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数日后,宋国退兵三十里。欧阳家庄家丁听说此事,便回到欧阳家庄。欧阳家庄本是欧阳虎所建的一所大宅院,自从金国完颜晟赐给他金银万两之后;金国又处在宫廷争斗之中,老皇帝一死,瞿太子又被完颜亶毒死之后;两人来到了聚贤庄。欧阳虎看清形式,内心也有所反悔当初所做对不起汉人之事,和张少中一同来到聚贤庄之后,二人用金国老皇帝所赐的黄金在聚贤庄内做起了生意,因此与外界的武林人士断绝来往。后来欧阳虎因与张少中意见常常有分歧,欧阳虎便在离聚贤庄不远处,建立了自己的庄园,从此家丁兴旺。
后来欧阳虎娶了全真七子孙不二的妹妹孙梨花为妻,孙梨花起初见欧阳虎是个英俊公子,而且又是聚贤庄的生意人,便以身相许嫁给了欧阳虎,孙梨花又给欧阳虎生下了一男一女,男的名叫欧阳雪锋,如今二十岁;生下一女名叫欧阳宛如,如今十六岁年纪。由于欧阳宛如调皮捣蛋,又美丽动人,丘处机却喜欢上了她。丘处机年龄大欧阳雪锋一岁,因此两人也是情投意合,丘处机喜欢欧阳宛如,这是全真教和欧阳家庄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是这欧阳宛如心意却不在丘处机之上。如今聚贤庄的人都知道丘处机与欧阳宛如是情人,都认为丘处机一定会娶欧阳宛如,而丘处机也胸有成竹地认定欧阳宛如定能嫁给自己;所以经常在别人面前说欧阳宛如是自己的夫人。
张少中在聚贤庄也壮大了自己,还娶了本地的一个姓王的女子为妻,生下一男,名叫张子玉。此子游手好闲,浪荡公子。张少中在聚贤庄做一些布匹生意,而近来天轮金刚和镇海金刚两位和尚在张少中家里住下,诉说自己的主子如何被人陷害。张少中知道金国宫内争斗,只是应和二人,于己无益。而梅秋老怪与欧阳虎是多年交情的朋友,因此就住在欧阳虎家里。那家丁一进家门便高兴得不得了对着欧阳宛如笑道:“欧阳姑娘,你果真猜的没错,那宋国已经退兵三十里了。”欧阳宛如故意生气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那家丁道:“欧阳姑娘啊!有什么不对吗?”欧阳宛如怒道:“你记性真是不好,以后得叫我奶奶。掌嘴!”
那家丁没办法怕被欧阳宛如抽鞭子,只好用手掌打了自己的脸蛋。欧阳宛如道:“这下胡斐就得给我钱了,因为他赌输了。”家丁道:“就那破公子哥也想和奶奶赌,不是找死吗?”欧阳宛如嫣然一笑道:“那也是,对了你去叫吴管家叫他约胡三爷到‘沂香饭店’,说本奶奶要与胡三爷吃饭。”那家丁道:“是,奶奶,小的这就去说。”欧阳宛如回到院子,见欧阳虎坐在右上首的太师椅上,而左上首却坐着梅秋老怪,其它两边的位子都坐着全真七子。欧阳虎拿着茶壶品尝了一口笑道:“梅兄这乌龙茶如何?”梅秋老怪笑道:“欧阳贤弟做的茶,好喝。难怪欧阳贤弟家财万贯。”欧阳宛如从外面走进来便笑道:“那是,梅伯伯,你猜的没错,宋国果真退兵三十里。”梅秋老怪点头道:“好,这是我预料中之事,仆散忠义果真是一位将才。”
马钰见欧阳宛如气色不错便道:“大半年的医治,欧阳姑娘好多了。”欧阳宛如撒娇地跑到孙梨花身旁然后弄着鬼脸笑道:“我好多了,多靠那朵天山雪莲。”欧阳虎道:“那还不赶快谢谢你马伯伯。”欧阳宛如向马钰抱拳行礼道:“小女这厢有礼了,多谢马伯伯等人搭救之恩。”这下惹得全场的人哈哈大笑。欧阳虎捋着胡子假怒道:“真是没大没小的,你这姿势真是没见过。”欧阳宛如道:“我的姿势若不如此如何哄大家开心呢!”孙不二道:“如儿,明日和你姨母到观音寺去如何?”欧阳宛如道:“不去了,明日我约了人。”丘处机道:“宛如妹若是去观音寺我也跟着去,只是不知明日宛如妹约了谁?”欧阳宛如道:“无可奉告,天机不可泄露。”
孙梨花笑道:“这丫头不知道又要耍什么把戏了。”欧阳宛如道:“娘,我中午不回来吃饭了。”孙梨花道:“这是为何?”欧阳宛如道:“我请了一位朋友。”孙梨花道:“那好!你自己决定吧!”欧阳宛如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换了一身新衣服便急冲冲地去见胡斐。欧阳虎在客厅里品茶,那梅秋老怪道:“这几年欧阳贤弟在这村庄里,享受着天伦之乐,哪像老哥如今一败涂地,如今又身无分文,全把事业献给了大金。我做人真是失败,不过有一件事,还得欧阳老弟帮忙。”欧阳虎道:“梅兄有什么需要老弟帮忙的,就说出来吧!”梅秋老怪道:“我生平在北方创立门派,一生精力献给了瞿教主,可惜瞿教主被奸人所害。我儿子又被沈碧云所杀,我如今的仇人只有两个,一个就是白花教教主沈碧云,一个便是方天意。”
欧阳虎想了一会儿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者两兵交战哪有不死伤的?若是梅兄想要弃武从商的话,我这里的茶生意可以让你先做一下。”梅秋老怪犹豫了一会儿道:“那也罢!欧阳贤弟这么看得起老哥,我就做一做吧!”其实梅秋老怪不止一次劝过欧阳虎弃商从武重整武林,今日只是借着家事如此说说而已。那马钰道长等人都喜欢和平,他更希望宋金两国不要交战,以减少战争给百姓所带来的苦难。
