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还不到最后一刻!”
在射空子弹已经闭目等死的尼可莱认下自己的命途就走到这里时,王永浩的声音从公用电台中响起。
女狙击手赶紧收回自己即将扣动扳机的手指,她抬头四顾却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幻听了?因为在热成象视线里根本看不到任何变化。
他们依旧得在奋力的去阻挡,那些扑上平台的外星猎犬,却也看不到有任何援兵。
还是这霰弹枪佣兵反应最快,他一把揭掉了自己的铁血面罩,果然看到了在那狼群的最外围出现了一大群怪异的外星生物。
这些直立起来两米多高的刀足怪物在飞快的清理着外围的外星猎犬,而且似乎完全没有引起那些继续冲向平台的外星猎犬的注意。
“这是什么?”
这个疑问深深的扎根在这几个幸存的人类心中,因为他们亲眼看到了这种怪物强大的攻击力。
那锋利的刀足劈砍在子弹都打不透的皮肉上却如同瓜切菜一般顺利切透。
这些在热成像视线中完全看不到的怪物,似乎完全没有引起这些外星猎犬的注意。
杀戮以这个狙击阵地为圆心,由外向内的辐射着,而那些还企图攻击人类的外星猎犬,却不知自己已经变成了猎物。
身份的对调也就在这几分钟内,当原本敏锐异常,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的同伴被杀光的最前排外星猎犬反应过来时,它们已经没有几头了。
当最后一头被杀死,女狙击手他们只能拘谨的用已经射空子弹的枪械指着这群,看起来比外星猎犬更恐怖的东西。
这些长着刀足的家伙很神奇的将前臂和小腿转化回了正常类人肢体状态,并且看起来非常有秩序的排成一个方阵。
从整个阵营中心,正对着石头的位置分出一条路来,让众人看清了整个阵营最中心的两个身影。
他们都是一身灰蓝色的宇航员舱内常服,只不过一个是他们熟悉的宇航员·雅各布,另一个确实一个每一寸露出的肌肤都包裹在白色甲壳中的“东西”。
“这是我的同事,大卫,没想到他居然也被选到了这里。”
王永浩的介绍跳跃性太大,让这些人根本一时接受不了眼前这个东西居然是人类宇航员雅各布的同事?
王永浩将他们怀疑的眼神尽收眼底,他心里早已经想好了台词和铺陈的说法,而且保证能够做实大卫的身份。
王永浩故作随意的解释道:“这个大卫,他不是地球人。”
这个解释让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还用说吗?”
囚徒嘴快,直接说出了众人的想法:“长成了这个样子肯定不是地球人了!”
王永浩根本不是很在意囚徒的话,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强化他王永浩和大卫都是好身份这个概念。
唯一不同的就是王永浩就是个“民”,而还得让现场的其他“玩家”都相信这个长的就不像人的家伙是个“神职”。
这其实就是唯一的难点,也是最容易的突破口,就看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了。
“你表水!”
“民”身份的王永浩在心底里给这个表面上就是个“狼人”实际上是个“神职”的大卫递话。
大卫也开始了他的表演:“你们好,我的朋友们,我是地球宇航局特设的外星调查员,我叫大卫·普罗米修斯~”
“外星调查圆?额,是员,外星的调查员是吗?”
囚徒又插嘴道:“地球上有个外星人来当个调查员很正常,就好像监狱里白人堆里也总会有一些黑鬼的尖细混进来打倒勾。”
虽然他说的词不达意,但多多少少说清楚了自己想说的东西,算是让人明白了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霰弹枪佣兵也明白了这外星人在地球宇航局中不应该值得惊讶,只是他不能理解这一群怪物就这么回事儿。
女狙击手同样想到了这群怪物的出处,就问:“那这一群……”
王永浩赶紧解释道:“这些就是异形,他们算是大卫同族中的低等存在,在这个星球中被铁血放养,被大卫遇上整合的。”
“那我们的援军就是他吗?”
尼可莱随口一句居然真的切中了要害。
大卫微不可查的看了眼王永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而王永浩如果随便瞎答应,那他之前所说的东西就站不住脚了。
不过这根本难不住王永浩:“他们死光了,与我们结盟的小个儿铁血现在已经全都被杀光了,他们被那成群的大铁血彻底的清理了。”
众人听了很是惊讶,但是想到铁血战士的能力也觉得很正常,毕竟它们的数量那么让人感到恐怖。
“现在情况怎么样?”霰弹枪佣兵问。
“现在他们已经成势力了,数量多的吓人,更有算是完整的舰队,大卫的人去尝试了一下,根本不能攻击成功。”
王永浩依旧占据着主动,他感觉现在基本上这些人接受了王永浩的设定,算是认得下了这大卫的身份。
“那他是什么人,在异形一族中是什么身份?”汉佐桑突然出现在山崖的后面,不知何时爬了上来。
王永浩这才猛然间发现,这个汉佐桑真的没这么简单,王永浩根本没想到这个人他感觉不到。
他的猎物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只要是个生命体,或者说只要是一种称得上威胁的东西他都会感觉到。
只是他从来没想到居然有个大活人出现在他身前,他都没感觉到。
大卫自我介绍道:“我是我族的皇者,很久以前所有的异形都可以听我的控制,但是现在铁血培植后的就不好说了。”
“现在的情况很复杂,那群铁血战士的势力太强大了,因为就算集结我们现在手头所有的资源也根本没法跟他们对抗,似乎只能等着他们找到我们,把我们一一绞杀。”
王永浩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要知道,不说的这么严重怎么继续唬的住这些人呢?
他明确地感觉到事情不再那么简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