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柔看着周围,心里越来越害怕,二哥竟然想要杀太子哥哥,她该怎么办,浑身颤抖的蹲下身子窝在假山下。
这边纳兰青和那‘侍’卫明显的听见有人,满脸的杀气对着那‘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侍’卫示意,手紧握着腰间的刀柄,一步一步的朝着假山那边走去。
纳兰柔越想越害怕,眼泪不会自觉溢出,现在她该怎么办。
一抹黑影把她整个人给笼罩起来。
“柔公主。”
纳兰柔一脸的惊慌失措,在看见那人后鼓足了勇气,慢慢站起身和那人对视。
“你怎么在这?”
只见那人嘿嘿一笑,“这话该死属下问柔公主才对吧,公主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纳兰柔强压制自己害怕的心情,努力做着这一副镇定的模样,“本公主爱在哪里就在哪里,你管的着吗?”
这边纳兰青浑身散发着冷意,一步一步朝着纳兰柔这边走来。
感觉到压迫感的纳兰柔,下意识向后推了一步,声音喏喏道,“二……二哥。”
“你怎么在这里?”
纳兰柔眼神闪烁,“我,我只是‘迷’路了……我……。”话没有说完,纳兰柔便转身向后跑去。
这时纳兰青眼神微眯,眼中闪烁着杀意。
——
书房内,纳兰祁看着下面坐着的林阳辰,轻声说道,“最近你日子过的太过悠闲,有事派你去做。”
林阳辰猛然抬起头看向纳兰祁,虽说他顶着太子府‘侍’卫的头衔,可是进府一年多了,却一个任务都没有出过,而且全历都的人都说林家有个大公子,而提及二公子时只是唏嘘,如今可以出任务,这可是他一直求而不得的事。
眼中亮晶晶道,“任务,殿下是派给我的。”
“当然。”
林阳辰一脸的兴奋,太好了。
“什么任务,什么时候去办。”
见到林阳辰这副模样,纳兰祁微微一笑,“明天。”
明天,林阳辰眉头微蹙,“这么急。”
“对。”纳兰祁一脸凝重道,“这件事需要做的隐秘一些……。”
“护送皇上。”
林阳辰一脸的失望,皇上不是马上就去养病?到时有大把的‘侍’卫,多他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这算什么任务。
纳兰祁眉头为挑,“怎么不乐意?”
本来就是吗,这么简单的任务还单独把他叫来说,太子爷真是的,亏他没事总把宝儿的事偷偷告诉他。
“太子殿下,保护皇上不是有御林军吗,那么多人在,我去了也就是一个充数的。”
啪!
一个黄‘色’的奏折飞向林阳辰,这边林阳辰一把接住,眼神诧异的看着纳兰祁,只见纳兰祁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继续看着奏折。
低下头把那黄‘色’奏折打开,由散漫到震惊,脸上带着笑意的看着纳兰祁。
“真的。”
“恩,准备一下,择日动身。”
“呵呵,好嘞,只是……。”
纳兰祁挑眉看向林阳辰,随后淡淡说道,“等你回来,就给你指婚。”
林阳辰傻兮兮一笑,伸出手‘摸’了‘摸’后脑勺,“呵呵,那属下就先谢谢太子殿下了。”
“去准备,这件事要低调,不要任何人知道。”
“属下明白。”
林阳辰心情跳跃的离开后,纳兰祁视线放空,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逼’纳兰青主动动手,解决纳兰青后,他要和皇后从新举行一次大婚礼。
——
纳兰柔满脸惊恐,一心想要快点离开这里,可是忽然感觉勃颈处一痛,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纳兰青和那‘侍’卫一步一步朝着纳兰柔走过来,“主子,刚刚我们的话,柔公主好像听到了。”
纳兰青神‘色’黯然,对于这个从不亲近的妹妹,他本想着事成后放她一马,可是现在她自己撞上来,那就怪不得他了。
眼神杀气一闪而过,手中的刀刚刚越过头顶,一旁一直追随纳兰青过来的‘侍’卫当下伸手阻拦。
“殿下,不可。”
那‘侍’卫话音刚刚落下,纳兰青手中的刀子已经变成了红‘色’。
看着地上趴着的纳兰柔,雪白‘色’的襦裙,此时已被鲜红的血液染红一片。
那‘侍’卫眼神一闪,手指紧握着手中的剑柄。
纳兰青看了看地上的纳兰柔,用脚把人踢开,“处理掉。”
“是。”
