了进来,打破了原本美好的画面。“什么事?”“是关于莫…”飞云还没说完,步非鱼就紧张的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了,出去再说,乐儿,你好好吃饭,吃完赶紧回府,在街上不安全。”步非鱼的话堵住了慕容熙乐还未问出口的疑惑。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慕容熙乐压住心头的一丝不安,勉强笑着回应步非鱼。“我走了,弄雪,照顾好乐儿。”
步非鱼急匆匆的和飞云离开了。“弄雪,你觉得步非鱼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他今天的行为很反常。”
这种猜不透摸不着的感觉让慕容熙乐非常恐慌她想起了李泽那段时间对自己的冷淡,欺瞒,不耐烦。
“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门主怎么了,我也觉得门主今天有些奇怪。”弄雪对步非鱼今天的反常行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门主平时对慕容熙乐都是稀罕的不得了,今天却有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难道门主反悔了,不喜欢她了?
“算了,暂时不管了,我吃完了,我们回去吧,还有慕容长治的事情要处理。”慕容熙乐抛开那些纷乱的思绪,决定找点事情充实自己。
“乐儿,今日进宫情况如何?”慕容远山见慕容熙乐回来了,立即迎了上去,他是盼望着这个女儿在太后和皇帝面前为自己说些好话吧。
“女儿送了亲自烧制的白瓷观音给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很高兴,皇上想为女儿和六皇子赐婚,但是女儿没有答应。”
慕容熙乐并不打算隐瞒慕容远山自己差点被赐婚的事,“胡闹,六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能赐婚于你已经是莫大的荣耀的,你怎能拒绝。”
慕容远山的潜台词就是,你个蠢货,六皇子就是皇上内定的太子,老子就盼着你当上太子妃,给老子的官路财路开道,这么好的机会,你还给拒绝了,你是猪脑子吗!
“父亲,您仔细想想,这六皇子还没有成为太子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这太子之位,我若是现在嫁给了六皇子,
那可就表明了您是站在六皇子阵营的,到时候哪个皇子和娘娘心生不满,派人陷害或刺杀我们也未可知,
他们不敢对付六皇子,可是杀了咱们可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咱们可不能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
丢了性命,即使女儿要嫁,也要等这太子之位确确实实的落在六皇子身上的时候再说。”
慕容熙乐知道慕容远山是这个贪生怕死的人,只有用这样的说法才能暂时断了他把自己嫁入皇家的念头。慕容远山细细的想了想慕容熙乐说的话,觉得她说的没错。
“是为父的错怪你了,还是乐儿思虑周全。”慕容远山又换上一副好脸跟慕容熙乐嬉皮笑脸的。“我在姨母的宫里用过晚膳了,您慢用。”
慕容熙乐早就不把这个软骨头的男人放在眼里了,慕容远山只要慕容熙乐不给自己惹麻烦维持自己的脸面,也就无所谓她的无礼了。
“爹,您瞧瞧,熙乐这哪是跟您说话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尊敬您的意思。”慕容长治这头笨驴,本来慕容远山就无意计较这件事,他非要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来说,这不是挑起慕容远山的怒火嘛。
秦可云是使劲掐了一下慕容长治的大腿,可是已经太晚了,慕容远山的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上次打了你几十大板,还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你和那个贱人的事情,我已经不计较了,你还如此针对乐儿,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安的什么心,挑的什么事!”
慕容远山想起上次的事就觉得受了莫大的耻辱,能让慕容长治上桌吃饭已经是他能够容忍的极限了。“爹,我是被陷害的,我和秋姨娘真的没有什么!”
慕容长治只觉得委屈和不甘,究竟是谁在算计自己,居然想出了如此恶毒的办法恶化了自己和爹本来就不算和睦的关系,实在是太可恶了。
“住嘴,够了,你要是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秦可云,看看你教的宝贝儿子,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管不好他,你也给我一起滚出去。”
慕容远山迁怒到了秦可云身上,面对这个身子被下人看了个精光的女人,自己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全府上下现在能抚慰自己的也就只有玉娘了。
“玉娘,今晚我去你房里歇,你准备一下吧。”慕容远山没有吃饭,留下这句话就回了书房,雷玉娘是左右为难。
自己已经怀孕了,若慕容远山动作过猛,自己随时有流产的危险,要马上找大小姐商量一下,雷玉娘也没有多留,给慕容惜羽使了个颜色就一起离席了。
偌大的饭桌只剩下了秦可云和一脸憋屈的慕容长治,干嚼着嘴里的饭菜,食之无味。“大小姐,这老爷说今晚要在我房里歇着,可是我已经怀孕了,这…”
雷玉娘面露难色,“弄雪,把东西给姨娘。”慕容熙乐似是早有准备,“这个东西叫迷迭香,你把它加在熏香里,自己服下这颗药丸,慕容远山闻了之后就会陷入沉睡,到时候我会让弄霜去你的房里取慕容远山的一些东西,你负责开门就行了。”
既然弄雪都去取司马正杰和慕容长治的血了,慕容远山的血当然也要弄些过来。“明白。”雷玉娘接过迷迭香和药丸,“羽儿,这几日和先生嬷嬷学得怎么样啊?”
“先生和嬷嬷对我都很好,先生也从浅显的东西开始教我,所以我还能跟得上,嬷嬷心很细,讲的规矩也都很仔细。”
慕容惜羽觉得得到慕容熙乐的庇佑之后的日子,每一天过得都如同做梦一样,“那就好,我以后的日子都会很忙,琴棋书画之类的可能没时间教你了,不过我会请顶好的人来教你,你放心吧。”
依自己目前忙的程度,也确实没有时间精力去教惜羽了,天天应付娘炮的突袭都有点吃力了。“惜羽明白,惜羽一定好好学,不辜负大姐姐的栽培。”
“不是为了不辜负我,而是为了不辜负你自己,虽说那孟子武只娶一妻,但是你若什么都不会,时间长了孟子武不介意你婆婆也会心里不舒坦的,为了你日后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你也必须学好。”
慕容熙乐之所以这么早就把慕容惜羽嫁出去,就是觉得若是有一天自己嫁出去了,依慕容惜羽胆小温和的性子,在这个明争暗斗的深宅里,怕是活不了多久。
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你不适合这个黑暗的世界,快回你的温室里去吧。为她找一个尽量善良的丈夫就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了,嫁入孟府之后的日子,就全靠她自己了,妹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