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说是正月里头不议事,却还是把易岚和易楚都喊去了书房说话。Www..Com
良辰闲来无事,便叫着院里的丫头进屋陪着剪窗花玩。
这静园里原是小酌剪的窗花最精致,可青鸾是个有心思的丫头,知道少夫人喜欢这些小玩意,没差事的时候,便当个手艺似的练,今儿剪的喜上眉梢,虽然样式简单,却别具匠心,一对登梅的喜鹊相依相伴,到更曾添了些许的人情味。良辰喜欢的不行,便吩咐小酌赶紧拿了贴去床头上。
小酌今儿手又不顺,原也是剪了几个好的,可每每正得意的时候,便给剪短了。如今少夫人对青鸾的窗花赞不绝口,可不是打她的脸,谁不知这静园她小酌的窗花剪的最好。心里有气,便捧着那窗花,装模作样的跌了一跤,那窗花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烧的正旺炭火里。
陆氏见此,赶紧起身斥责了小酌几句,说她这大正月里也不知仔细些,燃了窗花可是不吉利的事。
良辰心里明了,放才的事虽小,却不是个意外,小酌心里有气,早就看青鸾不顺眼,今儿也是沉不住气,何必做的如此明显。这些个院到底是小酌在一直在兴风作浪,搅的映兰和青氏姐妹分帮结派。还好映兰转了性子,与青氏姐妹化敌为友,否则还不知要再闹出什么事呢。
良辰原先还犹豫着小酌的去留,如今也是打定主意,留不得她了,只是这大正月里。不好行事,便也佯装无事,拦了陆氏说:“嬷嬷别说她了,人没伤着就好。算了。”
陆氏如今虽然只是个嬷嬷,却改不了做掌事时的脾性,见这丫环犯了错。便急着斥责,映兰在一旁瞧着,心里也不痛快,想这陆氏确实有反客为主的嫌疑。
映兰寻思着,怎么也要扳回一成,便拿出掌事的架势,吩咐小酌说:“小厨房里还煨着少夫人的补身鸡汤。算着这会儿也该添些柴火,你过去守着,别干了锅才好。”
小酌闻此,哪能情愿,这些活本是粗使的申儿宝雀她们的事。如今映兰竟支使她去干,分明是羞辱她。
小酌心里气愤,便站在原处也不动弹,映兰见此,正要动怒,申儿便起身小声说:“本是奴婢分内的事,不敢劳烦酌姐姐,奴婢去看着火吧。”申儿说完便要往外走。
“申儿的双飞雁不是还没剪完吗,我不是早就与你们说过。做事要有始有终,你便安心坐下来剪,映兰不是吩咐小酌去做了么,我寻思着她这会儿心火大,是该出去外头凉快凉快了。”良辰说着,瞥了小酌一眼。便埋头整理起已经剪完的窗花了。
小酌听少夫人都这么说,也没了法子,便悻悻的出了屋子。
陆氏见此,忍不住嘀咕了句,“人不大,脾气到不小,少夫人可不能惯着她。”
良辰闻此,只低着头,随口应了句,“不急不急,日子还长,也不怕没有来日。”
一众丫环正闹哄哄,祈昌便笑呵呵的进屋回话说:“会少夫人的话,顾尧打田庄里头过来了。”
良辰一听顾尧这会儿来了,怕是澄儿出了什么事,便叫丫环们先出去,即刻唤了顾尧进来。
顾尧一身农夫的打扮,比上次见圆润了不少,瞧那神情,也十分轻松,不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顾尧见了良辰,只觉亲近,赶紧俯身要给良辰行礼。
良辰见顾尧穿的臃肿,不便行礼,便招呼映兰说:“平日里的眼力都长去哪里了,便任由着顾尧跪?”
映兰闻此,忍不住呵呵一笑,赶紧上前扶了顾尧一把,玩笑说:“你今儿这身打扮若是换在旁的地方撞见,可不敢认你呢。”
顾尧原就与映兰亲近,映兰这么一说,他便也跟着笑了笑。
“乡间不比咱们城里香火旺,若是不穿的厚实些,刚出了屋子,身子便冻透了,让少夫人和姐姐笑话了。”
良辰闻此,便吩咐说,“咱们屋里暖和的很,你不必拘着规矩,将这外衣给脱了吧,省的一会儿出去再着了风寒。”
映兰闻此,便要帮着顾尧脱去外衣。
顾尧哪能叫映兰伺候他,便摆了摆手往一旁躲了一下。“少夫人别叫兰姐姐忙,奴才只回了话便要回去了。”
“你有你的话要回,我也有我的话要问,我今儿是打定主意要留你说会儿话,怎么还不赏脸吗?”