亲眼看着纳兰青离开后,那‘侍’卫低下头伸手附在纳兰柔的脖颈处,在感觉到一丝微弱的脉搏后,抓起纳兰柔的手,把人整个扛起,朝着与纳兰青反方向离去。
——
朝堂之上,一声高呼。
“启禀太子殿下,臣有事要奏。”
龙椅之上,冷眼看着堂下之臣。
“讲。”
“臣弹劾英王,在兵部贪墨三十万两白银。”
三十万两。
堂下一片哗然。
纳兰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刚刚弹劾他的大臣,他什么时候贪墨三十万两了。
底下的人纷纷议论,这边纳兰青一点点表情没有,只是眼中带着疑‘惑’的看着纳兰英,有些不解的样子。
纳兰英扶手上前,“太子殿下,微臣绝没有贪墨兵部的银子。”
“太子殿下,臣这里有英王在兵部的明细。”
纳兰祁看了看那一摞纸,给了一旁王德福一个眼神,王德福示意,走下去接过那一摞纸,递到纳兰祁面前。
纳兰祁心里冷笑,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啊。
假意拿起那一摞纸一张张翻看,随即就见纳兰祁眉头紧蹙,脸上酝酿着怒气。
随手便把那一摞纸扔下去,“大胆英王,孤一直敬你是长兄且本‘性’纯良,可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做,看看这些证据,你还有和话要说。”
纳兰英一脸惨白,根本不晓得那三十万两到底出自哪里,在兵部半年之久,就算过手也不过十万余两银子而已。
刚刚那弹劾纳兰英的大臣一脸得意,好似很满意眼前的效果。
纳兰祁看着堂下一脸难堪的纳兰英,薄‘唇’轻启,“来人把英王暂时受压宗人府,待查清事实后发落。”
纳兰英不明所以,为什么会这样,早上他还沉浸在自己即将为人父的喜悦里,怎么才这么一会就被收押了呢。
在来人把他拉下时,纳兰英忽然不顾自己身为王爷的身份,大声叫喊,“不,我没有,我没有,放开我……。”
不管纳兰英如何喊叫,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辩驳。
这时偏殿处,一位小太监神‘色’匆匆的走过来,在王德福耳边嘀咕一声,而后,王德福一脸煞白。
快速走到纳兰祁跟前,小声说道,“殿下,柔公主出事了。”
纳兰祁匆匆结束朝堂之事,直接来到后宫,纳兰柔的寝宫,一进‘门’就听见一群丫头的哭声。
大步走过去就看见纳兰柔脸‘色’惨白,身上的衣裙都已经被血液染红。
“怎么回事?”
常年跟在纳兰柔身边的宫‘女’跪倒在地,“回殿下,昨天公主就已经不见了。”
纳兰祁咬牙切齿道,“昨天就不见了,现在才来报。”
宫‘女’一惊,立即解释,“太子殿下,公主时常隔夜回来,时间久了奴婢也就没有注意,昨天,昨天奴婢本是一直跟着公主身边,可是后来公主从御书房出来后,不知因为什么生气,说什么都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以为公主还是像从前一样,可是谁知最后找了一夜,今儿个才在御‘花’园池塘里发现了……公主。”
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给纳兰柔诊治的太医,在检查后纳兰柔的身子后,对着纳兰祁道,“太子殿下,公主受了刀伤,一剑穿透‘胸’膛,又在冷水里浸泡了一夜,恐怕时日无多了,臣无能为力。”
“时日无多,这就是你给孤的结果,院首呢,快点去叫院首来。”
“是。”
纳兰祁抬眼看向一旁的那个没有尽到职责的宫‘女’,冷冷的吩咐道,“身为公主的贴身‘女’官,没有尽到职责,拉出去斩了。”
宫‘女’一慌,心惊胆战的看着纳兰祁,“不,太子殿下,饶了奴婢,奴婢知错了。”
一旁刘喜看着自家太子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于是走上前大喝一声,“来人,拉出去。”
耳畔隐约听见被拖走的宫‘女’叫喊声,可是没有人会为她开口求情。
短短一天的功夫,朝堂前英王犯贪墨一案,后宫公主无辜被刺。
纳兰柔背刺的事传出,本该要走的欧阳敏急匆匆赶来。
打小这纳兰柔就养在她身边,对于欧阳敏来说,纳兰柔跟她亲生‘女’儿无异。
一进宫里,欧阳敏一脸紧张的看着纳兰祁,“祁儿,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柔儿怎么会被伤,柔儿呢,柔儿怎么样了。”
