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怡公主也没睁眼瞧她,只抬手示意良辰起来。Www..Com只待良辰起了身,沁怡公主才略微睁开了眼,见良辰手中提着食盒,便问道:“拿的什么?”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昨日在婉姐姐院子里新摘的柿子,今早起来嘴馋就做了柿子糕,听闻公主这几日害喜的厉害,口中也没什么滋味,就特意在锅里温着,等您午睡起了就送来给您尝尝。”
公主听良辰这话说的小心,也没打算难为她,便吩咐说:“拿上来我尝尝。”
良辰没想到沁怡公主肯吃她送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才走到桌边打开食盒,端出了那一碟精心制作的柿子糕,缓步上前奉到了公主跟前。
含贞见公主起身拿起筷子真要吃,赶忙拦着说:“公主有孕,太医吩咐不能由着性子乱食,公主还是缓缓再用吧。”
沁怡公主闻此,白了含贞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会当差了。在这府里,只有良辰不会害我,你又在这里多什么嘴。”说完便起筷尝了一口柿子糕,抬眼瞧了良辰一眼说,“你的手艺,当真是极好的。来,到我身边坐着,陪我说说话。”
良辰见公主有意抬举她,赶紧俯身到公主身边坐下,含贞见着也上前将良辰手上的点心碟子接着,十分体贴的说:“奴婢将点心拿去小厨房给公主温着,待会儿饿了。再配些牛乳茶用最好。”
沁怡公主见含贞还是有些眼力价的,便点了下头,由她去了。
眼见含贞走了,沁怡公主才抬手端起良辰的脸来,左右瞧了瞧说:“这几日我也暗自担心,只怕你这脸伤不愈,我可平白造孽,毁了一美人,昨日远看你的脸已经恢复,这会儿瞧着脸色红润。倒比从前更可人了呢。”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良辰犯错,公主责罚,不敢有一丝怨言,如今承蒙公主不弃,心里只有感激,不敢再造次了。”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便放了手,瞧了良辰一眼,自顾自的叹了口气说:“想着那日对你动手,也是气急了,如今你与我生分,也是情理之中,只要你不心里埋着恨。也与他们一般想害我就好。”
良辰闻此。心里一颤,顿时有些惶恐,赶忙安抚说:“公主金枝玉叶,咱们敬重还来不及,怎会有人胆敢谋害公主呢。公主这话,良辰倒是听不懂了。”
“不懂倒也好。”沁怡公主说着,拿起软枕边上的翡翠念珠把玩起来,“不用说这府里。就连那宫里也都有多少双眼睛巴巴的盯着我这肚子呢。”沁怡公主说着冷笑一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要说这府里盯着的人良辰倒也还能想到是谁,可这宫里的事,良辰却一无所知,既不能为公主解忧,也不便多言过问,再三思量,也只能安抚说:“公主如今有孕,已经是大喜,婕妤娘娘得以晋封,可是双喜临门了,公主有福,这孩子有皇上娘娘念着,有公主和大哥疼着,一出生便也似公主是个有福的,良辰有幸能成为他的婶婶,也是好生欢喜,必定帮着公主好好疼惜她才是。”
沁怡公主听着这话,心里也舒服了不少,便握了良辰的手一下轻声说:“还是你会哄我,这阖府上下,只有你说的话我最爱听。”说完抬手抚上良辰的发髻说:“知道你素日喜欢戴简单样式的步摇,这会儿见你戴上,想着我也是选对了。这海棠红的簪子正衬你,我这里还有一副合欢花的步摇,做工精细之极,正是你这样的年纪喜欢的款式,一会儿我就吩咐含贞找了给你送去。”
良辰见公主又要赏东西,自然不敢收,赶忙推辞说:“公主赏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即便是每日换一副也要个把月才能戴完,收着藏了灰也倒可惜了,倒不如赏给其他适合的人呢。”
“竟说些傻话。”沁怡公主说着,笑了笑,“人家旁人得了赏,都是感恩戴德,说好些吉祥话哄我高兴,巴望着多求些。只有你,总说不要,难不成是嫌我赏你的不够好吗?”
