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邪物缠身(1 / 1)

午后,有些宁静。

只剩下“知了,知了”的叫声,阳光正好,洒在人身上暖暖的,有许多人家也赶着这样的天气,将自家的衣物床单被罩拿出来晾晒,风一吹,微微吹动着衣物,让人不自觉的便感到一阵惬意。

初药与白泽就这样在隔壁镇上的街道旁走着,初药觉得这阳光对于她来说反倒有些过于炙热,尤其是她还穿着一身贴服的旗袍,一出汗,就只觉得自己变成了个粽子,难受的很,“你不是说咱俩都积攒了人望么,这连个鬼影都没看见好么!”

初药也真是佩服起了白泽来,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一身厚重的黑色中山服,却不出汗不觉得喘的,而且她曾经听土地爷说过,白泽是一种长相类似于山羊的上古神兽,据说头上有三只眼睛,身上还有三只眼睛,可是这种浑身是毛的动物真的不嫌热么?!

“来的不是时候,这个时候,那些乡民们全在家午休。”白泽看了一眼热的快化掉的初药,索性拉着她直接坐在人家大门口,借着那么一丝的阴凉处,休息会儿。

“那咱们怎么办?”初药随手从人家门前栽的菜架子上摘了一根大片叶子扇着。“总不能干等着吧,热死了。”

初药就觉得自己热的似乎都有些缺氧了,小脸蛋上红扑扑的,头发也难得的十分利落的尽数扎在脑后,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够,索性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直接解开了旗袍领子上的几颗扣子缓缓气。

白泽看着她,又提议道,“那就直接进屋吧,我看这家条件估计不错,家里或许会有义妖。”

“义妖?!”初药重复了一句,“义妖是什么妖?”

“一种调皮捣蛋的小妖怪,一般家里有些珍重物品的人家一般都会有义妖。”白泽扭头再次观察了一下这家人的房子,“我也不敢保证这家就一定有,走吧,碰碰运气,不然在这干等着,把你热成干了我还得把你背回去。”

初药白了他一眼,用浑身仅存的最后一丝力气推倒白泽,一脚踩在他胸口处,一副地痞流氓的表情质问他,“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知道的好多啊,是不是在哪看过什么禁/书!如果不想被我玩弄的话,就乖乖把暗地里的勾当如实吐出来!”

白泽从下往上看着初药,丝毫没有被人踩在脚下的那种羞辱感,“怪力女,我是在帮你你现在还找茬是么。”

初药一听,心里不禁一阵打鼓,对啊,自己虽然恨不得生剖活剐了白泽,但他现在毕竟是在帮土地爷的啊。

白泽一看初药这犹豫的神情,便趁机抬脚照着初药另外那只腿横扫了过去,初药一个不注意,只觉得脚下重心一歪,整个人都栽倒在一旁的菜园子里;白泽这才轻轻一个跟头翻起来,站在原地拍怕身上沾着的灰尘,满意的看着一妙龄少女灰头土脸的从菜园子里蹦出来,还溅出了一地的泥巴。

“你这混账哺乳动物!就算是神兽,对一个少女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也是会下地狱遭报应的吧!!!”初药一蹦出来便毫不客气的掐住白泽的脖子,当初那个安安静静请她吃白面馒头的可爱少年哪里去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环境才能把一个人的性格给玩弄成这幅德行的?

两人正闹着,突然屋主人从院子里走出来,弱弱的看着这两个行为举止都异常怪异的陌生人弱弱的问了一句,“……两位在我家门前做什么呢?”

初药动作一顿,白泽也一愣,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去,却见一穿着素色宽松小背心的大娘躲在门后,正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着两人。

白泽轻咳了两声,“咳,大娘,是这样的,你认得我俩不?”

“我一定要认得你俩么?”大娘又问了。“你俩快走吧,别在我家门口呆着了。”大娘脸色有些不好,立马便下了逐客令。

初药一听这是要赶着他俩走啊,急了,“大娘,你听我们解释,我俩不是坏人!”