马钰道:“梅前辈,杀气太重,我看还是随了欧阳庄主的意吧!做个生意人。”梅秋老怪心里想道:‘在人家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理。’只好故意陪笑道:“马道长说的是。”从此梅秋老怪也做起了生意,而且把自己打扮得像是个地地道道的农夫。欧阳宛如来到‘沂香饭店’见吴管家正在与胡三爷喝茶,欧阳宛如穿得花枝招展的,然后嫣然一笑道:“怎么样?胡公子,你赌输了,你欠我十两银子。”胡斐一脸俊俏,年纪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穿着一件白色英雄大氅,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薄底靴子。可惜在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很显然是被刀从脸上割到了脖子上而留下的痕迹,只是脖子上的痕迹没那么明显。
胡斐道:“我是输了,我这十两银子也是输得心服口服;不过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一下,我要向你打听一个在宿州城内脸上戴着花脸的人。”欧阳宛如道:“你要打听这个人做什么?”胡斐道:“最近有一个黑衣人在我入睡之时,在我窗前说了一句话,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的仇人就在宿州城内,他可是杀你全家的仇人。他脸上戴着一张大花脸。’不过,我小时候幸运地没被那人杀死,倒在血泊中模糊地看到了一张大花脸,那人在屋内四处地翻东西,寻找所要找的秘笈。我那时候就把此人记在脑海中,内心一直想着要为父母报仇。他拿了我家的武功秘笈之后,就在我家的墙壁上写上了两个人的名字‘秦中、陆久’,然后就迅速地离开了。从此我到处流浪,寻找有武功之人,好让他教我武艺。后来昆仑派掌门丁冕教了我武功,我学完武功之后,走南闯北地要找大花脸的人报仇。我以前以为是‘蓬莱三孤客’所为。后来我才确信无疑地认为是个戴大花脸的人所为,不过这件事却是一个黑衣人提醒我的,黑衣人在我梦里教我武功,说我武功太差,那昆仑派武功不算什么,说要想报仇,就得拜他为师。后来我便拜他为师了。还说杀我全家之人的名字叫黄海标。”
欧阳宛如好似听他在讲故事一样,右手搁着脑袋,正在一本正经地听他说话,说到他家武功秘笈时便问道:“你家武功秘笈是什么?”胡斐道:“天蚕神功,那武功甚是难练。我五岁时我父亲正颇费苦心地养两条从天山上抓下来的雪蚕,这两条有别于其它蚕子,之后蚕子吸收修练天蚕神功秘笈的人的真气,再按着秘笈上的说明养蚕,等到大了,喝下雪蚕的血,天蚕神功就练成了。”欧阳宛如点点头道:“嗯!真是一种不错的独特武功,你放心好了,我叫我手下再去探听虚实,若是在城内,我帮你报仇如何?”胡斐道:“多谢欧阳姑娘一番好意,可是家内之事,遇到的又是武功了得的劲敌,我看欧阳姑娘就不必为我冒这份险了。”欧阳宛如道:“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也不活了。”胡斐听她这么一说低下头放下十两银子,便转身就走了,欧阳宛如喊道:“还没吃饭呢!胡公子。”可是胡斐却一身不吭地往前走。
在江南,汤思退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除尽对自己仕途不利的人。这几日王刀等人便在沈府门外探视,那些人早已被林晴发觉,便跑进屋内对着于冰莲道:“于姑姑,那秦熹的手下这几日在我们家门外鬼鬼祟祟的,他们一定是不怀好意而来的。”于冰莲道:“汤思退一放,我们可就有危险了。”唐神医道:“我们也不必怕他,如今明君还在,不怕他个奸臣。”此时欧阳丽娟肚内早已怀有沈碧云的骨肉,此时听奸相派人监视沈家,便大怒地连拍桌子,突然两腿一软,觉得肚子疼痛难忍,唐神医见其面色知其快生了。黄小琳见此扶住欧阳丽娟到屋内,唐神医道:“我看夫人快生了,赶紧准备个盆子,烧些开水倒进盆里。”
于冰莲便着人去烧开水,自己拿着金盆子到了欧阳丽娟房内,唐神医接生着,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那孩子出生了,生出来的却是个男孩。沈府中的男女老幼,都乐了。过了数日,欧阳丽娟渐渐恢复了体力,她由众人关心地照顾着所以恢复得特别快,她抱着孩子,见孩子像极了沈碧云,便想了一会儿笑道:“娘,我想自己给孩子娶个名字。”柳玉莹笑道:“只要叫得顺口好听就行,也不必等孩子他爹回来就取。”于冰莲笑道:“妹妹你想取什么名字呢?不妨直说了吧!”欧阳丽娟想了一会儿道:“家俊如何?”黄小琳念了几遍笑道:“沈家俊这名字好听。”大家便都同意了。话说胡斐要找黄海标报仇,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