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么人居然还让绑匪把人质带走了,都是饭桶嘛!”
指挥车里,张衡差点没从凳子上跳起来,朝着对讲机里的属下就是一顿臭骂:“马上通知总部,加派警力守住每条出省的路口,一定要把王夫人和拓跋小姐给我救出来!”
坐在旁边的王一洲听到这些话,也有点坐不住了,等张衡说完,王一洲站起来说:“张局长,江炎那些手下都非等闲之辈,决不能给他们留充足的时间逃走,所以你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缩小搜索的范围,这样才有可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张衡的脸都快拧到一起了,忙不迭将王一洲的话重复了一遍,关掉对讲机,张衡无地自容地说:“王老,都怪我事先准备得不够充分,忽略了会所后面的棚户区,不过请您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确保王少夫人的安全。”
王一洲摆了摆手说:“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那些人一旦逃走,再想找到他们就等于是大海捞针,几率渺茫。事到如今,也只能去江家讨个说法了。”
说到这里,王一洲一脸严肃地看着张衡,继续说:“张局长,案件基本已经水落石出,杀人的凶手就是江炎的手下,我想江炎不可能不知情。江家虽然势力庞大,但他们已经触犯了法律,张局长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张衡义正言辞地说:“王老,我身为一名警察,眼里容不下沙子,只要触犯了法律,别管是谁,我都会安法律程序走。江家也不例外。当然,王老得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绑架李清雯和拓跋明月的人,就是江炎的手下。”
王一洲听到张衡这样说,心里也就有底了,“张局长大可放心,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敢血口喷人,周家家主周长春对整件事情了如指掌,到时候他可以作证。”
“既然这样,那我就马上带人去江家。”
“我随你一起去。”
…………
江家庄园。
江炎接到赵破军的电话,思来想去,最后才想到周长春身上,如果不是他告的密,警方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线索。
“周长春啊周长春,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都让你骗了。”
“你帮王家做事,可曾想过后果?”
“得罪了我江炎,周家能承受我的怒火嘛!”
江炎右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实木桌子瞬间垮塌。
大概半小时后,江家大门被敲响了,下人打开门看到七八辆警车和数十名荷枪实弹的特警,也吓得不轻。
“家主,出事了,王家家主带着一群警察冲进来了!”
王一洲住的院子里,一名下人火急火燎地跑进去,敲响房门喊道。
此刻大概晚上十一点,江尚也准备睡觉了,刚躺在床上,听到下人的呼喊,急忙爬起来往出走。
“怎么回事?”江尚打开门,脸上带着不悦的表情,作为江家的下人,也得具备遇事不惊的定力,很显然,这名下人达不到江尚的要求。
下人见江尚板着脸,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喘了口气说:“家主,王一洲带着几十个警察闯进来了,说来要人的。”
江尚一听这话,便已经猜到事情败露了,心想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啥来啥啊。
“来就来了,慌什么!我去穿件衣服。”江尚先回房间穿了件外套,一路上脑子都飞快地运转着,希望王一洲还没找到充足的证据,证明王星坤的死和李清雯的失踪和江家有关,否则大好的局面必定会发生扭转。
当江尚匆匆来到前面的院子时,江家一些小辈也闻讯赶了过来,江梓涵和江红雪等人正和王一洲理论着什么。
“王老爷子,虽然江家和王家的关系向来不错,可您无缘无故带这么多警察夜闯江家,未免对江家的名声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有什么事情,都好商量,王老爷子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江梓涵说。
王一洲不赖烦地摆了下右手,“江梓涵,你是小辈,我不与你理论,叫江尚出来,我要为我死去的孙儿讨个说法!”
王一洲态度坚决,江梓涵也忍不住皱起眉头,对于王星坤的死,江梓涵自然也有所耳闻,不过江梓涵绝对没想到这件事和江家有关。
正当江梓涵为难时,身后忽然传来江尚不忿的声音:“你孙子的死和我们江家毫不相干,你想要什么说法?”
“爷爷。”
“父亲。”
看到江尚走出来,江梓涵等人下意识地退到两边,只见江尚怒目圆睁,扫了一眼张衡,又说:“张局长,虽然你们是执法人员,但夜闯民宅,怕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江尚语气凝重,张衡也有点忌惮,王一洲呵呵冷笑道:“江尚,若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我孙子的死和你们江家有关,我也不会白跑一趟!江炎在哪,让他别躲躲藏藏,有道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江炎也不例外!”
“血口喷人!”江尚不屑地哼了一声,“王一洲,你口口声声说有证据,那我倒想问问,你所谓的证据到底在哪?我江家族人向来奉公守法,倘若你今晚能拿得出证据,我便把炎儿交给你们处置,倘若拿不出证据,哼,这件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结!”
“是啊,没有证据,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证据呢?拿出来呀!”
江家几个小辈也出声附和。
王一洲哼道:“我王一洲也绝非信口开河之人,既然你们想要证据,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周老弟,该你出场了。”
随着王一洲的话音落地,人群后面立即走出来一个银发老头,这人正是周家家主周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