“不管你俩是什么人,快点走开,别在我家门口坐着!”大娘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索性整个人站了出来,冲着初药和白泽狠狠的动手赶了起来。

“大娘,我看你们家房子上空有一抹阴晦之气,恕我直言,你家人怕是被邪物缠上了,久病不愈,连医生都束手无策。”一旁的白泽突然开口,而这一开口却把这大娘吓坏了,她像是看怪物般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泽,之后便转头跑进屋里。

初药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便见一黑老汉又跑了出来。

“小同志,你会看那些东西?”黑老汉头发都有些发白,见到白泽后有些兴奋的问。

白泽点点头,刚欲张口,那黑老汉便猛地一拍脑袋,灵光一闪乐呵呵的道,“哎哟!你瞧老头子我这眼神,小同志,你是不是上次王老头升龙时在场的那个小同志呀?对对对,还有那小姑娘!你们两个真是厉害呀。”

白泽心想运气真是不错,先不管这家里有没有什么义妖,自己看那妇人一脸的愁眉莫展而这屋里又总是传来一股浓厚的草药味道,应该是家里有人得病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所以他就瞎编了那么几句,没想到能碰到一个当初尸蚺事件的目睹者。

“小同志,能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实不相瞒,我家那儿子啊,不晓得得了什么怪病,总是叨叨着一些奇怪的话,找了不少医生来看,就说是可能精神异常,却也没什么具体的办法。”黑老汉叹了一口气,眉头紧紧的皱着,“两位快快里面请,详情咱们坐下谈。”

黑老汉没有带着两人直接去看他儿子,只是领着两人到院子里的葡萄架子底下的石墩子前坐着,之前的妇人随后端上一壶粗茶,也坐了下来。

“大爷,说说怎么回事吧。”白泽淡淡的抿了一口,轻声说。

黑老汉叹了一口气,开始说了起来,“小同志,别看我现在这糙老汉模样,退休前我可是我们镇上少有的几个在工厂工作的人,后来我退休之后,我那二十几的儿子便替我去了那家工厂上班,小同志你也应该知道,咱们这些厂子啊都是国有的,所以我和我儿子都算是吃铁饭碗的,家里条件啊自然也比其他老乡好上许多。”

白泽点点头,确实是像这老汉说的那样,如今改革开放,又不怎么允许自己个儿做些什么特殊的生意,唯一经济来源快的便是去那些工厂上班,条件着实比那些跟着生产队的好上太多了。

“我儿子叫高刚,现在在那工厂工作了也有好几年了,镇子上的人全都羡慕俺家一家子是吃国库粮的,可结果偏偏出了岔子,我儿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有一天回家突然就神经兮兮的,总是自言自语的说些胡话,一病啊就病了快两周了,我和我老伴都要急死了,小同志你说我儿是被邪物缠上了,那你快说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初药听不懂,也不打岔,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那茶水,听听而已。

“这你得让我们见见你儿子高刚,不然我也说不准。”白泽心里想,这样子也完全有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然后精神出现问题,不见得一定就是妖作怪。

黑老汉连连点头,起身便带着白泽和初药往偏房走,还没走近,便能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透过玻璃窗户,背光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倒是有些看不清;初药也跟着凑过去,发现看不清之后有些无聊的摸了摸玻璃窗。

看样子这家条件确实不错,能装的上玻璃窗的还是少有啊。

打开门走进去,午后的阳光立马便钻进了屋里,打在地上形成一个光柱,扬起的尘土透过光柱看的一清二楚,屋子里摆设的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却见不到高刚。

黑老汉走进去,轻车熟路的便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高刚,他双目失神,手里正抱着一只乳白色断了腿的小土狗,哆哆嗦嗦嘴里嘀咕着些什么。白泽一看,哟,果真是被东西缠上了,真是中了邪了。

“大爷,你儿子病之前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初药一看也能看出来,便问蹲在一旁正安抚高刚的黑老头。

“应该没什么,只是我听说他前段时间在厂子里受了气,心情常常非常的暴躁,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又好了很多,然后没几天他就成这幅样子了。”

“情绪不定……?”初药喃喃着,不过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只能仰仗着一旁这个充满智慧的哺乳动物了。“哺乳动物,你有头绪了么?”

白泽扫了她一眼,目光放在高刚手里抱着的那只断腿的小土狗身上。“这狗是您家里一直养着的么?这么可怜,腿怎么都断了。”

“这是我儿那几日心情好时,从外面抱回来的,说是看它断了腿也怪可怜的,就打算养着。”

白泽蹲下身子,从高刚的手里抱过那只小土狗,狗被夺走的一瞬间,却没想到,高刚的反应竟如此的激烈,张牙舞爪的一副要撕了白泽的模样,好在黑老头年纪虽大,反应倒也快,立马伸手拦着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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