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忽必烈所领人马一路向北,所遇崇山峻岭便不敢向前,所过草木晃动便觉得都是兵。此时的古晤大师见忽必烈犹豫不敢向前便道:“小王爷是不是觉得此地古怪,难辨敌人埋伏真假?”忽必烈一脸茫然道:“此山青葱绿翠,前面草木茂盛,难免不得进取,此时却是进退两难。”古晤大师微皱眉头道:“若是小王爷害怕前面有埋伏,何不先令一小队人马前去打探,若当真有埋伏,我们再改小道。”忽必烈道:“也只能如此了。”
忽必烈便令铁将军奇奇善朱带领一百人前去打探,奇奇善朱令其铁骑带着砍刀向草丛中劈去,又令长枪队向前方刺探。奇奇善朱所过之处皆无西夏兵动静,奇奇善朱嘿嘿冷笑心里想道:‘西夏兵也只不过如此,这里是个藏兵所在,若是我必在这附近设下数万个弓箭手,可惜西夏人笨拙,哪里懂得如此的奥秘。’想完便不想再深入打探,以为西夏人不会在这里埋伏。奇奇善朱便带领一百人马回来向着忽必烈禀道:“小王爷此处无伏兵,大可向前行进。”
忽必烈道:“铁将军这可不是儿戏,你所领人马是如何打探的?”奇奇善朱自信地道:“刚才我令人在草丛中砍刺皆无动静,故此我便觉得前面必然没有敌人的埋伏,小王爷放心好了。”忽必烈却犹豫道:“只怕他们便在草丛深处。”忽必烈便转过身子向古晤大师问道:“大师你有何看法?”古晤大师道:“不如改换小道,若换小道的话,只怕隘口难走,深山埋伏,若这样处处犹豫的话,恐怕便走不出这谷了,现在也只好依了铁将军的意思了。”
忽必烈道:“既然大师如此说便向前进发。”古晤大师道:“小王爷不如令盾手前后左右护送,若敌人用弓箭射的话,也奈何不了我们怎么?这比走隘口安全得多。”忽必烈便令持盾的护送着大伙向前进发。蒙古人一路砍丛杀进,所到之处无不小心在意,就在蒙军进到一处林子时忽然四周箫声四起,忽必烈道:“此地有埋伏,盾手护驾。”那些盾牌兵便都听令忽必烈调遣,盾牌兵在原地排成个大圈,此时西夏国的马静领着弓箭手向着蒙兵射击。
当当作响之后,李雪昕令众西夏兵扔火把,此时虽然兵荒马乱之际,蒙军却没有慌乱,尽管西夏兵向众蒙军扔火把蒙军却不乱阵脚。数千火把在草丛中一点便烧了起来,虽然是晚冬,草丛中的白雪遇热便融化了,故此草丛烧着了一点却被冰雪一融化给熄灭了,故此便产生了浓烟,此时浓烟滚滚,众蒙军被烟熏得咳嗽了起来。忽必烈道:“大师这该如何是好啊!”古晤大师笑道:“这有什么,我和大汗身经百战数十年,所遇这种情况多的是,可令长矛军捡起火把向西夏兵扔去,西夏兵那边多草木,这一扔他们必乱了阵脚。”
忽必烈听古晤大师所说之意令长矛兵捡火把向着西夏兵那边扔去,果然不出古晤大师所料,众西夏兵所处草木茂盛,经风一吹一下子烧了起来,西夏兵哪有蒙军那等规范,便慌乱了起来,西夏兵竟然互相践踏地奔逃,古晤大师道:“可令小股部队追击西夏兵好让我等反攻他们,这样我们便可以安然无恙地逃离西夏国了。”忽必烈此时对古晤大师的认识更进了一层,这让忽必烈更加器重古晤大师,此是后话,不必絮烦。
李雪昕见马静部慌乱被蒙兵追赶,气得大叫道:“我西夏国亡也!”此时的悟眉大师道:“公主所言非也,这忽必烈擅长用兵,他们知道我们必然在此处埋伏故此令盾牌兵护队,在这地带本不是在盆地,这里可是平地,如此打法,必然蒙人也会用地上的火把向我们扔来,更何况我们这边树林茂盛。”李雪昕叹道:“那现在该当如何,若忽必烈一回国,这后患无穷啊!”悟眉大师道:“公主可令晴儿与尹堂主、悟净师弟向蒙军回蒙之际给予痛击。”
李雪昕道:“那该如何才可令其胆寒?”悟眉大师道:“可在蒙军回蒙之际设下陷阱,不过要挖陷阱也来不及了,可令骑兵在那地带弄些天罗地网、荆棘刀剑之类。”李雪昕点头道:“好计。”李雪昕便令尹士元带领骑兵在蒙军回蒙之际设机关,又令林晴与悟净大师一起协助。忽必烈一路很顺畅地向前进发,走了一段路之后,有一拨人向着他们这边走来,那些人蒙古人装束,忽必烈一打探便知是自己人,忽必烈向着其中的领头道:“你们来我这里所为何事?”领头的跪下禀道:“大汗病危,前些日已令前拨人来告知小王爷,令小王爷速速回国,难道小王爷不知?”