之前太医所说的话,派去告诉皇后的人并没有说,故而欧阳敏只知纳兰柔被刺,可是具体什么样都不清楚。
欧阳敏直接走向纳兰柔的卧房里,只是人刚刚进去,里面就传出欧阳敏带着哽咽的声音。
“柔儿,柔儿,母后来了,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刚刚死了一个大宫‘女’,和宫‘女’同级的小太监这时走出。
“回皇后娘娘,太医刚刚说公主伤及‘胸’膛,一剑贯穿,说是公主时日无多了。”
“什么……。”
欧阳敏在听见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向后倾倒,正好纳兰祁走进了撞见,一把接住了欧阳敏。
“母后……。”
——
一天之内皇宫里传出几件大事,英王被囚,公主纳兰柔被刺,至今生死未定,皇后娘娘痛心公主,直接晕倒过去一直未醒。
宫外宁府,宁宝儿听着芍‘药’絮絮叨叨的讲述,满脸的惊讶,“这么大的事,那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回小姐,奴婢不知,只是听着外面传,公主好像过不了今晚了。”
宁宝儿身形一晃,前世纳兰柔时常陪着她,而且在她受委屈时,纳兰柔还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为她解围,而现在竟然传来她的噩耗。
双手冰凉,直接握住一旁海棠的手,声音微颤,“去,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皇宫里一片‘混’‘乱’,正好是做大事的时机。
周王府,纳兰青嘴角微挑,“待父皇出宫,半路截杀。”
宁宝儿带着芍‘药’和海棠进入皇宫后,一路无阻,现所有人都知道宁相千金可是未来的准太子妃,而皇上早就说过待太子大婚后就退位让贤,可见宁千金日后就是未来国后。
宁宝儿赶到后宫时,纳兰祁正站在‘门’口,当下宁宝儿急匆匆过去,“怎么样了,柔儿现在怎么样。”
看见宁宝儿出现,纳兰祁心头一软,之前因为纳兰柔的事已经杀了三个宫人,又因为皇上病重,皇后晕厥,现在纳兰柔又被刺,整个皇宫里面的气氛都十分低‘迷’。
“宝儿,你怎么过来了。”
纳兰祁握起宁宝儿的双手,宁宝儿微楞但是没在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纳兰柔的情况。
“我想进去看看她。”
“好,我陪你。”
纳兰祁牵着宁宝儿共同进入,此时的这一幕俩人都没有注意,刚刚他们的举动就像刚刚成亲已久的小夫妻一样。
宁宝儿坐在纳兰柔‘床’前,看着纳兰柔虚弱的模样,当下心疼的流下眼泪,曾经那一直活泼可爱的小丫头,如今竟然这般无力的躺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这么恶劣,胆敢伤害公主。”
宁宝儿的口气带着威仪,那模样根本就不像未出阁的‘女’子,反而有了某种威仪。
站在宁宝儿身边的纳兰祁,看着宁宝儿的模样,嘴角微挑,不愧是他的皇后,年纪这般小就已经似模似样了。
“咳,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一定会给柔儿一个‘交’代。”
“太医怎么说,难道柔儿真的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
纳兰祁一愣,随即一脸悲戚,“太医说,只能看柔儿自己的意志了。”
宁宝儿的眼泪不断往下掉,十分心疼纳兰柔,她今年才十二岁,人生还没有开始,哎,不对,前世她死的时候纳兰柔还没有事,这一世怎么可能这么命短。
看宁宝儿的模样,纳兰祁有些不忍,可是踌躇片刻后纳兰祁仍然没有说什么,最后纳兰祁开口道。
“宝儿,我有事要和你说,我希望你能进宫来管理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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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透明人,看不见我,飘过,飘过…。