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一天修行的夏树并不清楚李逍遥心中的想法,但此刻的李逍遥还不是日后的一贫,他在夏树心目中的形象大概只有渣男、跳梁小丑这些标签吧!
看电视将自己代入主角还无所谓,但一进入演化的影视世界,很多往昔的情绪都被放大化了,比起暧昧不分的态度,更多的则是单纯的爱憎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讨厌。
比起景天,夏树就很讨厌这个即将来到蜀山的李逍遥。
体内法力搬运一个周天,盘膝坐在一处崖顶的夏树长舒一口浊气,抬头望天只见天际的方向出现了一个小黑点,举目望去只见这个小黑点越来越大,形状像个葫芦。
那是酒剑仙的飞天酒葫芦,速度要比御剑慢上不少,而御剑飞行虽然能带两至三人,但酒剑仙那么懒的人怎么可能废那个法力呢,慢就慢吧!
李逍遥终于到了,按照剑圣的嘱咐,夏树是不能让他带走灵儿的,所以站起身来夏树并没有回蜀山主殿,而是直接御剑往锁妖塔的方向去了。
“哇,你们这蜀山还挺雄伟的嘛!”
趴在葫芦上,俯视着蜀山仙剑派的宫殿群,李逍遥惊叹的说道,他先前还以为蜀山就是个山上的破道观,没想到规模居然这么大,该是收了多少香火钱啊!
“臭小子别瞎想,这些都是蜀山派的弟子一代一代亲手修成的,我们蜀山不烧香也不算命,没有香火钱。”
酒剑仙眼睛有些迷离,但李逍遥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他这个老江湖怎么看不出。
“也是,规模再大也是在这穷山恶水,开门做生意或许还不如我们家仙剑客栈呢!”
余杭镇的仙剑客栈可是出了名的没生意,位于崇山峻岭之间的蜀山派自然不会有人来朝拜,更不用说老百姓还是姓佛菩萨的比较多一些。
“别嘟囔了,到了!”
酒剑仙声音一落,身下的飞天葫芦也是跟着落下,稳稳的停在了蜀山仙剑派的山门之外。
“弟子见过莫师叔!”
两个值守的弟子见下来的是酒剑仙,直接上前行礼道,李逍遥也是来得巧,再过几日这两个弟子就要下山游历去了。
“嗯,好久没见你们都长高了不少嘛,差不多是时候下山娶媳妇了。”
酒剑仙打趣的说道,这两个都是蜀山的俗家弟子,没有出家自然能够找老婆的,不过这倒是让身旁的李逍遥眼睛直接瞪大,原来蜀山弟子能找老婆啊!
“莫师叔别和我们开玩笑了,我们下山是去游历的。”
“好了,别解释了,剑圣师兄在什么地方?”
酒剑仙似乎很懂的样子,直接挥手打断了还要解释的两人。
“掌门在大殿,师叔您直接去就是了!”
知道剑圣在哪儿,酒剑仙直接领着李逍遥往大殿的方向走去,而大殿中的剑圣也等候已久了。
“师兄,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李逍遥,你看看,怎么样?”
刚一走进大殿酒剑仙就嚷了起来,拉着李逍遥的袖子来到剑圣的面前,好似在显摆一样。
“是个好苗子,不过你带他来蜀山还有其他目的吧!”
对于李逍遥的天赋剑圣是认可的,但他不是夏树,他还放不下红尘中的那些诱惑,根本不可能静下心在深山潜修。
“真瞒不住你,师兄,你把人老婆押上山了,人家能不着急嘛,你看看是不是给人放了?”
酒剑仙打着商量问道,但他这一套在剑圣面前也不好使了,这一下李逍遥瞬间急眼了。
“我告诉你这个糟老头子,别以为你不说就行了,今天我一定要带灵儿离开这里!”
“执念如此,我说再多都是没用的,赵灵儿就在锁妖塔,请便!”
见李逍遥如此,剑圣拂袖而去,至于他救不救的出灵儿还要看他过不过的了夏树那关,而且那还只是第一关。
“师父,锁妖塔在哪里?快带我去!”
“别急嘛,不就在那里!”
走出蜀山无量大殿,酒剑仙抿了一口酒指着左手边的一处山崖上的高塔说道,可以看得出,这座塔先前是座佛塔。
“师父,蜀山怎么会有佛塔?蜀山弟子不应该是道士吗?”
“别瞎猜,这塔是当年梁武帝在山上建的,后来被蜀山接管了,而日后神界嘉奖蜀山除妖卫道之功,赐化妖水,降下结界,又加固了这座塔的防御,没有妖物能从里面逃出来。”
酒剑仙直接省略了仙剑三有关锁妖塔的这一段,这些在《蜀山仙剑志》中都有记载,而有些事情则被隐瞒起来了,比如他接下来要和李逍遥介绍的姜明,这个人被彻底的从蜀山史上抹去了。
“姜明这么厉害的吗?他和剑圣那老头比怎么样?”
听完酒剑仙的讲述,李逍遥也是有些不确信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应该是不及剑圣师兄吧,毕竟剑圣师兄已经入道,而他在百年前就已经入魔。”
如同重楼一般的魔尊虽然行事乖张,只求顺从心意,但至少头脑是清醒的,这样的魔实力只会越来越强,但像姜明那样的走火入魔,实力或许会瞬间变得强大,但神魂陷入疯癫,纵然时间过去百年,他的功力也不会寸进。
“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了,为了不让你死在里面,我就再传你几招!”
说话间酒剑仙剑指点在了李逍遥的眉心,一式式剑法顷刻间在他脑海中演练起来,一如当初剑圣传授夏树《万剑诀》一般。
有师承就是不一样,加上李逍遥的极高的悟性,这些招式在他脑海中只演练了一遍,他就学会了,只是一次未用非常的不熟练罢了。
“这醉仙望月步和仙风云体术是蜀山身法的诀窍,你最缺的就是这个,至于本门的万剑诀我本想传你,但时间怕是来不及了,这酒神剑还有这葫芦酒你拿着!”
收回剑指,酒剑仙将手中的飞剑还有酒葫芦一起塞到了李逍遥怀里,这一刻一个师父对徒弟的担忧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