忽必烈忽然恍然大悟道:“前些日子便到,看来他们是被西夏人俘虏了。大汗病危看来是真的。”此时的古晤大师哭道:“大汗,我的大可汗,小王爷,我们赶紧回蒙吧!我这一生没保护好公主,这辈子我内疚,此时大汗又病重,这岂不是要我的命嘛!”说完仰天流泪。忽必烈便令众蒙兵快马加鞭地向蒙古进发。
话说徐明杰与韩笑天到了‘王家茶楼’与王婉瑜会面,王婉瑜一见徐韩二人便慌张地道:“二位大侠来的正好,我们要入宫行刺恐怕是行刺不成了。”徐明杰道:“王姑娘这是如何说起?”王婉瑜道:“实不相瞒,皇宫内来了蓬莱岛高人,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最近我化妆到处打探宫内之事,据说宫内皇帝很看重蓬莱岛的人。”韩笑天与徐明杰便大吃一惊,韩笑天道:“这蓬莱岛的人怎么和当今皇帝亲近了,难道是这蓬莱岛的人也贪图富贵。”王婉瑜道:“韩帮主猜的不错,这蓬莱岛的人也是人总也有七情六欲,我们总把他们看得太高贵了。”
徐明杰道:“管他做什?我们偷偷去刺杀,若刺杀成便吓唬这狗皇帝,若刺杀不成便死了一了百了。”韩笑天道:“徐前辈这是哪里话?若是前天那怪客我倒是有办法说服他。不如今晚便去刺杀。”王婉瑜道:“虽然已隔数十日,但宫内动静从不松懈,若想刺杀那狗皇帝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多了蓬莱岛高人。”韩笑天道:“说的也是,不妨三更天入宫如何?”徐王二人犹豫了片刻道;“那也就试一试便知。”三人在客栈里吃些点心聊聊江湖之事,好不容易捱到了三更天,三人便起身入宫行刺。
三人黑衣装束,轻功一跃很快便来到皇帝寝宫,三人在暗处,每过一道小道都有禁卫兵把守,所过之处三人都是小心在意生怕弄出声响。三人在屋檐上见屋下坐着三四个人,其中光宗皇帝正聚精会神地听一个白衣老者说话,只见那老者满头鹤发,脸色红润,颇有仙风道骨之风,其中旁边便站着那个怪人,那个怪人便是任潇洒,任潇洒站在那老者身旁正听着师父说话,而那郝大庆却站在离二人稍远的地方,不敢作声,好似木头人一般,两三个近臣坐在皇帝左右。老者满脸仁慈地笑道:“皇上虽为我大宋君主,若只想偏安一隅,这如何对得起我列祖列宗皇帝。”
韩徐二人见怪人如此地伺奉这老者心想下面坐着的老者必是蓬莱岛岛主,又听他如此说出不该偏安一隅,觉得老者实为好人。那老者又道:“我这徒儿贪图富贵,若我不来必为我蓬莱羞耻,蝠王做事贪图小便宜败坏我蓬莱名声,我要重重教训他。”光宗皇帝道:“齐岛主莫怪任大侠,任大侠是朕令他来护朕的,近日有些不速之客想来行刺朕,故此才请任大侠来助朕。”那老者一脸慈祥地笑道:“若不是皇上下旨治罪张沈两家军,也不至于有近日刺杀你之事。张沈两家军为我大宋出多少力,皇上可知?”
光宗道:“我哪里知道,这些人若不除,必为我大宋后患。”齐乾坤又笑道:“这倒是有点像你爷爷,你爷爷我是很看不起他的,若不是你父亲当上皇帝,我早就把你爷爷废了。”光宗吃了一惊听齐乾坤竟然敢如此大胆地说高宗皇帝,不由得内心窝着一把火,但却也发不起来,因为眼前的两个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便强忍着不高兴地道:“齐岛主言重了,皇家之事乃顺天之事,由不得别人怎么看。”齐乾坤又笑道:“也不怪你,毕竟你我都是一家,我也不责怪你。”
光宗被他的话越说越感到疑惑,齐乾坤却微微一笑道:“我本姓赵,我先祖乃太祖皇帝,我故此是他后裔,皇上不必惊怪。”光宗皇帝道:“原来齐岛主也姓赵,又是太祖后裔,若是这样,我倒是要让你去抓拿反贼沈碧云和张浚等人。”齐乾坤道:“张沈两家军为我皇家卖命为何要治他们的罪,你这样由得他们也就罢了!不过他们若想推翻我大宋,我倒是由不得他们。”光宗皇帝道:“那该如何?”齐乾坤道:“我出岛也是为此事而来,这是玄机,但现在我们宫内有贵客,此时我还是不要说得了。”齐乾坤这么一说出口,惊得梁上的三人一身冷汗,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