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张少中听说蝙王一来便亲自出来迎接,蝙王着一身粉红色袍服,让人看起来特别抢眼,张少中拱手道:“蝙王来我庄中,此时张某人才冒冒失失地出来迎接,真是有失迎迓,还望蝙王恕罪。”任潇洒见张少中如此认真便也点点头地道:“张庄主客气了,我今日先到这里是奉天王之命来看你庄内的事情办得怎么样?”张少中道:“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若到重阳之日便可开武林大会了。”蝙王走进客厅坐在八仙凳上道:“你们这里风土人情特么无聊,我一进庄中便觉此地人烟稀少。”张少中道:“因为要开武林大会,所以便让庄中的人少在大街上来来往往地叫卖。”蝙王道:“原来如此,但我听说欧阳庄主那里可热闹得很,美女又多?”
张少中听蝙王话里有话,马上就明白地道:“若蝙王想要,我便令多百慧去找几个人来。”蝙王道:“我可不要红楼女子。”张少中为难地道:“若是如此,恐怕不便。”蝙王道:“有什么不便的,你是这里的地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奉天王之命的使者,你本应该尽地主之谊才是。若是招待不周,让天王知道了,你可担戴不起。”张少中心里想道:‘没想到任大哥要如此为难我,若是找个黄花闺秀,我可哪里对得起乡亲们,若是不找来黄花闺女,这蝙王要问我的罪,我该怎么办?’
任潇洒见他痴呆地想着便道:“怎么?你张掌门往年干的好事也不少,今日为何如此拿捏不定。”张少中道:“好吧!我便令弟子陈子奇去做。”说完便对多百慧道:“快把你大师兄叫来。”多百慧便去叫陈子奇,不一会儿陈子奇便到,陈子奇拜道:“不知师父有何吩咐?”张少中走近他耳旁嘀咕了数语,陈子奇道:“师父要让我做这么一件事,还真是太难。”张少中道:“有什么好难的,你都人称‘八仙子’了,总有本事扮成各色各样的八仙形象。”陈子奇想了一会儿道:“也只好如此了,那就半夜劫人吧!”张少中道:“好了,话别说太多,去吧!”陈子奇便去准备人手便按着师父所说的那样去做,此事他只让手下的几个人知道,而其他师弟们便都不知道此事。
张少中陪着任潇洒,任潇洒倒是要好吃好喝的,就如同在皇宫里一般,张少中突然觉得任潇洒改变很大,好像是从皇宫内出来的大臣,故此张少中便每日好好款待任潇洒,张子玉见任潇洒如同聚贤庄的主人,连自己的父亲都要客客气气地服侍他,故此便心里不服,想要想方设法羞辱他一番。一日夜里任潇洒要搞张子奇夺来的良家女子,那女子哭哭啼啼地在房内哭喊,而张子玉正好经过,听里面烛火未灭,任潇洒搂抱着一女子淫笑着,那女子叫道:“求老爷放了我,我一良家女子若被你破身,将来怎么活?”任潇洒笑道:“我睡你乃是我抬举你,你可知道我是宫里的,若你今晚好好服侍我,我便给你个金条。”
那女子哭道:“我可不要什么金条,也不要钱,求老爷放了我吧。”任潇洒在她脸上刮了一巴掌怒道:“本大人抬举你,你还如此下贱不陪侍我。”说完便强搂女子,张子玉小声地自言自语说道:“好啊!你这淫贼,到我家放肆来了,我爹怕你,我可不怕你。”说完便走过去在门板上拍了三下,任潇洒吃了一惊叫道:“谁?谁在门外敲门?”任潇洒见没有回应便又**女子,张子玉便又过去敲了三下门,但那任潇洒倒是不宜理会。
张子玉如此反复捉弄,里面的人却喊道:“敲吧!我蝙王正高兴着呢!”又过了几日,任潇洒倒是夜夜做了新郎,被他糟蹋的女子已经有七八个了,原来蝙王每睡完一个女子便令张子奇把女子按原来送进来的方向抬出去,然后女子被装在大袋里,被蒙面人又送回自己家中。但不管张子奇如何蒙面劫人,那些女子早已猜着是何家的了,因为那样的床铺和那样的桌椅屋檐都是上等良木做成,故此有些女子虽被奸污,哭得死去活来,但心里总有太大的怨恨便把此事告诉给聚贤庄内的百姓,传出去之后,有些百姓便把自家的闺女藏匿起来,但陈子奇靠着脸谱化妆,装成八仙中的道长模样然后进入民宅化缘,故此夜夜得手,不管农家闺女如何藏匿,便都能了如指掌地知道谁家的闺女藏在哪里。