顾尧知道少夫人素来和善,也爱玩笑,得了这话,便又跟着呵呵笑了笑,自个将外头厚实的大棉衣给脱了去。
映兰去外屋将顾尧的衣裳挂好,便忙着进屋搬了张凳子叫顾尧坐下,顾尧原还不敢坐,便被映兰硬按下去了。
良辰瞧着顾尧,也欢喜,赶着问道:“不是说有话要回,原还急着,这会儿怎么不急了。”
顾尧闻此,赶紧定了定神说:“回少夫人的话,奴才是奉乔庄主的吩咐,来给府上送请柬的。”
“请柬?”
“是,乔庄主初来圣都本就想结识些咱们这儿的达官贵人,如今正借着冬猎这由头,遍请圣都之内的皇亲贵族来咱们庄里相聚,一为生财,二为交友,这几日也派发了不少请柬出去,可最惦记的还是咱陶家的恩。”
良辰与乔庄主有过一面之缘,想他也算是个有心人,只不过打理一个农庄,如今也做的风生水起了,确实是个天生的商人。既这田庄隶属于陶家,乔庄主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于是叫映兰将请柬收下,又问道:“公主那边去说过了么。”
“奴才正是打锦华园来的。公主知道这事,只叫奴才过来找少夫人,说是正月里府上清闲,少夫人与少爷若是想去散心,便一同过去。”
映兰闻此,倒是欢喜的很,赶紧应和说:“正觉这几日闷得慌,便有好事上门,主子,咱们去不去?”
良辰原也想去田庄里看看澄儿,如今正得了这名正言顺的机会,何乐而不为,既公主都答应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便笑着应下了。
映兰方才还乐呵着,可仔细寻思了下,又觉的不妥,便低声问了句:“少夫人初有身孕,舟车劳顿许是不好。”
顾尧并不知少夫人有孕,听了这话,赶忙从凳子上起了身,作揖恭贺说:“少夫人大喜,奴才在这里给您贺喜了。”
良辰闻此,还有些不好意思,便摆手说:“女人家生儿育女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儿了,虽说要仔细,倒也不用处处金贵着。我听说乡间的妇人们刚生了孩子便要下地干活,我这整日里养尊处优也不好,便该出去走走的。”
映兰听少夫人这话也在理,便没再说什么,只顺从的点了下头。
良辰这会儿兴致正好,便与顾尧说:“你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我这儿还有话问你呢。”
顾尧得令,赶紧坐了回去。
良辰瞧着顾尧这紧张的模样,便觉的好笑,随即问道:“方才一见你就想问你呢,澄儿这些日子好不好,身上可还有病痛?”
“身子是好全了,可性子却叫人捉摸不透了。”顾尧说着,眼中充满了困惑,没等良辰问,自个便吐露了出来。
“澄姑娘自打冬猎开始,便变了个人似的,也不与庄里的其他女人家同住,自个搬去了山脚下的小木屋里独住,还豢养起了一只狐狸。少夫人也知道乡下人说话直白,知道澄姑娘养了狐狸,话自然不会说的好听,都嫉妒着澄姑娘的美貌,硬说澄姑娘是狐狸精变的。”
旁人不知澄儿的心思,良辰又怎会不知。澄儿心地善良,记得上次见面,就可怜那些即将被猎杀的动物,如今豢养一只狐狸,怕也是偶然救下的。
那丫头生性敏感,又不多话,自然不会为自己辩白,也怪不得被人家误会了去。
顾尧见良辰不说话,又念叨说:“乔庄主的夫人,上个月也打岭南老家过来了,对澄姑娘可是忌讳的很,想这人若不是咱们府上送去的,在田庄里怕也是待不住的。”
良辰如今不得见澄儿,有些事情也不好说,寻思了半晌,才与顾尧说,“澄儿的事,也要我见着她再做打算,暂且放着不说,顾尧你不是有意要回咱们铺子里帮忙,怎么也没个动静了?”
“奴才得少爷和少夫人不弃,本该感激,可如今澄姑娘处境艰难,奴才实在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独身留在那里,奴才没出息,怕是又要叫主子们寒心了。”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可惜,“你呀,便是太重感情。”
映兰闻此,跟着叹了口气,瞧着顾尧,也十分的心疼。
沉默了好久,良辰才与顾尧说:“沈氏除夕那日为你们少爷诞下了个男孩,公主已经给赐了名,叫慕凡。你原是与岚弟最亲近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便去景岚居瞧瞧吧。”
顾尧听了这消息,有些激动,连声应下,也替少爷欢喜。
良辰见此,便吩咐说:“行了,我知道你急着去给你们少爷请安,快去吧。回头我叫映兰送些东西过去,你帮我给澄儿送去。等年初八,我便与你们楚少爷一同过去田庄,到时候再聚在一处好好说说话。”
顾尧得了吩咐,赶忙应下,便给良辰施了一礼,才急着往景岚居去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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