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约好的地点见面,白飞宇已经点好了两杯咖啡,等待她多时了。
姜若烟坐下后,就对白飞宇说:“抱歉,久等了。”
白飞宇客气的说:“没事,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点了跟我一样的咖啡。”
“谢谢。”姜若烟毫无防备的喝了一口,然后说,“东西呢?”
白飞宇从包里拿出一件婚纱。
姜若烟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婚纱?”
“对。”
姜若烟很是疑惑:“这个婚纱为什么会是给我的?”
“之前我陪她是逛过婚纱店,她看见这条婚纱很适合你,就买了下来,一直想看你穿上,然后拍一组照片,可后来因为很多原因都没能实现。”
姜若烟心下有些动容,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飞宇接着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姜若烟突然觉得有些伤情:“我知道……”
白飞宇装作犹犹豫豫的样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想请你穿上婚纱,我拍几张照片,然后烧给她可以吗?”
“这……”
白飞宇哀求的语气:“求你了,我想完成她的每一个愿望。”
姜若烟想了想,答道:“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摄影棚吧。”
“现在?”姜若烟感到猝不及防。
“我明天下午要飞往英国,所以……麻烦你一下。”
姜若烟想了一下,公司也没有什么事儿了:“好。”
姜若烟上了白飞宇的车,开去了一家老城区,里面住得都是些老人,鲜有年轻人。
姜若烟下了车:“这地方好破旧啊。”
白飞宇平淡的笑着:“是啊,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特别真实,摄影棚就在8楼,难为你爬楼了。”
“你一个富家公子怎么会喜欢这种老旧的地方。”
白飞宇笑着反问她:“你认为呢?”
姜若烟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些,但也不能真的说出来:“就像你说得真实。”
两人上了楼,白飞宇开了门,里面果然是有摄影棚,还有一些简简单单的布景。
白飞宇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门:“那是换衣室,你去换吧。”
“好。”姜若烟费力的穿好婚纱后,感觉头有点晕,但她也没有在意,她走出换衣室后,赶紧走在镜子前,照了照,一字肩设计露出姜若烟雪白又精致的锁骨,背后的调节绑带紧贴着她的后背,宫廷风华丽拖尾,极具梦幻,姜若烟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好美。
白飞宇静静地看着,如果面前的是夏晚云该多好啊,可是……可是……白飞宇想到这里,心就痛到无法呼吸。
他深深的呼了几口气,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姜若烟:“喝点水吧。”
姜若烟接过手,道了一句谢谢,便喝了一小口。
白飞宇拿过相机,挂在脖子上:“我们开始吧。”
姜若烟微微点点头:“好。”
白飞宇照了几张后,姜若烟越发觉得头晕,他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休息一下吗?”
“嗯嗯……”
姜若烟坐在凳子上,越发觉得头晕,随后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白飞宇拿出绳子,将她绑了起来,拍了几张照片给温言桥发了过去。
不到一分钟,温言桥就打了电话:“你再做什么!”
“怎么?心疼了?”
“在哪儿?”
白飞宇在心里堵温言桥在意姜若烟的程度:“只要你敢报警,她就死定了。”
“我不报警,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把夏晚云的命还给我,你能做到吗?”
“是她自杀的,与我无关。”
“呵……好一个与我无关。”
“白飞宇!我警告你!你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
“真是可笑,来之前不允许带什么利器,明白吗?”
“好,在哪儿?”
“湖畔老城区,8楼803室。”
“好。”温言桥挂了电话,就开车奔去目的地。
白飞宇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就知道是温言桥,他不慌不忙的开了门。
白飞宇病态的笑着:“真够速度!”
温言桥脸上的神情恨不得立马杀了他,语气着急的问:“人呢!在哪里!”
“别急,她暂时没事儿。”
温言桥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我问你!她在哪儿!”
“我死了……她也别想活……放开……”
温言桥强迫自己冷静,他放开了手:“你想要什么?”
白飞宇缓了缓气,拿过旁边的矿泉水:“喝完,我就告诉你,不然她就会死。”
温言桥犹豫了三秒,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接过矿泉水,然后快速的喝完。
白飞宇指了指旁边的另一扇小门,温言桥就冲了进去。
这一边白飞宇开了另一扇门,用刀狠狠地捅向姜若烟的后背,姜若烟痛的立马清醒了过来,嘴里都是痛苦的呻吟。
温言桥听到了声响,立马从另个屋子出来,就看见白飞宇拖着后背中刀的姜若烟出了门,温言桥陡然睁大了眼睛,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温言桥愤怒的像头狮子,但又不敢轻举妄动:“你骗我!姜若烟并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直接冲我来啊!”
白飞宇将刀拔出来,血光四溅,痛得姜若烟大叫了一声,温言桥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白飞宇反问他:“夏晚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温言桥语塞,看着姜若烟后背流血,他真的害怕了,别人不能伤害姜若烟,不能:“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你放了她,你放了她可以吗?”
“我没想要她的性命,至始至终,我要的,不过是你的命而已。”白飞宇说完,温言桥就感到五脏六腑一阵剧痛,接着就吐了一口鲜血,他痛得蜷缩在地板上。
姜若烟想反抗,但是她没有任何力气,疼的额头直冒冷汗。
温言桥艰难的说着:“好……你放了她……我的命给你。”
“如果不是你威胁了夏晚云,她不会死!不会死!”白飞宇指着姜若烟身上的婚纱,“这件婚纱,是我买给晚云的,她永远都没有机会穿了!都是因为你!”
温言桥猛吐鲜血,仿佛要把身体里的血,吐个干净,他几乎疼得说不出话了。
白飞宇冰冷的看着他:“温言桥!你喝得是剧毒,氰化钾!你去死吧!”
温言桥向姜若烟爬去,白飞宇可笑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关上门,离开了老城区。
姜若烟后背的血渗透着婚纱,一点一点的染红,她在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