有些女子因为受了奸污,觉得丢了脸面便含羞自尽,欧阳家庄的侠客们听说此事,便非常的气愤,脾气最暴的便是孙不二,本是女人她更是怒火中烧。丘处机道:“师姐不必动怒,今晚我便陪你到聚贤庄抓那采花贼如何?”孙不二道:“嗯,我们作为侠客的本应救死扶伤,嫉恶如仇才是。”此时的刘处玄道:“师姐、师弟都去,我也去会会这个采花贼。”孙不二道:“既我所知,有一受尽折磨的女子告诉我说这些都是张家人干的。”丘处机怒道:“张庄主是这样的人?”孙不二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张老爷如此胡来,我看张老爷不像,可能是张府内的人干的。”刘处玄道:“今晚何不蹲在张府内观察。”
丘处机道:“嗯,我看就如此。”三人便从亥时挨到子时,忽然便见有几个人戴着面具穿着黑衣扛着一个麻袋跳进府内。丘处机道:“跟上。”三人便轻功一跃,跳进院内,陈子奇便把麻袋送进房内,然后又关好门走人。丘处机三人躲在走廊上,见那些人离开之后,三人便走过去踢开房门,走进屋内,见烛火下一白发老人搂着女子嬉笑,孙不二怒道:“哪里来的老头,在张家撒野。”蝙王吃了一惊便放开女子,见外面来的人是穿道士服的,三个年轻男女站在门外,手里各个都握着剑。蝙王怒道:“哪里来的臭道士,此乃张府,你等竟敢私闯张府。”
孙不二道:“张庄主会请你这等人在庄内胡作非为,我看是你勾结了张府内的什么弟子以致在聚贤庄胡来。”蝙王道:“这些事你们还是少管的好!赶紧离开这个院子,否则我便不客气了。”孙不二笑道:“张府内我与张庄主是故交,你在这里奸淫妇女,我更有必要抓你去见阎王。”蝙王怒道:“好啊!你等如此不识抬举。”说完便穿上衣服,一掌挥出,一股强风扫过三人脸蛋,三人颇觉对方内力深厚,三人避开来掌,三剑一起出击,打得叮当乱响。此时张府内上下都听到打斗便明起灯火。
张府内的人都到了后厅,见三个道人和任潇洒打得水深火热,任潇洒笑道:“三人之力能耐我何?若不是看在王重阳面子上,我早把你等打得残废。”边说边打斗,一掌快似一掌,三人三星剑合一功力不减,反而越斗越猛,好似是初出茅庐,又好似初生牛犊不怕虎。三个道长虽然年轻,但出自王重阳点拨授艺,武功自然不弱,其中弟子丘处机悟道最深,一手好剑便可剑扫梨花片片飞。孙不二那剑更是狠辣无比,寸步不饶人。孙不二道:“哪来的采花贼说如此大话。”任潇洒道:“今夜让你三人见识一下我蓬莱第一神功‘夜里追魂’的厉害。”说完两掌一抖,两股掌风从衣袖中飘出。
三人虽然围攻他一人,但他双掌招架,全靠掌力风劲与剑相接,故此叮当几声全部靠劲力之风打在了剑刃上。三人的剑固然是好剑,再者武功都不错,所以蝙王用劲力去劈剑的时候只是铛铛数声。任潇洒脚步轻盈,避开剑影,忽然一闪便在三人背后点中穴道,三人发觉此人好似可以移步换影一般,但三人均觉对方要点穴,丘处机早已叫道:“‘穴移至上’。”三人便各自‘穴移至上’,故此三人的穴道各自往上腾移。
任潇洒笑道:“好本事。”任潇洒虽然在三人背后点穴,但点到的却不是真穴,那穴位都往上移动了。此时张子玉躲在一旁看道士们与蝙王打斗,他一手比划,狠不得让三个道长把任潇洒痛扁一番。此时多百慧和师父张少中到了后院,张少中见此便喊道:“三位道兄,自家人,且停手。”三人便收起长剑,而任潇洒也停下了手道:“我若不是看在你们师父王重阳的面子上,留着三分情,恐怕你们早已十分难堪了。”孙不二‘哼’了一声道:“那就再来比划比划,你技不如人,还敢如此大话。”张少中陪笑道:“孙道长,都是自家人何必动干戈呢?”孙不二道:“什么自家人,这采花贼无恶不作,奸淫妇女,逼得年轻女子含羞自尽,此人不除,天理难容。”
张少中道:“孙道长说的也是,不过此事我确实不知,但是任蝙王是天王弟子,生性如此,望孙道长莫怪!”三人便异口同声地道:“就算天王老子的弟子也决不放过。”任潇洒怒道:“张兄弟不必多言,既然这三个小牛鼻子如此待我,今日若不让她们见点血光,她们三个是不肯罢休了。”正要动手,张少中道:“孙道长,蓬莱岛侠客乃是天下第一大帮,若闹起来对大家可是不利,望孙道长三思而后行。”孙不二怒道:“奸淫妇女,罪不可赦,就算蓬莱岛是天下第一大帮又怎样,天理昭彰,他所犯的罪不可饶恕。”任潇洒被激怒,一掌伸去,打在了孙不二的脸上。不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