“公主又笑话我。”良辰说着也卸下了防备,瘪着嘴巴,十分委屈的说:“公主赏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只是怕公主把好的都给我送来,让旁人知道,难免生了怨气。”
“我就是要让他们都知道,我最疼的是你。我身为公主,若是器重谁还要避忌着旁人,这个家我可是白当了。往后我赏你的,你尽管用着,若是谁敢背后嚼舌根,我便剪了他的舌头给你出气。”
良辰不知公主这话到底是有几分真心,但宁愿相信这人心是向善的,只轻声应道:“公主安胎要紧,自不必为我担心,只是方才含贞送了中秋晚宴的单子来,我瞧了瞧,觉的也周全,想着若是公主觉的好,便送去给顾怀青准备了。”
沁怡公主听良辰既都说到了这里,便应下了说:“那就吩咐下去就是了。眼下你也好了,这家还是要你来学着管,若是什么不懂了就来院子里问我,旁的事只叫顾怀青办就好,他虽然年纪小,但也是个有心思的,这府里上下他打理的也还不错。来日等我诞下了孩子,得了闲也给他找个正经人家的小姐,算是恩赏了,想着若是成家之后,人也该更稳重妥贴些。”
良辰一听公主要给顾怀青说亲,心里也是急,想着这会儿婉姐姐与顾管家情意正浓,虽然也谈不上将来,可若是要这么硬生生的给拆散了,也是可惜。寻思着若是顾怀青真被公主赐婚成亲了,与新娘子同住府中,夫唱妇随,要婉姐姐怎么过的好。
良辰越想越觉的不好,犹豫再三,才应道:“顾怀青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公主器重也是常情,只是那顾怀青年岁还小,过了年才十七,寻思着怎么也要过了十八再娶亲才合适。毕竟男子年岁轻,若是早沉溺于儿女之情,也少些管家的心思,对咱们陶家也不好啊。”
公主听良辰说的也在理,也未当回事,便答应说:“府里下人的事我也不愿分心过问,若是妹妹得闲,留意着就好,大家闺秀攀不起,小家碧玉也不算高攀了。”
良辰闻此,这才安了心,想着事情还有转机,至少这会儿不用再为顾管家和婉姐姐的事再忧心了。
沁怡公主握着翡翠的念珠,有些困乏,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良辰见此,也觉的自个是该走了,于是起身说:“公主有孕,该好好养着,想着这时辰还早,您盖着毯子再眯会儿吧。”
沁怡公主见良辰要走,便招呼说:“我这还有一事,你仔细听着。”
良辰闻此,赶忙站定,应承说:“公主还有何吩咐?”
“想着我这几日身子乏累,也把沈氏入府问话的事给耽搁了,今日身子舒服了些,便打算后日让她过来。我知道你俩也算相熟,若是只我一个人在,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你便一同作陪就是。”
良辰早些时候就担心这事,如今公主既开了口,也不用自个费心思去说话,便答应说:“公主既吩咐,那到时候良辰一定早些过来,为公主分忧。”
沁怡公主眼下也了了一桩心事,望着良辰挥手说:“我这会儿乏了,瞧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良辰见此,俯身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屋子。
良辰出了屋去,这才喘匀了气,猛然发觉自个的手心不知何时竟湿漉漉的,想着方才的事,也骂自个胆小,刚掏了帕子出来擦手,映兰便随含贞从后院出来了。
良辰这会儿也没心思再与含贞多言,只笑了笑便领映兰走了。这一路上生怕易楚等着心焦,脚步比平日里是要快了好些。
映兰跟着,也觉的脚脖子痛,赶紧拦着良辰说:“姑娘可是让蜂子蛰了,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良辰闻此,便驻了足,回身瞧着映兰说:“就你嘴会说,若是累了,只陪你慢点走就是。”
映兰见此,扬着笑,凑到良辰近前,小声说:“方才在锦华园听了个闲话,想说给姑娘听听。”
“闲话?公主院里当差的向来谨言慎行,嘴巴又紧的很,怎么能让你听了闲话去。”良辰说着白了映兰一眼,怪她多事。
映兰见良辰不信,赶忙应道:“姑娘还不知我的本事,旁敲侧击,自然能问出些端倪来。方才姑娘不是念着澄儿姑娘,可知澄儿姑娘如今在哪做什么呢?”
良辰一听,倒真是好奇,于是问道:“你倒是说说看,可不许胡乱编瞎话骗我。”
映兰见良辰不信,赶忙表决心说,“奴婢怎敢蒙骗姑娘,只听说公主忌惮四小姐得势,只怕圣宠不衰,位份恐超了婕妤娘娘,所以想要培养澄儿赶在两月后选秀入宫,分薄了四小姐的宠爱,好巩固自个在府里的地位。”
良辰闻此,只觉的事关重大,恐这事泄露出去,便叮嘱映兰说:“这事除了我,再不许与第三人说了。公主的事,咱们怎能做主,只当没听见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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