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仆散忠义道:“既然你有心归降我大金国,现在我要你回到宋军营内,等到我大军一到你来个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宋军。”邵宏渊跪地求饶之际当然是唯唯诺诺地道:“属下回到宋军营内,若是元帅一到的话,我便大开城门。”仆散忠义道:“若是在白天不好动手,那就三更之时,只要你看到听到烟花一响,便打开城门。今日我们便要下宿州城了。”说完众人便启程来到了符离城。原来这守城将领是纥石烈志宁,仆散忠义一到,纥石烈志宁便出城迎接,纥石烈志宁原本正在与萧琦商讨退敌之策。
纥石烈志宁道:“大帅一到,属下有失迎讶。”仆散忠义道:“听说宋军已经打到了宿州,副帅有何退敌之策。”纥石烈志宁道:“昨日宋军便来符离城挑战,我见其颇有阵法,便不敢出去应战,所以便在城楼上挂了个免战牌,宋军这几日还是一直叫骂。”仆散忠义道:“所骂之军是何人所领?”纥石烈志宁道:“是个无名之将,此人姓张,名渊。此人狂傲自大,武功平平。”仆散忠义笑道:“这种人最好利用了,看来宋军营内这种人多的事。不过现下有一计,若此计成功,虹县必然收回。”
纥石烈志宁道:“不知是什么计?”仆散忠义笑道:“若要问此计,你我到后房,我俩慢慢商讨退敌之策。”二人到了后房商讨了许久,武净贤可耐不住性子,便来到城楼上向着四处眺望,他内心想道:‘以前我听从了方天意的主意,一起扶起了完颜雍当上了金国皇帝,现如今也是荣华富贵一身;不过最近心里老是不自在,在人之下;我堂堂一个丐帮帮主如何能听从他们驱遣,如今方天意也还未归来,我心里真不是滋味。’就在这遐想之际,突然城楼下来了一人,那人身着翠缎窄领袖袍,武净贤一望,却原来是盼望已久的方天意。方天意在城楼下发话道:“我是当今大金国皇帝身边带刀护卫方天意,快开城门。”
武净贤命令一名金兵打开城门,对着那名金兵说道:“快放下吊桥,此人正是方帮主。”武净贤喊道:“方大哥,好久不见。”方天意抬头往城楼上一望道:“是武老弟,最近可好?”方天意进了城门,来到城楼。武净贤道:“去了那么久,可把我闷得慌。”方天意笑道:“能理解。武老弟为何至此?”武净贤道:“如今皇上令丞相仆散忠义带领数十万大军南下,要阻挡宋军进犯。”方天意道:“既然如此,武老弟何不与他们共讨退军之策?”武净贤道:“与他们真是无话可说。”方天意道:“也好,我们便去见丞相。”方天意和武净贤到了大营,有兵丁入内报知,仆散忠义便出来迎接拱手道:“方大人回来了,正好可以共讨退敌之策。”方天意道:“如今虹县与灵壁都让宋军占领,他们沈家军不比岳家军差,此来迅猛异常,难于抵挡。”突然城外号角吹起,众人便都到了城楼上,向着城下望去,见是沈家军。
原来沈碧云和张浚,李显忠等人占领了虹县之后,便一路来到了宿州。张渊怒道:“金国副帅纥石烈志宁快下城楼迎接天兵,自缚请罪投降。”此时三个日本浪人哈哈大笑道:“原来宋国将帅这等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把此狂贼擒来。”张渊被田中右一三人嬉笑唾骂,内心烧起一把无名火,便从后背拔出弓箭向着田中右一射去。田中右一见弓箭一到,只用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接在手里。纥石烈志宁夸道:“好武艺,没想到贵国好汉也能有如此武艺。”
田中右一笑道:“微末技俩不足挂齿,将军请看我擒此人。”田中右一说完便腾空地向着城下跃下,一掌向着张渊打来,张渊只好用手中枪与之对战。张渊哪里是田中右一的对手,田中右一躲过张渊枪刺之后,一掌打在张渊胸口,张渊胸口如被千斤石打中,登时吐出鲜血。张渊身子坐不稳正要倒下落马,被田中右一拎着身体跃上了城楼。仆散忠义笑道:“好武艺,看来我雇佣你们是没错的了。”此时张渊受不了那掌之力已死,田中右一嘿嘿冷笑,便在张渊脖子上一扭,登时被扭断头来,田中右一便把头颅抛下城楼。
此时宋军见此,无不胆战心惊。张浚见城楼上三个人都是日本服饰打扮,见三个人一高一矮一胖,头发上的样式甚是难看,两鬓没发毛,只是中间高高耸着发髻,鼻子下面留着一簇黑须。张浚道:“看来仆散忠义身边三人是日本浪人,手段极其残忍。”沈碧云道:“见其武艺不是平常之辈,看来此城难于取下。”此时惹怒了在其一旁的陆久,陆久拿着一把扇子,用扇子指着城楼上的田中右一道:“哪里来的倭寇,有种的下来与你大爷耍上几招。”田中右一见他是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穿着一件赭色英雄大氅。田中右一道:“若是怕你就不是浪人了。”说完便跃下城楼,陆久从马背上腾空向着田中右一抓来,他腾空之身活似秃鹰。
田中右一见其来势,知道此人武功了得,便躲过他双爪的锋芒。田中右一见他手脚凌厉,甚是难于攻打,只能防守招架。在城楼上的方天意见此道:“看来这陆逍遥,武功不凡,此人以前在雪山上护剑堪称第一。”武净贤道:“他和秦中都是同等武功,这浪人为何还不打出‘易筋经’。”方天意吃了一惊道:“你说这浪人会‘易筋经’?”武净贤道:“正是,不过还欠火候。”
此时已经激怒了胖子呼伦贝郎,他见大哥只是躲避,却无心攻打,便跃下城楼想助他一臂之力。陆久与二人又斗了十几回合,这二人有‘易筋经’之攻,这胖子一下城来助他,便转守为攻,此时便可以大展‘易筋经’之功了。原来田中右一在城楼上之时小觑了陆久,却没想到此人如此了得,二人斗了百来回合之后,陆久便渐渐力怯。
沈碧云见此,便飞过去帮二师父,沈碧云道:“二师父且回阵去,看我如何应战这日本浪人。”陆久满头大汗深知沈碧云能取胜二人便道:“好的,云儿。”陆久回到阵内,且见三人在那里激战,沈碧云武功本是纯刚之境,若是真用十层的‘易筋经’与他对打也只能平手,更何况此二人才七层功力呢!斗了几十回合,二人渐渐力怯,楼上的矮子浪人见二人无法取胜,便也腾空跃下,三人与沈碧云周旋了几十回合之后,沈碧云打出凌厉之掌,再加上脚上‘凌波微步’,三人被打得团团转;就在此时沈碧云快速地三掌都劈中了三人胸口,三人被震开数步。三个日本浪人便不敢小觑这年轻之辈。
田中右一道:“不知足下高姓大名?”沈碧云道:“在下沈碧云,我看你们三个日本人不要多管闲事。”田中右一道:“原来是你,难怪武功这么高,你的大名早在几年前就听说过了。”三人便跃上城楼。方天意道:“这姓沈的武功越来越好了。”武净贤怒道:“改日定当让他好看。”仆散忠义见两边都平了局,便挂起了免战牌。沈碧云和张浚便也回到了营内,张浚道:“沈元帅武艺非凡,可惜这宿州城内却有如此的高手。”沈碧云道:“张元帅不必担心,这宿州城早晚是要拿下的。”
就在此时,门外一名士卒进来禀道:“启禀元帅,邵将军回城。”张浚道:“他所带多少兵马?”那士卒道:“就一两千个。”张浚道:“看来是兵败至此,你传将士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入来。”那士卒道:“是。”士卒出去之后,沈碧云道:“这邵将军心高气傲,攻打虹县不利,如今还有脸回来。”张浚冷笑道:“此人我觉得不可大用,不过今晚必然有内应。”沈碧云道:“张元帅如何知之?”张浚便在沈碧云耳旁说了数语。
这晚宋军营内没什么动静,邵宏渊倒是觉得奇怪,不过与仆散忠义的里应外合之计不得不用。便等到了三更,只听城门外烟花在空中一闪一闪的,邵宏渊便着亲信之人打开了城门,那金兵此时如蜂拥一般杀进城来。金兵杀入城内,却见城内无动静,仆散忠义吃了一惊道:“我们中计了。”他看到邵宏渊在侧怒道:“你不是我金国的忠臣,我却看错了你,你用此计骗我入城。”仆散忠义拔出长剑,邵宏渊来不及解释,便被长剑砍下脑袋。此时四处羌笛响起,仆散忠义大惊失色道:“宿州城要失守了。”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